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后,白衣还是决定以此为契机,把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都说一说。经历过这次昏迷,更加坚定了他此时内心的抉择,他注定要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笑过之后,白衣说道:“好了,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我其实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
陆侯:“嗯,还有啥事,不是爱说梦话吗?难不成你的梦里有秘密?是不是?嗯~”
不用猜白衣也知道陆侯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白衣:“确实是有秘密,以前呢我不知道怎么说。怕说出来你们不信,反而要被你们笑话。”
文子昌:“什么情况?梦里有什么好笑的啊?”
白衣:“嗯,你们先耐心听我说完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呢,从小睡眠就不好,睡觉总是很难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吧,还又特别容易做梦。大多数的时候,都还好,不过偶尔也有些奇怪的梦。”
“怎么说呢,我曾经问过不少人,大家做梦的时候,梦里的东西千奇百怪,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少有人在醒过来之后,还能清晰甚至完整的记得自己梦到的东西。尤其是在梦里出现的人物,总是看不清脸面,即使梦里看清了,回想起来也难。”
“我平时做的梦大多数也是这样,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意外。其中有个人在我的梦里就经常出现,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小个子男人,人不高不说,长得还挺瘦。一头短发打理的很是仔细,尤其是他还留着一溜胡须,一字排开,辨识度很高。每回梦里醒来,对于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大多是不记得了,只有他那张脸,那一溜胡子很难忘却,十分的清晰。”
陆侯:“我去,老白你什么情况?你之前还不承认,你看你现在自己都说了,在梦里居然都梦到男人。”
白衣:“……”
文子昌:“……”
两人再次一致的给了陆侯一个鄙视的眼神,这货脑子里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了?
陆侯:“你俩啥意思,什么眼神嘛。我就说嘛,哪有男人做梦梦到男人的?哎,也不对啊,看你刚才看人家护士姐姐,看的挺上心的啊。咦,你不会是双……”
“停…,停,停停停,得了吧陆侯你可别想象力太丰富啊”不待陆侯把话说完,白衣连忙打断他道:“耐心,耐心,请你保持一下耐心,先听我说完啊。要不再让你说下去,我跳进大河也洗不干净咯。非得被你说出花来不可,我是有多冤啊我,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文子昌:“哈哈,就是侯爷你先消停消停,先听白衣把话说完。”
陆侯:“我…”
白衣、文子昌:“嗯?”
看到两人一致的凝视,陆侯做出举手投降的样子轻笑道:“好吧,好吧,我也只是活跃活跃气氛。不说了,那啥,老白你继续,呵。”
白衣:“被你这一打岔,我都要忘记,我刚才说到哪里了。让我先想一下,对了,样貌。是的,我每次做梦,梦到那个男人,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并且醒过来之后还能想起来,记得他的样子。”
“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我在我的生活圈子里仔细的寻找过,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个男人。甚至于我在学校里,学过的课本里,看过的课外书里也没有这样一个男人的记载。所以说,他完全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就这样,凭空出现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说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吧,找又找不到,你要说没有这么一个人吧,他又能清晰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衣显然有些迷茫,表情也有些纠结。见此,文子昌似乎有些话想要说,又怕打断白衣的思路,就对着白衣微张了几下嘴,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见此,白衣对着文子昌道:“你说吧。”
文子昌:“那什么,他就是在你的梦里出现吗?他有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映像这样深刻?”
白衣:“你算是问到关键了。其实吧,我在梦里的感觉,并不好。因为这个人怎么说呢,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人特别的不靠谱。为什么这样子说呢?因为他长的不咋滴吧,还特别有脾气,经常在跟人吵架。”
“嗯,也不算是吵架吧,用我们这里的话来说,说是骂战更为合适一些。因为,他不是跟人面对面的喷口水,而是写字,写文章,写出来还要发到杂志上去,发到报刊上去。只不过他写的好多东西都是骂人的,骂的特别痛快,文字犀利,可谓是直戳人心。”
“他各种人都骂,尤其爱骂文人。”
“你们知道的,我行事比较懦弱,所以不常与人争吵的。然而在梦里却老是出现这样一个舌战四方,字杀群英,文战当空的人,你们觉得我这睡眠还能好的了吗?”
陆侯:“那什么,他骂过你吗?”
白衣、文子昌:“……”。
陆侯:“他都骂些什么呀?你们又看我干啥?”
白衣:“好吧,没有。他没有骂过我。这倒不是他对我有什么青睐,有什么特殊照顾。我想我之所以没被他骂,或许只是因为是我梦到他,而不是他梦到我吧。若是和他同处一个时空,就我平时懦弱的样子,我怕也是他笔下当骂之人啊。”
“说到时空,我真的有一个猜想,这也是我说我做的这些个梦算是一个秘密的原因。真实,太真实了,所以我越来越怀疑,那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他处在另一个时空罢了。因为梦里有很多他生活的细节,虽然我醒过来之后这些细节大多都模糊不清了。但我确切的记得,在梦里的时候,这一切都是非常清晰的。而且,这些细节也不全是模糊的,有一部分还是能记起来的。”
“最主要的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些年我自己在外面工作,对于这个男人的很多事是越来越熟悉了。他骂过的人,他骂过的事,他写过的故事很多都能在我的生活中找到些印迹。”
“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所讲过的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不长,其实也算不上故事,只是一个假设,几句话罢了。”
“记得他是这样讲的:假如有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就死的悲哀。现在呢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个不幸的少数者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吗?”
文子昌:“嗯?”
陆侯:“嘶,这有什么啊?那肯定是救人重要啊,想这么多干啥呢?想的多就能不死人啊?那救出一个是一个,总比全闷死强啊。”
白衣:“咳,侯爷这回说的有理啊。起先我也只是这样想的,因为我只以为我是屋子外的那些个人,是由来就醒着的。后来,越想越不对味,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或者说我们不是在屋子外的那些个人,而是在里头熟睡的那些人呢?”
“侯爷你说我们愿意醒来吗?其实想想,能在熟睡中离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文子昌:“嗯,要是真是一间铁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要是醒过来,怕是吓都要吓个半死了。”
陆侯:“铁屋子怎么了,砸开就是了。使劲砸,一个屋子而以,铁做又怎么样了,这屋子里不是有人吗,不是睡觉吗?那睡觉得有床吧,拆了床使劲砸,还能砸不破一个屋子了?”
白衣和文子昌相视无言,又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