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兴王石祗听说石鉴已死，便在襄国僭位称帝，各夷据守州郡拥有兵力的头领纷纷响应。

石琨及张举、王朗率领七万士众攻打邺城，冉闵带领千余骑兵，在城北抵抗他们。冉闵手执两刃矛，像项羽当年一样破釜沉舟，一马当先，飞驰向数倍多于自己的敌人发起进攻，对手有如看到天神一般下凡，应刃而败，四散溃逃，被斩杀首级三千。

冉闵与李农又带领三万骑兵到石渎讨伐张贺度。闰二月，石鉴秘密派遣宦官送信召张沈等，让他们乘虚袭击邺城。宦官把此事报告给冉闵、李农，冉闵、李农驰马速归，废黜石鉴并杀了他，又杀害石虎孙三十八人，把石氏家族全部消灭。

冉闵来我家，冉闵看到我就说：“今天我已经杀了赵国皇帝，杀了二十万胡羯，已经没有了回头之路。”

我说：“兄在羯胡人心中是屠夫，但在北方汉人心里是大英雄，羯胡占华夏土地，烧杀抢掠，还把汉人女子当食物，和禽兽无异。兄的义举拯救了汉人。”

冉闵说：“司徒申钟、司空郎阗等四十八人要让我称帝。”

我说：“兄不可听，这些人误你，兄应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冉闵说：“贤弟言之有理，我现在具体应该怎么做？”

我说：“我们现在地不多，将不广，应该保持清醒低调。第一、应南结晋朝，北联燕国，夹击赵国；第二、收编流民，进行土地改革，国家把土地分给他们，不战时种地可抽二层收成，战时可征兵，全民皆要服兵役。先做大自己，再图天下。”

冉闵说：“晋朝那边我派李农去，那燕国与我是世仇，不知派谁去能不能说动燕王。”

慕容燕端着菜开口说：“大哥如果放心放我归去，我愿去说服我皇兄与大哥联手，共图大业。”

冉闵说：“弟妹愿意，我当然放心，大丈夫怎么可以靠扣一个女人去横扫天下呢？”

慕容燕说：“大哥，真乃世间真英雄也！”

冉闵说：“只是你俩小夫妻原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这要连理分枝，就怕要有相思之苦。”

慕容燕说：“燕本是个小国，兵少将寡，如能借夫君一用，必可帮大哥平定天下。”

冉闵说：“那你们夫妻连夜就起程去燕国吧！”

冉闵见我还要说，摆摆手让我不要说了，说到：“我意已决，你和弟妹去燕吧！兄等着你带鲜卑骑兵来助我。我还有事要处理，饭不吃了我先走了。”

冉闵走后，我对慕容燕说：“你是想逃离这里吧！”

慕容燕说：“现在冉闵是众矢之的，我们呆在这里也很危险，还不如去我慕容部安全。”

我说：“现在是大哥最危险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弃他而去。”

慕容燕说：“现在他要的是外援，你如果能让鲜卑慕容氏统一北方，带兵来救他，也是帮他。”

我说：“你以为他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

慕容燕说：“那他为什么还答应让你和我一起走呢？”

我说：“他在赌。”

慕容燕说：“他赌什么？”

我说：“他赌我永不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