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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被钉在了墙壁上。”夏长风回答。

夜冷霜皱着眉头,他们此时已经没有比赛了,都待在特定的房间里居高临下看着别人的比赛。

“那个人的出手你看见了吗?”夜冷霜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快如闪电,哦不那就是一道红色闪电。”夏长风摇了摇头,“我完全不可以想象一条小小的丝巾可以穿透墙壁,将他钉在上面。”

“现在他尸体呢?”夜冷霜眉头蹙着,紧紧凝视着夏长风,唯恐他说一个骗字。

“还在那个地方,没有人敢动他的尸体。那条丝巾也在。”夏长风道。

“带我去看!”夜冷霜长身而起,昨晚他有事不得不留在自己家里,可没想到就那么一会的耽误,那个眸子特殊而温暖,英俊到难以形容的男子就已经横死了。

“去了也没用,陆啸总管首先出了一掌,已经震断了他的五脏六腑,更别说还被穿透心脏。”夏长风苦笑着说,他已经站了起来,“好吧,既然你想去,我就带你去。”

他们越过一扇门,很快来到一个没有人没有比赛的擂台。

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头垂着,长发披散看不到一丝脸色,尸体还在墙壁上面,胸口一条红色丝巾垂落在地上。

夜冷霜表情凝重,“不对,我觉得他没有死。”

夏长风苦笑着,昨晚一群丘壑之众只为了求异宝,不惜为此大打出手。

不过诡异的是,从昨日到今天,没有一个人动过他的尸体,就算是这样换做是他也必死无疑。

夜冷霜瞳孔紧收缩着,“他的手指刚刚是不是动了一下?”

还没等夏长风说话,擂台上倏地飞了一片人影。

在前面的蛇心老人冷笑道:“你居然还没有死。”

他们迅速落在了地上,却是十分忌惮,丝毫不敢触碰那条丝巾。

南宫飞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尸体,那尸体一动不动。

其他人无不是如此。

第三批人以陆啸为首,昨晚的戏这位大总管好不厉害。

他们都是冷冷地盯着白箫这具尸体。

当场三百多个人无不盯着一具尸体。

倏地,夜冷霜张狂大笑,“一群大汉在围着一具尸体看,哈哈哈哈......”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一眼,紧接着就发现白箫应该位于原地的不见了。

准确的说,他是从墙壁上,落在了地面上。

左胸的贯穿还在滴血,人们甚至可以看见里面血管在滴血。

“白箫!”夏长风呐喊了一声,紧接着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和夜冷霜就已经在白箫身旁。

两人一前一后,大有一战而生死不存的意思。

蛇心老人表情凝重了,南宫飞的脸色阴沉似水。

陆啸双目呆滞了,他确信自己已经将这个年轻人打爆了五脏六腑,可他为什么还能活着?

白箫低垂的头缓缓抬起,众人一片诧异。

他淡淡一笑,一手一个挚友肩膀,他在这种时候能够有这种人在身边已经心满意足了。

朋友一生有几个能够随你一战生死?

因此他不禁想仰天怒吼狂啸。

尽管那头长发已经有些失去精华的白发了,尽管他看上去憔悴苍白,但是他的眸子仍然精光四射,里面仿佛有着大星破灭重生的场景。

白箫淡淡道:“南宫飞,就算是在这里,我也能够当场撕碎你弟弟和你,你信不信?”

他缓缓看向南宫飞,表情轻蔑而鄙视。

南宫飞的弟弟南宫秋顿时大怒,就要上前,却被南宫飞拉住了。

蛇心老人嘿嘿怪笑道:“那你能不能当场撕碎老夫?”

陆啸目光闪烁着异芒,“狂妄。”

一语之下,在场蛇心老人、南宫飞、陆啸,三大高手同时出手。

绿色、蓝色、白色的光芒四射。

他们祭起了自己的法器,顿时昏暗的空间里明亮起来了。

恐怖的气息弥漫,地面一道道裂缝迸发,此外恐怖的声音四面起伏。

前面后面左右都有人出手了。

夜冷霜迎了上去,可是没有人想到的是,夏长风还没有出手了。

轰!

一面金色的镜子在他背后升起,他双目金光,淡淡道:“各位我以我夏长风身家性命做保证,白箫身上绝对不可能有那件异宝。”

他那么一堵,白箫顿时视线被压住了。

他一转身,只见夜冷霜败退,自己已经被来人点了点穴道。

白箫顿时不能动了。

夏长风回头怒啸,金色的光芒射向那人。

那人飘飞离去,可是露出后背空门的夏长风,一刹那间,他也被制住了。

夜冷霜三人都被制住了。

夏长风泪目眼眶,苦道:“对不起,箫,是我连累了你。”

白箫淡淡摇头微笑道:“你是我朋友,我怎么会怪你呢?”

夜冷霜不说话,他只抬头祈祷着弟弟能够安康走好未来的路。

蛇心老人笑了,那种又邪恶又恶心又恐怖的笑又来了。

他笑道:“白箫,你可是我最心仪的炼药材料啊。”

他眼睛眯了起来,笑容满面,转向众人,“白箫是妖族与人族的混种,身上有着凤凰血。若是在下日后能够取得他为药丹,必然会分诸位一杯羹。”

这句话众人听起来,不禁升起一阵怀疑。

将此等秘密说出来,对他蛇心老人有什么好处呢?

人们在期待着他会给自己的好处了。

陆啸微微作揖,亘古不变的冷面孔笑了起来,“那就多谢了。”

南宫飞嘴角一抽,也是作揖,笑道:“晚辈多谢了。”

白箫表情不变。

可是夏长风的表情已经是那种彪悍的表情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夜冷霜则是平静如白箫。

眼看着蛇心老人走近来,类似于昨晚的安静又出现了。

这次白箫看见了,一道淡淡的白色身影。

他们三个的禁制毫无预兆的松开了。

只不同于昨晚的是,白箫可以动,其他两个人也可以动。

夜冷霜疑惑道:“发生了什么?”

夏长风疑惑道:“箫,你要去哪?”

白箫走出了一丈距离,忽然回头道:“我不知道。”

他的脚步还在向前走。

他们这时看见了,眼前有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身影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似的。

没有人叫大家不动,也没有人叫白箫去。

可大家不动了,白箫去了。

夏长风的掌心抋出了冷汗,他的额头也是冷汗涔涔而下,他不敢动了。

同样的反应也在夜冷霜身上同效着。

全部的人除了白箫无一敢动了。

白箫的衣衫左胸已经穿了个洞,有着许许多多的灰尘,然而他不在乎。

尽管胸口是那么热辣辣的痛,

他见到了眼前的人儿。

她于这世上的女子似乎都不同,她有着一双长长的眼睫毛,她的美恐怕不是能够形容的美。

如果在一副诗人的山水画中她无疑是那一最美的一笔,可这样说似乎是贬低了她的美。

她仿佛就是仙,清冷而俏丽。

人间对她的一切形容都是罪过。

因为,就连画,也不能够画出她的美。

他们走了。

没有人能够拦。

只因为,他们的耳畔中传来了一声悄悄仿佛蚊鸣的一句话。

“别动他。”

白箫走在星空之下的雪地里。

今天走出甬道,是一个难以置信的际遇。

今天的星空也是难以置信的晴朗。

他们漫步在两个人在的街上。

只有两个人。

从前是纨绔子弟的小王爷白箫也见过不少美女,可是从来没有过在对方身边脸红耳赤的感觉。

灯光落在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那件异宝在你身上?”

“是的。”

白箫失去了理智,如果眼前这个人儿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怀里的一个玉盒子被他放在了手里,在黑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他注视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为之惊艳的同龄人。

“你是凤凰血?”

“是的。”

她的秀手缓缓打开了那个玉盒子,里面是一个灰布包裹的菱形物品。

“不要打开......”他担心着,那双手会干枯。

修长而纤细的手闪烁着月色光辉,她慢慢掀开那块布。

只见里面仅仅是一块奇怪模样的药丹。

她俏脸生寒,看向白箫,白箫也看向她,目光诚恳而认真,“当初蜘蛛夜郎的身体只有他夫人龙诗诗翻过。后来,在龙诗诗和蛇心老人一战之时她递给了我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是一个孩子,可是当我打开看到时,里面却是一个死婴儿。”

说到最后,他不禁双目黯淡。

她轻轻的道:“包裹呢?”

“我带你去。”

无法想象的快速,白箫只见眼前一花,自己就在城主府前了。

柳云夕朴素,城主府也就简素。

城主府简素,里面的房间也就简素。

果然,那个包裹还在桌子上面。

他叫佣人们别来打理这间房间。

现在,死婴儿在,包裹还在。

她的脸上似乎永远缭绕着一阵薄雾,他也不知道她的脸到底是苍白,还是天生就是那么的白。

她用她那种纤柔却带着一种毋容置疑的声音轻轻而悠悠地说道:“你被骗了。”

看着面前的包裹,白箫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有点懵懂地看向她。

“你为什么说我被骗了?”

黯淡的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反而很平静。

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浅浅一笑。

“我叫上官袅娜。我说你被骗了,就是被骗了。”

她也十分惊艳于这个陌生男子的外貌。

她看着他的胸口。

左胸的窟窿是她打穿的。

她知道,白箫也知道。

可是,白箫却没有怪她。

上官袅娜猜测,这可能和他是凤凰血的缘故。

凤凰涅槃重生。

重生应该是他的一种能力。

然而仅仅凭借重生这种能力,是无法弥补心脏被击穿的。

“我叫白箫。我是右心人。”

他淡淡的一笑,仿佛片片雪花绽放中流露出一丝温暖的阳光。

那双特殊而温暖的眸子里,此时只有温馨。

上官袅娜轻轻点头,兴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点头,她开始背着双手悄悄在房间踱步着,时不时回头偷瞄着他一眼,一边开口道:“蜘蛛夜郎的来历和经历在整个江湖之中,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可龙诗诗是他的夫人,这道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白箫顿时明白了,如果这一切他还不明白,恐怕他就是傻子了。

当时一片冰天雪地的山洞里,除了他们就是那名佩剑老人还有蛇心老人,而白箫和妹妹白婷始终在一起,不可能将这消息泄露出去。

其次,蛇心老人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追上他们,并且在他们杀死佩剑老人呢?

剑眉微皱,白箫转头看向上官袅娜,“我们,去找蜘蛛夜郎的尸体。”

上官袅娜本就是为了异宝而来,此时也是十分赞成。

于是,人间多了一道月光。

传送法阵的光辉在夜幕闪烁着。

对于自己的速度,白箫是极为自信的,可是在眼前的上官袅娜的速度却大大颠覆了白箫的认知。

他不禁对她的修为好奇了。

白箫道:“袅娜,你是什么修为?”

上官袅娜道:“你猜。”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彼此的关系似乎一见钟情似的亲近了。

其实,这主要是和另外一则从蜘蛛夜郎的夫人龙诗诗散步出来的消息有关。

这即是——白箫,对女人不感兴趣。

再次来到那片云来客栈,他们只见昏暗的门楣里面,眼前的十多张桌子如今有的破碎、有的倒翻、有的断了一角,还有一些直到今日也没有处理的发臭尸体。各种杂物倒翻,这里既是漆黑,又是可怖坑脏。

在夜幕里这片云来客栈再也没有丝毫往日的喧闹了。

死寂一样。

和波澜城不一样的,这里飘起着漫天风雪。

白箫突然道:“袅娜,今天天亮之前,如果你没有找到异宝,能不能帮我救一个朋友。”

上官袅娜走在街上,肩上披着雪亮的狐裘,她一听闻,转头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看向她的目光,白箫道:“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上官袅娜的青丝染上了白雪,俏脸有些通红,“就因为我不认识你。”

“可是我胸口的伤都是你的。”白箫下意识道,可是当他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漫天的大雪之中,上官袅娜走在前面,沉默了足足半晌,才微微一笑,那一笑美丽得不可方物,仿佛这片黑暗都因为她这一笑而变得明朗。

“你其实不用说那么一句话的。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决定会答应你一件事了。”

“为什么?”他又后悔了,他或许在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她是那么轻浮的人。

“因为,你的伤。”她缓缓收敛了笑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想出这样的一个借口。

这里没有灯光,只有漫天的大雪。

他没有伞,于是脱出外袍盖在她的头上。

“你干什么?”她的表情显得好笑又心疼。

“我没有伞,可是我还有衣服。”

“你觉得我需要?”

“我不知道。”他沉默了一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

有时候有些事情,当人长大了,就会知道其实那些事情不是非做不可的,却在先前的那个年纪为此非做不可。

上官袅娜道:“客栈我们去看过了,没有蜘蛛夜郎的尸体,那么尸体是在哪?”

想了想,白箫道:“是在那个山洞里面吧。”

他们对视一眼,接下来的脚步在雪上飞扬着,奔出城。

因为佩剑老者的御剑送他们回来过,所以白箫知道那条路该怎么去。

在黑暗中,他们去到了那个山洞。

冰冷与大雪迅速弥漫。

这里似乎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地面上都是积雪和灰尘。

洞里,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因为寒冷,所以蜘蛛夜郎的尸体并没有腐烂。

可是蜘蛛夜郎的面目都是一片绿色,已经看不清轮廓了。

此等手法,白箫只能够想到是那个蛇心老人。

“你在做什么?”白箫倏然问道。

上官袅娜目光湛然,她低着头,开始解开蜘蛛夜郎的上衣,黑袍外散,冷冰冰的胸膛露了出来。

倏地,上官袅娜回眸一笑,“你猜他是男是女的?”

“怎么可能是女的......”他说出这句话时,就看见那个胸膛只是一层类似于面皮的东西被掀开了。

紧接着,一道道绷带被上官袅娜解开,缓缓地,露出两座高峰。

他赶忙转过身去,不禁恼声道:“死者为大,你不知道吗?”

轻笑一声,上官袅娜接着解开蜘蛛夜郎的下半身衣服。

不过仅仅是打开外袍,她就停手了。

呼出一口热气,上官袅娜站起身,看向他淡淡笑道:“你在羞怯?”

听闻过白箫对女子不感兴趣,她倒是十分平静。

“唉,我只是没有想过,他本来就是想轻薄我妹妹,我才和他打起来的。没想到。诶,那他自杀又怎么解释?”

上官袅娜来到他身边,并肩看向远方辽阔黑暗的苍穹,“我也不知道。”

他们有些失望地回到那个小镇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三更,四处寂静。

“我们现在回去吗?”白箫看向她。

“不,我们等等。”她也看着他。

噗!

一道黑影在眼前掠过,完全只是影子,哪怕是以白箫的眼力,上官袅娜的速度也没有自信追上。

瞳孔逐渐收缩,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力的惊异。

这只有一种可能了,那是鬼怪。

紧接着,那处宅子灯火通明,一阵喧嚣声起,白箫和上官袅娜冲入那处宅子,只见一群人围在一个大殿里面。

这个大殿里有三座供奉佛像,此夜人们聚在这里,白箫在上空看到下面还有一具淌血的尸体。

看上去是一个年过花甲的白色衣裳老人。

没过多久,在横梁上面的白箫和上官袅娜就看见一列白衣人先后走了进来。

那一众白衣人也是清秀,负着精剑。

衣衫的胸口上只有两个字“儒门”,他们的头饰没有,而是土黄色的辔头。

走在前头的白衣人倏地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看向横梁上的白箫和上官袅娜。

白箫赶忙遮住了他的视线,避免上官袅娜走光。

“两位道友,你们是?”他很有礼貌的微笑问道,他没有在上面的两位身上感到恶意。

而反应过来的众人顿时有了一阵喧哗。

他们飘然而下,携手而至,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佛像旁在老年人身边已久的一位中年人上前,看向他们,目光露出一丝凶悍,“你们为什么在上面?”

他自己也有些畏惧,若不是请出了儒门仙师,恐怕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还在自己头上监视着自己。

旁边一位和老年人面貌六分相似的老年人冷哼道:“齐杰,你真当做自己是掌家人了吗?”

那名被叫做“齐杰”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对不起二叔,是小侄鲁莽了。”

二叔冷哼一声,看向白箫二人,目光不怀好意,“如果不交代清楚,你们就别想完完整整地走出去。”

他那么一说,背后一群大汉已经面露凶光,手捧利器。

那名识出他们的儒门弟子微微一笑道:“我感觉到二位并无恶意,不如就说明白吧。不管如何,我儒门总会保你们出去。”

此言一出,门后的子弟亲属家眷们无不喧哗起来了。

二叔脸色一青,看了他一眼,对方也看他一眼,面露歉意和笑意。

白箫轻轻点头,就算谢过了,“我和袅娜在经过此处时,偶然间看见一道类似于鬼魅一样的身影,于是来此查看,没想到一进来,就是看见你们家族在集会。再上横梁一看,就被仙师你看见了。”他说毕目光流露出一丝无奈,看向那名来自儒门的仙师。

年轻的仙师谦恭微笑道:“不敢。阁下修为比之我只高不低。”

二叔冷哼一声,看向仙师,“开始破案吧。”

仙师被这样恶语恶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点头,紧接着一只手横抱在眼前,另外一只手只是露出两只修长的手指,随即就连上官袅娜也没有看见他是如何拿出一张符箓,用两只手指夹着,只听他的唇在念念叨叨着一些咒语。

符箓凭空燃烧,倏地周围所有的火光熄灭了,只有那符箓还在燃烧。

大殿里只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持续,似乎有着一些又开心又伤心又狂妄又难过又纠结的笑声。

无数的鬼影在大殿里摇曳着身姿,顿时大殿内外一片惊呼恐慌。

只有白箫等人凝目在那张紫色的符箓上。

符箓没有一下子烧光,而是那道火在不断的消失,蓝色的火光闪烁着,照耀着某种符文。

洪荒的气息弥漫着,白箫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一下子炸开了。

符文在符箓上仿佛活了过来,不停闪烁着、流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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