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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天蒋秘书与梁卓分开后,回到办公室就被公安机关控制了起来,梁以政缓缓从隔壁房间走进来,对蒋秘书说道:“小蒋,我只想你正面回答我,这样做,是为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在操作的?”蒋秘书见事情败漏,也不再伪装,他没有正面回答梁以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很早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与丁元庆在暗中联系,所以在车上,故意透漏给你我怀疑鲍超有问题的事,因为你很聪明,即使只对你透漏过一点风声,你也会觉察到,然后伺机创造事实,让丁元庆派人潜入鲍超家里放置脏污物,来佐证我的怀疑。从我接到消息,鲍超家里出现问题时,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梁以政如深渊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蒋秘书。

“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成王败寇,我不在乎。”蒋秘书回答道。

“丁元庆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起来,你交代与不交代都是一个下场。”此时的鲍超从另一间房里走来,缓缓说道。

听到丁元庆三个字,蒋秘书不再沉稳,眼神慌张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梁书记安排我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藏在暗处的毒蛇都引出来。”鲍超接着说道。

自知一切败露,蒋秘书本就空洞的内心更加绝望,她半晌一言未发,又将头抬起,对梁以政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户人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父母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把姐弟两个照顾得很好,一家人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其乐融融。但是有一天,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到来,让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开发商先是和这家的父亲说,以一个好价钱把房子收购,再给这家人安排一个新的住房。朴实的父亲高兴地答应了下来,眼看工期快到了,父亲带着一家人去借宿在亲戚家里,那时候一分钱都没拿到,只因为父亲不懂法,他相信人与人之间都是真诚的,当有人问他:“老蒋,你都没拿到钱就搬出来了,那狗日的骗你咋办,人可都说干房地产的都是黑社会哩。”这时候父亲就会说道:“没事,这老板我同村的,跟我说了等盖完这个楼就有钱了,跑不了。”字都认不全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憨厚而相信别人的人,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多个月,总是借宿在亲戚家,一家人的心里并不是滋味。于是父亲便硬着头皮,去找开发商讨要说法,可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再等等,容我两天时间,自己家兄弟还担心我跑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多,开发商真的捐钱跑了,父亲四处找不到人,听说人去南方了,便骑着摩托车往南方去追,打算边走边打听,却不想在一个泥泞不堪的路上滑倒,连人带车滚到了一辆卡车的底盘下,当场就没了呼吸。

而这家的母亲因为父亲的离去,已经受了很大的打击,偏偏赶上那年,弟弟时常咳嗽,起初并没有人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但是有一段时间,高烧持续不退,母亲才缓过神来,但是家里没有钱去大医院治病,又拖了两天的时间,等母亲借够了钱送弟弟去省城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母亲:“这是很严重的肺炎,孩子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了,准备后事吧。”

就这样,弟弟,父亲同一年去世,母亲的眼睛如一汪死水一般,在这一年也变得精神失常,她经常对着高楼大厦破口大骂,对待街道上的邻居也动手殴打,尤其是看到穿西装的男人,会死死地拽住人的衣服不放,直到晕厥过去。

就这样,母亲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那年,家里的那个小女孩7岁,她叫蒋媛,刚刚上小学一年级。蒋秘书说到这里哭了出来。

这一幕令在场的公安人员都有些动容,梁以政更是一脸严肃。

过了一会,她顿了顿说道:“那个小姑娘,她不怕这个世界的生活有多苦,只要妈妈在,她就不觉得苦,可是命运偏要在她最接近绝望的时候斩断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在医院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母亲想偷偷逃跑,在逃跑的路上看到了工作人员,因为惊吓,加上夜里楼道灯光昏暗,就这样从医院的楼梯滚了下去,再次晕厥了过去,这一次,母亲再也没有醒来。”

蒋秘书声泪俱下,这么多年的辛酸,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一时间愤怒、绝望、无助的情绪向她席卷而来,久久不能平复。

“所以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是丁元庆给了你第二次新生,你就铁了心为他卖命了对吧,甚至危害国家的事也能做得出来!”鲍超脸上充满了愤怒,没有一丝对蒋秘书所讲故事的同情。

“在那时候,政府在哪里?有人管过我们的死活吗?”蒋秘书咆哮道。

“但是你知不知道,丁元庆这些年打着慈善家的人设,背地里做的都是坑害百姓的事,而且联合其他国家的间谍套取国家机密,他手下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孤儿,从小在他建立的孤儿院生活,暗地里给你们洗脑,成为他的一颗棋子。”鲍超接着说道。

“成为丁先生的一颗棋子,我很荣幸。”蒋秘书擦干眼泪,淡定地说道。

“那我要告诉你,当年坑害你父亲的开发商就是丁元庆手下的人,你还要为他卖命吗?”鲍超说道。

“这不可能,你不要以为你说了这个我就会信你,丁先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对待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好。”蒋秘书激动地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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