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和赵曼曼订了婚期,7月8号,找人专门算的黄道吉日。
还有一个多月。
我和齐问正常交往,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齐问说等他哥办完婚礼后,再谈我们结婚的事。
六月初,齐问三十岁生日,齐问本来不想特地过,但他爸妈坚持要在酒店包几桌。
除了齐问自家亲戚,赵曼曼一家和马小贝都来了。
当然还有我。
还没开席,我接到我妈的电话,出包房,到楼梯间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想离开时听到了赵曼曼的声音。
赵曼曼在跟一个女孩说话,这个女孩我见过,叫黄卉,赵曼曼的闺蜜,听说之前追过齐问。
黄卉的声音相对于赵曼曼要尖细一些:“看到曲妙就不舒服。”
“谁叫你自己不争气,我妈都帮你把他俩婚事暂时弄黄了,你却到现在都没把人拿下。”
“我会的招都用过了,齐问就是不上套。”
“那就是你方法用的不对,要不你去学学曲妙。”
“谁要学她。”
“那你还要不要追到齐问了?”
“当然要,好吧好吧,待会吃饭的时候,我就盯着她观察...”
多好笑,人抱团欺负我呢。
饭桌上,我故意腻着齐问,不停给他夹菜,还给他擦嘴角,凑近齐问,跟他讲悄悄话,黄卉气的咬牙切齿。
她越气,我就越高兴。
我注意力都在黄卉身上,忘了还有一个马小贝。
饭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火警,我们包房里就有几个警察,大家倒也不慌,井井有条顺着楼梯下楼。
齐问他们职责所在,不可能只顾我们。
更何况我们已经在下楼,着火的那层,还有人没出来。
我只顾着往下跑,根本没留意后面,被人推下楼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我回头看了一眼,马小贝的手还没收回去。
我以为摔下去最多摔断腿,可我不知道我怀孕了。
孩子没了。
第二天,齐问带着马小贝来道歉。
“曲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急了,想下楼。”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马小贝掉着眼泪看向齐问,“曲姐姐好像不信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故意推你干嘛呀,我又不知道你怀孕了。”马小贝边说边哭,一句话说的语不成调。
像是要抽过去一样。
齐问将马小贝拉到自己身后,“曲妙,她还小,你一个成年人没必要跟她计较,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出去,出去,你们给我出去。”
齐问皱了下眉头,“你别激动,我先送她回去,待会儿就回来。”
我死命憋住,直到他们出去,将房门关上,我才哭出声。
嚎啕大哭,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我都不知道他来了,他就又走了。
哭过后,我冷静下来,我不想就这么放过马小贝。
翻开齐问的家族群,加了不少齐问的亲戚。
摔下去的那刻,我看到马小贝后面站着的是齐问家的亲戚。
连问了七八个人,才问到。
虽然一开始他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但在我再三劝说下,他将自己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一个开了口,后面再有就好问了许多。
齐问来时,我将聊天记录拿给他看。
他按灭我的手机,还给我,“他们看到她推了,但也没说她是故意的,人多马乱,推到你也是正常。”
“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很伤心,但是没必要非得找出个罪犯。”
“马小贝马上就要高考了,关乎她后面的人生,这个时候你要找她麻烦,太影响她,你要真搞清楚她是故意还是无意,还是等她高考完再说。”
我看着他,怎么就跟之前我说什么都信的人不一样了呢,“呵,我找她麻烦。”
“我就想问,我为什么要找她麻烦?”
齐问又皱眉头,好像在说我又无理取闹一样。
真累,心真累。
“走吧,忙你的去吧,我要休息了。”
不信我的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流产的第五天,我弟高考第二天,我妈突然给打了个电话,说弟弟被抓住高考作弊。
我连忙赶了回去。
到家时,爸爸在家唉声叹气,妈妈直直掉眼泪,弟弟躺在床上,一脸苍白。
看到我,眼睛里才有光,“姐,我没有作弊。”
“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姐姐相信你,而且凭你的成绩也不需要作弊。”
“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弟弟告诉我,今天最后一场考试,原本他做题做的好好的,忽然监考老师走到他身边,收了他的试卷,将他叫了出去。
然后在他的鞋缝里发现了一张纸片,纸片上是一篇英语范文。
我给弟弟班主任打了电话,班主任也不相信弟弟会作弊,让我们先等监考老师确认。
等待的时间,对我们来说都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