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发在他走后又悠闲得打了一遍军体拳,然后就装模做样的打起了公园里学的太极拳来。
等许四带着两个家丁急匆匆的回来时,王得发已经把他仅会的那十几式太极打了六遍了,见到许四过来。
王得发心里吐槽到‘你要再来的晚些,这逼我都不想装了。’想归想但王得发还是十分装逼的打了几式后做了一个收招的架势。
“好!王侍卫好武艺!”许四耐着性子等王得发打完后就立马拍起了马屁。
“哦!许管事也觉得我打得好?不知道好在那里?”
王得发有意刁难许四,所以不按套路的问了许四一嘴,许四被他问的一愣,他那知道王得发这拳好在那里,在他看来王得发这拳软绵绵的怕是连个老太都打不过,他只不过是顺嘴拍个马屁而已,但王得发问了他又不好不答,于是他想了想说到:
“王侍卫这拳法处处透着玄机,必是玄妙无比的功夫,王侍卫我按着你昨个你去集市买的材料又送了一份过来,这些可都是上好的材料,你看是不是现在就给你送厨房去?”
许四夸了王得发两句,立马就把话题转到做白切鸡这事上去了。
王得发假模假样的看了看那两个家丁手里捧着的提篮,手提着鸡头看了看就说到:
“不急!许管事!你看我这刚打完拳,一身的臭汗。要现在去做吃的,万一汗滴到菜里让你家侯爷吃了,那你和我不是犯了大过吗?”
“是!王侍卫说得对!你们俩把东西放到厨房里去,烧些热水来,王侍卫稍等片刻。”
两个家丁应了声‘是’正要去厨房,许四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说到:
“小五!你把东西放下就去牛管事的院子让他也烧些热水送来,就说是侯爷的意思。”
那小五应了声是就连忙去厨房放下提篮后,急忙慌的出了院子。
“王侍卫!要不你先回屋里歇一歇?”
“行!那我就先去等一等吧!”
说完王得发故意闻了闻身上的衣服,然后说了句:
“都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窜味啊!”
说完也不管许四就回东厢里去了。那许四听他这一句话后若有所思的出了小院。
王得发坐在八仙桌旁悠闲的喝了一会水,突然想到宋彭祖说过清淡会上就是要饮酒喝茶谈诗句,其它两样先不说。
可他来了王府几天春喜都只是送些热水来,茶都没给过一口,这王府也不抠啊,难道是许四不给我茶喝?
等会他来了得让他送壶茶,我一边泡澡一边喝,王得发想着心里就打定了主意。
过了个十来分钟,院里开始忙活起来了,许四指挥着几个家丁各拎了一桶水朝着正屋西侧的耳房送去,等他们送第二道水的时候,许四进了东厢。
“王侍卫!热水准备好了。”
“哦!麻烦许管事了!”
“份内之事!说不得麻烦!”见这许四如此客气,王得发就不客气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许管事!我来王府几天了,还没喝过茶呢!能不能麻烦你送壶茶给我,让我泡澡的时候能喝上几口?”
“喝茶?泡澡的时候喝?”许四有些惊奇的问。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王侍卫既然说了,我去准备就是!”
许四嘴上虽然答应了,但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王得发虽然也对许四的反应有些奇怪,可也没多想的就进了那间耳房。刚想关上门就听许四说:
“王侍卫稍待一下,我让春喜去取新做的衣物去了,等她回来我再让她来伺候你沐浴。”
“啊!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洗澡,我自己来就行了。”
王得发听许四说要让春喜来帮他洗澡,立马就拦住了,许四也不以为意回了一声就帮王得发把门带上了。
这耳房估计有个十二个平方的样子,一进门就有一道屏风把屋子隔成了两半,王得发绕过屏风就见屋里放了一只高一米,直径一米二左右的大木桶,桶上还横着一块十五厘米宽的木板,上面放着一张帕子还有一个打开的木盒子。
王得发走近后摸了摸水温感觉正合适,于是立马脱光衣服搭在屏风上,迫不及待的就进了浴桶里,这浴桶不搭木板的那侧有个小台子,可以让人很舒服的坐在里面。
王得发坐好捧了捧水洗了下脸,发现这水里有股子药草的味道,想必是加了东西的,不过王得发也不想研究,只是拿了木板上的帕子打湿了水后就盖在脸上靠着桶壁休息。
泡了几分钟,王得发揭下脸上的帕子,拿起木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放了一团灰白相间橘子大小的东西,拿起来闻了闻还有股子香味。
王得发拿着往左臂上搓了搓立马就起了泡沫。
“这大夏朝还真的有了香皂了?看来又少了个赚钱的门道。”
王得发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往身上打香皂,突然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吓得他又缩回了水里,王得发扒在桶边向外问到:
“谁呀?”
“王侍卫!你不是要喝茶吗?我把茶具送来,还特意去侯爷那借了兮娘来,她可算得上王府里数一数二的点茶高手了。”
“点茶?点什么茶?”
王得发正问着,就见两个家丁抬了张条案绕过屏风进来,而且后面好像还跟着几个人,王得发一看自己洗过澡还有这么多人来参观,立马就有些慌了,连忙喊到:
“许管事!我现在不想喝茶了,一会等我洗完澡再喝吧!你让他们先出去吧!”
“王侍卫!这东西都准备好了的,你真不喝了?”
“不喝了!不喝了!你让他们抬我屋里去,一会我回屋喝!”
听王得发这么一说许四又招呼着家丁们把东西送东厢房去了。
等听到关门声后王得发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桶里缓了一会,站起来又想打香皂呢,结果门又开了。王得发又一屁股坐回了水里。
“官人!我取了你新做的衣服来了。”这是春喜的声音。
“行!你放在屏风上就行。”王得发边忙说。
可春喜却是脚步不停的直接绕过了屏风,把王得发吓得直接,扯过桶边的帕子捂住了他藏在水下的私密部位。
春喜看他这样有些羞涩的对着王得发说:
“官人!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说着就转身把王得发的新衣放在木桶旁边不远的一根凳子上,王得发见状边忙说:
“不用了!春喜!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帮我洗澡,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了。”
“官人真不要奴婢伺候?可你的头发。”春喜转过头来问到。
“真不用了,头发我明天单独洗就行了,到时候再麻烦你。”
“那官人!奴婢就出去了。”春喜说完心里也松了口气,连忙就出去了。
春喜关了门王得发这才赶紧起来打了香皂,随意的搓洗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拧干了帕子把身体擦干,换上了那套新做的衣衫。
等一身青袍的王得发出来,许四立马就迎了上来。
“王侍卫!这时候也不早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午膳的时间了,你看...”
“半个时辰够了,误不了事!厨房的火都生好了的吧?”
“锅一直热着的,就等你了。”
“行!那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我做好了就叫你们。”
王得发说着就进了厨房,关上门后王得发来到灶膛前先往里面添了两根柴火,然后揭开锅盖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半锅子水。
‘洗澡水也是你这锅来烧,做饭也是你这口锅,下次让他们换锅烧水,要不然我以后启不是一身的鸡味?’他一边吐槽一边等着水开,只是他忘记了许四早就说过这厨房是不做饭只烧水洗漱的。
等水要开了,王得发走到案板前打开两只提篮,把一只提篮里的那三只小母鸡都取了出来,照例是三提三放的汆过水后这才把鸡放在锅里,加入葱、姜后又撤了木材改小火焖上。
做完这些个他又去把料碟做了,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王得发把三只鸡捞出来放在准备好的水盆里浸凉,这才又抹了香油,正抹着呢就听许四敲门问到:
“王侍卫!做好了没有?侯爷派人来催了!”
“别急!马上就好!”
王得发说着把抹好油在鸡剁好装在三个大盘子里,然后才去开了门,对着门外的许四说:
“许管事!做好了,你拿两盘走,一盘留着给我家伯爷吃。”
“好!好!辛苦王侍卫了。”
许四说完就叫了个两个侍女进厨房将那两盘子白切鸡和料碟装到食盒里打包带走。
王得发等他们走后,让春喜也把剩下的那碟子白切鸡装到食盒里,然后自己提着食盒对春喜说:
“一会不用给我送饭了,我去我家伯爷那里蹭饭去了。”
王得发说着就提着食盒去了宋彭祖的屋,在院里遇上了绿柳,王得发对着她说到:
“绿柳妹妹,你一会多带双筷子,我和我家伯爷一起吃饭。”
王得发其实挺不喜欢他宋彭祖叫做‘我家伯爷’的,他总觉得这么叫自己就成了宋彭祖的家奴了,可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外称呼他,而且说的一顺口还有些改不回来了,不过王得发想着反正自己是要抱这条大腿的,叫就叫了吧。
绿柳不知道王得发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听王得发说要和宋彭祖一起吃饭,她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觉得这王得发一定是那伯爷的心腹之人,于是她行了个礼应了声是就出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