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卫长唐明士应声而现:
“王爷!”
“去跟承远说,今日起,入住东宫,协助太子日常事务。还有,让承远近日别出府门,也尽量少见客”
“是!王爷!”
南宫铁城伸了伸懒腰,不巧嘎巴一声,像是闪着了:
“不服岁月不行啊,铁城铁城,现在变酥咯!”
说罢便扶着老腰慢腾腾的回了内院。。。。。。。
南宫宁兰别苑天心苑内
南宫宁兰坐在苑内亭阁内的石凳上,看着亭阁秋千椅承重柱子上刻着的两个简画小人儿,托腮愣神。画面转到儿时。。。。
王府天心苑内的秋千椅上,两个八九岁的孩童正看着月亮荡秋千。随即一脸庞精致的小男孩突然开口道:
“我以后当了大将军,定让父侯向铁城叔叔求亲,让你做我的将军夫人!”
在旁的小女孩一阵白眼:
“谁要做的你将军夫人,羞羞羞!”
小男孩突然愣了一下:
“那你不做我的将军夫人,要做谁的夫人?”
小女孩转过头傲娇的说到:
“做谁的夫人也不做你的夫人!”
小男孩老成持重的“哦”了一声,从秋千椅上下来,又像个大人一样背着手:
“那好吧,那我过会儿就去求陛下为我多寻几个有你年龄相仿的女孩,我要挨个的问问有没有将来想做我夫人的。”
小女孩蹭的跳了下来,拿起小木剑:
“龙慕青云!你敢!”
说罢便追着小男孩满苑跑。
南宫宁兰想到此不禁喜上眉梢。嘴角向上弯去。
又一丝回忆回忆涌上来,此时两个小孩儿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
小女孩站在铁骑中间的马车旁。眼泪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滴下来:
“你要走多久?”
小男孩挽起小女孩的手,将木刀拿给她:
“很快!”
小女孩还是瘪着嘴:
“说话要算数,我等你回来一起摘杏花做糕点。”
男孩转身跳上马车:
“算数,我回来之时便再也不会离开你!”
说罢撩起帘子进到了马车当中,马车和铁骑开始开拔。在场所有人都是跪拜行礼:
“恭送镇北侯!侯夫人!”
此时小女孩手拿着木剑开始跟着马车后面跑,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想到此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轻蔑的笑了一声,起身走回了屋内。
不曾想,刚才的一幕,让来此给南宫宁来送果酒的南宫承远尽数看了去。他招了招手,把果酒交到天心苑女婢的手里,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缓缓走了回去。
南宫承远一直走到王府门口,走到拴马桩前,解开马缰,翻身上马,一鞭子抽了出去。马儿受到鞭打,疼痛的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便策马跑了出去。刚走到皇宫门口,守宫门的禁军小兵小跑过来:
“世子,太子殿下说让您进进宫后直接去乾德宫,不必去东宫,太子殿下在那儿等您。南宫承远翻身下马,将缰绳和马鞭扔给小兵:
“知晓了!”
说罢便一步一步朝宫内走去。
待走到乾德宫时门口守卫的禁军纷纷见礼:
“世子,陛下正与太子西暖阁议事,太子让您在正殿稍作等待。”
南宫承远脚步不停,走进正殿内。进入正殿看见西暖阁阁门紧闭,转身走到东暖阁,从龙战骑的守卫看见是南宫承远,让身打开了阁门,南宫承远进入阁内看见上医们正在熬制汤药。见南宫承远走了进来,一同噤声行礼,他走到榻前看了看,龙慕青云还是静静的躺在榻上,虽然未醒,但是脸上却是有了血色,气息也是平稳了许多。南宫承远摆了摆手,示意上医们继续,而后走了出去,刚走出来,身后从龙战骑的值守便又关上了阁门。南宫承远坐到大殿处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好一会儿,突然一声阵嘈杂声响起,一穿金带银,俗气满身的女子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帮子京中贵女。安德禄见状立马躬身走到门口,示意禁军拦住后面的贵女们,又作噤声的手势,行了一礼:
”绵盎公主,圣上正与太子西暖阁议事,东暖阁内镇北侯世子养伤,切莫喧哗惹得圣上生气啊。“
来人是康阳王朝当世唯一的长公主南宫凤梧的幺女,自小养在宫中,众宫人对她亦是熟悉。
却说安德禄说完后,绵盎公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来看看青云的,不必惊动皇舅父。”
安德禄连忙阻止:
“公主殿下啊,这镇北侯世子的名讳,上一辈有皇室贵人,同一辈有太子太子妃和几个关系要好的世家公子们,除外人等一律不准直呼其名啊,违者以犯上罪过论处啊。”
绵盎公主瞪了一眼安德禄直接走向了东暖阁,冬暖阁门口守卫的从龙战骑低声怒吼:
“奉皇命,擅闯东暖阁身份不明者,就地格杀。胆敢再上前一步,绝不放过!”
这一声怒吼,加上那战骑守卫的眼神,绵盎公主愣在了原地,大气不敢出。
南宫承远见状,哈哈大笑:
“表妹啊,你这为了见帅气儿郎是真的豁了出去啊,竟然敢擅闯从龙战骑的守处,你可知这从龙战骑,就算来的是皇子,只要没有皇叔父的恩准,他们亦可以先斩后奏。你那纤细的脖子能抗得住那寒铁打造的战刀吗?”
绵盎公主愣神回过神来,看见南宫怡成正坐在殿中椅子上,玩味的笑着。顿时脸色一变,走到他前面:
“你什么意思?”
南宫承远接着笑道:
“我能什么意思,我是在好心劝你,你好歹是我表妹。这帮子人,我告诉你啊,真的是杀人不眨眼啊,昨日玄武门决战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围在韩学礼身旁的那些亲卫的脑袋,让他们一刀一个,都当成西瓜给消掉了。”
说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绵盎公主想看着他贱兮兮的脸,想扇上一巴掌,结果举到半空时南宫承远脸色一变:
“天皇贵胄手足相互动手,轻者禁足半年,重者摘去皇牒!怎么?表妹想清楚了?”
绵盎公主登的一愣,举在半空的手一顿,双目圆瞪,皓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许久,攥起拳头放了下来。又走到南宫承远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下后依旧不平复。肩膀起起伏伏。
南宫承远站起身走到门口叫来一名内侍,附耳说了几句,内侍行礼退了出去。南宫承远站在门口回首看了看绵盎公主戏谑的笑了笑,回首望向远处。。
过了许久,西暖阁门打开,太子跟在南宫怡成身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