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当我是弟弟了。”
“诶诶,你这个模样我怎么忍心不当你是我弟弟呢。”
“你说,这附近有城市吗?”神秘女子忽然开口。
“嗯?城市是什么玩意?”妇女吃了一惊,平淡的笑道。
白箫咳嗽一声,赶忙打圆场,“就是东村了。姐姐不打扰你了,我们走了。”说毕,转身狠狠抓住神秘女子的手,走向东边。
“诶,好弟弟,不送了,下次记得带孩子来看姐姐啊,姐姐等着抱侄子。”
背后忽然传来那么一句话,差点让白箫一个当场摔倒。
“当没听见,当没听见,都没听见.......”白箫咕哝。
“摸够没。”
两人走了一里路,她又问。
“可以撒手没?”
两人走到了小溪旁,阳光洒在河里,仿佛点点繁星在绽放光彩。
“你摸够没?”
她真的动怒了。
“啊?撒手?,我什么时候......抓过你,的手......”声音越来越轻,呆滞的目光看在两人腰旁那双手。
白哲柔腻的肌肤令白箫忘记了自己。
“原来女孩子的手是这样的。”
“你完了。”
......
“咳咳咳,那个,好歹说,我也救过你,你起码留给我一条土纹鸡的鸡腿吧。”白箫挨在树木一旁,看着神秘女子吃得满嘴是油,幽幽说道。
“哼!色狼应有待遇。要是惹火我,把你另外一只手也砍了。”
白箫一阵无语,摇摇头,躺在草地上,伴着风淡淡的笑着。
“等等你会去哪?”神秘女子吃完了,好不客气的拿白箫衣服来擦手然后道。
“去东村。额,你能不能别擦脸,”
“怎么?我用你衣服擦脸还是你走运了呢。”她心里甜滋滋的,却又在暗道:“若是未来可以如此,纵万死也无悔。”
半响后,午日阳光正落在他们两个头上。
白箫再度下意识牵着她,去到树林的尽头。
“你怎么又牵我?”
“对不起。我不仅想牵你,还想抱你。”
“色狼!”
“不是。这好像是我内心的声音。”
“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
“我......”
“嘘声!”
白箫牵着她的手不放了,拽到一处长满青苔的巨石旁,悄悄看向面前的一处城镇轮廓。
城镇围墙如龙盘旋,气势恢宏;外围有兵,铠甲战戈银亮,散发着淡淡光芒。
而城之后,亦然是那座黑色大山。
现在是白天,那里雾霭弥漫,隐隐约约,阴邪的气息外露。
“里面有不同凡响的东西。”
“嗯。”
“诶,你们是一对小夫妻吧?”不远处有个中年男人说道。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触电也似的跳开,均想:“什么夫妻,滚!”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传来,那个中年男人古铜色皮肤,目若铜铃,全身肌肉夸张的膨胀着,只见从左眼角到右脸颊有一道怪异伤疤。他说道:“你们穿着怎么那么奇怪?”他渐渐皱起眉头,目光不断打量他们二人。
“大哥,我们两人是不想依托父母而跑出来的,你可要帮帮小弟我啊。”白箫随机应变,料想这些村子野人这种情况也不少,于是投机取巧。
“嗯,我知道了。以后你和大哥我打猎魔兽去。”
“魔兽?!”白箫惊呼。
中年男人眉毛一挑,诧异道:“就是猎杀魔兽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们没有法术和灵力怎么猎杀魔兽?”白箫下意识出口。出口之后却发现,对方脸色阴沉。
“额,大哥......”白箫一颗心沉到谷底,看着对方那魁梧的身材,知道如果没有法术和武器,直接就会被他按在地上碾杀。
但是他没有后退,而是站在神秘女子的前面,神色忽然冰冷,“大哥,如果你杀了我,能否放过她?我与她素不相识。”
“你跟我来。男人的决斗不与女人有关。”
中年男人沉默的像狮子看两只猎物许久,才开口,继而走到一边。
“不要去。”轻柔的声音丝丝缕缕般触动内心深处,白箫狂荡不羁笑道:“我反正上下都是死,不如为你死。”说毕,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口。
随后走去。
“臭流氓!”
......
“请指教。”
白箫正视与他,那个猛兽一般的男人。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一拳轰入身旁一处三丈高的树木,直接穿过直径一尺的粗细树木,摇动了拳头,整棵树簌簌落下树叶,摇摇欲坠。
“这是木剑,你拿着。”
中年男人从树里抽出一柄三尺木剑,扔给了白箫。
白箫接住,手上一沉,暗暗惊讶,“此剑不比我之前用的重剑轻。而那时可用法术,现在却不行。委实可惜。”
“来吧!”白箫怒吼一声,剑尖遥指中年男人。
一抹淡笑出现在他脸上,“小子拿的起,看你是否放的下。”
中年男人一步踏着地上,适才所站的地方登时出现一个深寸许的圆坑,他以诡异的速度飞向白箫,拳头对着白箫挥出。
白箫暗暗吃惊,后退一步,“唰”一声刺出。
中年男人身体微转,避过那一剑,可是那拳头没有停下。
白箫剑点拳头,“篷”一声倒飞而出,连续后退三步才停下。
“此人势大力沉,万不可硬碰。”当下严阵以待,表情严肃的白箫一步一尺前进。
“哈哈哈......”中年男人大吼一声,看着白箫此等表现,表情轻蔑不已。只见他扎好下马,深吐纳一口气,一拳轰出。
“轰!”
周围树林落叶被拳风卷起,推至白箫面前。
白箫连续后退一十三步,每后退一步便刺出一剑,木剑刺穿一片树叶,化解一分劲力,到得最后,劲风打在身上已经是不疼不痒。
“哈哈哈哈哈哈......小子真有你的。”
白箫手臂酸疼不已,实在聚不起剑来,斜指地面,冷冷睥睨着他道:“还有什么招来吧。”
中年男人道“我叫甘肃,你这个朋友我记下了。”
“朋友?”白箫眉头一挑。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举起拳头再度一拳轰出,这次更加夸张,打出了白色的气浪,响起刺耳声音,如一头猛虎扑来。
此时白箫与甘肃相距一丈二尺,可拳风宛若近在耳畔。
咬牙跟,白箫前进,直迎劲风。
甘肃表情登时一惊,生怕这个少年轻狂找死。
“喂你干嘛?”
少年的上身衣物尽皆破烂,可是眼神不变坚定,以木剑指着那人,而后托剑推出,再用腿踏上一下,整个人借势后退,而那柄木剑更快的飞去。
木剑穿过了劲风,带着犀利的声音飞向中年男人甘肃,甘肃脸上一绷,一拳挥出,瞬间击碎了木剑。
一道身影在瞳孔余光里突然放大,那剑光来得突然,没有迹象。
风止了。
吹在地上的落叶,最后在卷入空中旋转一圈而后落下。
少年的指放在中年男人的喉结上。
而中年男人的另一只手也放在少年的眼前不过寸许。
“多谢指教。”
少年后退,鞠躬到地。
......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郎喝酒否?”
“大哥,我不喜喝酒,抱歉了。”
“嗯。”
“大哥可还记得我适才和你说的事情?”
草地上,他二人相面而坐。
阳光散入树林里,带有少许温度。
甘肃迟疑了一会,拿起酒葫芦喝一大口酒后,说道:“你知道那座山是什么山吗?”他目光看向那座黑色大山。
他们打斗的地方是山崖,山崖之边便可观城镇全景。
“不知。”白箫摇头。
“那座山在十多年前便传来一声惊天巨响,后来有人去看,没一个人回来。之后,这里的人再也没有法术,再也没有所谓神兵利器。这片天地似乎被抽空了灵气。”甘肃顿了顿,喝口酒继续道:“之后,我们每个人再也走不出去这片树林,那片村庄,总会回到原点。由于意见不合,我们村庄分成了四块。分别就在那片树林的东南西北四方。我们东方的不信鬼神,更不遑论其余三方的想法。但南方却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祭师,整天忽悠大众,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年来,很少人可以进我们村庄,凡是进来了,皆被杀害了。可不知为何,我们就是出不去,南方人说,九幽山上有神怨。”甘肃叹息一声,“我好怀念以前出去的日子。”
“那,魔兽......”神秘女子问出了白箫的心声。
“那个魔兽,是在九幽山上跑出来的。似乎一个月前,有人去过那里,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们也没有消息。”甘肃眼眸一转,坏笑道:“龙龟肾对男人可是大补,不知道你想不想去打一只回来?对对,还有处阴兔。那种只存在于古典之中的东西,似乎都在那座山。”
白箫正襟危坐,一手搂过神秘女子,“大哥,我觉得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