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哎呀师傅,您做完晚课啦。我看这儿没摆齐,显得对仙君不敬,想……”还没等于尘把还说完,师傅怀中的笏就拍了过来。
于尘,大学毕业后作为纨绔子弟的他便没有了生活的目标,成天想着摆烂,最好就是啥也不干,后来被爷爷的挚友也就是这位三合道长收到了芙莲观中,成日地习经,作课,持器,还有就是跪香了……不过大多时候就是在以跪香代替习功了。
不过今日师傅有些异常,却用笏来打人了,这样的法器一般是不用来打人的……
“混账,我见你习功三年,三根不净,万法不通……还是归于尘世,做你的浪蹬子吧。”师傅虽是做完了课却还未曾将眼睛睁开,于尘都好奇他是怎么精准地打到他的。
于尘心中出奇,感觉师傅一改往日,却没说出口道一声为何,只是眼中挤出点点晶莹,掖着嗓子说:“老驴,你这就是赶我下山了,昔日是怎么和于老头子说的,不,诓骗的。”
“孽徒,不缄其口,是又要跪香了!”师傅似乎还是没有把眼睛睁开。
“你敢不敢把眼睛睁开,看看我!”
“孽徒,我已经睁到最大”于尘还好奇师傅是怎么打造他的,才想起来三合道长的眼镜本来就小,平日里这样的特征还给他增添了不少神幻色彩,“还有拿你那不入流的演技在这哄骗谁呢?”
于尘悻悻然地转身离开真君殿,他知道师傅这次说的是真的了,虽然每个节日头里师傅总被于老爷子逼着让他下山,但是也都是说笑,事后一定给于尘一个台阶在这个芙莲观里躲日子。
而且三年来,师傅虽日日责罚他,但总说他比自己年轻时多了些许灵根,三年里早就将基础的道法烂熟于心了。
猜到了这层意思,也必然无需多问,于尘便是会自己的斋房将自己的行头整备妥当,看来也是时候下山看看于家闹成什么样了。
所说上山是想摆着,混日子,但也是因为真不想参合进于家的纷争里,尤其是身上还背着当年老头子指下的婚约。
于尘时常想着于老爷子爱喝酒,是不是每次对他的决定都是酒后的一时兴起。
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抖了抖身上的灰色道袍,三色法袍里当然没有这种色,而黄色的于尘倒也有一件,却一直被师傅扣着,说是于尘也用不上变先不给他打理免得毁了料子。
咋身边的这些个老头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是扣扣搜搜的,一下子一份陌生又熟悉的人影闪过他的脑海,那位对于于尘而言更是一种恐怖的存在。
拍了拍整理好的行头,于尘突然发现自己孑然一身,好像根本没什么能和于家长家小少爷联系在一起,单薄的白体桖衫,七分麻布裤。
还有就是三件法器,桃木剑,老驴子说是雷击木,但于尘也不懂,他说啥就是啥吧;天圆地方币,说白了就是些用钱,于尘常用红绳将9玫攥在一起挂在腰上,被老驴看到;罗盘,这倒是看着没之前两个发起特殊,中间就是个司仪(指南针),边上按照方位写满了卦象64卦,搞得特别多,其实于尘也就会看8个卦象,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老驴子说够用,他也图个简单。
看到这些,不免回想上山以来的三年,天天看着经书,随说没有像小说里一样修的神仙般的仙通,但是好似明白了所谓的道法是什么。
想来上山前我还是个朴实的辩证唯物主义者,虽然现在也是,只不过站在唯物的角度解释了所谓的道法吧……
估计两千年来从没有人这么想过,用唯物论解释唯心,或许也有人尝试过。命数不过就是变数,宛如返程中的未知数,一一对应,受所处的质、符号、运算所影响,在世间这就宛如场,客观存在,但是不可触摸,不可为普通人视察。
“孽徒,你已修得道法,但你未曾呈递入观帖,下山后不可再着道袍……”师父似乎还是如晚课般打坐,并不见他开过口,但是声音却似响彻整个芙莲观。
“看来进山时就已经算到了今日,那孽徒我就此别过了。”于尘身上还裹道袍,两袖一挥,回于胸前,端正作揖。左脚迈开弓步顺势下跪,手伏于地,礼行叩拜,再起身,两袖一抖,身上的道袍便随即解开,浮于空中,于尘又是一叩首,起身时道袍已然整齐叠放至身后。最后请了三支香,抬至额尖,口似默默,转身插入香鼎中,萧然离去。
这便是问路香,却也不知为何这香于鼎中其他的香有所不同,烟丝并不氤氲,却是扶摇而上……
看到此景,三合不禁掐指,摇着头说:“这登徒子怎么赶还赶不走?”端平手中的笏,口中似有默默,金光乍现,一飞冲天,而如坠星而下,直奔于尘而去。
于尘离开道观后身轻如燕,在石林间穿梭。
他整日在山中,修行期间三合对于他的体魄要求尤为严苛,还记得三年前来的第一天,三合就让他从山下担水至位于山巅的道观,而除了在山东侧的步梯山中尽没有一条正经的路,而莲潭,也就是位于山脚的水源却在山的西侧。
于尘不禁好奇,往日里这老驴是怎么饮水做饭的。
倒是三年中尤其夏秋之际的莲子和莲蓬倒是成了他的看口福,虽然三合修的是散道,不同于龙虎山要进行斋戒,但却是自发的不吃肉,他没有要求于尘同他一般,但有道是,哪来的肉,芙莲山高达1862m,而且也就东侧有步梯,山腰更是万籁俱寂,更无炊烟。
脚下生风,于尘回忆着种种,却不知身后的那道金光已然迫近。霎那间,金光便击入于尘的后脊。
于尘,全身力气一时间泄开,跌倒在一座巨石上,巨石的西面写着“顺应万生,道法自然”……
【就是写着玩,大家轻点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