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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几分钟的安静、沉默之后,白衣的情绪完全的平复了下来,刚才的小插曲也被放下来。稍作思索,他再次说道:“咱们还是接着说说之前的事情吧。”

文子昌:“嗯?”

陆侯:“什么事?”

白衣:“就是我为什么会回来,然后去山上住啊。”

陆侯:“啊,对对,内功秘籍那事。”

白衣:“……”,有些无语的看着陆侯,得,合着之前的话都白说了,白解释了,这位满心只记着内功、只记着秘籍了。但是,这个东西,他是真没有,也真不懂啊。

陆侯:“嘿、嘿、我这不纯属好奇吗,你说的我都懂,这不你说静坐吗,有那什么感觉吗?”

这回白衣倒是没有什么说的,对于当时的情况,他自己其实也很好奇的。但要是让他现在用语言来形容,来描述的话,他又真的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这种情况,倒是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些事情来。于是,面对着陆侯和文子昌两人探究的目光,他又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嗯,当时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说一说别的。”

陆侯:“别的?什么呀?跟内功有关吗?”

“你别打岔,让白衣说。”文子昌开口劝说陆侯道:“再让你继续说下去,估计明天还说不完。”

陆侯:“我这不好奇吗,怎么就打岔了?你不想听啊?”

文子昌:“白衣你别管他,你先说。”

白衣:“嗯,这个事啊,也是很久的事情了。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感慨一句啊,以前小的时候看电视剧。剧里的主角在讲述恩怨的时候,往往会来一句二十年前,十几年前之类的话语。那个时候,总觉得,哇,二十年那么久,还没有忘记,真的好历害啊。”

“哪知到了现在,你们看,我们现在说起来,好多事情开头,也要来上一句二十年前,十几年前了。唉,想想这时间过的是真快啊。嗯,你们还记得我们当年刚在学校见面时的样子吗?”

陆侯:“呃,有什么特别的吗?”白衣的问题让他有些挠头,说实在的他平时过日子就比较豁达,基本可以说的上是:

今朝有事今朝毕,

他日之期他日议。

待得花落复成泥,

世事值得几回忆?

好活不过三万日,

何不把酒酬自己!

文子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寝室里吧,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个寝室住了二十多个人呢。班里一半的男生几乎都在里面了。”

白衣:“是啊,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紧张。”

陆侯:“呃,为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记得啊。”

文子昌:“我想想呵,确实没看出来啊。”

白衣:“呵呵,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紧张,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平时比较懦弱,有什么话也不大声讲罢了。其实,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当时感到紧张,主要是因为人太多了。”

陆侯:“人多?没有什么啊,我们不住的挺好的吗?很热闹啊。”

文子昌:“是够热闹的,就是牙膏老是不够用,抽屉的锁老是坏啊。”

陆侯:“呃,嘿嘿。”

听文子昌说到牙膏、抽屉的事情,白衣也露出了一些苦笑来。怎么说呢,事呢倒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还这么多年过去了。主要是啊,当年他们入学的时候,刚好碰到学校改革,多招了很多学生,这样寝室就不够用了。

学生太多,原有寝室不够用,怎么办呢?学校就把一个新建成,还没有投入使用的教师住宅给改成了学生寝室。当然了,这样一套房子里就可以塞进去很多学生。因为白衣他们班男生多,所以就分在了这样的寝室里面,一个班四十来个男生就分了两个寝室。

男生多了,又都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在生活上面就比较粗放。主要就是生活用品乱用、衣服穿错,书本乱丢等。而这其中,最让人难以接受又无可奈何的就是牙膏。想一想,学校的学生,有几个早起的?

八点上课,大部分人都要睡到七点半,甚至七点五十才起来。一起来就匆匆的跑去刷牙洗脸,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杯子时,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支牙刷,至于牙膏完全无踪影时,是什么感觉?甚至有的时候连牙刷都没有。

悲愤啊,可又能怎么样呢?

这种事情多了,有的人就把牙膏锁在柜子里,白衣就这样干过,可是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一个学期之后,整个寝室没有一扇好的柜门了……。

看陆侯现在这表情,估计当年他肯定没少蹭别人牙膏。这种事,倒也说不上人品问题,少年嘛,想问题哪里个个都那么仔细。怎么方便,怎么顺手就怎么来了。

文子昌:“陆侯,你是不是老用别人牙膏来着?看你笑的这么阴。”

陆侯:“你别血口喷人啊,我陆侯是那种人吗?不就一点牙膏吗,谁没有啊?谁还能买不起一点牙膏咋的?”

文子昌、白衣两个人同时给了陆侯一个鄙视:“切……”。

陆侯这话就纯属狡辩和歪曲了,用别人牙膏跟自己买的起,买不起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这明明就是毛手毛脚,懒好吧。不过,这话一往钱上歪,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再说下去,好像真要计较一支牙膏钱似的。

白衣:“真是怀念啊,不过我当时紧张,主要是因为跟我睡眠的习惯有关。我……”

听白衣说到睡眠习惯,陆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突然插话道:“噢,我知道了。做梦,说梦话。白衣你是不是老爱做梦啊,睡着的时候还老爱说梦话。”

或许是因为自己猜中了白衣的想法,又或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什么趣事,陆侯说这话的时候调门都高了不少。

文子昌:“你小点声,那么大声干什么。不过,你说的事倒是真的,我还记得有次晚上,白衣你跟寝室另外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轮流说梦话,就跟聊天似的。现在想起当时那场景我都想笑,太好玩了当时。你自己还记得吗?”

陆侯:“哈哈,我记得,当时他们仨,一人一句轮流着说梦话,叽里咕噜的,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天晚上,还吓我一跳,还以为进贼了呢。”

或许是这事给陆侯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也比较符合他好玩的性格,所以还不待白衣说什么,陆侯又插了一句。

文子昌:“是啊,当时我也被吓醒了,你们仨当时声音不小,吵醒了不少人。大家又想笑,又不敢大声笑,捂着嘴听你们仨说了半夜的梦话。就是大家都没太听明白,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偶尔能听到几个清晰的字罢了。”

陆侯:“当时还有同学说你们是不是那什么,中邪了呢。哈哈,想起来我就想笑。又有人说,你们是不是在梦游,还说让大家小心点,别把你们吵醒了。据说,梦游的人,被人吵醒了,会变傻。哈哈,变傻,我看他才傻,哪有人躺床上梦游的。”

这事确实挺有趣,白衣听了俩人的说法,自己也笑了起来。不过,这回情绪倒是控制的很好,心脏没有跟着加速跳动。或许,平时独处的时候,他没有少在心里回忆过往吧,习惯成自然了。

当时,或许只是巧合吧,具体做了什么梦,梦里又说了些什么话,他自己是记不得了的。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也确实经常做梦,做梦的时候也时常会说些梦话。

而这也正是他会感到紧张的原因,以前的白衣有一个小秘密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他的父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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