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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雪城不愧是文人雅士多聚之地啊,看这里的装修,那,那块是月晶石吧,还有这,这竟然是银雪花,一入浮雪城,季春明便开始止不住的感叹。

‘这么风花雪月的地方我是欣赏不来,不过,要是沾染上血腥,怕是城里的管事也不会置之不理吧’,江颂真瞥了一眼自己周围,然后拉着还在好奇中的季春明入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他们怕是跟进来了,一会你行事尽量小心些,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颂真小声的跟季春明叮嘱道。

季春明向街边探了探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的地方。

‘江兄,我发现每次都是只有你能注意到这些危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在这唬我呢啊’。

江颂真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小二’。

‘你们这店里的木牌上写的这些都是什么啊,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江颂真指了指房梁上高高吊起的无数木制牌子。

‘客官,一看您就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浮雪城,这可是我们独有的一份呢,只要您不用任何兵器就站在原处在众多木牌中找到一块写着雪字的牌子,今日您这桌吃多少都不会收您的银子了’。

‘不让用轻功还不让依靠外物,这是看就能看下来的吗’说着,季春明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看了,我兜里还算富裕,你这一顿饭的钱我还是付的起的’。

‘小二,白灼鸡,盐水鸭,葱香锦段还有这个什么酱烧酥白都来上一盘’。

下一秒,他不由的有些愁容‘像你这种吃法,恐怕真得轮到我来尽一份力了’,言语间,江颂真依旧盯着那头顶上的无数木牌。

只见他将手掌合上,持续片刻突然张开,几股气流直冲而上,最头上的几个木牌开始晃动起来,木牌牌面开始清晰的显露出来,就这样重复多次的,最后在那一掌之下,将颂真当真找到了写着雪雪字的木牌,手指一挥,木牌便掉落下来。

在周围人目光的簇拥下,江颂真走到木牌掉落的地方并将它拾了起来。

他将木牌放到桌上‘有了它,这回我们可以放肆的吃了’。

‘你这是什么掌法?’

‘掌法?,江颂真看向自己的手掌‘哪里来的什么掌法,快吃吧’。

看着那满桌的菜肴,江颂真算是吃上有史以来毫无压力又最满足的一顿饭。

城主府内,屏风后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的竹林。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掌风,以气御形,他的这个可是会杀人的,少年人,看来,又是哪家的宝贝疙瘩出来历练了吧,至于他们身后的那个尾巴,若是真敢在这里动手,收拾一下也算不上什么毛病。

‘无花阁,这几年当真有些猖狂了’。

江颂真二人走后,小二将桌上的玉牌收回,只是看了一眼,他便连忙将玉牌交给了内堂里的掌柜。

牌子的周围已经依稀可见木头的碎屑,里面的玄铁依稀可见,甚至还有那锯齿般的断痕,他将它轻握手中,然后独自上了二楼。

.......

月明星稀,月色清冷,躺在房顶的江颂真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听着微风掠过树叶的声音,以及那些逐渐按耐不住的人的心跳声。

‘深夜到访总该打声招呼才对吧,嗯?’江颂真坐起身,对着那逐渐靠近的黑影说道。

随着一抹刀光袭来,他侧身一躲随即踏着月色重新落到大街上,顿时,他便被三个黑衣人给包围了。

笔走龙蛇,跟着他们来的这几个人倒也算的上是能拿的上台面的‘从前只是听师兄说过观伤客难缠,倒没想到初入江湖,便让自己给遇上了’。

当初没直接废了这身修为,几乎刻在心上的一招一式,如今却也不愿再用了。

#34;会死吗。想到这,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三个人的团团包围,眼看着那刀刃即将划破自己的咽喉且避无可避,下一秒只感觉始终持剑的那只手突然猛的一空,只觉得一抹红光,那前一秒靠近自己的利刃莫名断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殷染了江颂真的衣袍。

他抹了抹眼角的余红,看着这剑顷刻间再次结束了另外两人的性命然后一下子被一神秘持剑人用力弹开。

江颂真看着这周围的一片狼藉,然后拾起地面上那已经碎裂成一块块的红色布条。

如果它当真有了灵识,那它应当认识我的,‘来’,他将放着碎布的右手手心朝上面对着那停在半空着与那人僵持不下的咫言。

下一秒,剑光四溢,咫言失去光芒从半空中落下,被大步跑上前的江颂真用手接住,他轻抚剑身,将最后一丝血迹也擦拭干净,这才开始认真的面对那个出现的稍迟的大人物。

‘浮雪城禁杀戮,而你这一夜之间杀了三个人’。

身着鸦青色流云锦衣的男人十分平淡的阐述着事实。

虽说一切自己几乎算是没有参与到其中,但是剑是自己的剑,杀人也是为了摆脱险境,这道理又哪里能讲的通呢。

不过,此刻,江颂真却因为丝毫没有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所流露出来的敌意,说话也更加自在大胆了些。

‘如果前辈能在我差点殒命之前及时出现,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为求自保,又何错之有呢?’

洛遐龄看着眼前无比坦然的少年,心有莫名的有了另一番心思,正想拿剑再跟他比划比划,几根银针朝自己飞驰而来,他连忙将剑一挥,银针全部落在地上,紧接着就看到从二楼窗口跳下来的黄衣少年。

‘你这剑’。

江颂真下意识的将咫言往身后藏了藏‘君子不夺人所爱,能入的了这文人雅士齐聚的浮雪城,前辈当真也算的上是高洁之士吧’。

‘如果我真有了别的心思,就凭你这两句话是拦不住我的’本意只是想夸夸这剑的洛遐龄在看到少年这一番表现以后,竟出了逗弄之心。

‘师弟’,匆匆赶来的季春生警惕的看着洛遐龄。

‘更深露重,回去睡吧,至于那些鸡鸣狗盗之辈相信不会再误了其他人的眼了’。

‘那就多谢前辈了’,江颂真露出持剑的手躬身致谢。

看着来人仿佛踏月而行般离开,直至消失不见,他才开始蹲下身开始摸索起三个逝去之人身上的残留之物。

季春生是头一次见到力自己这么近的死人,嘴中也不再喋喋不休,看着身旁之人所作之事,压下心中异样帮着他一起摸索着,最后倒真被江颂真从其中一人的怀中摸出一些碎银和一封信。

‘死’。

信上只有这一个字,随后江颂真将信撕毁,伴着月色,随风而逝。

‘折腾了一夜,终于能睡觉了’,站起身的江颂真伸了伸懒腰,然后直接从二楼的窗户爬了进去。

‘这....你还能睡的着?’

季春生指这残局问道。

江颂着只是淡淡的打着哈气说道‘我是真的困了’

这夜,有人睡的正香,有人一夜无眠。

‘看来是看了一场好戏啊?’灵雪阁内,身披紫色罗衣的男人轻倚在窗沿边,随意用竹簪束起的头发时不时的拂动着,姿态是无比的闲雅。

‘很矛盾,在他的身上我隐隐约约能看到一股气,这么小的岁数便知道藏拙,不可小觑啊’坐在桌边,洛遐龄一口便饮尽了杯中的酒。

‘欸,那可是一千两一壶都有价无市的林春花红,给你喝当真是浪费了这番好酒’,。

‘林春花红,我在外的这段时间倒是喝过一次这酒,’洛遐龄再次将酒杯斟满,看着杯里那清澈见底的琼浆‘只不过他们都会在冰泉里走过一遭才会被端上桌面,那滋味确实令人难忘’。

‘林家冰泉可是天下闻名,这酒与那冰泉倒也相配,只不过,林家那家主与我素来不对付,他家那冰泉我是一点也求不到啊’紫衣男人轻拢罗衣,然后走到洛遐龄身边坐下,顺便将那酒壶拿到了自己的跟前。

洛遐龄放下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添酒,如今各方势力都已躁动,江湖上的平静日子不多了’。

宋来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窗外的花落了,可惜了,这么美,花期却如此短暂。

洛遐龄知道他怕是又想到了当年之事,因此没有再多言,他蓦然起身,作势就要出去,下一秒,宋来风再次相约。

‘别总是黑天才露面,在这里多待一会,这样我还能带你去尝尝那刘大娘新做的酥酪’。

‘街边的残局找人收拾一下吧,天,马上就要亮了’,话音未落,洛遐龄便已失去了踪影。

宋来风又是一杯林春花红,直至酒壶完全见了底。

‘天,确实有些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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