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什么腊汁肉馍在那?”王得发问。
“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就有,你看那就是。”夏叔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店铺说到。
王得发他们来到店铺门前,那店主立马来到门口热情的招呼三人进去。
“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店家!做三个腊汁肉馍来,多放肉!”
“好的!三位客官稍等,小六三个腊汁肉馍多放肉。”
那就在门口烤馍的年轻人听到后,又大声的复述了一遍,然后揭开烤炉的盖子,从里面取了三个白馍来放在一旁的桌上。
王得发来到桌子前,看着那叫小六的店员手脚麻利从一只鼎罐里取了六块大小相同的肉来,放在一块中间已经被剁得凹陷进去的菜板上。
再拿起菜刀将这几块肉剁成酱,剁好后他将饼放在菜板上用手掌压往,横拉一刀将饼剖成未完全分开的两半。
然后再把剁好的肉酱塞到饼里,再合上饼前舀上一勺肉汤淋上,一个腊汁肉馍就做好了。
嗨!这不就是个肉夹膜嘛,就连吃起来的味道也是差不多,只是少了点科技与狠活而已。
坐在店里把肉夹馍吃完后,跟店家要了手帕来擦掉手上粘的肉汁,三人这才付钱出了店铺。
出门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不早了,王得发刚从宿醉中缓过来,他拒绝了夏叔来要带他去凝香馆的提议,三人又原路返回了西北王府。
王得发回到小院时,春喜已经在等着他了。
“官人!新做的衣服和鞋送你屋里了。”
“我这不是有一套新衣了吗?”
“官人!昨个你不是醉酒了吗?你快把新衣换上我好帮你浆洗。”
春喜说着做了个捂鼻子的动作,王得发扯着衣服闻了闻,衣服上一股酒精混合汗液的味道。
“哟!还真是有些臭了,能烧点水给我洗澡不?”
“官人回屋等着,奴婢这就去烧。”
看着春喜去了厨房,王得发回到东厢房,春喜把新做的衣服放在床上,鞋放在脚凳上。
衣服依旧是一套厚重的青色的长袍加上一套白色的长衫,王得发翻看了一下,发现衣服底下还放了两双白色的布袜。
鞋是一双软底的短靴,王得发拿起了看了看,这靴子摸起来十分的柔软,也不知道是羊皮还是什么别的动物皮制的。
想着烧热水来还要一会,现在闲着也没什么事,王得发又来到东厢房外做起广播体操来。
刚做了两遍体操,春喜就送来了晚饭的食盒,王得发磨磨蹭蹭的吃了半碗米饭和一碟子蔬菜,春喜过来告诉他水已经热好了。
本就不饿的王得发一听立马就放下了碗筷,到卧房里拿了那套白色的长衫就往沭房去了。
一进到沐房里,王得发就向着屏风后面走去,可到了屏风后他才发现,浴桶里只盛了半桶水,伸手试了一下,水虽然是温的可拿来泡澡还是有些偏凉。
这情形完全出乎王得发意料之外,按道理春喜不可能没准备好就告诉他水热好了的,这让王得发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听岔了。
正想着呢春喜拎着两桶热水进来了,一进来就对王得发说:
“官人稍等,让奴婢再提两桶热水来。”
春喜说完将两桶热水倒进了浴桶里面,又出了门去。
王得发又摸了摸水温,比起刚才热乎了许多但还是差点温度。
等到春喜再提了两桶热水兑上,王得发才觉得温度可以了。
把春喜送出门外,王得发把门闩上,这才脱了个精光进了浴桶里。
泡了十五分钟左右,王得发先把头发打散,取了木盒里的香皂,细细的用香皂揉透了。
这才站起来往身上打香皂,打透后用水冲掉身上的泡沫,拿着浴巾搓起了身上的污泥。
搓了半响感觉搓无可搓了,王得发又泡进浴桶里洗掉了头上的泡沫,这才出来擦干身体换了新衣。
打开房门还没走回东厢,春喜就迎了上来。
“官人!要人给你盘发吗?”
“不用了!就这样吧!明早再请你帮忙给我扎起来就好了。”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嗯!春喜你其实真不用对我太客气的,你这样我确实有些不太习惯,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就把我当做你哥一样就行了。”
谁知道王得发的这番话竟让春喜流起泪来。
“官人春喜知道了,只是切莫再将官人比做家兄了,官人快些回去休息吧。”
春喜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转身就去了浴房,王得发有些懵,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他那哥哥也经死了?想到这里王得发觉得把自己说成一个短命鬼确实不好。
看到忙着倒水的春喜王得发也不好去追问什么,拿着帕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王得发回到了东厢。
到不是王得发不想帮着春喜去倒洗澡水,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往往不去帮忙就是帮了最大的忙。
王得发回到东厢搬了根凳子坐到门外,一边拿帕子搓着头发一边看着忙碌的春喜。
看着春喜忙碌的样子他竟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也如她一般总是事无巨细的忙碌着,可那种忙碌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过得舒坦。
那春喜的忙碌是为了什么?王得发与她非亲非故,连相识都没几天,她这么的勤奋就算王得发看到又能怎样?
加不了工资,升不了职,可她做的这些在春喜自己看来都是她应该做,且要做好的。
看着辛劳的春喜,王得发不由得感叹万分。
想想他毕业后为了能和女友在一起,不顾父母的劝告来到了女友的城市。
在女友准备公考的时候,王得发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着女友那随时要崩塌的情绪。
每天工作下班后,第一时间就要去买晚饭的食材,为这他的领导好几次找他谈了加班的重要性,这些付出对于王得发来说并不觉得有多么的伟大。
两次公考之后,女友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她所在县城的职务。
公示那天他约女友吃饭,女友告诉他回家去陪父母。
他在出租屋吃着泡面的时候,并不知道女友背着他跟父母介绍的男人相了亲,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回到老家的他在父母的介绍下,在远房舅舅的公司里做起了司机加秘书,当他终于从那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时,他却遇上车祸穿越到了这里。
回想着这些个事情,王得发不由得觉得春喜这样的女性要是到了他穿越前的那个时代,怕是所有父母心中的标准儿媳,唯一不能确认的就是找了这样的媳妇不知道会被网曝多久。
王得发就这么一边看着春喜一边发散着思维,等他回过神来时头发已经快被擦干了。
王得发也不在多想,关了屋门熄了灯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春喜还没来叫他,他就已经醒了。
照例是先去蹲了个大号,蹲大号的时候他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他来厕所,这里都像没人用过的一样。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厕所在目前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他和宋彭祖准备的。
可眼下宋彭祖有伤,所以他的大小便全是由绿柳和同伴伺候着完成的。
这事王得发不清楚,他要真知道肯定想象不到让两个陌生女人帮着上厕所会是怎样的情形。
但这些个事情对从小养尊处优的宋彭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春喜已经给他屋里送热水了。
洗漱完的王得发想到今天还得陪宋彭祖去那清淡会,决定停掉今天的广播体操和军体拳。
宋彭祖的屋里已经亮起了灯火,屋门打开后,披着皮裘他被绿柳扶着去了沐房。
他俩还未进到沐房,另一个侍女就提着两只木水桶从沐房里出来了。
见到宋彭祖的她放下木桶行了一礼,等宋彭祖进了沐房这才拎着两只木桶去了厨房。
宋彭祖在沐房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期间绿柳一直陪侍着。
王得发见绿柳陪着出来,心里想着这宋彭祖还真会玩,自己这厚脸皮都没法让春喜服侍着洗澡,他到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了美女的服务。
可转念一想宋彭祖本就是个王二代,或许从小就是由女侍们伺候长大的,自己觉得不适应的,对他来说只是日常而已。
眼见着宋彭祖回到他屋里,王得发决定还是去问个早。
“鹤龄老弟,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王哥早!今日便是赴约之日,总不能一身腥臭的去,所以早起了一些。”
“那侯爷也没约个具体时间,这么早就准备了,会不会有些过于郑重了”
“我二人毕竟是客,郑重一些也无不可。”
“嗯!也对,只不过你身体还没有康复,今天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我只是不能久行,应付些个清谈聚会还是不妨事的。”
“那行吧!一会等宁安侯来了再说吧。”
王得发说完陪着宋彭祖进了他的屋里,回到卧房后在绿柳服侍下宋彭祖穿上了一身红袍,整理好衣袍后,绿柳又帮着宋彭祖盘好发髻带上璞头。
看到准备妥当的宋彭祖,王得发觉得披头散发的自己有些邋遢,于是去找了春喜帮忙把头发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