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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戎整理完桌上的材料,准备起身,像没发现我的存在。我点头哈腰,说:“莫主任,忙呀。”

莫戎这才把那对鼓胀的金鱼眼睛聚焦到我脸上。莫戎说:“咋的,要请我吃饭?”

我说:“小意思,只要主任肯赏脸。”

莫戎说,以为我制服不了你,你就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我赶快过去给他捶了捶背,说岂敢岂敢,你永远是我的老大。

莫戎用手朝前面指了指,意思是我离他远一点儿。

我赶紧回到向他汇报的位置。

莫戎说对了,上回你们一起吃饭,有两个女人,那个是格格吧。

我故意装傻问,上回是哪回?

莫戎一拍桌子吼道,你变成了鸟,就忘了曾经是人了?上次,格格回来那次。

我实在是害怕他的照妖镜,做出吓得发抖的样子。

我说,哦,经你这么一提示,有点印象了。

我告诉你,那次让我很没面子。尤其在我的格格面前丢了面子。我心里骂道,你要把要脸呀,格格是你的?米城女人,省城的女人都是你的?呸哟!

我回答说,其实当时他们也不是想找单位报账,只是说,要是你们三个人也加入进来,开支大了,女人嘛,比较吝惜钱财。

知道我给你说这段话的目的是啥吗?,我说请客呀。狗屁,上次那个人是谁?真是格格回来了?我说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了,莫戎问,不是你家格格?我在心里骂道,你个臭流氓总惦记我家格格,你不要脸到家了!莫戎说,总体上讲,我玩的女人是不少,但对你家格格印象很好,我说,再好也不是你呀。莫戎说,所以,你要明白我的心思,我这么不忘格格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修行呀!你以为我是贪恋女色?那也太小看我莫戎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那个女子叫巧珍,住在王家坝。莫总说那你还不喊她来,让我认识,认识她就当认识格格呀,对了,可以做格格的替代品。我心想你和巧珍儿想到一块儿了,巧儿也想认识你。我故意拿话激他说,又不是格格,你那么急着认识她干啥?莫绒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了两颗犬牙。

莫戎说,我身边女人多,你也嫉妒啦。我说,有滴滴点点儿。莫戎说,以前前你除了写文章让我嫉妒,其他什么地方也没有,最近你那狗屁文章也没得写了,是不是那个能力也没有了,自从变鸟儿后。我说,耶是,我以前步子迈得太快了,基础莫打扎实,写到中途写不下去了。莫戎说,不错,时不时的来句影哥里细,容易避免打瞌睡,知道吧,从练功后,我瞌睡多了,只有不断的刺激才能有精神,你刚才说到哪儿了?我说,说到写小说,最近我要从基础开始抓起,从认识字、造句子、观察人开始抓起,不然的话,塔高万丈会有倒下来的那一天,写一百万字,会推倒重来。莫戎赞同的点点头说,你回去把小学的课本好好温习个10年,等你老了胡子长白了,再写。我说我就是这样想的。莫戎这才有了笑容说,这就对了,变成鸟后,思想进步了。我说,天天向你学习,再不赶上你的脚步,我都不好意在你手下混了。莫戎点点头说,怕了?我说我一直怕!莫戎问怕啥?我说怕丢饭碗。莫戎说,几时让我见格格。我说,作为手下,我是这样安排的,先认识巧珍,再安排格格。莫戎说,不能先见格格吗?我说,我管不住格格,你更不。莫戎说,有道理,格格个性强,那就一步一步来。我竖起来大拇指说,耶、耶、耶!我马上要见格格呢!莫戎说,我要尽快见到格格,无论真格格还是假格格,只有是格格就行。我说好呢。

莫戎转动了一圈脖子,然后定住头问,刚才说了那么多废话,现在该进入正题了,羞死你先人,你找我何事,是要请我吃饭饭吗?

艾定碑忽然进来说,报告莫大主任,车已经备好。

莫戎朝他挥手,艾定碑知趣地离去。

我继续刚才没完结的内容,我说这个想法上次没完成,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想请你去街边吃个串串香,那个狗屎串串,很出名的,每天要排队的,算是补充吧。

莫戎看着我说,请我就吃个街边的串串香?

我说,你也不给我多发个奖金啥的,我的岗位又没得油水,要想吃火锅儿,你得报账。

莫戎想了想,说:“这样吧,饭就免了,我烟没了,帮我买盒香烟。”

哦呢,我身子一跃飞下楼去,以竖飞的姿态去楼下的副食店买了两盒大华牌香烟,等我飞快跑回办公室,他人已经不见了。而小丽在那儿等我。

我忙问:“看见莫主任没有?”

小丽冷淡地说:“没有。”然后怔怔看我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试探性地问:“最近去舞厅没?”她压低声音说:“谁去舞厅了?”

我好奇地问:“你这是……”

小丽压低声音说:“修斯文,这是公司,注意点说话。”

我说:“公司咋了,就允许人说话了。”

小丽纠着我的耳朵,说:“你傻呀,说你该说的。”

我摸摸被她揪疼的耳朵,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我道歉说:“是呀,在这地方,打招呼也得讲究。”

小丽说:“你要再把我得罪了,你就真成孤人了。”

我感到温暖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

小丽说:“我对你好卵用,你要争取莫老大对你好。”

我想,你不知道内幕,我这辈子和他对抗上了,是两个不同的阶级了。而我嘴上嗯了嗯。

小丽说:“知道吧,马上就要测试了,说白了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说:“难道饭碗保不住了?”

小丽说:“赶紧活动呀,你要被扫地出门了,拿啥和莫戎斗?连上擂台的资格都么有了。”

我说:“有道理,如果我走了,你也只有被欺负一辈了,你教教我……”

小丽见周围么人,便过去将门关上,还紧了紧,回来对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怎么活动,送礼呀。”

我一脸怪笑地说:“你要是我的女人就好了,我把你送出去。”

小丽给了我一巴掌,骂道:“混蛋,说正事儿。”

我摇摇头说:“我没钱。”其实我想说,别说我没钱,就是有,我也不会送给这个王大蛋的。

小丽说:“没钱,人总有吧。”

我说:“把我送给谁?你要?哈哈。”

小丽又一巴掌拍在我脸上,借助我捂着脸的时刻。

小丽说:“想想办法。”

我摇头。

小丽说:“不是看在,你帮过的份上,我才难得理会你呢。”

有一年,科室评先进,小丽和艾定碑都得了四票,关键的我这一票投向了小丽。那年小丽如愿地当了一回先进,以前的先进都是莫戎、艾定碑承办了的,内定的,是我在职工大会上提了意见,一把手那时正对格格印象很好,他支持我。从此后,评先进的方案,由科长说了算变成了,科室内部民主投票。打破了莫戎和艾定碑的垄断,为了报复我,莫戎搞起了末位淘汰。

小丽说:“想好没?”

我还是摇头。

小丽说:“不是一把手,喜欢格格吗?你让格格求求一把手呀。”

我想,一把手想打格格的主意,结果倒被格格算了,他恨都来不及呢。

小丽说:“女人去撒撒娇,哭一鼻子,啥问题都解决了。”

我想吓吓她说:“这是常有的操作?”

我说一把手不是被莫绒夹空了吗?

小李说大权被架空了,小权还是有的,保利饭碗儿只能算是芝麻蛋白权呀。

我说莫戎已经把我们列为竞争对手,我的事在他那儿就是天大的事。

小丽说,那你眼睁睁看到饭碗儿被除脱。

我说。被除脱也是我的命狗。

你说反正该我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说格格现在走了,我是一人吃饱饭全家不饿,我怕啥,我啥也不怕。

小丽指着我说:“不识好人心,你就等着哭吧。”

有人敲门,小丽说了声进,然后说,门咋关着了呢。见进来的人是娜娜,小丽像不认识我似的,朝门外走去,甩下话说这是单位,工作外的废话少说。我说,说得不对,包涵。我想,真是妇人小人,面孔老变。见她离去,我看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多半主任这回出去吃饭了,也准备下楼找个馆子吃午饭。娜娜走过来按住我的抽屉,说:“咋的,和小丽完事儿了,就要把我撇开?”

我朝门外看了看,说:“这种话开不得玩笑哟,小丽的老公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这话要传到他耳朵里,小心我挨黑打。”

可娜娜冷笑道:“色胆包天,你胆子不小嘛,关着门说话,有你这样害怕的吗?”

我说:“啥事儿?”

可娜娜:“马上要测评了,你死定了。”

我说:“何以见得?因为我变鸟儿了。”

可娜娜说:“雪上加霜。”

我说:“没戏了,下一步当乞丐了,”

可娜娜说:“我听见莫戎说了,他这会非要弄死你。”

我说:“这么重要的机密,你咋知道的?”

可娜娜说:“他不是一直追求我吗?所以总讨好我。”

我说:“那你不给他个香的?对了,你是一把手的人,他也敢动你?”

娜娜说:“你咋知道一把手是我的,不对,我是一把手的?”

我说我梦见的。娜娜说,我听艾定碑说过,你梦很准,真的梦见过我和老大嗨皮过?我说出了他和一把手偷情的时间和地点。我说了,一次子地下室车库,一次在河舟宾馆,在一把手办公室偷情就更多了,一把手喜欢你嘴上的功夫,你乖乖地满足了他,一把手抚摸着你的头发,直夸你有觉悟。哈哈哈。在娜娜惊讶的的表情中,没有害羞,我说,至于你和莫戎,因为我梦不到,有也是猜的。可娜娜羞怒道,好呀,你上次是敲诈我。我说,所以,不敢下结论。娜娜说,这个莫戎真是变态,他说凡是一把手碰过的女人,他必须打现窝窝,他说这是对一把手的忠诚。我说,这要反映到一把手那里,他不死定了。娜娜说,哪个女人这么无聊,对情人说这些,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我说,怪不得你不给莫戎香的。

娜娜说:“我看见他那个样子都恶心,还给他香的,可以呀,厕所里去等吧,哈哈。”

娜娜笑得很放肆,她笑着叹道:“真的开心死了,哈哈。”

我说:“谢谢了,你是个好姑娘,今后找机会报答你。”

娜娜说:“我上回说了,对付这斯最好的办法,说我那个地方有病,还病得不清。”

我说:“我同意。”

娜娜说:“你和我屁也不是,要你同意。”

我说:“我和你是对抗莫戎的同盟。”

娜娜说:“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撒谎说:“我约了人。”

门外传来呼唤娜娜的声音,娜娜应声而去。

临别前她说:“小点心哟。”

我锁好抽屉,正要出去,忽然看见莫主任进了门,后面还跟了管后勤的艾定碑。我想等老艾走再将烟给莫戎,但老艾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在谈工作,但声音压得很低。我和莫戎的办公桌有一段距离,我走了过去,想和老艾打声招呼,但老艾故意将背影留给了我。我只好停下脚步,等待时机。

老艾发话了;“修斯文,你咋的,我在向主任汇报工作,你就不能给点时间给我。”

我只好说:“主任,这是您要的香烟。”我把两盒中华牌香烟递在了他的桌前。

莫戎像没听进似的对老艾说:“艾定碑,刚才的话继续。”

老艾说:“修斯文一来,把我思维打乱了,让我想想。”

莫戎拿眼睛看着我,说:“找我有事儿?”

我很想和他说说话,见这种情形,只好说:“想找您汇报汇报,我工作还有哪些差距?”

莫戎说:“你先来。”

我本是客套话,见真被赶上了鸭架,只好说:“好的。”

我将这几天休假后的思考说了一遍,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主要是感激单位上把曹刚的事儿摆平了。

老艾插话说:“你早干嘛去了?知道嘛,为你那破事儿,没少让我和主任操心。”

莫戎拿起桌上的中华香烟,看了很久,说:“这是小修第一次给我买烟,难得呀,还是要感谢你。”

我心想,你也就比我大三岁,一口一个小字,摆啥谱呀。

我说:“是我不好,对领导关心不够。”

我这是从房姐这段时间,学到的主动关心人,关心人和讨好人是两码事儿,以前真是疏忽了,不是我清高,是没那个思维。

莫戎说:“休了几天假,有进步,继续努力。”

我点点头。

老艾讥笑道:“眼看又到年底了,修斯人,你这样的高干子弟,着急了吧。”

我呵呵笑着,没正面回答他的话,但我感谢他,他主动把我想试探的话题,给提了出来。我看着莫戎,想知道,测评的事儿。

莫戎似乎明白我的心意,说:“这件事儿呢,还没定,哪种方式侧,方案还在制定中,但有一点你要吃个定心丸,测是肯定的,至于淘汰几个人,一个还是最后的三个?那就等一把手一句话了。”

老艾说:“我听说,三个的可能性大,修斯人,我就等着和你一起下岗了。下岗后,我们一起去舟河摸虾哈。”

我在心里说,完了,一个我都跑不脱,别说三个了。我眼前一黑,下面他们说的啥,记不得了,我感觉头晕,就要倒下去了,好在进了人,把我提醒了,我不能倒下。

莫戎说:“你们都走了,我岂不成光杆司令了?你们中走一人可以,走两个我要考虑考虑了。”

艾定碑说:“还是我走吧,我没用,修斯文会写,能把死的写活,能把站着小便的写成蹲着窝尿的。”

艾定碑说,他还会写女厕所压水花,我给大主任念念,水花压一压,没带纸也不用怕,往前蹲一蹲,听话不乱奔。

莫戎想了一会,发出了笑声,骂我是鬼才!

我说:“我几时把你写成女的了?”

艾定碑说:“你有个小说,是这样写的,不是写我还是谁?”

莫戎说:“当真?我最近忙,很久没看小说了,你,你念念。”

这是我以前发表在外省一家杂志的中篇小说《舟河诉》

:婆婆入院我去找吴主任请假,他张扬起一副鼻子、绷起一副黑脸冷冷说,找王副主任。这对冤家,到了我这儿成了一家。我对泡脸无须的王副主任说明来意,他泛泛和脸一样白的眼仁,憋起一副娘娘腔调说,你不是能写会说吗?看你怎么求我,哼。然后扭着女人似的屁股离去。

艾定碑愤恨地说:“这个王副主任,不是说我还是谁?”

莫戎大喊到:“那个吴主任,不是指我还是指哪个?修斯文你说。”

我忙解释说:“虚构,你没看末尾,此文虚构也,不真实的,已经说明了。即便打官司,我也会赢的。”

莫戎说:“你要和谁打官司?”

绕了半天,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这下终于找到机会了。

我说:“我的文友,米城著名的抒情诗人学文的夫人,以复仇女神的身份出现在米城了,听说,她找到了学友生前的笔记,马上要上告警局了。”

我看见莫戎脸都青了,心里判断,学文的离去,跟这个鸟人有关。见他这副熊样,我心里乐坏了。

莫戎喃喃道:“这个女人要告发谁?”

我说:“当然是把她男人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哟,你想嘛,不到万不得一,谁愿意投河吗?是不是呀,亲爱的莫主任,还有艾总管。”

艾定碑说:“文人之间的事儿,与我有卵毛关系。”

我说:“与你无关,不等于和我们无关呀,是不是呀,莫主任。”

莫戎定定地看着我说:“啥意思?”

我说:“莫主任,听见这个消息,我想你应和我一样高兴,毕竟我们曾是著名的三剑客吗,是不是呀。”

莫戎没接话,而是开始咳嗽,一直咳嗽着,像咽喉被鸡毛卡住了,始终咳个不停。他咳嗽不停,埋下头。等他停止了咳嗽,扬起头,我吓了一跳,他脸上没了血色,整个头部放大,膨胀得比原来大了一倍,眼睛充血,眼珠子凸显像要掉下来似的,我说:“莫主任,你这是?要不要去医院?”艾定碑也惊讶地站起身来,做好了送他去医院的准备。

莫戎没搭理我们,自顾自地慢慢将手伸进裤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拧开瓶盖儿,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进嘴里。

莫戎说:“眼睛闭上。”

我看眼艾定碑,他已经闭上眼睛,我也赶紧闭上眼睛。等我睁开眼睛,莫戎已经恢复原样。我惊叹之余,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这时,小丽端着三个盒饭进来,说吃饭了。

小丽忽然说:“呀,修斯人也在,我以为你走了,可没计划你的,要不,我下楼再端一份?”

我说:“我不喜欢盒饭,你们吃。”

小丽很快将盒饭分好打开,先给莫戎端了一份,然后自己端起一份吃了起来,老艾也不客气也端了一份。我赶紧离开,朝楼下走去。

单位没有食堂,就在一家小吃店定的包餐,我排队打了一份盒饭,然后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人很多,我选的靠门的位置。我想着刚才的话,心里暗喜一阵,便很有胃口地进食,人事科副科长许想端着盒饭走了过来。他挨着我坐下,这让我心里好受些。许想是我关系较好的同事儿,如果什么叫善良,他算一个。谈话很快进入主题,我问了这次年终测评的事儿。许想轻声告诉我,马上要实施了。

我说:“这不是明摆着整人吗?”

许想说:“没办法,上次办公会上,本来一把手不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莫戎执意要坚持,会上讨论了好久。”

两种态度,一种是严明公司的纪律,实施优胜劣汰,干部能上能下,对促进公司效益有利;另一种态度是,真要淘汰了什么人,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影响稳定大局,后果不堪设想,当前稳定大于一切,要不为啥专门设了综合治理办公室。

我感到好笑,我这个综治办副主任,就要拿自己开刀了。许想还告诉我,这个莫戎有意思,啥对一把手都言听计从,就这件事上,坚决和一把手对着干。是不是你啥得罪了他?连许想都看出来了呀,莫戎要置我于死地,我说:“他看不顺眼我呗。”许想还告诉我,最近莫戎加紧了活动,马上要担任公司副总经理了,直接晋级二把手。有人走了过来,许想告诉我抓紧,有什么关系马上跟上,过了这个村就晚了。

许想写材料偏弱,我帮过他忙,所以他和我友好。

我问道:“你与莫戎关系如何?”

他说:“以前可以,后来因一件事儿,两人的关陡然紧张了。”许想告诉我了原委。

有一次,许想和几个朋友在歌城唱歌,他喝多了啤酒,上完厕所回来,路过歌城雅间时,听见雅间里面传来拍拍的响声,还伴有喝彩声,许想借作酒劲儿,推开门一看,看见莫戎正搂着一个女子唱歌,莫戎一边唱,一边呵斥......

许想说到这里噗嗤大笑一声,说,他训斥道,我叫装斯文,我弄死你个修斯文,羞死你个先人。

我暗地骂道:“可耻。”这厮干坏事,还不忘羞辱我!该死的莫戎王八!许想笑过后,继续回忆说:见状,许想大惊失色,没控制住发音器官,哎呀一声,糟糕,莫戎回过头认出了是许想,赶紧停下,那女子立即捂住了脸,扑倒在莫戎怀里。见莫戎投来一道寒光,许想酒已醒了大半,立即撤出。

从那后,想莫戎对许想产生了敌意,表面客客气气,背地里光使绊子,使得许想科长前面的副字一直去不掉。

我问,那女子是谁?

许想说,没看清脸,很像公司的一女职工。

出于对女性的尊重,我不好再打听女子是谁。

我说:“莫戎,好色成性,听说一把手都是被他拉下水的。”

许想说:“听说,莫戎把情妇都贡献了给了一把手,这还不够,他把自己的老婆冯宝珠也送到了一把手的床上。”

我说:“可耻正是在此,他打着为一把手物色情妇的幌子,到处网络米城美女。”

许想看看我,试探性地问:“听说这龟孙子,还打起了嫂夫人的主意?”

我点点头默认了。我说:“但是没打着,格格飞去省城了。”

许想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许想说:“看不出,哥哥擅长打运动战。”

我说:“是格格聪明,她让有的人偷鸡不成,折把米。哈哈。”

许想说:“这个莫戎,真是条烂龙呀,打小就是出了名的坏家伙。”

我说:“应验了一句老话,三岁看老,七岁看大。”

许想说:“你知道他的过去?”

我说:“当然,但凡和他认识的人,我都去了解过,我得摸清他的底细,这是孙子兵法教我的。”

许想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问:“摸清楚了吗?”

我说:“过去基本清楚了,但他到公司后的情况,比较模糊,因为有难度,我一去打探,别人立即扭头就走。”

我看有人过来,说:“找个时间,我给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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