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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莹男嘲讽了自己讨厌的叔叔一顿,心里顿觉舒爽,带着护从们到了兴岚大殿,便一个人从大殿的偏门进入,护从们则等在外边。门口的守卫见是霍莹男,都没阻止,也不去禀报,这是霍渊宝贝孙女的特权,只要从偏门进,便可无需通报,有人谈事就等在偏殿,没人便可直接进正殿。

“爷爷,我回来了,打了好多猎物呢,都是上等野味,一会我亲自回去炖了给您老人家补补身子。”霍莹男蹦蹦哒哒的走进来,其他人都等在偏殿。

霍莹男那张绝美的笑脸也让愁容满面的霍渊露出笑容,不过还是瞬间就改作严肃的说道:“莹男,跟你说过多少次,要你出去打猎是让你练弓法的,不是让你冲着打猎去的,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达到百余年前老祖宗艾柠宗主的实力啊,她的神弓可就等着你去拉开呢。还有,炖菜那是家中主妇和下人该干的活,你练好你的功,知不知道?”

“哎呀,爷爷你看你一见我就提那把艾柠老祖宗留下的神弓,我都拉了几百次了也拉不开啊,就连您不也勉强才拉开过半弓么,还有,人家本来就是女子吗,炖菜有什么不好的,武功再高,没吃的不也得饿死吗?”

“你一天就知道跟你爷爷顶嘴,你要时刻谨记,你老祖宗艾柠宗主那可是女中豪杰,几百年就这么一个岚宗女人做宗主。我要你,做第二个,你懂吗?所以你要比男人更有雄心,更加强大。岚宗,霍家,将来可都要指望你了,你父亲他......”刚说到这,霍渊一时卡住,因为霍莹男那绝美的脸上瞬间露出伤心神色,心中想着是不是连爷爷也不相信父亲会回来了,或者,生死都不可知。

“好了,不说了,你先回去,等会爷爷还要谈事。”霍渊抚摸着霍莹男的头说道。

霍莹男嘟着嘴,神情失落的向着偏殿走去。

“宗主,邹玉求见。”护卫又来禀报,一听邹玉到了,霍莹男脚步停住,愣了片刻,但转瞬又接着走去,直到走出偏殿。

看霍莹男走出,霍渊叹着气摇了摇头,接着转过头对着护卫说道:“让他进来吧。”

邹玉还是一身红衣,但是他那杰出的气质,和雄健的身材,只会将一身红衣穿出霸气的效果,毫无娘媚之感,天下人能用男人血气撑起一身艳红衣裳的,想必除了邹玉,再难寻见。

“宗主,我来是想问,调查是否有进展?”邹玉进了大殿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邹玉,上次我跟你说调查,其实也是安抚你,我不瞒你,我并没派人出去调查,祁长老和韩长老都是从小跟着我,脾性我都了解,到底如何,等他回来,我会亲自问他,他的言行我从小看到老,是不是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切不要心急,祁长老这次南下,恐要到极地,不知何时回来,你还是先想着去帮鹰门善后,不能因为一个长老陨落,鹰门旗帜就倒下。”

“宗主,我在鹰门生活十几年,我定不会让鹰门乱去,但是我也要给鹰门剩下的弟子一个交待,不能让从小养育他们的长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上回说,是‘鬼剑灵刀’的之一的鬼剑客殷无相杀了韩长老,祁长老在外堵截你等。说实话邹玉,这件事就连我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一是鬼剑灵刀二人早已逝去多年,二来,你只看见祁长老一行人进城,怎就能判断一切都是祁长老所为,就算祁长老暗中谋划,那殷无相又怎能听他使唤?这一切,我怎能凭你三言两语,就去问起长老的罪?上回我看你身受重伤,想早些安抚你回去养伤,便不与你说这些,但是你若在我的位置,你会就直接就凭一些猜想就派人去调查祁长老么?”

“宗主,我知道是我唐突,但我想起来,有一个人一定能给我们结果,堵截我的人实则是铭州太守梁振辉,调查他定能查出谁是幕后指使之人。”

“好,邹玉你十四岁出了鹰门便跟在霍项身边,跟霍项出生入死,我也一直看重你,韩长老的死,我定会给你交待。我会派人去调查梁振辉,但是你要留在鹰门善后,没我的命令不要擅自离开岚宗。”

“可若是我来调查,定会及早查出结果,换做别人,我......”

“怎么,信不过我?”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宗主。”邹玉请罪说道。

“宗主,祁长老护卫队一队归来,队长叶良屠开求见。”护卫又快步进入正殿禀告。

霍渊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黝黑健硕的队长叶良屠开和副队长天和带着一队人马进入。

“屠开,你回来有何事见我啊?”霍渊问道,邹玉也向着叶良屠开看去。

叶良屠开见邹玉也在,愣了一下,但天和并不知晓祁长老劫杀邹玉之事所以神态并无异样,只是仰慕的看着偶像邹玉。

“启禀宗主,我和天和二人受祁长老之命护送祁长老新徒回山,路上偶遇韩长老护卫队队长子墨,但子墨已不认得我们也不知自己是谁,恐已失去记忆,所以特来禀告宗主。”

邹玉一听此话,大惊,目光搜索几人之中,果然一个懵懂少年,不知所谓的看着大殿的四处,正是子墨。邹玉急忙上前去,双手托住子墨的肩膀问道:“子墨,你还活着,你怎么样?”

可却发现,子墨失去的手臂居然长了回来,而且毫发无损,但子墨只是看着邹玉一脸茫然的说道:“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邹玉啊子墨,你还记得韩长老吗?”

“韩长老又是谁?”

“邹玉,你不是说子墨已经失去一条手臂,而且还中了和韩长老一样的尸毒,生死不明吗?如今子墨双臂完好,你让我怎么能信你说的祁长老借刀杀人暗算韩长老之事?”霍渊故意当着叶良屠开说道。

叶良屠开一听此话,也借机大怒说道:“什么?邹玉,你居然在背后说祁长老陷害韩长老?我虽不知韩长老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这么说,可有证据?若祁长老真想害你们,我作为长老护卫队一队长怎么会不知道,我岂会留子墨性命,将他安然送回?”

邹玉一时无言,愣在原地,子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神志不清?邹玉只能摇晃着子墨,大声问道:“子墨,你还认得我吗?你快说,之前在山中你和韩长老遇袭的事啊?”

叶良屠开心跳加快,虽说之前认定子墨已经不记得任何事,但是一旦子墨清醒过来,说出什么,恐怕会出乱子,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没下手除掉子墨。

“喂喂喂,你能不能别摇了,摇坏了他,老子可不饶你!”此时一个怪声音出现,众人看去,之间其中一个护卫的手中拎着一个鸟笼,里面装着一只黑鸟,是之前的那只八哥。

“你给我住嘴,你这只臭黑鸦,等会我非烤了你不可。”天和冲着八哥喊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阴阳人,老子是高贵的八哥。”

天和刚要对着八哥耍狠,霍渊洪亮的嗓音有开始发声:“这只鸟是怎么回事?”

叶良屠开急忙拱手:“奥,启禀宗主,我们发现子墨的时候,这只鸟就一只护在子墨的身边,不让我们靠近,后来就被我们捉了回来?”

“来人,把子墨和这只鸟都带去医疗处,让几个医师检查一番。”霍渊说完,几个护卫搀着子墨,接过鸟笼,从偏殿走出,子墨还问:“你们带我去哪,有吃的吗?我好饿。”

“有很多好吃的,子墨队长。”护卫答道。

“是吗,老子也好饿,不知你们这供应什么品种的鸟粮,本大爷可不是什么粮都吃的,本大爷......”八哥话没说完,但看道两个护卫凶狠无比的怒视,立马识相的住了嘴。

“宗主,我一月未回岚宗,不知韩长老究竟发生了什么,邹玉要说祁长老陷害韩长老?”

“邹玉,你自己跟屠开说吧。”霍渊淡淡的说道。

邹玉看了霍渊一眼,点了一下头,接着看向叶良屠开说道:“前些日子,我随韩长老进千铭城寻山中神剑,不料山内有一护剑人,韩长老认出正是当年心狠手辣的鬼剑客殷无相,他和一魔物一起杀害了韩长老和护卫队众弟子,只有我和子墨艰难的逃出。待我出城准备回岚宗时,千铭城已经封城,并且守卫森严。我感觉到事情蹊跷,便将腰牌交给其他一个急着出城之人,结果他当场被护卫军阻截。后来我混出城时,发现有两个守城兵酷似祁长老护卫队的人,而且发现铭州太守出城时和祁长老会面寒暄,二人欲言又止,行为可疑。若是没有祁长老的命令,梁振辉怎敢下令阻截我?”

“屠开也莫怪,邹玉遭此变故自然心乱,祁长老和韩长老素来好争,一时怀疑也是情理之中。”霍渊说道。

“宗主,恕我放肆,在这大殿之上,我要与邹玉兄弟争执一番。”接着叶良屠开转过头对着邹玉说道:“邹玉,韩长老的死我很遗憾,但是,你可不能随意把这杀人的嫌疑扣到祁长老的头上,先不说殷无相是否还活着,你说韩长老是死于其他人之手,这与祁长老何干?就算铭州城门堵截你的腰牌,就没可能是兵将误认作是通缉之人的物品?还有,就凭祁长老和梁振辉寒暄几句就认定这一切是祁长老所指使?就连你邹玉遇见梁振辉,不免也要说上几句话不是么?”

叶良屠开那健康黝黑看似宽厚的帅气脸庞,尽显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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