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得发还在会周公呢,王五就过来了找他了。
王五说明来意后,领着王得发穿过两处小院子后来到了一个大院里面。
这院子可比王得发之前待的那个不知好了多少倍,院子里有假山和花圃,花圃间还有个小小的凉亭。
居中的大屋门楹窗棂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每一扇门窗上刻画的主题都不相同,要是放到现代,件件都是工艺品。
“我丢!这院子就算是在我们那个市里,怎么也得卖个七、八百万吧?”
王得发看到这院子心里不由的感叹起来,其实他估价还是保守了些,像这样的院子要真能留存到他穿越前的地方,卖个一两千万都是少的。
“这里是周指挥使的府邸,不过我们指挥使大人向来都是吃住在军营里,这才闲下来给你们宋指挥使住,你在这里小心些别弄坏了宅子。”
“正屋住着你们宋指挥使,东厢房是周管家住的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他,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
王五说着就带着王得发往东厢房走,走到半道时一个发鬓斑白的老者从东厢房里出来了。
“王五!你小子又带了什么人过来?”那老者站在门口问到。
“周管家!这小子是宋指挥使的亲兵,宋指挥使醒来后要见他,周指挥使就安排我带他过来了。”
“哼!大郎这小子放着好好的宅子不住,年前夫人来信说要过来看他也被他拒了,现在倒好净安排些无关紧要的家伙来住,你回去告诉他要再带闲人来我可不伺候了。”
“哎呀!这话我可不敢跟将军说,您老还是多担待一些,刘伍长和他的弟兄都在下房里住着,您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就是。”深知周管家脾气的王五陪着小心说到。
“哼!那几个粗坯出点力干些杂活还行,做起事来毛手毛脚,昨天让他们看个火,等我回来饭都烧糊了,你小子也不知道安排些伶俐人来。”
“周管家!你可为难我了,咱们这里都是些老粗,你多教训着,实在不行就上鞭子打他们,他们皮糙肉厚打不坏的,我营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王五带着两个士兵一溜烟的跑了
“嘿!这小子跑得越来越快了!”周管家说完盯着王得发看了一眼问到: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王得发连忙拱手行礼到:
“周管家好!我叫王得发,叫我小王就好。”
“小王?嗯……你跟我来吧!”
周管家说着带着王得发就往西厢房走去,到了西厢掏了钥匙打开房门后把锁和钥匙都塞进了袖口里。
“这屋里有两间卧房,你随便选一间住下,被子都备好了的,要是冷了可以把另一间的拿来盖,但是早上必须还回去。屋里的东西都是在册的,你要用自管取用,要是少了、碎了你可都得照价赔,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王得发知道这老头不好惹赶紧小心答应着。
“要没什么事!你就去见了你们宋指挥使后自行安排吧!”周管家说着就转身准备回去了。
“周管家!”王得发看他要走连忙喊到
“嗯!还有什么事?”
“周管家!我来得急还没吃早饭呢!”
“我们这早上吃得早!况且也没有备你的吃食,饿着吧。”说完也不管王得发就走了。
王得发看着周管家的背影只得无奈的捂着空腹向正屋走去,正屋门外站了两个站岗的士兵,王得发憨笑着的跟两人打了招呼,两个士兵却不怎么搭理他,王得发径直走了进去。
正屋中间是个会客厅,中间摆了张桌子,左右放了几张太师椅和茶凳,左右两边各隔了一间房子,靠着西边的位置放着一排博古架,架子上摆了些花瓶磁盘什么的,王得发一进客厅里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草药味,他走到博古架旁凑过眼去看着架子上的瓷瓶,嘴里喊到:
“鹤龄老弟!鹤龄老弟!你在哪边?睡着了没有?”王得发一边问一边伸手拿了个瓶子来看。
“这些东西不会是古董吧?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正想着呢东卧房里就传来了宋彭祖的声音,王得发把手里的瓶子小心放回去,然后就走到卧房门前推开了房门。
“鹤龄老弟!好些了没有?”
王得发进到卧房里,只觉得草药的气味更重了。
屋里离门两米开外的地方点了只碳炉,碳火应该烧了一段时间木炭上蒙了一层白灰,离碳炉一米开外就是一张雕花大床,宋彭祖正躺在大床上,盖着床红绸缎面的被子。
看到王得发进来他勉强用手支着身体坐了起来,王得发看到后紧走了两步扶着宋彭祖坐好。
“怎么样?伤都好了吗?”
“服了汤药好些了,昨个军医过来查看伤口后多有称赞,说是亏得王哥及时用火封住了伤口,要不然我这腿定是保不住的,那军医还说以火治伤甚是少见,莫不是王哥以前学过医术?”
“嗨!雕虫小技而已,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王得发这话说的到也不亏心,毕竟他以前看过太多的影视剧里都有这种桥段,说完他开始打量起这张雕花大床来。
“看得多了?王哥家中开有医馆?”宋彭祖对他话里的意思提出了疑问。
“啊!没有!……嗯……我家隔壁开有医馆我小时候经常看他们这么治伤。”
王得发不敢说是电视上学的,只能编个谎搪塞过去,此时他已经站起来了,仔细的打量着大床上的木纹,他感觉这床应该是某种红木制成的,而且还是硬木,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拿手掐了一下没掐动,宋彭祖看他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你喜欢这床?”
“啊!对……不!不!随便看看。”
“这床虽然是檀木制的,不过品质一般,好在匠人的雕刻功夫尚可,所以还是值些银子的。”
“值多少?”王得发听完就问了出来,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立马又说到: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大概值个二百两吧。”
“二百两?能买多少米?”
王得发穿越前刷某音的时候,很多播主讲古代历史的时候都是以大米来换算物价的,所以他毫不迟疑就问了出来。
“这一两银子可买一石上等粳米。”
“一石?”这一石按着某音讲的差不多是120斤左右,二百两那就得买两万四千斤米,按超市里好一些的米一斤都要五块了,算下来这床要值十二万!王得发心里一通算计后,不由得咂了咂舌。
“我靠!一张床十二万也太TM的豪了!”
王得发腹诽着没敢说出来,接着他又指着屋里的凳子问:
“床都二百两,这凳子应该也值些钱吧?
“嗯!大概值个十来两银子吧。”
王得发听得直咂舌,按着刚才算的物价一两银子差不多就是六百块钱,这一根凳子都值个六千多块了,这哪只是豪啊!简直是豪无人性,现在他想到自己怀里揣着两锭五十两的银子,都还不够人买张床的瞬间就不香了。
“这周指挥使挺有钱的啊?光这屋里的东西都好几百两了吧?这够老百姓挣不少年了吧?”
“我大夏积百姓一年不过四十贯铜钱而已。”
“四十贯,那就是四十两银子?不够花啊……”
“四口之家也是够用的,只是要遇上灾年什么的也就不够了,年景不好的时候我父王都会免掉佃户的租子,若是起了灾还得搭棚施粥。”
“耕地种粮的日子可不好过,对了鹤龄老弟……求你个事呗。”
“王哥请讲!”
“你看啊!咱们这次出来就活了你我两个,我是不打算再当兵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让我去做点小买卖什么的?”这事王得发心里盘算几天了,种地他是不会的,做点买卖他到是有信心的。
“除了军籍到是简单,只要打点下户部和兵部即可,只是王哥为何要去从商啊?”
“从商好赚钱啊!”
“哈哈!王哥说笑了,既是想求财,那随便做一任官员总是好过经商的,正好国子监朱祭酒是我父王的恩师,想来与你捐个纳贡生不算难事,读上几载后,我再打点打点放你一任知县可是好过你经商十年。”
“纳贡生?要捐多少钱?再说之乎者也的我可不会啊……”
王得发一听要去读书就头大,想起以前被古文支配的恐惧就难受。
“呵呵!有我父王举荐,不过是捐个百八十两银子的事,再说王哥不是要经商吗?国子监的算学修好了,开个铺子什么的,便不怕下人欺瞒你了。”
“算学?……那行吧。”
王得发好歹也是理科生,数学对他来说不算太难,再一想到这大夏的数学还能能难到哪去?能比微积分难?
就是读个书还要一百两也太贵了,好在不是自己花钱,王得发略一思索就答应下来了。正聊着呢军医老曹敲门进来了,看着宋彭祖痛苦的喝完汤药还要更换疮药,王得发跟宋彭祖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回了他住的西厢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西厢房里的东西比起正房可差了不止一截,用料做工什么的都大不一样。
王得发进了右侧的卧房里刚躺下没多久肚子就咕噜噜的响了起来,他起身决定还是得到厨房里找些吃的,可出门转了一圈才发现厨房并不在这间院子里。
王得发想出去转转,可守院门的几个士兵不让,无奈他回了西厢房灌了两大碗水后,觉得还是饿得慌就又往正房找宋彭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