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面,关了门,躺在床上,我却哭的难受。
我不想这样跟他结婚,这个想法太强烈了。
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问工作忙,以前我俩经常两三天才能见一次,哪怕我住到他那里。
大概是知道我这次真的生气了,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每天我下班后,他都会来找我一趟,给我带点吃的,陪着我坐会儿,或者直接睡在我这里。
我承认,我内心有一丝的松动。
我没有问过我们俩结婚的事怎么办,也没问过他大哥齐天定下来了吗?
但我不问,不代表我就不会知道。
我跟齐问他妈是同事,在同一个大学任教,还在同一间办公室。
我刚来那会儿,新老同事初见面,她觉得我青春有活力,说话做事有礼貌,对人谦卑,我觉得她长得好看,有气质有涵养,对人温柔。
她说自己五十几岁,可看着最多不过四十,我跟她说这话时,她高兴的不得了,说就喜欢我这样的姑娘。
还要把她表弟的儿子方任介绍给我。
我那时刚进学校,一心扑在工作上,而且各方面都不稳定,总觉得这样的我没资格谈恋爱,所以委婉的拒绝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方任在她那看过我的照片后,说是看上我了,就想跟我在一起。
到我学校公开表白,我除了觉得尴尬,没别的想法。
我不喜欢他,所以拒绝了。
后来他追了我小半年,我都没同意,没答应过他的约饭,送我的礼物,要么退回去,要么给钱。
我觉得我是建立在保护他自尊心以及不占他便宜的基础上,回绝的。
但人家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我拿乔的过分,一次,我跟同事聚会,晚上回来的比较迟,他尾随我跟到了我屋子门口,在我开门的时候,一把将我推进屋内,我稳住身体,想把他推出门,力气没他大,就在门厅跟他推搡起来。
要不是对面那屋的男房主加班回来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报警后,方任不配合调查,说自己在局子里有人,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把齐问打来了。
没想到真的有人,当时我就想完了,他们要是互相包庇,我肯定搞不过。
齐问一路走过来,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看起来都是熟人,我心里很不安,他一走近,先问他表弟嘴角的伤怎么样?
方任哭诉,说我怎么打他的,说我邻居怎么抓着不放的,一句不提尾随我,推我的事。
我租的地方是个老小区,门前连个监控都没有,方任坚决不承认推我的事,还说是我把他邀请进去的,我真是有嘴说不清。
邻居帮我作证,说他看到方任跟我动手,但因为对我没有实质性伤害,根本不能定他的罪。
我气得当场哭了出来。
后来警察调解,齐问妈妈也来了,向我道歉,并且保证方任以后绝对不会缠着我,我看在齐问妈妈的面子上,不再追究。
但是对齐问的第一印象真的很差。
之后他经常来学校找他妈,找我说话的时候,我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但心里很不喜欢他,基本把他放在了,我不打算深交的行列里。
对他改变想法,还是后来方任又来找我,被他揍了一顿。
“张教授,你大儿子要结婚了,你小儿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我跟她小儿子交往的事。
齐问妈妈尴尬笑笑,“两家人还在谈。”
我转头看向她,注意到我的视线,齐问妈妈咳了一声,转身面向另一边。
她是不敢看我,明明是他家刻意忽视我爸妈,不愿意跟我家谈,转头暗示同事是我家这边的问题。
他家条件好,想嫁她儿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在旁人看来我是高攀,应该迫不及待想嫁进他家,现在还在谈,只能说明,我家这边提了不好的条件。
社会上这样的事不胜枚举,大家理所当然的会往这方面想。
一同事开口劝我,“我们都是过来人,有些东西差不多就行了,要的太多,伤人心,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另外两个同事也附和。
“八万八多吗?”
“什么八万八?”同事心里明白,就是多问一句。
“彩礼八万八。”
“这个,这个确实不多,张教授,你家条件应该很轻松啊。”
齐问妈妈又尴尬笑笑,“不是谈这个事,他们还年轻,我觉得他俩再处处不是坏事。”
大家明白了,是人父母看不上我,原本还好好的,现在突然看不上了,要么是看不上我这人,要么就是看不上我家庭。
同事极其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别人家的事,他们唠一嘴就行了,深了容易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