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门的两人见宋骢回去后,又返回了屋里。
“这侯爷倒也大方!能拿出百两黄金来买一个菜谱。”王得发说到。
“百两黄金对于普通百姓来,或许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他来说却如九牛一毛而已。”
宋彭祖顿了顿又对王得发说到:
“京城里的不少富少只是为了一只活不过几个月的蝈蝈,就能出价上千两白银,相比这下四郎也算是克制了,况且...”
王得发听他话只说了一半大概的也猜到了一些,像他们这些个高高在上王爷公子,喜欢了某样东西他们只需要说上一嘴,自然会有人帮他们弄来。
而那些个手下巧取豪夺都还是好的,怕就怕杀人越货,要不是王得发是宋彭祖的客人,一个侯爷又怎么会亲自来跟他买菜谱呢?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王得发接着宋彭祖的话说到:
“他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准备了这么多钱的,要少了恐怕在你面前丢了面子。”
“确是有这可能!不过王哥没选那百两黄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别说!我一看到那匣子黄金的时候,心都跳得快了好多,我倒是真想把那匣子黄金收了。”
“可你最终还是换了‘落地凤凰’的配方。”
“嗨!钱是可以挣的,配方要是错过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得到了。”
“不谈这事了,明日你可要与我同去赴约?”
“去那清谈会吗?当然要去了,总得见识一下嘛!昨天那兮娘点茶就跟跳舞似的,恐怕那两个姑娘的点茶技艺也不会差得太多吧?”
“青楼女子所学技艺虽多,但各有所长,那两个姑娘会些什么倒也是难说。”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哟!人来得真快,怕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你先休息,我去教他们做白切鸡去了。”
王得发说完就出了屋子迎着老马和蒋鱼过去了。
“马老哥!蒋大哥你们来了,要不先去我屋里坐坐?”
“不用了王老弟,侯爷叫咱俩来是让我们跟你学做那白切鸡的,你要不忙咱们现在就去厨房?”那蒋鱼见马三还在闹别扭于是开口说到。
“嗯行!那就先去办正事好了。”
王得发说完领着两人去了厨房,两人进了厨房后把提着的篮子放在案板上,王得发翻看了一下,看到里面装的都是做白切鸡的原材料。
“哟!里火都还没生的,你们等下我去找许管事借火折子来。”
“不用了王老弟,我带着呢。”
蒋鱼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竹管,等他把火生起来,王得发说到:
“这白切鸡其实是很简单的,二位都是老师傅了,看我做上一遍应该也就会了。”
王得发说完开始清洗起宰杀好的鸡来,蒋鱼把火烧旺了后也帮着王得发处清洗起来。
等到水开后王得发把做白切鸡的那套流程在两人面前演示了一遍,两人看着王得发做完后,蒋鱼开口说到:
“这就做好?”
“啊!做好了啊?”蒋鱼有些惊讶。
“就如此简单?”马三也问到。
“会者不难嘛!你们都是老师傅了,这么一只白切鸡怎么会难到你们!”
“王老弟谦虚了,实不相瞒,我和老马这两天都在试做这道白切鸡,可不管我俩怎么做,味道也只是学了个七、八分,如今看王老弟做来,与我二人所做也只是差了几个步骤而已。”
“嗨!吃的东西不都是这样嘛,多一样少一样味道就会起变化。”
王得发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这白切鸡的一些要点他并不打算告诉两人,反正他也没有完全按着那些要点做过。
就比如白切鸡讲究肉熟骨生,所以怎么控制火候才是要点,还有就是做好后泡水这个步骤,怎么快速降温才是关键,至于这料碟里直接放香油和放葱油口感上又有不同。
这些他都知道,但他不会说,毕竟已经教会他俩个做了,这白切鸡的做法呗推广开来也只是早晚的事,王得发留上一手以后说不定就能起大作用。
老马和蒋鱼两人按着王得法的方法各自做了一只白切鸡,尝了尝觉得味道上没有太大的差别了,两人就将自己做好的白切鸡装盘打包回去跟宋骢交差。
临走时老马对着王得发说:
“当初你说你能酿出更烈的酒,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吹牛而已,不过现在我到是相信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尝尝小兄弟的烈酒。”
“额!这段时间都忙着给侯爷做白切鸡了,酿酒的事情过几日再说吧!”
王得发早就和宋彭祖商量过,这酿酒的事情等以后有了防泄露的条件时再做,现在马三提起这茬他想都没想就用上了‘拖’字决。
送走了两人王得发留了半只给来收拾厨房的春喜,端着半只白切鸡就又去了宋彭祖那里,说实话这几天下来他看着白切鸡就觉得腻,可能是做得太多了的原因。
不过这宋彭祖到是不腻,见王得发又端了鸡来,坐在桌边就大吃了起来。
当他看到王得发吃了几口就停下后,宋彭祖问到:
“王哥怎么了?没胃口吗?”
“不是!这两天做太多了,看着有些腻。”
“王哥你腻了我可还有些没吃够,那我就不客气替你代劳了。”
“鹤龄老弟喜欢就多吃一些吧,我觉得昨天的酒还没醒透,我要回去再睡一会了。”
王得发说完又往东厢房去了,见到春喜的时候还特意提醒她不用叫自己吃午饭了,这才到卧房里去睡觉。
睡到下午四点左右,王得发这才醒来,穿好衣服自己跑去厨房里打了些水来,还没洗漱干净就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洗漱好后来到外院找春喜,喊了几声也没见她出来,倒是把许四给叫了出来。
“王侍卫找春喜何事啊?”
“中午没吃东西有些饿了,想问问能不能找点东西来吃。”
“哟!都这个点了膳房里怕也是没什么可吃的了,要不我差人去街面上买些点心来先给你垫垫?”
“这样啊!那我干脆自己去买算了!夏叔来他们在的吧?”
“他二人倒是在的,王侍卫稍等。”许四刚说完就提高嗓门把夏叔来和李牛儿叫了出来。
夏叔来出来的时候明显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昨晚最先醉倒的李牛儿反倒是没什么大事,估计是因为喝得少的缘故。
刚出院门那李牛儿就问到:“王侍卫,咱们这是去那?”
“中午没吃东西,想去街上随便吃点,夏老哥可有什么好推介的没有?”
“我昨夜喝了许多酒,今天都还没睡醒的,要不咱们先去喝两碗酸水解解酒?”
“嗯,行!”
三人来到街面上,夏叔来带着两人就往东城走。
过得两条街后就有不少的店铺和小贩们在各自招揽着生意,夏叔来带着两人来到一家酒楼外的小摊上点了几碗酸水。
小贩手脚麻利的给三人一人上了一碗酸水,王得发看着这碗飘着菜叶和葱花的酸水,小心的吹了吹后喝了一口。
这一口酸水下肚王得发感觉自己舒爽了几分,眼见摊子上有个盖着白布竹筐子,他开口问到:“老板!老板!”
连喊了两声那摊贩并没有答应,反而是转过头来看着王得发问到:“客官是在叫我?”
王得发心想‘坏了,估计是叫错了。’但他还是镇定的说到:“有什么能垫肚子的不?”
“有,这有上好的白面炊饼,五文一个,客官要几个?”
小贩揭开那竹筐上的白布,亮出里面的白面馒头对着王得发介绍着。
“先来四个吧!有肉食没有?”
“哟!客官我这小摊可没有肉食,你要吃什么我到这店里帮你叫来。”
“你看看有酱肉没有?有的话让他切一盘来。”
小贩左手拿个大碗右手取了个竹夹子给他们装了四个馒头来,然后就去了旁边的酒楼里跟那跑堂的交代了两句,这才又回了他的摊子。
王得发他们一人拿了个馒头就着酸水吃着,王得发和夏叔来才吃了小半个,那李牛儿就开始吃第二个来了。
“吃慢点!还有肉呢!”王得发看着李牛儿说到。
“没事!这炊饼我一顿能吃七、八个,呵呵~!”
“那也少吃点,一会还要回去吃晚饭的。”
王得发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又让那小贩上了三个馒头。
小贩拿回空碗又夹了两个馒头端回来时,那酒楼里的跑堂也送酱肉来了。
“几位客官!可是你们点的酱肉?”
“没错!多少钱?”夏叔来问。
“酱驴肉一斤四十文。”
夏叔来掏出钱袋付了钱后,那跑堂的便回了酒楼。
王得发掰开馒头,夹了几片酱肉放进去,做了个简易版的肉夹馍。
夏叔来和李牛儿看了,也学着王得发把肉夹到馒头里,夏叔来一边夹一边对王得发说:
“王侍卫这吃法和腊汁肉馍可是相似得很。”
“腊汁肉馍?好吃吗?”
“当然好吃,一会我带你去尝尝。”
“行!吃完咱们去逛逛。”
等得吃好夏叔来付了四十一文铜钱给了小贩,三人又沿街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