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石门,一股热浪便瞬间来袭,雪儿身后顿时惊现了一对金色的羽翅!挡住了这股热流!阿四瞬间变回了原身,低吼着看向了那颗石头!
霁寒抬手,一股冰寒之力便对上了悬浮在空中的那枚近乎透明的石头。
“好强大的灵力!”雪儿收起了羽翅,抬手便要去相助霁寒。
“别动,这里被布了很强的阵,一旦出手,除非破阵,不然便会遭其反噬!难以挣脱!”霁寒说着反手振开了想要过来帮自己的雪儿。
“嵩山君一定有办法破阵!我去找他来帮忙!”雪儿想也未想便转身,可回身后才发现刚才的石门早已消失,自己差点一脚踏空,眼前竟变成了万丈深渊。
此时的阿四也有些安耐不住,低吼了一声,此时阵法骤变,一股强大反噬之力将霁寒震退了几步,一股猩红已顺着霁寒嘴角滴落了下来。
感觉到异常,雪儿连忙转身,吃惊的看着眼前不停变幻的阵法!连忙止住了脚步,阿四很有灵性的也连忙停止了躁动!
“怎么会这样!”雪儿担忧的看着霁寒道。
“此乃四方阵,东南西北各有一阵,四阵如同齿轮环环相扣,牵一发便会动全身!既然已经出不去了,那就只能破阵!”霁寒一脸凝重,伸手拭去了嘴角的鲜血。
“那要如何才能破阵!”看到霁寒受伤,雪儿心中焦急,但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阿四也十分听话的站在了原地!
“再强的阵也会有薄弱之处,此阵阵眼便是这颗石头,敢如此明目张胆暴露阵眼,布阵之人定是料定,来此处之人不敢强行破阵!”霁寒言语沉稳安抚焦急的雪儿。
“不行,此阵反噬之力巨大,你刚刚已经受了伤!若是再强行破阵身体会吃不消的!”雪儿更加担心道。
“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你待在原地莫动,我自会破阵!阿四,替我护好你的主人!”霁寒知道,刚刚雪儿催动了阵法运转,若继续拖延消耗,自己真就无法破阵!二人必死无疑,倒不如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阿四听后连忙弓起了身子做出了防御姿态,可此刻的雪儿却看出了霁寒的异样!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破阵!”雪儿早就看出刚刚因自己的冒失,已经让霁寒受了伤,足以见得此阵的威力,此刻霁寒话里话外都想让自己不要出手,定是想独自面对危险,雪儿又怎可能袖手旁观!
“你若真想帮我,就听话!”霁寒道。
“既然所有灵力都来自这颗石头,那便打碎它好了!”雪儿自言自语,没有理会霁寒,话音未落,雪儿已振开了身后巨大羽翅,朝着那颗石头飞冲而去。
“雪儿不可!”霁寒顿时制止。
可雪儿却比他想象中的快,霁寒顾不得其他,强忍着反噬之力,想拉住雪儿,却为时已晚!
雪儿在碰到石头的瞬间,一股巨大的震动自那颗石头向四周迅速蔓延,刹那间地动山摇,碎石纷纷落下。
霁寒被巨大的力道震退,瞬间双耳失聪,单膝跪在了地上,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他来不及去想,纵身朝着被震飞在角落的雪儿闪身而去。
此刻的雪儿已然失去了知觉,手臂处的血一点点染红了衣袖。
霁寒抱起雪儿,看着崩塌掉落的巨石,眼神中透出了从未有过的冰冷。
阴暗的死牢内,丁墨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一把捏住了身侧牢头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判……判官大人饶……饶命!”牢头死灰般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判官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就算杀了他,也已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出凶手!”一侧的无衣替无辜的牢头解围道。
“废物!这可是死牢,你身为牢头,竟然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要你何用!”丁墨一把将牢头扔到了地上,一肚子的火不知该发到哪。
“小的是真没听到动静,等发现时他们……他们已经死了!”牢头一脸无辜跪在地上不敢看向丁墨。
“你仔仔细细回想一下,这几日可曾看到行迹可疑之人来过!”丁墨冷静了下来,冷冷问道。
“西三营的一个营卫曾来过!”牢头也怕担责任,努力想了一会回答道。
“西三营,他可是来探望炀言的?”无衣道。
“是,那营卫还带了一些酒菜,呆了一会便离开了!那些酒菜我已认真查验过,并未发现不妥之处!”牢头道。
“盛过酒菜的器皿可还在?”丁墨问道。
“在,我这便去取!”说着牢头连忙起身跑了出去,丁墨与无衣也一同跟了过去。
牢头找出了那些器皿,丁墨伸出手指在酒瓶与碟子上各擦拭了一下,顿时发现了异样。
丁墨与无衣相视了一眼,无衣便朝着炀言被关押处跑了过去。
“死了!”无衣冷冷道。
“果然!杀人灭口!”丁墨也同样冷冷道。
“君上临走前,曾再三交代,要您务必重视此事!”无衣看向了丁墨面无表情道。
“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喽!”丁墨早就看无衣不爽,现在更是不爽了。
“判官大人这几日早出晚归,甚是忙碌,却不知判官大人可是在忙审问一事?”无衣根本未理会丁墨早已铁青的脸,继续道。
“你竟敢跟踪我!”丁墨顿时怒火中烧道。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奉命协查,现如今人证皆死!属下自然难辞其咎!但不知,判官大人到时该作何解释?”无衣的一番话说的丁墨哑口无言,丁墨虽生气,却也不得不承认却是自己失察。
“此剧毒之物,乃是阴阳草,一阴一阳,两者相遇方可成毒!而此物鲜有人知,想要查出下毒之人,也不是很难!”丁墨冷静了下来看着无衣道。
“要如何查?”无衣问道。
“需你与我配合,来一招引蛇出洞!”丁墨得意的笑道。
身为判官,这点小伎俩他还是有的。
“看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这就去散播消息!”听完丁墨的办法,无衣转身走离开了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