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还不起床。”熟悉的河东狮吼。
我的天!什么情况!马上连滚带爬的起来,突然觉得身上轻盈了不少,动作也敏捷了。
咦?我不会还在梦中吧?太久没回家了,出现幻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材匀称的女人,拿着鸡毛掸子推开门进来了。
“还不爬起来!都没有个高中生的觉悟!”
“妈!我好想你。”我跳下床,抱着她。
“怎么了?还没睡醒呢?怕挨打呀?一大早那么肉麻。”黄女士一脸嫌弃的推开我。
“妈,再抱一会,好暖和。”
“得了,快点洗洗,吃早餐,快迟到了。”
“嘿嘿,妈,今天周几?”突然意识到,我回到高中了!这是什么剧情?
“睡糊涂了?周一,还知道今天几月几号吗?”
“我要说不知道,会不会挨打?”
“尽想吃鸡毛掸子的傻猴,赶紧洗漱去。”
“知道了,妈,你先出去,我先换衣服。”
我又惊又喜地躺下了,抽自己一巴掌,挺疼的,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刚才那个不是梦,我上辈子真出车祸死了?除了爸妈会难过,就没人难过了吧!
不管了,古人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而且只是重来一遍,有不是穿越,说不定我还能抢占商机,发家致富,不用像上辈子那么卑微。
我快速换完衣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白白嫩嫩的皮肤,没有眼袋,没有皱纹,苗条的身材,没有多余的赘肉,瞬间上辈子的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上辈子就是不停的加班,反复的夜班,没有节制的饮食,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最后也被狠心的男人抛弃了,真的是七年之痒呀。
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远离渣男。
“妈,早餐吃什么?”
“你昨晚不是说要吃白粥配萝卜干煎鸡蛋吗?”
“对哟,好久没有吃家里的煎蛋了。”
“这不上周一才吃吗?有多久了?”
“妈,你煎的蛋太好吃了,一日不吃,如隔三秋。”
“傻晗,你今早咋了?你爸都没那么腻歪过。”
“爸那叫不懂情调。”
“就你懂,个小屁孩,赶紧吃,赶紧走。”
“不急不急,慢慢吃,慢慢走。”
“迟到了,不要叫我去学校开会。”
“绝对不会迟到的,您老放心。”
在外面漂,离家太远了,几乎都是一年才能回一趟家,平常不是食堂就是快餐。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某某老板,总会被一道叫妈妈味道的菜打动了。
夹起那金黄金黄的煎蛋,一口咬下去有萝卜干的脆感和香味,再配上煮得不希不稠的白粥,味蕾得到了满足,太好吃了。
“你能不能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刚叫你动作快点又不听。”
“妈,是太好吃了,明天我还要吃。”
“你要是不腻,天天吃都行。”
“不腻,不腻。妈,我上学去了。”
“骑车小心点,不要粗心大意。”
“妈,我知道了。”
突然上辈子的车祸现场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应该听妈妈的话才对。
我小心翼翼地骑着小电驴,迎着风,看着路上的熟悉景色。我真的重生了,虽然不知道上天为什么多给我一个机会,但我还是非常感谢上天。家离学校不远,骑小电驴很快就到学校了。
记得上辈子,保安大叔叔还是很关照我的,虽然每次迟点都会气汹汹地警告我,但最后还是放我进去了。
“叔,早上好!”我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
“谢晗呀,今天有进步,踩点到!”
“叔,以后进步会更大的,争取早到一分钟。”
“你这女娃子也是皮!赶紧上课去。”
“叔,拜拜,中午见。”
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以前的回忆接踵而来,笑过,哭过,努力过,放弃过。高中呀,多么让人怀念,又惶恐的时候。
我现在是高几来着?好像是高一吧!不管了,先去看看探探吧。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高一三班门口,往里探了探,是熟悉的身影。燕燕姐看到我了,无奈地说着。
“谢晗,你要晃悠到什么时候!”
“不晃了。”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接着灰溜溜地走进教室。完了!我座位在哪?如果问别人,别人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正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同桌出现了。
“谢晗,你发啥楞呢?”
“是你呀,我的同桌,好久不见。”我坐下的时候,抱了抱她。
“你一大早发傻疯?”同桌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嘿嘿,不告诉你。”
“你赶完作业了吗?”那么悠哉悠哉。
“作业?啥作业?”我翻开书包,找了找。
“学习好就是任性,不想写作业就不写,羡慕嫉妒恨。”
“不用羡慕,同桌教你。”
“说你胖还喘上了?”
“这是事实。”
“等着燕燕姐批斗吧。”
“别呀,同桌救命!啥作业来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
“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
“你的誓言已经不值钱了。”
“同桌,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们那么久的革命友谊呢?”
“革命失败,友谊破裂!”
“哼,臭同桌!”
“谢晗,唐承琳,早自习不是让你们用来聊天的。”燕燕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我们后面,恨铁不成钢地对我们说。
“老师,我们在讨论作业。”
“下课讨论不行吗?上课讨论问题会影响到别人,以后注意点。”
“好的,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安静了下来,翻开书包,找到要交的作业,接着拿出英语书,假装背单词。然而现在根本静不下心,不知道再活一世,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改变,或者说,会不会不再那么卑微。
唐承琳,我上辈子大半年的同桌,她的头发很柔软,还是自然卷,脸又有点婴儿肥,白白嫩嫩,我很喜欢摸她的头,导致经常被打。她英语,语文都很好,就是数理化有点够呛。每次教她数学题,自己最后都很无奈。
她最喜欢问:“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解释了一边又一边,最后,我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