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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越不是帝王私生子就是富商巨贾自家,王得发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倒霉,前一秒还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歌,后一秒就被闯红灯渣土车撞了,等再一睁眼时他竟然穿越重生了。

只是他重生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血海之中,吓得他惊叫连连,用尽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一具死尸,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战场之中,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身穿黑衣外罩皮甲的士兵。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和地上的死尸们穿着相同的衣甲,这让王得发惊慌失措的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可踉踉跄跄的跑了没多远就被一具尸体绊倒,摔下去的时候正好压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吓得他赶紧坐了起来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可这一退又摸到了身后那具将他绊倒的尸体,吓得他大叫着将手又缩了回来。

环顾着这周围地狱一般的尸山血海,王得发终于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一边大骂着:“呜呜呜呜...这TM的什么鬼地方啊?呜呜...呜呜...我这是穿越了吗?呜呜...要是的话我也太倒霉了吧...呜呜...看这剧情我怕是活不过一集啊。”

“我这么年轻就他瞄的领盒饭穿越了?可我还啥都没干呢!...呜呜...这老天是想让我落地成盒吗?呜呜...不行我得自救,我已经稀里糊涂的死过一次了,不能又死在这里!”

王得发这一哭一骂间,心里的负面情绪都宣泄了出来,心里反倒是没有了刚才的慌张与恐惧。

于是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鼓足勇气小心而又仔细的打量起了身边的几具尸体。

这一打量倒还真让他看出了些问题,这些尸体有的是被人用刀斜劈致死,有的是被某种利器刺穿了身体,只有极少几个是被弓箭射死的。

而那些被刀劈死的人,刀伤之处势大力沉,不少几个还差点被劈成两半,能造成这种伤口的人除了大力士,想来就只有训练有素的骑兵了。这么一推测后王得发不由的明白了为什么这里死的都是同一阵营的人了,步兵对上骑兵如果事先没有准备好,那妥妥的要被骑兵单方面屠杀。

王得发转身看了一圈战场后心里暗道:“这周围死伤的士兵怎么也有个四、五百人了,杀了这么多人却只是简单的把武器搜走,而没把代表军功的首级砍去领功,肯定是一支人数不多的精锐骑兵,而且估计是要执行什么紧急的任务,所以才只杀人不砍首级。可对方毕竟是骑兵,而这周围又是一片平原,万一他们突然完成任务什么的回来了,我可没马跑得快,还是赶紧溜的好!”

王得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却并没有立马就走,他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受伤,顺便的也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什么物资,好在他除了后脑那里起了个包外其它地方都没有受伤。

查看胸口的时候发现胸口有块系着麻绳的小木牌,上面刻了些繁体的小字,仔细一看,这牌子上开头写的是‘幽州屯县王得发’,后面紧跟着写了‘定威军第三营第五都第四队乙等军士’。

“怎么都穿越了还叫王得发啊?不过这幽州屯县是那里?”王得发看完牌子后心里嘀咕了一下又随手把牌子塞了回去。

然后又把背上背着的小包袱解下来打开,包袱里面有一小袋不知道是东西什么炒制的干粮,此外还有个打了几块补丁的小布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枚铜钱,拿了一枚出来细看了一下,铜钱一面写着‘大夏通宝’,一面写着‘廿文’,现下这钱是没什么用的,但不代表以后没用,王得发把铜钱放回袋子里系好。

然后才抓着另一个袋子里的干粮尝了一口,谁成想王得发差点就被这口干粮给送走,粉末状的干粮噎得他连锤了自己胸口好几下,然后又把腰间系着的水袋解下来灌了一大口这才把那口干面给咽了下去。

“靠!这什么鬼东西,老子差点就又投胎了!”

王得发嘴上十分嫌弃,可手却很老实的把干粮袋扎紧后放回包袱里。

就着又碎念道:“带着这么点东西去打野,我不得跟德爷一样三天饿九顿啊,各位大哥对不住了,小弟我急需你们身上的物资苟命,求求你们大人大量不要怪我,只要我活着回去了以后一定找个寺庙什么的给你们立个牌位,各位勿怪!”

王得发一边说着一边做双手合十状转了一圈,接着就毫不犹豫的掰开刚才压到的那具尸体的手,把那把断刀拿了起来。

这把断刀带刀尖的那截不知道跑那去了,剩下的部分拿在手里不看刀柄的话跟菜刀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好歹也是把刀,有和没有对一个身在野外的人来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王得发拿着断刀把附近军士背后背着的小包袱割开,拿了他们的干粮和钱袋,只一会就装了满满的一袋干粮和一百多枚铜钱。

王得发拿着那袋子铜钱掂了掂:“看来跟我穿一样衣服的人都是穷鬼啊,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都跑了没有?”

说着他开始往四周仔细看去,这一看就发现东面离自己五、六十米远,靠近战场边缘的地方躺着几具身穿黑甲的尸体。

他紧了紧背上的包袱,径直朝着那几具尸体走去。

到了那几个黑甲士兵的身前,这才发现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实打实的铁甲。

王得发扫视了一眼发现他们几个都没有背军粮袋子,难道是被敌人掳走了吗?他不死心的翻开一具匍匐着的尸体,伸手就在他怀里摸了起来。

一直摸到左腰靠近腰带那里还真让他摸到了个袋子,王得发急忙拽出来看了看,里面除了三十多枚铜钱外还有两粒拇指大小的银子。

“靠!发了呀!多谢这位大哥了,以后一定给你烧纸。”然后他又急忙去翻另外几具尸体去了。

可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运了,王得发连几具都是摸了个寂寞。

当他来到最后那具黑甲尸体边时,嘴里又开始念叨了:“大哥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比别人都强,你的装备我是用不上了,求你多爆点钱就可以了。”

王得发眼前这具尸体一身的鱼鳞铠甲,就连手臂和腿上也都覆有甲胄,想来他就是这只队伍的将军,只不过他也是死的最惨的,因为他是这战场上唯一一个没了脑袋的。

“将军大人你莫怪啊,你死了钱财就是身外物了,不如给我以后我还能买点纸钱烧给你。”

王得发嘴上说着手可没停,直接就往这尸体的腰间摸去,突然脸上一喜,王得发把手收回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鼓鼓囊囊的绣花钱袋。

打开钱袋一看里面竟然放了两块银锭,王得发连忙抽了一块出来,只见这银锭两头大中间小就像一块用过了的舒肤佳香皂一般模样。

银锭上还铸了字,一面写的是伍拾两,一面是果郡王府制。

“哈哈……将军果然是个有钱人,你放心等我逃回去一定给你烧纸钱。”

大喜过望的王得发嘴上一边许愿一边赶紧把钱袋系好塞进怀里,然后这再伸手去摸这将军的姓名牌。

“曹小标!定威军第三营甲等军士,咦?……怎么是个甲等军士,前面几个都还有什么都头、副都头的,你一个甲等军士居然比他们还牛逼?莫不是你这将军其实是假的?

“管你是真是假,既然你钱多而我又知道了你的名字,以后一定给你单独立个牌位,你放心的去吧。”

收了这袋银子后,王得发拍了拍有些鼓囊的腰间站了起来,他先是看了看头顶的日头,然后再大概的确定了一下东南西北。

再细看了一下战场后,他发现战场往东的方向的草地被马蹄践踏过,看来那队骑兵是往东方去了。

王得发猜测自己阵营的人应该就在这个方向,可他却不敢去,因为他不知道顺着这个方向走会先遇到那边的人,于是他决定往正南方向出发,因为在他的潜意识草原的南面是家的方向。

他选定方向朝着南面就走,路过一具普通小兵尸体时,不小心踩到了尸体的伸出来的左手,谁知这尸体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王得发的裤脚。

虽然眼下王得发已经对这血腥的战场有了一些抵抗力,可依旧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大跳,他奋力撕扯着把裤脚从那手里挣脱出来。

“妈呀!诈尸了吗?”王得发惊呼到。

不过这‘尸体’除了刚才那一抓后就再也没动过,王得发小心翼翼的那着断刀轻轻的捅了几下,看这‘尸体’不再动弹,于是大着胆子走过去摸了摸他裸露在外的颈部。

“嗯!温的,这小子没死啊!狗X的!你可吓了老子一跳啊!”

王得发有些气极的拍了这尸体一下,缓了缓这才检查起他的伤势来。

这小兵背部的皮甲已经被砍破了,看着破口王得发心想这不被砍成两截怕已经是个奇迹了吧!等掀开皮甲后王得发这才发现他衣服里竟还穿了件由细密铁环互扣而成的锁甲。

有了这锁甲的防护,这小兵除了左肩处被砍透伤到了肩膀外,其它的地方都被砍到变形的锁甲挡住了伤害,相比起肩膀上这道伤口,反倒是他右大腿上中的那一箭要麻烦一些。

“靠!你小子什么家庭?还能穿上软甲!让我看看你的底。”王得发一边说一边拽着他领口的那条细小的链子拉出了一块牌子。

“宋彭祖,定威军第三营指挥使,原来你才是这里最大的官啊?看来刚才那个曹小标就是替你被砍了头!哎!你说你要装死就继续装嘛,干嘛要在我面前醒来,你说我是该救你好还是不救你好,要救你吧!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生难保,不救你吧又有些于心不忍。”

“诶!不如这样!我拿一枚铜钱来扔,要是大夏通宝那面我就救你,要是写了多少钱那面你可就别怪我心狠扔下你,救与不救就看天了,怎么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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