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谢安安排在西厢房,经常和谢安去参加当地贵族之间的小型宴会。谢安把我那首修改过的《题建康邸》在宴会上朗颂,引起了一群小青年的共鸣,有人狂呼要回家逼老头子,明天上书当今圣上派兵打回北方去;有人愿意捐出钱财;一群愤青在会场气势高昂,大有可以直捣黄龙,一口气可以灭掉胡人。
我在人群后面,我看到一人,中青年人的样子,姿貌伟岸,风度不凡。看着那群公子哥叫嚷着,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如果说谢安给人年少成熟,是卧龙的话,那人就有君王般的气势,是雄鹰,给人不安的感觉。
一群人开始吟诗作赋,都喝的横七竖八了。只见那男人向我走过来,让我随他出宴厅来到江边,那人久久地看着江水,让我觉的心里冷冷的,好像时间停止一般。终于那男人转过身,对我说:“在下谯国龙亢桓温,字元子,听过先生一些事迹,让在下甚是佩服,不知能否与先生请教天下事之一二。”
我静静的看着桓温,(桓温谁呀没听过,东晋这人有名吗?)我随后缓缓地说道:“为什么阁下会看上我?”
桓温说:“我从别人那所到先生在钱塘县说的几个故事,我觉的能看清天下大势之人只有先生一人而已。”
我说:“里面在坐的谢安石可是人中豪杰呀!”
桓温笑了笑说:“安石虽有建树但做事太稳重,只可守城,不能光复故土。”
我又说:“王逸少之王家家族鼎盛,仍本朝第一大家族,将来可为英雄。”
桓温摇摇头:“这个只是个书呆子而已,空有家族之力,而无天下之胸襟。”
我再说:“北方的胡人首领呢?”(我也不知道胡人的名字)
桓温冷冷地一笑说:“都是一群野人,我必一个个杀之。”
我突然语塞了,桓温拍了拍我的肩膀:“先生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我说:“我这个人懒惯了,也没有什么鸿图大志,只希望游山玩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想造反,我才不想南郡公主都没见到,就去打她哥皇帝老子。我还是先忽悠他几句,先脱身要紧)
桓温说:“先生还年轻,现在不想功名,但不代表将来不想。”
我说:“将军,如有疑问在下必告之。”
桓温说:“若要恢复故土,先生觉得应当如何进兵。”
我说:“北方胡人五族非一族可控,必相攻伐,我朝当务之急应巩固长江之险,休养生息,让百姓安居乐业,如北方有变,可从建康、江陵、成都三路北伐,定能恢复中原。”(牛皮谁不会,诸葛先生教我们的)
桓温突然两眼发光,说:“先生真是诸葛武侯在世,吾之子房也。”
我很惊讶,老子只是乱说了一通,翻版了一下隆中对而已,就把这老小子说的心花努放的,看样子古人是好忽悠。我忙说:“桓兄,过奖了,小弟也就随口说说而已。”
桓温大笑说:“先生一席话让在下茅塞顿开,我过几日就要回琅琊上任,以后如能调往荆州,当学刘玄德入巴蜀灭刘璋,使长江之险全为我朝所有,连成一片,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恢复故土大有希望。先生可和我联手,可定天下大事,先生哪天愿来,我中军大帐永远为先生敞开着。”
原来蜀地现在还是别人的,这个我真不知道。要不也不会说成都出兵了。这真是个狂人,霸气十足给人十分的不安。正准备想怎么推辞时,谢安走了出来,走向我与桓温,说:“原来贤弟和桓驸马在一起,谢某过来不会打扰两位雅兴吧!”
桓温说:“安石,乃一代才子,我一个带兵的粗人还要多向谢安石求教呢!”
谢安说:“桓驸马文武双全,安石不敢当。”
桓温说:“今日天色已黑,长公主还在家等我,我先回府,来日与两位再高谈阔论。”说完转身离开。
望着桓温远去的背影,谢安问我:“”此人如何?”
我说:“此人雄才大略,如走歪道必是朝廷祸害。”
谢安说:“我辈皆不如此人,望走正途,乃朝廷之幸。”
我说:“元子夫人与南郡公主是否是姐妹关系?”
谢安说:“元子夫人乃明帝的南康长公主,是南郡公主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