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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噗嗤一笑,飘然起步。

甘肃听得脚步声知白箫跟上来了,道:“切记随我进后,不可言谈你们是外来人。”白箫点头,耳畔渐渐响起喧嚷声音,眼前看见了不少人流。甘肃说道:“去我屋舍暂居罢,日后有机会你们离开。”白箫听得他小声微说,道:“小弟可有事能助兄长?”甘肃道:“再说吧。”

甘肃明显在这条村庄很受欢迎,许多青壮男子见了皆打招呼;有个眉梢微低的男子道:“甘兄,这是新人?还有那花骨朵般漂亮的女孩儿谁啊?”他带着笑容,扫了白箫和那女子一眼,目光却粗犷无比。

白箫看去,此人上身赤裸,在阳光下,虬髯面相,肌肉宛若花岗岩般结实。

甘肃笑道;“他们在和你说笑呢,不必在意。”接着又向那男子道;“喂,常弓你上次受的伤好全了罢,三日后我们再去外面打猎。”常弓脸色一白,道:“别啊,我养着呢。”说毕滑稽的跑了。众大汉一齐发笑。甘肃领着白箫二人走过一条小巷,小巷地上还有涓涓水迹,那是道路两旁的村民们在清理自家房屋。而后,他们进入一处院子,甘肃说道:“往后你们便先在此处蛰居吧。”白箫拱手道:“多谢。”还未等白箫再语,甘肃便走了出去。

“今日过节,他得出去负责守护村子。”看出了白箫和那神秘女子的迷惑,有枯瘦老人咪眼从院后走出说道。

白箫看见后面枯瘦老人,问道:“村庄之间并不和睦?”枯瘦老人点头道:“的确如此。你们在此处先等候,今日村庄有大喜,是节日。失陪了。”说着那老丈也拿起甬道旁边的一盏红灯笼走了出去。白箫看得这偌大府邸中似乎只剩下他和那女子二人,心里忽然不安,看向女子说道:“怎么好?”

女子白眼道:“随你。”白箫迟疑一会,道:“我们在府里等候吧。”一言甫毕,移步庭中,内堂还有几名大汉人在畅谈。白箫与那女子坐于一旁,安静等候。暮色入夜,庭内已经布满酒席,摇摇一观四面八方皆张灯结彩。

甘肃已经回来,被众人围在其中,纷纷攘攘。

白箫坐在一处内堂厅堂,平静等待,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女子的腰间有一块玉佩,拿起问道:“这是什么?”女子“哎呀”一声,拍落他手,嗔怪道:“我的玉佩呗。我警告你啊,不许动它。”白箫讪讪一笑,原来那玉佩连着女子的长裙,刚才一拿险些将她的长裙拉起。

他却已经记住了,玉佩上有字:“小无量天”。这天晚上喧嚷而过,眨眼间已经是第二日。

白箫与神秘女子小住此处三日后,甘肃淌血被几人从外面带回来,脸色苍白,表情狰狞。白箫从庭院里走出,一见此状况急忙上前登时目瞪口呆说道:“谁能伤甘大哥?怎么一回事?”此时已经有几人将甘肃团团围住。

甘常弓脸色郁闷,和几人说起来几日前去外面打猎的经过;原来是南面的村子起了冲突,被一个十三五岁的少年抽箭暗射,结果甘肃避无可避一箭穿了右肺叶。甘肃在村庄中实力数一数二,却被人轻易击伤,不得已放弃了猎物从外面回了来。

当晚,村庄村长召集众人一起相议此事如何是好。次日一早,众人整装待发,数匹纯色烈马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转眼间数十名男子风尘滚滚向南方驱去。

南方村庄早有防备,沿途布置许多陷阱在那片中间的古林。这一次东村众人死伤一十七人,村庄之里怒气蓬勃;“够了!”老村长甘毅竹怒喝道:“别去胡闹了。”众人不明所以,村长为何此时遏制众人动戈?甘毅竹说道:“往后再次打猎时,防备着他们些。不要再去找他们麻烦了。”

甘常弓红了双目,怒道:“为什么啊村长?”他是甘肃一手调教出来的,对甘肃感情颇深。

甘毅竹此时恢复了平静,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你们还想平白添加伤亡吗?”

众人安静了,窗外传来了低低哭声。此次死去三人,对这个人口不多的村子是莫大悲哀。

又过了数日,众人再次出去打猎,而甘肃的伤已经好了一些,伤口部位已经止血,呼吸说话间微微疼痛而已,听闻有人再去打猎,身子颤了颤,嘴唇微动。白箫在他临前,道:“甘兄放心,我与他们同去。”于是在众人不知处默默跟随,又过了一周平静的生活后,果然有人伏击。

寒光一闪,只听一声痛呼,一个大汉的手臂被铁箭射穿;“快背上甘林虎!防备,快,离开这里。”头领甘豹看见甘林虎染血,赶紧让众人离开这片密林。这片密林树木密集高大,阳光难以照射进来,实在是伏击好地方。因此,甘豹声音还未落下时,又听到几声闷哼,倒下了十七位大汉。

他们此次一共出来了五十人,一下子伤了十八人,甘豹惊呼后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忽然听到几声呐喊,二三十人从四周涌了出来,手里晃着铁剑铜枪等。

甘豹道:“和他们拼了!”他目眶瞬红,知道无论如何今日事情无法善了,打算拼命了。剩下的大汉也是如此,抛下了手上猎物,亮出刀刃就要拼命。

密林高处一树冠中,有少年身穿兽皮,目光冰冷,拉弓搭箭像满月,一射而出恰似寒虹。

一箭射穿了甘林虎的左肩,血流汩汩,登时没了力气。眼前人影一拥而上,只待生死看他人。白箫登时出手,一脚踏在地面上,整个人飞射而出,抓住那人后肩甩出,银刀落下伤血痕。

他呐喊一声,树林里的树叶簌簌而下,本是杀伐者一恍然,手中动作稍停止。而甘村之人大悦,带着禀然之气逼迫得杀伐者步步后退。

树冠中少年嘴角一撇,淡笑之说道:“有点脑子。”而后开弓射箭;箭飞如虹,带着闷响射向白箫。

白箫心有所感,抬头与少年遥遥望了一眼,举起手中钢剑将眼前那箭一劈为二;“便是你害人了吧。”白箫一跃而起,钢剑哗哗做舞似银蛇不断挑断木箭。此时白箫拦住了那少年,登时气势本就为之一泄的南村人快速败退。

少年看了下面的人一眼,嘴角微撇,显然很不满意,向后几个起落也离开了白箫的视线。此一役白箫避免了众人的伤亡,回到村中受到了不少赞赏和认可。

“不然以后你随我们去打猎?”半个月后,甘肃身体已经全部痊愈。生长在这种环境的人本就身体健壮,再加上那箭没有深入肺部。

白箫看了门庭后的女子一眼,笑道:“不急,何时用上我时便说吧。”

甘肃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三日后,白箫住在众人在村头新搭起的一座竹屋中,此时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了那神秘女子,说道:“你倒是喜欢吃包子啊。”

女子嘴角微撇,在包子蒸笼前被白雾氤氲,说道:“你管我。”白箫笑了,道:“是的呢。”白箫死皮赖脸拉着她来到自己茅屋前,她自己也有房子;那是众人在后来为她在白箫旁边建立另外一座茅屋,他们两个也算是另类为邻。

白箫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说来荒谬居然此刻才问名字。

“我嘛,我叫陈狐宇。”白箫郑重道:“我有一事想和你相议。”陈狐宇忽然一呆,登时好奇道:“什么事啊,值得你那么郑重。”白箫拉着陈狐宇到茅屋里面将此前甘肃和他说的话说了一遍。陈狐宇道:“那就去呗,有什么好商量的。”白箫抿嘴,神色不善。也应着她的说法,的确答应了甘肃。

两人转眼间在此处已经居住了三个月;南村的人埋伏了数次东村,结果无疑是因为白箫这个异数而安静解决了。这一夜,他们在甘肃的府邸中为白箫摆庆功宴。

众人一片好声好语,直令白箫感慨,脸色阴郁了下来,当你想去认识一个陌生人,还是要看他的本领,真是令人厌恶。渐渐的,夜黑风高了。

中夜时分,有黑影朦胧在月光下,村庄里有一处茅屋地上,忽然出现了一股血流,但是此时多数人都在甘肃府邸中,也就没有几个人去看到。

“叶村来人了!是那个叫叶烨的少年带头来的,守村的弟兄已经死了十几人。”甘肃门外忽然有人大喊,接着声音渐渐在街道里回荡,全村人都知道了。

“什么?那些人敢如此?”甘豹脸色愤怒,拍案而起。

“还等什么,兄弟们抄家伙。”甘林虎直接气势汹汹的拿起铁剑走了出去。

忽然门外又有人阴恻恻说道:“甘肃大哥死在了那白箫的茅屋中!他的尸体旁还写着小无量天这四个字!”登时在场的人一齐看向白箫,白箫皱眉道:“诸位先搞清楚。”

“砰!”有人掀桌子红目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小无量天不是你那小女友身上挂着的玉佩吗,不是你送的还有谁?”

登时众大汉一拥而上,欲要围堵白箫。白箫不敌,飘然跃上屋顶,虽然法力不可用,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砺,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和身法愈加成熟。

月光下澈,映照着他,白箫衣裳透明。

白箫还想再说,不远处却有负弓少年呐喊道:“白箫,全然是你撺掇我村攻打东村,你还有什么好说?!”

冷冷目光扫过此少年,白箫看向众人道:“你们听我解释啊。”但此语起作用不大。这些都是生长在古林的人,以打猎为生,此时轻易一跃六尺来到屋顶,对白箫大打出手。

白箫边战边退,那些人是动了真怒,一拳一腿只求索命。

月光下,白箫飘然落下街道,却发现数十名大汉围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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