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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盎公主听完顿时跪下:

“皇舅父,近日帝都城战火不断,绵盎在府里每每想温书,都让城外的叫阵声搅得心神不宁,直至现在都未曾背全,昨日听闻镇北少侯爷前来解了帝都城之危自己却身受重伤,今日特此来给皇舅父文安,顺道替家父过问一下镇北少侯的伤势,还请皇舅父恕罪。”

绵盎公主一开口便是拦不住说了许多,说到最后时竟是哭了出来,哭得真是梨花带雨,

南宫怡成笑了笑:

“绵盎啊,朕只是问你背熟了没有,又没说其他,你哭什么啊?”

说完招手让内侍送了一杯茶过来,抿了一口:

“你的孝心朕收到了,镇北侯世子伤势已经是无大碍了,不日就会醒来,届时朕会在宫里开场盛宴,到时全都城的青年才女都都会去参加,所以,你得好好背出这篇论,好在盛宴上一展风采啊“

“现在战乱结束了,你也可以安心背书了,先回府,听话。”

绵盎公主刚要抬头说些什么,便看见南宫怡成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话被吓得咽了回去。

“绵盎告退。”

绵盎公主起身刚要退走,乾德宫殿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女声:

“绵盎妹妹可是惦记我那虽有婚约,却是已无半分情感的未婚夫婿?”

说罢,南宫宁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铁青着脸的忠武亲王和王妃。南宫宁兰进到正殿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绵盎公主,绵盎登时吓得小脸刷白,而后南宫宁兰又转身看向门口,盯着那些个京中贵女:

“你们也进来吧,本郡主有话说,你们也可以听一听。”

南宫怡成在皇榻上摆摆手,安德禄便让门口所有的女子进了殿来。

南宫宁兰看向南宫铁成和王妃:

“父王和母后也请落座。”

南宫怡成站起身:

“王兄王嫂上座”

南宫铁成夫妇微微行礼,走上二道玉阶,坐在右侧侧榻上。南宫宁兰再次下跪行礼,刚要开口,门口安德禄的声音传来:

“二皇子,三皇子,四公主,五皇子,六公主,九公主,十公主,十一皇子乾德宫求见陛下!”

南宫怡成看着门口跪着的众位皇子公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进来吧!”

说罢门口的皇子公主们一窝蜂的走了进来,一齐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伯父,伯母。”

南宫铁成夫妇二人点了点头,南宫怡成摆了摆手:

“都起来吧!”

众位皇子公主谢礼起身,齐齐站在南宫宁兰两侧,南宫怡成目光又转到南宫宁兰身上:

“兰兰,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啊?”

南宫宁兰又是一叩首行礼,而后抬起头:

“皇叔父,宁兰自开蒙以来跟随各位堂兄弟,堂姊妹一同在宫里读书习礼,皇叔父和皇后婶婶更是待我为亲女。宁兰深感圣恩。十年前,皇叔父赐婚于我和镇北侯世子龙慕青云,时至今日婚约犹在,但宁兰今日恳求皇叔父还有父王母妃,断了这门婚约!”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南宫铁成铁青着脸不说话,王妃叹了口气亦是不语。南宫怡成扶在皇案上的手,微微颤抖。南宫承远更是吓得立刻跪地:

“皇叔父,宁兰定是看见昨日青云伤势过重,心疼到胡言乱语,还请皇叔父息怒!”

南宫宁兰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承远:

“长兄,你刚才差小内侍去我别苑告知我绵盎带着一帮子京中贵女前来看龙慕青云,不就是想让我着急进宫来看吗,我如今进了宫来了,你这又是作甚?”

南宫承远不敢对视自己妹妹,反倒是一直叩首不起。南宫怡成看着南宫宁兰许久,缓缓开口道:

“你二人之事,朕也是听说过一些,以为是一些传闻和风声。朕还以为你二人依旧是那当初在朕的乾德宫殿外台阶上每晚坐到深的时那般。朕其实早就发现了,你自打四年前起就变了个模样,朕一直想问,却不知道从哪儿问起。你今日既然提出来了,那朕便问问你,你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十几年的情分,说断了就断了,你总得给出个理由吧?”

南宫宁兰开口问道:

“现如今皇叔父是以哪种身份问宁兰,是赐婚的康阳皇帝还是。。。。?”

南宫宁兰话还没说完,南宫怡成便开口打断:

“不是康阳皇帝,是关心你终身大事的普通一长辈。这么说吧,今日朕不是你皇叔父,你也不是武兰郡主。你我二人就是一民间最最普通的叔侄二人。”

在场的所有皇子公主都是震惊的看着南宫怡成,震惊之余还有一丝的羡慕。

南宫宁兰面色平淡如水:

“三叔,宁兰今年二十一岁了,比我年小许多的都已是成婚,就连我那在华清禅院俗学的二哥也是在前年成了婚,更别说几位皇兄和皇姊了。当然,也有像是绵盎妹妹和这在场的这些京中达官贵人的贵女,一心想着能跟龙慕青云有点故事,美谈传于整个康阳,不曾婚配”

绵盎听见南宫宁兰话锋直指她,惊得连忙辩解:

“兰姐姐,绵盎不曾觊觎镇北侯世子,谁都知晓你跟镇北侯世子早早定有婚约,镇北侯世子乃是整个康阳朝闺中女子的梦,绵盎只是心有崇拜,绝无半点非分只想。另有家父让我探望一下世子的伤情,遂,绵盎才来此。不曾想让兰姐姐多了心,都是是绵盎不好。”

“我都说我对他已是没了半分情感,今日找到三叔也为了退婚。今日之后我与他再无瓜葛,绵盎妹妹和众家贵女自可以抒发心中情感对他。何必对我解释?”

不等绵盎辩解完,南宫宁兰一字一句的驳了回去。接着不理会绵盎继续对着南宫怡成讲到:

“宁兰并不是责怨三叔当初赐婚于宁兰,当初我是与镇北侯世子日日玩伴,一同嬉戏。想必三叔看着当初儿时的我们觉得很是般配,便赐了婚。我也知道三叔是对我好,想把这位将来整个康阳王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儿郎留个我。但那只是儿时之事罢了。我与他自十年前离别之后,再无了联系。此次进京时我见到他没了当初的感觉,想必镇北侯世子亦是如此。宁兰再次请求三叔父退了宁兰这门亲事,宁兰此后愿意陪在父王母妃身边,终身不嫁!”

南宫宁兰重重的叩了一首。

南宫怡成起身站到皇案前,双手叉腰,来回踱步:

“兰兰,你跟青云并非普通京中世家御赐结亲,一个是当朝议政亲王的嫡女,一个是我康阳王朝擎天一柱统兵大元帅镇北侯的世子!两家联姻,婚书乃是乃是呈过天地,入档国朝殿的。婚仪与太子大婚同为国之本固。岂是说退便退?”

南宫宁兰刚要说话,南宫怡成喝住:

“行了!莫要再说了!你自始至终不肯说到底因为什么,只是强要退婚!此事需慎重,镇北侯五日后便会到京城,届时,我会同你父王和文睿伯父好好商议你与青云的事!你也要告诉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

话说完,南宫怡成刚坐回皇榻,东暖阁的门被推了开来。轮值的上医连滚带爬的跑到殿中央咕咚一声跪下:

“陛下!镇北侯世子醒了,他醒过来了!”

南宫怡成和南宫铁城听上医说完,一个箭步,二人同时走下皇阶,冲着东暖阁走去。在场所有人亦是跟在他二人身后往东暖阁赶去。南宫宁兰缓缓站起身,往东暖阁连看都不看一眼,面上表情亦是没有丝毫变化,径直出了殿门,往宫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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