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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慕容燕连夜出了城,告别了冉闵,冉闵在临走之时,扔给我一大袋金子,让我们在路上用。我们踏上了去找鲜卑慕容部落的路程,北方这里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人烟稀少,我在茫茫白雪中都已经失去了方向,还好草原的人都是天生的猎手,慕容燕好几次为我们矫正方向,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蓟城。在城外大帐中见到了燕王慕容儁,他们兄妹一见面就抱头痛哭,六年未见,慕容燕已经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嫁人的少妇。

慕容儁说:“父王死前的遗言就是不管多大代价一定要救回你,赵大燕小,我们没有谈判的筹码,今天你终于回来了,完成了父王的心愿。我太高兴,来人快把最好的牛、羊杀了,我要与众人不醉不归。”

慕容燕拉着我说:“王兄,这是我夫君。”

慕容儁沉下脸说:“我们草原上美丽的燕子怎么能嫁给软弱的汉人呢?”

慕容燕说:“在赵国如果不是他保我清白之身,我早已被众多赵人给玷污了。我夫君在我心中是当世第一英雄,王兄如不愿用之,我夫妇可以找个牧场放羊去。”

慕容儁突然大笑起来,说到:“王妹莫急!能收服我王妹,让她心甘情愿崇拜的人,一定不是非凡之人。王兄怎么会不用呢?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右丞相了。”

我被这突然而来的反转,搞糊涂了,正在发呆中,慕容燕抢先对我说到:“还不快谢过我王兄。”

我只能说:“谢过王兄!”

慕容儁说:“你们俩去换一身衣服,到时参加盛大的欢迎礼。”

我和慕容燕已经分别进入一个大帐,仆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衣袖紧窄、交领左衽、腰述革带、下着裤装、脚蹬革靴,我完全变成了个北方汉子。

我走出大帐,看到皑皑的白雪,北风潇潇,把我这个南方人吹成一团。

我走进慕容燕的大帐,把我惊呆了。我面前站着的女孩无比尊贵,全身披金挂银,身上穿着紫色的貂皮大衣。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突然有成熟变为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像星星一般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洁白的皮肤,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地分布在脸颊的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我一把抱住了慕容燕的杨柳细腰,慕容燕的脸颊通红,低声细语说道:“都老夫老妻了,外人在不怕难看呀!”说完整个头都害羞的埋进了我的怀中。

我说:“这件衣服太配你了,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

慕容燕感叹的说:“这套衣服是我父王,准备让我出嫁时穿的,可惜等我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父王已经不在了。”

我说:“怪我没用,没有能早点回来,让你见到你的父王最后一面。”

慕容燕说:“这不怪你,你也没有办法,我想父王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我们俩来到中军大帐,帐内点起了大火堆,周围坐满了人,都是家族的亲戚。慕容儁从虎皮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众人说到:“今天是王妹归来的大喜日子,又为我大燕带来了他的夫君。”

慕容儁为我一一介绍了帐中的众人,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誉为鲜卑慕容第一智者的慕容恪,此人虽是鲜卑人的打扮,但举手抬头之间有别于草原其他的男人,温文尔雅,更像中原的汉人儒家学者。

另一人坐在末座,一个很不起眼的身材高大的鲜卑人,名为慕容垂,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一直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在这里我终于见证了草原人的豪放的性格,这是我多年以后不愿意回想而起的一个晚上,被慕容燕家亲戚一大碗一大碗的敬酒,我立马就头昏脑涨,草原上不管男女老少都有百灵鸟一样的喉咙,众人翩翩起舞,热闹非凡,好像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一样。

慕容燕把我扶出了大帐,我开始呕吐不止,快把内胆都给吐了出来,草原的酒后劲太大了。我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这是慕容恪走了出来,帮慕容燕把我一起扶到了我们自己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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