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看了看陈浩宇手中的玉牌,突然变了脸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另一个守门的,然后两个人又同时伸长了脖子看向陈浩宇的手掌。
“主子,姓陈的小子在施什么妖法?”斐然的手下已经在替他们的主人在观察着发生的这一切,想主子所想,代主子之劳,一向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此时的斐然也是心中纳闷的很,他不知道陈浩宇的手中究竟是什么?这穷小子搞什么名堂?就他那点水平也能在炼药师大会上施法?可别小看了这些守门的,在这炼药师大会的现场,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职业人都是有着炼药师级别的人物,有的深藏不露,有的波澜不惊,有的隐名埋姓地等待着下一个机缘者的出现……
“这个证明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守门人问。
“怎么,出通行证的时候还有向你们交待是从哪里得来的规矩?”陈浩宇吃透了他们的表情,那是一种羡慕近得似于顶礼膜拜的崇拜,他悄悄地向另一个正在呆呆地看着对岸小伙子手中令牌的人,悄悄地将他拉至一边问:“难道是失踪多年的药王回来了?快,快去通报!”
“药王回来了,药王回来了,他没死……”人们奔走相告,曾经在炼药师大会上取得了冠军头衔的亘古,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这个真名,大家都知道他曾经炼出了高阶丹药而一举成名,在众炼药师委员会的推举下成为了会长,但他是个随性的人,喜欢到处游玩,曾经有很多一心问仙的人想以重金收买他或是利用一切可以恐吓的手段想制伏他,让他为其效劳,却没有得到他任何回应,但一年之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每次举行炼药师大会,他都没有参加,评委里头一把椅子永远这他空留着,那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威望,可在历届大会结束时也不见他的任何消息,人们猜测,他可能是遇难了,谁都知道这个行业的人,不能让其为己所用,即便要灭掉他也不能让其为别人所用,世间高手有的是,谁又知道在哪个哉块中有着天外天的高手呢?
委员会也曾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亘古,但都失望而归,但今天却不同了,他活着,而且也回来了,因为参赛的人手里的玉牌便是象征,今天的比赛选手只有两个,明天是众多的选手一起来,到时候他应该会到场吧。
“请进,请进,您完全可以带这人进去,有了这枚令牌,您别说再带一个人,就是再带几个也没人敢拦你的。”守门人冲陈浩宇恭敬地弯下了腰回答道。
“可我也没有要带……”
“好好好啊,大家静一静,听我的话,你们想不想进去看比赛啊?”灵儿没等陈浩宇说完就赶紧把话抢过来问道。
“想啊,当然想啦,可我们都是些平民百姓,我们哪有这资格进去啊?也只能在比赛结束了看看大榜和公示,听人们讲讲传奇罢了……”
“是啊,这里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规矩可严了……”
应了灵儿的话,各种急切而渴望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好,既然门卫大叔说想带几个便带几个,那我们就全带进去,让大家都去领略一下比赛的热闹,瞻仰一下胜者的风采,大家跟着我大哥一起进去,我说带你们,我大哥决不会不同意的。”灵儿趁机扇动着翘首以待的人们。
“这——”守门人也犹豫了,话已经出口了,可这规矩好象有点变大了,但的确是有这个规定,有了这枚令牌想带几个人都可以,但没限定人数多少,象今天这般突然要带这么多人进去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吧,你们都进去吧,但咱可事先说好了,进去的人除了带通行证的,其余全部是你拿了玉牌带进去的,到时候可别不承认哦。”
“放心吧,大叔,比赛嘛,就是图个热闹,这样才有竞争的劲头,不然,象某些不要脸的人那样,仗着自己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人的吹捧,在里面即使是输了,出来也会到处乱吹乱讲的,本事没有多少,造谣生事却是精通呢,人多了也好有个见证。”
“好吧,大家进去吧。”守门人无可奈何地回答,人群忽地一下如潮水般涌进了大厅,人们好奇地打量着比赛的现场,这里古朴而庄严,每个炼药师的位置都相隔在一米左右,还有结实的灶台,评委台明显高于比赛现场,从座位上向下稍微俯视便可一眼看到比赛的全程,最为壮观的是屋顶的建筑,起起伏伏的或明或暗的吊顶很是神秘,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建筑突兀地向地面伸出,刚好在炼药的半空中。
“好,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赛前我先讲一下规则:你们每人的面前都摆着不同的药材,
今天只要你们能炼出一枚低级中阶以上的丹药,就能入围参加下一轮的比赛,这次比赛不但讲的是技术,更重要的是自身的软实力(指药材),为了公平竞争,这里为你们准备了两份多的药材,你们俩分别从两边向中间挑选,每个摊位前都会有监考老师在场,只准向前走,错过了不准回头再取,取多了也不准放回去,取少了也不准回头再去取,但取了就要全部投到自己的药具中,如果材料不够,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只要不是去偷不是去抢,没人管你用什么办法,评委看的是最终的结果,如果你们两个人全部炼出了中阶以上丹药,那就可以同时晋级,但你们有约在先,想完全获胜进局,可能就得炼出比对方高一级别的丹药,也就是对方是初阶中级的话,那么你方就要炼出初级高级的丹药才算获胜,如果是这种结局,明天的比赛就是小儿科的了,因为明天也只是群体淘汰初级者,中阶以上都可晋级,你们都听明白了吗?”评委席上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宣布完这么长时间,等下面比赛的二人全都给了答复,这才回到了评委席上端坐着,业内人士都知道,他是楚向鸣,评委里的掌权人物,谁都知道这几年药王不在了,都是他掌管着整个炼药界,毕竟实力摆在那里,除了药王,没人能比得了他。
台下参加比赛的二人各自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并扫了一眼放药材的位置,各自做好了准备,正跃跃欲试地看着评委席上的人,等着他们发出比赛的号令。
台上第一个座位依然是空的,但却是与以往有所不同,案几上摆放着一样东西——九方,它最突出的特点便是在拍案后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别小看了它,它可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后来上至皇帝下至小官吏,都用到它,只不过起的名字不同罢了,皇帝用的叫“镇山河”,七品小芝麻官用的叫“惊堂木”,总之,它的名字因人而异,它的功能却是很明显,那就是能说了算的人。
它不是一直在楚向鸣那里吗?今天怎么移位了?难道真的是药王回来了?!不但是台下的人都议论纷纷,就连评委席上的人也是如坐针毡,如果是药王回来了,他们可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呢,刚才守门的可是通报过了,有人拿着他的玉版进来了,还是来参赛的。这个陈浩宇是药王的什么人?是不是他在外闯荡多年收的徒弟?
大家心里猜测着,却是谁也没有多问,交头接耳这样的作为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能够控制的住的,为人师表当以垂范作用,形象和尊严还是要有的。
“嗯,今天让大家等的时间有点过长,是有原因的,只不过,作为我个人来讲,一年一度的比赛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宣布:(他习惯性地伸手向前抓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是什么没抓住,手僵持在半空中有点不习惯地停顿了一下,又抽了回来。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习惯了拿九方镇场好宣布开始的前兆)比赛现在开始!楚向鸣宣布完一屁股坐回座椅上,而不是象平时那么斯文地先弯腰、躬身再前倾着身体,让大腿绷紧,屁股慢慢地入座了,没有了九方的宣言好象是少了点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斐然和陈浩宇两人从两边毫不犹豫地边抓边向前走去……
“你说抓得快好呢?还是抓得慢好呢?”有人在台下议论着。
“当然是慢好了,要慎重选择,你没听说走过去错过了也不能回头再取吗?”有人回答着。
“我看未必,刚才不是讲好了比赛规则了吗?抓得快有优先多选择的权利,而抓得慢的则是吃亏哦,等别人挑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好材料呢?”……
观众席上也大多数是明天就要参加比赛的选手,他们也在为自己明天的比赛而做着各种估计与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