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它可以帮助冲淡过去一切,包括张丽。只是从那以后魏明道总结出一个教训,只靠金钱是无法征服女人的,至少自己不行,除去金钱他又哪里都不占优势,不足170的身高,怪异的走路姿势,在女人面前唯诺的性格......以上种种都很难让他获得女人的青眯,毕竟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于是在张丽那里的遭遇让他开始学会了向女人说不。
但现在国内很多女人都现实得很,第一次约会刚吃完饭就恨不得把人往品牌店里带,那些被他当面拒绝的女人反应也是各不一样,有的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逛街,但回去也不联系了,有的直接把脸拉下来蓦头就走,还有一个竟让他滚蛋。这让魏明道十分郁闷,自己怎么招惹来的净是这种女人。
他逐渐不再信赖交友网站,那上面十之八九都是捞女,但离了这些网站魏明道好像也没别的途径可以认识异性,为了摆脱窘境他开始四处托人帮着介绍对象,玩手串蜜蜡时认识的知己老张,许久没联系的舅舅,甚至刚回国不久的英国时期同学李雄一溜托了个遍,谁叫自己没有一个可以操心这事的妈,但之后这事就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魏明道没忍住又开始登录相亲网站,他渴望女人,不管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但却又不得不面临一个严峻事实,中国男多女少,加上在崇洋媚外风气下很多中国女人都嫁了老外,一综合下来中国竟多出了三千万光棍,魏明道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了这其中的一员,却在自家三花小母猫身上找到了答案。
小猫被他捡回家后长得很快,一晃几个月后就开始发情了,为了不再忍受它的鬼哭狼嚎,魏明道花300元从网上找到一户提供配猫服务的人家,利用周末亲自给人送了过去,到楼下接他的是一快五十岁老男人,自称老孟,典型的京城老炮性格,和一贯大大咧咧的魏明道倒是相投,两人在交接猫时聊了几句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便约着过两天一起喝酒,谁知自家的小母猫太不给力,不知是嫌老孟家的加菲呆头呆脑还是太老,只要对方一靠近挥爪就扇,连情都顾不得发了。就这样在老孟家待了五天愣是没有配成,魏明道和老孟却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接猫回去的时候望着笼子里一脸无辜的三花,魏明道忍不住指着它骂:“给你找一个就成了,哪儿那么多事儿,你以为你是人呀!”
一旁的老孟赶紧劝道:“哥们儿,话不能这么说,这母猫不撅腚,公猫就上不去,动物间做那事也要讲究看对了眼。”说的魏明道丁点脾气没有,拿这话去套男人和女人也同样适用,魏明道不知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女人,回去仔细想想感觉也不是一点没有,除去脾气好,人品好,没不良嗜好,还有京城户口,英国永居加两套房子。这一切足以留住那些想要稳定生活的女人和他踏实过日子,在这种情况下,薛茹走进了魏明道的生活。
那天魏明道又像以往那样百无聊赖的搜寻着快要被翻遍的xx相亲网站,看到一张新注册的女会员照片顿时让他眼前一亮,照片中的女人皮肤白皙,披肩发瓜子脸大眼睛,淡淡的彩妆越发衬出自带的熟女气息,这一切正是他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女人,只是岁数比魏明道足足大了8岁,明年就奔四十了,但魏明道却一点也不介意,不知是不是缺乏母爱的缘故,从小他就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在十八九的时候就常幻想和三四十岁的女人在一起,眼前这个女人恰好能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再看她介绍写的是:山东人,168,一个人在京城生活,某私企从事财务工作。
于是魏明道试着给她发封信介绍了自己基本情况还附上了微信。到晚上翻朋友圈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在好友等待验证那栏出现了对方头像,右侧还有她的名字:薛茹。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通过微信聊的这几天魏明道感觉薛茹对自己也很热情,便大着胆子约她见面,地点就在他家楼下太古里地下一层的咖啡厅,相了这么多次亲魏明道现在已经不敢上来就请女方吃饭了,在他看来这纯属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现在的女人第一次见面请她吃小馆子说你小气,带去吃大餐却回回都没有下文,这样的事情多了他甚至怀疑某些相亲女是专为这一顿饭而来,毕竟现在骗吃骗喝的假名媛这么多,于是再约会时魏明道便会刻意避开晚餐时间,两人先喝个咖啡,聊的觉着有戏再请吃饭也不晚。
那天薛茹出现在魏明道面前时又让他眼前一亮,她穿着黑毛衣,一头乌黑长发搭在肩上,让魏明道感觉真人比照片更好看,也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快要年近40的女人,荷尔蒙的急促分泌瞬间让他变得热情起来,但接下来薛茹不经意间一番话却又令他有些怅然若失,
“有件事我想当面解释一下,我以前在老家和人办过酒席,但没领证,现在已经分开了。我有一个五岁儿子和他奶奶爷爷在老家生活,你要不介意我们可以继续往下谈。”
魏明道怎么能不介意,在他看来自己虽外在条件有限,毕竟也是未婚,又不是山沟里穷的娶不上媳妇的农民,实在没必要找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凑活,他也早听人说过外省不像首都,特别是农村,当地人都没那么多讲究,结婚就是办几桌酒席请了双方家人就算是夫妻了,有的两口子过了大半辈子却连结婚证都没有。魏明道很想告诉对方自己的择偶条件,但望着眼前抚媚动人的薛茹不知为何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没关系,我是从国外回来的不介意这些,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在一起彼此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薛茹听后嫣然一笑,似乎是真相信了魏明道的话,魏明道则半天缓不过神来,他不知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后来明白这可能是源于动物的原始本能,在这方面人与动物的唯一区别是除了都会向异性展示自身实力和才华外,人还能通过说谎达到这一目地。
尽管稳住了薛茹,魏明道心里却不轻松,他明白就算开始这也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他不可能让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孩子管自己叫爹,但对面女人的美色却又让魏明道不想过早的说不,纠结之下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自己现在也处在空窗期,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这样一想他也释然了,和薛茹有说有笑的继续聊天,转眼很快到了饭点,魏明道本想请对方上三楼吃西餐,薛茹却说还是到对面soho吃麻辣烫吧,这反而令魏明道很不好意思,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在为他省钱,但自己却不能不懂事,于是在一再坚持下才将薛茹带去了自己选定的餐厅,半路上他几次故作不小心与对方肢体触碰发现薛茹也不抵触,便直接抓过她的手牵了起来,薛茹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像是在迎合也增加了手心力度。
女人就是这样,在不想产生交际的男人面前永远都在故作矜持,反之她们又比谁都懂得审时度势。更令魏明道意想不到的是结账时薛茹竟主动要来买单,在他这半生中还没遇到哪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抢着掏钱的,尽管魏明道最后制止了她但心里却热乎乎的,他越发感觉到这是一个懂事的女人,比张丽不知强到哪里,只可惜对方离异带娃的身份却又让魏明道患得患失。
饭后时间还早,他们又一起看了场电影,这次薛茹不由分说执意先把票买好了,那是一场爱情电影,影院里人不多,当画面定格在男女主人公相拥热吻的画面时,魏明道也借着屏幕微弱荧光把头偏过去吻在了薛茹脸颊上,他明显能感觉到薛茹身体一颤,却没有马上推开自己,受到鼓励的魏明道又把手伸了上去,本想像电影里那样挽住她的腰来一个浪漫法式热吻,谁知胳膊却被薛茹一把攥住,只好老老实实的看完了后半场电影。
回去的路上薛茹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和他手牵手有说有笑,走出太古里马路对面就是自己家,魏明道本想邀薛茹上去坐坐,可想想第一回这样也不合适,毕竟不是约炮,别再因此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谁知等送薛茹快要进地铁时她却转身主动说道:
“以后再约会我们别去外面吃了,那里的东西油大又不健康,我做饭也很好吃的,有机会可以做给你吃。”
魏明道正愁没理由约薛茹到家里,一听赶紧说好,“那就下回吧,来我家,我那儿厨房大,冰箱里冷冻的什么肉都有,再买点菜就可以了。”
但这之后出的一档事却让他开始没时间联系薛茹,在他们约会的第二天,魏明道就收到法院法官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起诉母亲返还一百万元的案子立案了,近期开庭,但仍需要补充一些材料证件,限三天内提交。就在魏明道专心致志准备材料时,却接到了父亲用护工老六手机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父亲拖着疲惫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质问他:“明道....你,你...怎么起诉你妈...妈了?”
魏明道则有些委屈,“她骗走了我的钱,我起诉她还钱不应该嘛!”
谁知父亲却根本不听他解释,“别,别...胡来,你,你撤诉吧....”
魏明道知道这一定是自己万恶的老娘得知当了被告才找来父亲当说客逼他撤诉,但这次他也不想容忍下去了便毫不客气地冲话筒嚷道:”爸,为什么你一直都在维护她,从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她说和你分居就分居,说和你离婚就离婚,弄得她现在说一不二,想得到的就必须要得到,我也是你的儿子呀!她骗我100万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我一告她你就出来阻止,这是为什么呀!”
谁知一席话说完那端父亲“齁喽齁喽”的粗气喘个不停,一旁的老六也跟着叫道:“你也不要这样气你爸喽,医生说他不能生气,你再气他他一下翻过去了你后悔不?”
与此同时父亲拖着虚弱的哭腔用几近哀求口气艰难说:“你...你要不,不撤...就是想,想我死呀....”
此刻魏明道感觉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突然不想再替别人而活了,包括自己父亲,虽然他这辈子很可怜,中年时被老婆呼来唤去,老了又惨遭抛弃,但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在魏明道看来父亲完全可以在还有能力的时候向母亲说不,或是主动结束这段畸形婚姻,但他却默默忍了下来,而他的懦弱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魏明道成长,以至现在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于是他挂掉了电话,只为让自己可以获得片刻清静。谁知到晚上的时候护工电话又打来了,这次一上来就听老六说:”喂,魏明道,你地爸爸和你打完电话以后就不吃不喝,一直在生气,刚医生来量血压高压都160,医生说很危险,再这样要爆血管了,你爸爸现在说很头晕....”
“好了!好了!”魏明道被搞得内心彻底崩塌了,对着手机大声咆哮:“我撤诉还不行嘛!我不告了,你告诉他好好吃饭吧...”话到结尾竟忍不住扔掉手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虽然觉得一肚子委屈,但从小只有父亲相依为命,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心中唯一的亲人。
就在这时薛茹的微信发了过来,语句间透着撒娇与诘问:这两天你怎么没有理我?盯着手机屏幕,魏明道心中掠过一丝欣慰,努力将情绪从先前痛楚中拉出回复道:这两天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要是你还没吃饭过来一起?发完后魏明道看看表也才不到七点,以一起做晚饭做理由她应该不会拒绝,果然薛茹爽快的答应了,还问魏明道想吃什么,她四十分钟后就能到。
此刻魏明道虽被那些心烦意乱事情搅得没有性趣,却极度渴望异性的陪伴与呵护,和薛茹说好后马上跑到阳台开窗透气,他不是个很讲究的人,猫屎盆都很难做到一周一清,自从养了猫连查水表的进来都说这屋里弥漫着一股怪味,但在魏明道看来窗外的味道也不怎么样,他回国后正是京城三天一大霾,五天一小霾的时候,对此毫无抵抗力的魏明道很快就患上了过敏性哮喘,只要京城一雾霾他就呼吸困难,平日根本不敢开窗。散味的同时他又注意到长沙发上附着的那层薄薄猫毛,这是家中三花猫的杰作,猫不像人却总是把自己当人,人所拥有的一切它也要享受,所以家中的沙发就成了猫光顾最多的地方。可是魏明道动手能力实在太差,等薛茹都站在外面按门铃了,整个屋子的卫生他都没整明白。
好在薛茹并没嫌弃这里脏乱差,听魏明道说刚在收拾屋子后淡淡一笑:“我先给你做饭吧,等晚饭后我来帮你打扫,这不是你们男人该干的活儿。”一席话说的魏明道心里暖乎乎的,他第二次被薛茹感动了,“这么好的女人要不是离异该多好呀!”他想。
果然做饭的时候薛茹什么都不让他干,魏明道本想进去打个下手也被拦了回去,百无聊赖下只好回客厅看电视,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突然觉得当下的生活真是太舒服了,再回想先前他像搬运工一样帮张丽把那么多行李搬上楼,最后还被从自己家里撵出去,突然觉得那时的自己就是个大傻瓜。而眼下惬意的一切都是托薛茹所赐,不知为何他突然生出了想要留住薛茹的念头。这一念头在品尝完对方做的一桌丰盛晚餐后变得更加确定。
晚饭后薛茹麻利的收拾起碗筷进厨房又忙碌起来,魏明道也蹑手蹑脚跟了进去,拦腰从身后搂住她贴上去亲了起来,“哎呀,刷碗呢。”薛茹扭动着身子故作嗔怒状道,挣扎幅度却并不大。洗完碗薛茹又要去扫地,魏明道赶紧拦了下来,把她拽到沙发上看电视,他还不习惯理所应当的享受对方为他做的这一切,就这样二人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综艺节目,期间魏明道的手又不老实了,顺着薛茹胳膊往上游走。
大概是不想这么快就被突破防线,薛茹站起来说:“天不早了,我该走了,下回我再来吧。”尽管有些扫兴魏明道还是点点头,起身穿衣服送她出门,但开门看着薛茹走出去的一刹那,魏明道又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捧住脸一通狂亲,在魏明道势不可挡的进攻下薛茹逐渐失去了反抗,直至最后被拖进卧室。
从那之后薛茹也放开了,不再躲闪魏明道的爱抚,每天下班都会来家里给他做饭,这期间魏明道因被迫放弃起诉心情郁闷病倒了几天,薛茹更是请了两天假不离左右的照顾他,之后他们一起吃饭,下楼看电影,有时候天晚了薛茹也会留下来,周末二人便去京城周边游山玩水,倒也快活自在,只要是魏明道想去的地方薛茹都会相随,这个女人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可以不再掩饰伪装自己,可不知为何薛茹越是对自己好,魏明道心中便越是愧疚,他害怕对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
突然有一天当他正在家里等薛茹时却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亲爱的,我想你了!一时间搞得魏明道莫名其妙,顺着号码打过去发现对方竟是张丽。
“你还好吗?”电话中张丽破天荒的殷切关心起他来,但此时魏明道却已然对她失去了兴趣,这个女人太没良心,当初自己那么爱她,付出了感情与金钱,换来的却是对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现在这个女人又折回来找自己只有两种可能:她外面找了一圈后发现还是自己对她好,或者干脆就是她想回到从前有人给花钱的生活,但不管是哪一种魏明道都不能接受,于是便冷冷地问道:“你之前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张丽咳了一声:“我那会儿心情不是太好,回老家调整了一下,我现在回来了,明天一起吃饭吧?”
魏明道决定逗逗她,“那得和你说一声,我现在破产了,生意什么的都不好做,在一起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给你大手花钱了,你能接受吗?”说完后电话那头出奇的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听张丽说:“你要这么小心眼那就算了。”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就断了。
“臭表子!”魏明道也对着电话骂了一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随便给女人花钱了,而看过了世态炎凉,现在越发觉得还是薛茹好,和她在一起薛茹从未朝他要这要那,有时外面吃饭还抢着付账,感动之下魏明道还真动了娶她得念头,但唯一让他膈应的是,薛茹有一个儿子。特别是一次薛茹满怀希望的问要不要见见她儿子时,魏明道却故作言其他,那一刻他在薛茹脸上看到了失落的神情。
记得不知是谁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地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相处了两个月,魏明道感觉自己就在是耍流氓,造成这局面的原因一方面因为他很享受薛茹对自己的好,另一方面却不愿娶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回家,毕竟自己不是西方人,人家从中世纪起就以追求寡妇为时尚,而魏明道想要的却是一个至少是未婚的女人。与薛茹处的越久,他就越是矛盾,就在魏明道不知他们之间该如何收场时,一个从派出所打来的电话改变了一切。
那天晚上他与薛茹正在KTV唱歌,环境很吵,对方也没多说,只是确认完魏明道姓名后让他尽快到xxx派出所来,挂了电话魏明道心里只犯嘀咕,自己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的人怎么和派出所扯上关系了。一旁薛茹见状忙安慰他说:”人家警察让去就去吧,我陪你一起,不会有事的。”可当他们迈进派出所接待大厅时,魏明道却一眼看到自家老太太就坐在角落里。
见到儿子,老太太瞪着哭肿了的烂桃眼又是一声干嚎:“儿呀~~妈买房被骗子坑了,房子到现在都没给我,285万人民币呀~就这么没了!警察也不管呀!你去和他们说呀~~”
一听这话魏明道只觉得全身热血都冲向脑门,他知道自己的一百万没了,瞬间有些站不稳,一旁薛茹见状忙赶紧搀住了他,在魏明道印象里老太太干种事情已经不止一回,就在一年前她突发奇想,执意要装修房子,不顾魏明道劝阻花十几万请来了一个装修公司,结果对方刚干了个开头就宣布破产,钱也一份没退,老太太去和人家打官司开了两次庭,到现在案子都没判下来。想不到上次事还没了这次又送给了骗子几百万。
盛怒之下魏明道不顾周围还有其他人,指着母亲大吼起来:“活该!你不是谁的话都不听吗?你不是喜欢给骗子送钱吗?继续送呀!”
“哎!小声点,这里是派出所,要吵回你们自己家吵去!”这时一个警察从办公区转出来呵斥道。
魏明道定睛一看正是上回说要抓他回派出所的警察,而同时老太太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薛茹,又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喂!你是谁呀?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和我儿子在一起?魏明道,这又是你带过来的野女人吧?告诉你,我不认!”
“阿姨...”被老太太无端骂作野女人,薛茹的眼眶红了。见自己女人受到委屈,魏明道马上将她挡在身后,对着老太太破口大骂:“用得着你认嘛!你现在就像个泼妇一样,脸都丢了一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赶紧把从我那儿偷的一百万还回来!”
在魏明道与母亲争吵过程中,薛茹始终在身后拉着他的手拼命往回拽,直到另一个警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
“你是那位大姐的儿子吧?你妈今天从下午四点就一直在我们这里磨叽,你来,我跟你说些事,让大姐也歇会儿。”
魏明道只好叹口气随警察进了楼道里,警察先是叼了根烟,点着火吐出一口烟雾才不紧不慢地说:“你妈说的那件事我们梳理了一下,目前还够不上诈骗,毕竟那家公司和你妈是有合同的,你们最好是通过打官司途径解决,不过以后如果你这边还能提供什么新证据我们可以重新考虑。”
在警察说这些的时候,身患哮喘的魏明道却一直在往后移步试图躲避扑面而来的烟雾,他被呛的连咳数声,却不敢要求对方把烟掐掉。
抽烟警察却丝毫没注意到魏明道惶恐的表情,“那人你就领走吧?”
“跟我没关系,她爱去哪儿去哪儿!”魏明道咬牙切齿恨恨地说:“把家里全败光了!以后她再出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找我,死大街上再通知我给她收尸!”
从派出所回去的路上魏明道与薛茹肩并肩走在大街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半晌薛茹突然抬起头对他说:“我们结婚吧?”此时魏明道正因损失了一百万处于心烦意乱之际,哪还有心情考虑这个问题,便“唉~”的长叹了一声,薛茹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魏明道都没有收到薛茹的消息,他有些奇怪,以往每天薛茹都会主动联系自己,他在想是不是因为昨晚派出所和母亲发生的不愉快有关,正当他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解释一下的时候,却接到了薛茹发来的微信:我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你以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手机屏幕,魏明道竟生出了一丝不舍,在一起这两个月却让人挑不出半点不好,这样的女人太难得了。可是她有儿子,这会让他们以后的感情变得不再纯粹。
“以后可能都遇不到这么好的女人了!”他想。念及平日里薛茹对自己的好,本准备回复一句一路顺风,可消息发出却显示被拒收了,魏明道就这样盯着手机屏,默默坐了一会儿也删除了对方所有联系方式,当天晚上他却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上了开往山东的火车去寻找薛茹,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