众人纷纷高兴的叫了起来,我虽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兴奋,但也长长的吁了两口气,总算是帮忙救回了一条命。
由此我不由怀疑这老李头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连断了气的死人都能给救活过来?我这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信奉者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世上怕不成还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
后来回到了知青点,追问之下方晴跟我道出了老李头进屋后发生的一幕:这老李头在进了富贵嫂子的里屋便把驴蹄子从瓶中取了出来,并用筷子在上面化了看不懂的记号,然后吩咐接生婆将驴蹄子一分为二,一半放在灶火里烧了、一半放锅里煮了,之后便将煮了驴蹄子的水灌到富贵嫂子的口中,富贵嫂子像是被水呛到了般剧烈咳嗽猛地醒了过来。
虽然不不成!”
这两人如同吃了枪药般你一言我一语的怼了起来,眼见场面有些失控,我插话道咱们四个可是天南地北凑到一块的,就事论事不要胡搅蛮缠,强子你别瞧不起眼镜(眼镜是我们给姚国梁取的外号,因为他看书看成了重度近视,鼻梁上一直顶着副厚片眼镜,连睡觉都不摘),眼镜你是学毛选的积极分子也别出口成脏,咱们这个知青点人数最少,别还闹了矛盾传出去给其他村的知青笑话。
两人原本激动的站起来争执,听我这么一说确实觉得有些偏激了,又都坐了下来歪过头去不好意思看对方。
“别像小媳妇一样,大老爷们有事当面敞开了说,但要记住一点:话要讲透、可以骂娘、不准记仇!”方晴见二人还有些别扭学者男同志的口吻开了腔。
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我走的步伐快,煤油灯跟着左右晃动忽明忽暗,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叫,山里的怪鸟多,有的叫声就像孩子在笑一样有些瘆人。
这段时间和那三个活宝呆在一块成天就天南地北的胡诌,话锋转着转着就会聊到志异的鬼事上,尤其是眼镜杂七杂八什么书都看和我们讲了不少,此时的我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些惊悚的画面。
虽说我知道这是封建迷信不能当真,可还是有些胆怯,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一样,所以我没走几步就下意识的回头瞅瞅。
这一路我的心一直悬着,越走想的越多,越怕就走的越快,提着把子的煤油灯前后剧烈摇曳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在快到达燕妮家的小路时,突然余光扫到右边的矮墙上有一团黑影。
我身体如同针刺了般脑门轰了一下,条件反射猛地将提着煤油灯的手臂高高举起朝那团黑影照过去,一知该怎么接茬,索性也就懒得理他,单单回了句“没事,溜达溜达”就大步离开了。
走了离他有七八步距离时他又朝我叫了句,让我有事就去找他,我同样是一头雾水,我能有什么事要去找你这个老烟枪。
过了这条小道再转个弯便是燕妮家,虽说她家是村里打猎大户,可还是住着黄皮土房,床上竖着几根黢黑的木棍,连块遮风的帘子都没有。
幸好燕妮家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门缝里面还泛着点点灯光,看来她们还没有休息。
我站在门口整了整衣服刚准备扣门上的铜环,此时里头传来了燕妮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