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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平凡看到后感觉眼前一亮,心说: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仗剑骑马,游荡天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快意恩仇,放荡不羁,诸如此类,这些美好幻想,在这一刻突然涌上心头,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他这样的人。过上一回自己曾经幻想中的生活。

王地保见家里的主人出来了,拱手笑道:“昨日听说喜儿妹子心得如意郎君,此番前来,本应带些贺礼向二位新人道贺,奈何公务在身,十分仓促。空手而来,还望兄台见谅见谅。”

郝平凡也照样拱拱手回礼道:“来的就是客,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吧。”

王地保由郝平凡引着进入屋内,分宾主落座,喜儿端上茶水还有一些瓜子小零食之类的,就很懂事地退了下去。

还不等郝平凡询问王地保来此何意?那王地保抢先说道:“我来此一是为了向二位新人道贺,二是有一桩公务,这是希望得到主人家的协助支援。”

郝平凡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尴尬地说道:“地保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家都是那口子管钱,我就是个甩手掌柜的,身无长物啊,如果是钱财方面的事,我得跟我媳妇儿商量一下。”

王地保见郝平凡误会了,赶忙笑着解释道:“我来此非是求财。上游五里坡,根据皇历预示,今日有水患发生。常言道,水火无情。故而,此番前来是想借主人家的马车一用以助乡里共御水灾。”

郝平凡想也没想的回答到:“原来是救灾,那没问题,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水灾无情人有情。我们夫妻二人虽然势单力薄,却也愿意略尽一番绵薄之力,用我媳妇儿的话说就是,结善缘,积阴德。”

王地保站起来对郝平凡微微躬身拱手道:“多谢主人家仗义出手,如此援手之德,必有厚报。事态紧急,不便多做停留,在下先告辞。举止言语多有粗鲁冒犯,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尊驾海涵!”

说罢,急匆匆地冲出屋外。纵身上马,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人影。

喜儿从内屋走出来说道:“相公真是个大仁大义的堂堂丈夫!奴家本以为还要劝说你,真是妄自做了小人,心有惭愧。”

郝平凡一脸坏笑道:“你这只是惭愧可不成,我要给你一点小小的处罚。处罚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你明白吗?”

说完就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随即吩咐道:“灾难面前,时间宝贵,我们就不要在家吃饭了,你赶快把早餐打包带走。咱们赶紧去五里坡,支援乡亲们。”

喜儿点了点头,快速回到厨房忙碌起来。

郝平凡也不闲着,去房后牵来宝马,套好马车,将车厢里的座椅和简易的木床全部拆除。

既然是去救灾,肯定是轻装上阵。腾出一切可以腾出的空间装救援物资。

夫妻二人驾驶着马车,在喜儿的指引下,风风火火的朝着五里坡的方向疾驰前进。

五里坡在清流村的上游二十里左右的地方,这里地势低洼,村子与清流河之间有一道防洪的堤坝。

一路打听得知,水患的前因后果。

原来昨天夜里走了蛟,这才使得平常十分平静的清流河河水滔天。而奇怪的是,平时一向防御性能良好的堤坝,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崩塌溃败。汹涌的清流河正由坡口决堤处朝地势低的地方灌注,如果不把这个破口堵上,那么下游的六个村子全都要被水淹埋,这其中的损失,难以估量。

好在有皇历的提前提醒,并没有人员伤亡。

郝平凡来到五里坡,看到了在衙门口工作的徐哥,有熟人就好,办事好说话多了。

徐哥调度他们的马车,装载了满满一车厢的砂石麻袋,准备堵住堤坝的破口。

郝平凡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挽马的强大马力。满满一车厢的重物,这马拉起来却依旧前进自如,丝毫不见费力的样子。

一麻袋一麻袋的砂石投掉了堤坝的坡口处,被强大的水流瞬间冲得无影无踪,似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顶多就是溅起几朵浪花而已。

周围的人正急的团团转,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神仙来了!神仙来了!”

郝平凡也随声望去,看到是那两个阴司的黑袍怪人。

神仙?

郝平凡觉得说他们是神仙,也不算太夸张。能掌控的生死寿夭吸取他人的阳寿,这种能力也算是神仙的一种吧。

那两个黑袍怪人快速地来到堤坝前,将手里的东西展开。

郝平凡第一次近距离地观看阴司的黑袍怪人施法,心里是按捺不住的好奇,这下算是大开眼界了。

只见那两个怪人也不说话,互相只见很有默契的开始忙碌。

将折叠桌子大开铺上绣着祥云仙鹤的黄色桌布铺上,上面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摆满了香炉蜡烛贡品果盘。

江面风大,那蜡烛的火焰却丝毫不收影响。

一个黑袍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圣旨模样的卷轴,恭敬地跪在地上,将手中圣旨高举过头顶。

另一个黑袍人则在案子上提笔沾着朱砂,在一张黄纸上快速挥毫,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写好了一道黄符,伸手在身后抽出桃木宝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用剑尖轻挑起案子上的黄符用烛火点燃,同时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最后大喝一声:“恭请伏波将军驾来!急急如律令!”

立时四周风鸣大盛,吹得人睁不开眼。

郝平凡眯着眼睛向江面望去,只见远处一道白色水线飞快逼近,离岸边约有百十来米的时候,水里一声惊雷般巨响乍起,一道水浪直冲云霄就像水里引爆了一颗大炸弹。

在水浪中,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一跃就跳到了岸上。

郝平凡看的仔细,只见一个长着金鱼脑袋手脚布满鳞片,穿着一身黑色盔甲手持一对九瓣吃铜锤的人形鱼怪正跪伏在地对着圣旨恭敬地说道:“末将前来领命!”

什么伏波将军?这不是通天河里的灵感大王么?

不同于周围跪伏一片的围观群众,郝平凡是当场石化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伏波将军竟然是通天河的灵感大王,真不知道这西游记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人穿越过去写的,还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人在这里看到后又回去写的,脑子一时有些懵逼。

脚边的喜儿轻轻扯了一下郝平凡的衣袖,示意他也赶紧跪拜,可千万别冲撞了河里的神仙。

郝平凡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毕竟自己现在站在江堤上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只见那伏波将军对着圣旨下跪,神情很是恭敬。

一旁的黑袍人拿过圣旨展开后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水患作乱为祸一方,朕自不能坐视生灵涂炭。故而,今命清流河伏波将军助本地阴司维护一方平安。万不可懈怠消极,朕自会焚表告天为将军祈福积德,望尔不遗余力保百姓周全。钦此!”

说完,黑袍人合上圣旨递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伏波将军。

伏波将军赶忙伸双手去接,嘴里恭敬地说道:“末将得令!定不负皇帝陛下和众百姓所托!”

话语是铿锵有力,震得人耳膜生疼。

把圣旨仔细揣进怀里,捡起地上的一对铜锤,看着那两个黑袍人询问道:“末将初蒙皇恩受封,法力暂且浅薄。只等顶那洪水三刻。不知道两位大人可有其他应对?”

一位黑袍人对着伏波将军拱手言道:“将军稍安,三刻足矣。若有他故,吾等这里还有召唤黄巾力士的符咒以作应对。”

伏波将军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可叫民夫备齐物资,待我顶住洪水便可筑堤。”

河堤上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人们纷纷起身搬运装满砂石的麻袋堆放在坡口两处。

看准备的差不多了,伏波将军原地一跃数丈,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随后轻轻落在水面上,脚踩湍急的河水却不见下沉如履平地一般无二。

顺着水流退离破口处约有二十来米,只见他双手高举一对九瓣赤铜锤,嘴里发出一声惊雷一般的爆喝,双锤重重落下砸在水面上。

被砸中的水面泛起道道波纹,湍急的水势就像是沸水里突然加入大量的冷水瞬间安静了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见洪水竟然缓缓向后退去,像是被透明的墙壁给怼回了正常的河道。

黑袍人见机立刻大喊:“快,把决口处堵死!”

得到命令的群众们开始卖力的往决口处倾倒砂石麻袋,还有一队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把四五米的木桩打进地里支撑固定着堆积起来的麻袋,那二十多米宽的决口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修复合拢。

三刻时间说长也短,只见伏波将军开始浑身颤抖,有丝丝鲜血从他的口鼻处渗出,看来也是快到极限了。

看着大堤稳固,伏波将军泄了力气,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落到地面,反握赤铜锤强撑着自己站直身躯,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泄了自己的威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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