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低垂,抬头只能看见一片又一片的乌云。
他裹着衣服走在街上。
这一次他走在街上的雪地里没有落下一丝脚印。
他很快停步了。
因为他的眼帘里多了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见到了他很惊讶,来到他身边,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那双特殊而温暖的眸子冷了下来,“托你的福。”
白衣少年恍然,表情流露出一丝歉意,“她怎么样?”
他冷冷道:“还死不了。”
白衣少年道:“如果你是去那个地方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他不说话了,只是跟在白衣少年身边。
白衣少年很快带着他来到一个客栈,客栈里立即有人传来拦着他们。
可为首的一看见了白衣少年表情立刻毕恭毕敬邀请他们两个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客栈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却温暖如春。
他们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里,那是一个没有窗也没有地板的房间。
门槛处站着,白衣少年倏地指着里面的螺旋楼梯道:“一直往下到达地面再向前走,敢跳吗?”
他看了他一眼。
他冷哼一声,就已经跳跃了下去。
白衣少年也跳了下去。
重心不断下移。
实地的感觉回归,他们两个在空中的楼梯借力,没有伤到。
白衣少年再一次惭愧道:“她没事吧?我不知道......”
他发誓,如果再来一遍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再向柳云夕拍出那一掌。
他冷冷道:“带路。”
白衣少年向前走着,前面的甬道只有左右灯火,没有窗没有户,前面茫茫仿佛没有尽头。
白衣少年道:“这片地下世界非常大,几乎每个城市都有。”
他道:“几乎?”
白衣少年点头道:“是的。只有一个地方没有。”
他回头看了白衣少年一眼,道:“皇都?”
白衣少年点头道:“是的。”
他陷入了沉默与思考。
白衣少年过了半晌才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他点头。
“我们将会在这里走上几里的路程。”
“几里?”
“我不知道。”
“路的尽头是什么?”
白衣少年回答道:“地下世界。”
他接着道:“这片地下世界其实就一条甬道,分为三段,等到了前面我才跟你说。”
昏黄的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上,一身白衣也染上一层昏黄。
“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白衣少年恳切道。
“白箫。”
“夜冷霜。”
夜冷霜平静地看向白箫,“我们这个地下世界有举行着一次比赛,我是大赛冠军的热门人选。”
眉头一挑,白箫看向他道:“就是那个刘公仲的?”
夜冷霜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比赛。”
“我想要那些冠军奖励。”
白箫眉头微蹙,看他一眼道:“为什么?”
夜冷霜淡淡道:“我弟弟因为一些事情受到了重伤,而我作为哥哥的只得找药物给他医治。”
白箫道:“不找大夫?”
夜冷霜冷笑道:“江湖庸医,何值一提?”
白箫道:“那你来抢夺那个包裹?”
夜冷霜叹息一声道:“我平生最讨厌那种人,却不料自己变成了那种人。”
白箫微怒道:“回答我。”
夜冷霜看了他一眼,道:“在外面的钱我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就连我们兄弟两个的衣食住行都是问题。”
白箫淡淡道:“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夜冷霜惭愧道:“我什么都没学过什么都不懂,做起琐事来总是挨骂,什么都不会。人家烦我,我也烦人家。可衣食住行却是片刻耽误不得。”
前面的甬道仿佛走到了尽头。
按照白箫自己的感知,他们是在往上走,然而这条甬道太过巧妙了,仿佛他们就是向前走,丝毫感觉不到是往上行走。
尽头里有着三五个修为连白箫也看不出的人物。
三个魁梧男、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子。
他们拦住了白箫和夜冷霜。
“他们?”白箫回头看向夜冷霜。
夜冷霜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发光金属菱形令牌,他们一见了就让开了,示意可以通过了。
“这是出入这里的证件。”
“证件?”
“回头和你去办一个。现在跟着我走就好了。”
他们两个再走一段路,甬道豁然开朗起来了,甬道左右宽十丈有余,四处是喧嚣的人群,买卖客在这里蜂拥叠群。
夜冷霜悄声介绍道:“这是第一段甬道,许多坑脏、淘宝的买卖都是在这里。”
白箫看见了一些不禁蹙起眉头,“这种情况不应该早早就消除了吗?”
夜冷霜冷笑道:“在皇都没有,在其他地方都有,据说这里最大的背后组织就是皇室。他们有利益,怎么会想消除?”
白箫黯然。
夜冷霜接着道:“这条甬道的灯光比之第二条要亮些,人也很是吵闹,可你知道的,只有在这种地方,才有可能淘宝。”
白箫加快步伐向前走,他的修为就连夜冷霜也看不出深浅,只见两个人的身影不断变换着,俨然已经跑出了十余里路。
这时又有人拦住了他们。
夜冷霜如上次那样展示,和白箫一起走了进去。
这条甬道的灯光果然很黯淡,左右甬道上每隔十数米才有一盏灯。
而且这里也没有卖客,只有买客。
卖品都放在玻璃箱子里。
夜冷霜看出了白箫的疑惑,道:“这里的买卖是到前面关卡处去付功绩点的。”
白箫道:“功绩点是什么?”
夜冷霜道:“功绩点是指完成这里背后组织的任务获得的,记录在令牌上,然后在这里买卖东西就是花功绩点的。当然,像我这种打擂台的也有。不过你买到了东西后,至于你能不能带出去,这个组织是不管的。”
白箫倏然道:“生死管不管?”
夜冷霜摇了摇头,“不管的。”
白箫看着眼前的昏暗甬道,甬道里只有几个稀疏人影在徘徊,不禁内心有着一阵子害怕。
夜冷霜淡淡道:“我和你打过,我知道你的修为高可出手不够狠辣,若你想打擂台就加快将修为提上去。毕竟,这里的打擂台就算是死了,主办方也不会管你的。你提前要签下生死状。”
这样的话,这比赛就是生死之拼了。
白箫眉头皱着。
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玻璃箱子,然后看向夜冷霜道:“那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个百年人参,出去后我再给你钱。”
夜冷霜点了点头,上前提着那个玻璃箱子就走。
白箫道:“人参是疗伤之物大补之物,为什么你不给你弟弟买一些。”
夜冷霜道:“就算我买了,我也带不出去。”
白箫道:“那到时候带出去了,我们一人一半。”
夜冷霜摇摇头,“不用了。”
白箫缄默。
两个人很快来到第三段甬道,喧嚣声和人群更大更多了。
只见远远一个三丈高的擂台,下面一群观众蹙着。
他们渐渐走近,原来这些擂台是这个甬道的尽头。
穹顶最高的地方有二十丈有余,这处已经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倏地他们人群中一声欢呼,原来场上一道血柱飞射。
失败者倒在地上,十秒钟后,就有人上来送走他。
很明显,胜利者在台上。
夜冷霜道:“我建议你选择同修为等级级别的擂台,不要选像这种。”
白箫眉头一挑,“这里不只是一个擂台?”
“这样的擂台在这里有十个。”
“那这里有多大?”
“方圆百里。”
倒吸口凉气,白箫凝视他的脸庞道:“不包括我们前面走的路?”
夜冷霜点点头。
倏地人群里走出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见了白箫热切的笑了笑。
“白箫?”
白箫一时间只是觉得眼熟,没有认出来。
“是我啊!夏长风。”
夏长风的刚毅脸庞有着许多几道刀痕剑痕,此时笑起来也是异样的温暖。
白箫缓缓点头,夜冷霜看向他道:“你们两个认识?”
夏长风哈哈一笑道:“我们当然认识,我们几岁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可惜他后面突然消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是离家出走了。”
白箫缓缓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夏长风表情收敛,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紧接着看向白箫道:“我还有比赛,你们慢慢聊。有空我请你喝酒。”他那么说着人就已经离去了。
夜冷霜微微侧过身子,“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
白箫道:“为什么?”
夜冷霜道:“因为和他比赛的对手都是非死即伤。”
他接着道:“我们这里的擂台都是一对一,你可以选择越级挑战,或者同级挑战,却没有到下一个级别挑战的。”
白箫大概明白了。
夜冷霜道:“我们这里的赛事是要满一百连胜,就可以夺取总冠军。我来这里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是三十七连胜而已。”
白箫道:“有那么难吗?”
夜冷霜道:“很难,我来这里已经三年了,也就三十七连胜。”
夜冷霜继续向白箫介绍着一些相关规则,待得半个时辰过后,他们就离去了。
果然一出第三条甬道,敌人蜂拥而至。
如果是夜冷霜一个,恐怕真无法应对,可若是两个,他们就是游刃有余。
办理好了令牌和参加了赛事。
白箫和夜冷霜回去途中,夜冷霜提醒道:“每天晚上凌晨一更,参加比赛,迟到的话取消比赛资格。”
白箫明白了。
出去之后,白箫还是给了夜冷霜一半百年人参。
“我欠你的功绩点减半。”
“好,明天凌晨一更我在客栈门口等你。”
两人相约而离去。
雪还在下着。
已经下了好几天了。
现在已经是呈现减弱的趋势了。
次日晨,大雪已经停了,大街小巷继续车水马龙,喧嚣声海洋般传来。
然而说是海洋,倒不如说成是闹铃,躺着好容易入眠的人突然听见这样一番喧嚣声响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道厄运。
白箫缓缓睁开眼睛,双眼已经有了黑眼圈。
昨晚他一回到这个房间里,就有着一群黑影跟随而至。
而当他双手化作金色的时候,这一切黑暗也就被象征着光明般的金光击溃了。
一夜无眠只待安心,白箫每次击溃他们的时候,都会听见这样一句话。
“你手上的异宝迟早属于别人。”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是吓着白箫一夜无眠,他干脆就来到柳云夕屋檐上睡上一觉。
夜黑风高纵使他修为武功小有成就也受不了啊!
于是今天他就无精打采、双眼疲倦疲惫无神了。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白箫忽然心里一酸,他想道:“小时候白婷最喜欢热闹,最不喜欢安静。她现在人呢?”
他纵身下跃,身子在雪地里轻轻一点,没有脚印落下也没有声息。
当他下来的时候就看见窗里的人儿已经坐了起来,微微一笑地着看向他。
令他又惊又喜的是柳云夕今天自己能够下床了,白箫亲手给她喂下了从夜冷霜手里拿来的人参汤。
她只是服用了一小口就俏脸通红,水嫩美丽得不可方物。
显然是药效太重了。
事实上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截取百年人参的一小块来熬汤,已经稀释了许多了,没想到药效还那么强。
柳云夕俏脸通红,双眼迷醉着道:“我好热。我想出去走走。”
然而只是当她掀开棉被不过一会儿就裹着棉被缩到了墙角,头也不敢露出一角。
白箫觉得好笑又惭愧又无奈又担忧。
只听见棉被里不断传来喷嚏声。
白箫赶忙拿来了一些热水给柳云夕喝了下去。
“好些了吗?”
柳云夕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药啊,我喝下去嗓子都哑了。”
白箫苦笑着,要知道他昨晚和夜冷霜可是在那里厮杀多场才拿出来的药。
他接着道:“来多喝热水。”
柳云夕白了他一眼,却也喝了下去。
“没想到我也有被白少爷伺候的一天啊。”她浅浅一笑,目光似乎追忆到了童年,那时她的身体还没有现在那么虚弱。
“不习惯吧,除了我妹我还没那么伺候过别人。”白箫苦笑道,转身放好了杯子在桌面上。“我其实挺不会照顾人的。”
“所以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笑了。
白箫的笑是尴尬的笑,这意思是他喂她喝汤、喝水的时候泄了一床。
柳云夕的笑是幽怨的笑,这意思是她不能再待在床上了。
白箫想了想,突然道:“院子外有阳光,我带你出去晒晒?”
柳云夕轻轻点头,紧接着就看见白箫用一个轮椅推来,她惊讶道:“你早准备好了?”
“拿着棉被一起出去,虽然有阳光但毕竟是冬天到底会冷的。”白箫认真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位以前总是傻傻的世子殿下这样做,她反而笑不出来了,心里十分的酸涩。
那些流浪在外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
她不禁猜想着,然而她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了。
院子里有许多梅花,雪多的地方就有梅花。
梅花是红的,在阳光之下更加透明更加鲜艳。
他们只是在长廊里走走晒晒太阳而已,她还不能去到雪地里面去。
柳云夕看着四角的围墙,突然看向白箫道:“你不怪我送走你妹妹吧?”
想了想,白箫道:“那你怪不怪我将你从雪地里抱回来?”
身子颤了颤,柳云夕美瞳中流露出一丝泪光,白箫赶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及到你的身世的。”
他接着认真的道:“你还有我,还有白婷,我们都会是你的亲人。”
柳云夕破涕为笑道:“没事,就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白箫一边缓缓推着柳云夕向前面的走廊而去一边说道:“对了,我那边给你安排了亲事?”
“十八就去。”柳云夕目光黯淡了下来。她一双纤秀柔丽的双紧紧抓着棉被的一角。
白箫想了想道:“不如我回去说说一下,让他们别那么对你?”
柳云夕回头灿烂一笑,仿佛百花盛开,道:“白少爷对我那么好,我真是惭愧呢。”
挠了挠头,白箫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那个地方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每天只有血腥的争权夺利。前不久我收到消息,我的二哥死了。”她悄悄地揉了揉他的手腕,回首看着他。
说到后来,他的表情也开始黯淡了。
柳云夕收敛了笑容。
眼帘里的梅花被微弱的寒风吹落了,落在了白色的雪地里。
雾蒙蒙的天空依旧是雾蒙蒙,只是被阳光穿透了云层。
这样的光明可以有多暖心?
白箫微微一笑道:“不说这些了,回去喝药。”
柳云夕啊了一声,嘴唇呈“O”字形,云鬓摇动着坚决道:“我不要喝,那些药又苦又涩,喝下去之后全身像火烧了一样。”
白箫无奈道:“好吧,只待孟天君来了之后再给他看看,怎么吃才不会又苦又涩又热。”
“孟天君?”柳云夕疑惑道:“就是人们广为流传的那位药疯子?”
白箫苦笑道:“就是他,传说之中他一生都和自己怄气,到处给人免费治病,发誓着要治好所有治不好的症状。”
柳云夕双眉舒展,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敬仰,白箫一边把椅子往回推一边接着道:“明天你大概就可以看见他了。他说三天后回来的。”
双手放在膝盖上,柳云夕突然道:“白箫,今晚能不能推我去街上走走。”
白箫愕然道:“为什么?”
柳云夕道:“王府毕竟给了这座城给我,我还是要尽下城主的责任的。”
白箫道:“那我去就好了。”
柳云夕坚决道:“这是我的责任。”
她的眸子黯淡了下来,恬静的娇颜露出一丝无奈和伤心,“我身子不好,只有去看看他们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
仆人们已经给她换好了床单被套。
白箫已经来到柳云夕床边了,他先垫好枕头在床头,然后将她抱回床上。
“傻瓜,活着不活着不是说感觉的,而是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了的。”
白箫在她面前看着那双美丽楚楚可怜的眼眸,沉吟了一会,决定道:“这样吧,今晚我带你去,不过你要喝一些药,晚上比较冷,喝些药汤避免着凉。”
柳云夕嗯了一声,就算答应了。
看着她入睡,白箫于心不忍。
白箫悄悄感知着柳云夕的身体内脏,在那夜冷霜的一掌之下居然伤透了五脏六腑,换做是第二个大夫恐怕就束手无策了。
也只有那传闻中的药疯子孟天君才能有所作为了。
轻轻叹息一声,白箫心里暗自道:“这一切都因为我的到来。”
倏地,他目中精光一闪,喃喃道:“应该是那包裹。”
他赶忙回到之前的那个房间。
看着那个包裹,除了一个尸体,什么都没有。
白箫眉头紧蹙,翻开婴儿背后,只发现他的背后似乎里面还有一包冰凉而坚硬的东西。
只是一触碰,白箫的眼睛就能够看见自己那只手指的血液破体而出,流入进去。
他骇然惊极,连忙拔出手指。
幸好只是自己反应快了,可是手指也已经表皮干枯。
“好恐怖!”
只是那么一瞬间。
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无比凝重了。
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怀里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盒,白箫谨慎地将玉盒子盖住那包东西,然后迅速合住。
果然隔绝了那东西的气息。
“呼。”
白箫松了一口气。
把东西收好。
或许这就是江湖最近疯传的蜘蛛夜郎的至宝。
他一走出门就看见眼前一个黑影,他正打算动手,可定晴一看,原来是孟天君。
孟天君这次提前来实在是出乎白箫的意外,只见他一副风尘滚滚的模样,想来药疯子的称号不虚了。
孟天君突然问道:“你认识她多久?”
掐指一算,白箫道:“我五岁将她从大雪里抱回王府,后来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带着我妹妹离开王府了。”
孟天君走进了房间,叹息一声,这个房间是先前柳云夕的房间,可是因为打斗痕迹过多,柳云夕就换了一个房间。
两个房间也就几步的距离。
孟天君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拿起一杯茶水就喝,也不管冷暖。
“过来坐下吧。”
白箫哦了一声,来到孟天君身旁的椅子坐下。
孟天君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蜘蛛夜郎这个人的宝物我不感兴趣。告诉一下我,关于柳云夕。”
白箫疑惑道:“您想知道什么?”
孟天君道:“你说你五岁将她从大雪里抱回来,可知道她的父母?”
白箫愣了愣,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我尊重她。”
孟天君摇了摇头,笑道:“喜欢?”
白箫迟疑了一会,然后坚决摇头道:“不喜欢。”
目光在眼眸里闪烁着,孟天君道:“她的父母能否告诉一下我?”
白箫摇头。
微微叹息一声,孟天君长身而起,只见风推开了门户,白箫眼前的这个老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微微惊讶,白箫心想这等诡异身法真是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