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24岁”
“籍贯”
“警花姐姐,你们不是都查得到吗?啥时候能问我点实际的,我很愿意配合的。”秦凡一脸狡黠地笑着。
做笔录的民警是刚通过全国公安联考的小姑娘,作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原本这个案子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师傅是从事公安二十多年的资深警察,是警队的骨干,用她师傅的话来说,想当好警察,案子不分轻重,一样严谨的态度来解决就好。
所以她被师傅带来协助做笔录,想必老警察想也能够借助这个案件来锻炼一下徒弟的业务能力,有助于徒弟成长。
但是眼前的秦凡和刚逮捕进来时派若两人,简直一副小混混模样,和第一眼的大学生形象天差地别,这种突然的转变让坐在对面的民警小姑娘心里有些忐忑,毕竟教科书上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一旁的师傅大喝一声,瞪了秦凡一眼,随后拿起了桌上的保温杯,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水。
“案发当日,也就是昨天,你在哪?”警花问道。
“我和朋友在盛世阳光三楼喝咖啡。”秦凡回答道。
“这个照片你有印象吧,之前在你实验室加工的。”警花拿起一张照片给秦凡看,正是案发当日狙击枪的上膛装置。
“没印象,见都没见过。”秦凡扫了一眼便说道。
“这个是嫌疑人使用的狙击枪的上膛装置,为特制的钨铬合金,经调查你们学校的实验室,在前段时间正好丢失了金属铬与金属钨,当天的实验室值班人员只有你,这你怎么解释?”警花怒视着秦凡,师父还是摆弄着保温杯,但那洞察一切的眼睛斜视着秦凡。
“丢了也不是我偷的,因为这事儿我还写了检讨,再说,谁要偷东西也不可能玩监守自盗,选择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偷东西吧,你这个问题问得就离谱。”秦凡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警花说道。
“你……”警花刚要发火,被身旁的师父按住。
“小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如实交代,按自首处理,如果你不说,但是被我们查出来这件事与你有关,性质就不一样了。”老民警双眼严肃,像盯着犯人一样,死死咬住秦凡的双眼,秦凡一时间不觉打了个冷颤。
“警官,我坦白直言,这里面绝对没有我的事,我也不清楚来龙去脉,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查一下实验室的监控,实验室那么大,也不是只有一个门可以出入。”秦凡翻了下手掌,十指相扣,很快调整了状态,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老民警十分警觉地听出了这话的意思,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城府与机敏,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不过他这句话明显是给我们抛出线索,来证明嫌疑人另有其人。老民警马上组织警队力量再次进入宁原化工实验室重新调查。
梁卓与蒋秘书不知不觉散步两个多小时,在从山坡回到车上的途中,蒋秘书突然接到了办公室打来的电话,接听后,对面直言有紧急的事要她回去处理下,立刻马上。她放下电话,脸色凝重,眉头皱了一下,眼神迷离而空洞,又长舒一口气,对梁卓说道:“小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光明吗?”
梁卓想了想,说道:“即便很难找到,但我依然相信它是存在的。”
“我真的很羡慕你,含着金钥匙出生,却从没有因为金钥匙的缘故而选择得过且过,和你说的秦凡一样,你也是个了不起的斗争家,不过,这世上的黑暗与光明,本就不是对立的,倘若真有绝对的光明,想必世界也便没了黑暗。”蒋秘书说完,戴上太阳镜上了车,只留给梁卓渐渐淡去的车牌背影。
这一天的时间,也全靠梁卓安慰秦妈妈,才没有担心过度,顺利度过了难关,农村人本就朴实,知道儿子被派出所带走,秦妈妈眼泪大把大把地掉,梁卓则不停地安慰,这件事不会和秦凡有关系,警察只是想跟秦凡了解一些线索。或许梁卓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耐心地安慰长辈,也正是这一天多与秦爸爸、秦妈妈的相处,让梁卓意识到,对待父亲要有更多的耐心。
第二天一早,秦凡被放了出来,梁卓早早接到电话,在秦凡家中等候,秦凡到家后,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走进卧室,打了一通电话,随即便笑嘻嘻地走出来与大家一起吃饭。
梁卓也十分好奇秦凡打给了谁,便问道:“老秦,刚才电话打给谁的?”
“丁灿灿啊。”秦凡一脸的无所谓,继续夹菜。
“联系她干嘛,她不早都跟你没联系了?啥意思,旧情复燃了?”听到这个名字,梁卓更加疑惑。
“没旧情,不过有人是要燃起来了。”秦凡不怀好意地笑着。
梁卓一脸鄙视地看着秦凡,更加云里雾里了。
“小卓呀,这个好吃。”秦妈妈往梁卓的碗里夹了一大块肉,微笑着说道。
“好的阿姨,碗里有呢。”梁卓马上说道。
丁灿灿早些年还在高中时,就疯狂地追求过秦凡,但是这个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而且鬼主意特别多,跟秦凡相处的同时,身边还是备胎不断,而秦凡十分讨厌这种做派,况且秦凡也并不是丁灿灿能驾驭掌控的人,所以这段感情不长时间就不了了之了,而丁灿灿父亲是宁原商会会长丁元庆,这个人据说风评很好,是个慈善家,尤其对教育的投入毫不吝啬,丁灿灿能考上宁原化工,也是由于丁元庆给学校捐了五百多万元用于支持校舍的整修,并且设立了“元庆奖学金”,用于奖励品学兼优的学子。很多民间人士甚至称赞丁元庆为“宁原逸夫先生”。
此时梁卓并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在他父亲梁以政的把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