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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霖摆摆手谎称:“没啥,你该知道女人的例假吧,这几天我心情不太好,你就不要来打扰我好吗?”

满强恍然明白似的说:“噢,那你多注意休息,有事就叫我哈。”

“嗯,”夏霖点点头,转而吩咐道:“最近厂里的事你要多下心思,才接的那批定单得抓紧,一定不要误了工期,不行就叫车间加几个班,给工人发双份加班费。另外必须把好质检关,千万不能出现质量问题,你知道,如果违约,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她的话完全是老板对待下属的口吻,一改以往的和颜悦色,满强听起来有些异样,但又没理由多想,只得表示说:“霖姐,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蹲在厂里赶班,到期一定会保质保量的出活儿,你就等着向对方交货吧。”

夏霖看似欣慰的说:“那就幸苦你了。”接着轻轻弹了弹手指道:“好了,去忙吧。”

满强不想马上出去,他问:“你可以安慰一下我吗?”

她正色道:“怎么安慰?”

他凑过去调情的说:“不要那么严肃嘛,你亲我一下好吗。”

她有些软了,但仍然回避道:“办公场所,还是不要吧。”

满强心想在这里又不是没有过,今天咋就这么正经,便不顾她反对,硬是凑上前去捧住她的脸强吻了几下,然后才讪讪的出得门去。

打发走满强夏霖舒了口气,以为最近他可能不会来缠她了,以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好在这里没有大姐说的“郝强生”,他的身份一时不会暴露,那就慢慢疏远他,让他逐渐接受分手的现实,如果能够平稳过度,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然而一星期很快过去了,在绸厂忙于生产的满强时时惦念着夏总。其间他又曾约见她,却还是被她推辞了,这天下午他实在忍不住,再次打电话相邀,那头依然借故回绝了他,而且言语冷漠、不咸不淡。这下他真觉不对了,连想起那天她在公司的态度越想越不对劲。他在厂办室一个人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啦,未必她还在“例假”,还是出了什么状况,良久,他的脑子忽就闪出一个疑问,莫非是她另有新欢而移情别恋了?这个猜疑使他心里一紧,感到事情严重起来,但是转而一想夏总不是那样的人呀,要不她早就改嫁了,何至等到今天。就这样他踌躇着,认为一定要设法和她见面,只有见面才能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决定当晚直接到她那里去,看究竟出了甚么问题。

满强一下班顾不上吃饭就直奔夏霖家里去了,大门保安见是常客也没拦他,到家时他按响门铃,屋内却没有反应,他便饥肠辘辘的在楼梯上坐等。

夏霖很晚才回家来,满强见她是独自上楼而并没有外人跟随,心里才稍安一些。当夏霖拢屋取出钥匙正要开门时,他突然从楼道上现身,并叫了声:“霖姐……”

夏霖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你来啦,进屋吧。”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室内。

进屋坐定,夏霖问他:“你吃饭了吗?”

他摇摇头。她就说:“那我给你下碗面吧。”

满强却说:“不用,我不想吃。”

夏霖道:“不吃饭咋行,你等下,一会儿就好。”说着就转入厨房里去了。

满强打开电视烦乱地翻着频道,不多时夏霖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煎蛋面来放在他面前,催说:“快吃,呆会儿凉了。”

他确实饿了,先顾不了许多,抓起筷子呼哧呼哧地很快将一大碗面吃下。完了他把碗筷放进厨房里去,而后回身坐下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夏霖。

夏霖能猜到他的心思,但是嘴上却说:“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开始问道:“你咋不想见我,是我哪里不对,还是做错了什么?”

她想想说:“没有,你没有错,是因为最近我身体不舒服。”

他忽然动情的说:“霖姐,你知道这几天我多想你吗,上班都打不起精神。”

夏霖无言,只是模棱两可的笑了笑。

他的勇气上来,起身靠过去就想搂她。

她却本能的用手肘去抵他。

满强一下急了,用力分开推挡的手结结实实的将她抱住,并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的嘴唇。

夏霖没有理由再拒绝,只得任由他贪婪的吮着。

吻着吻着他的手就探进了她的衣内,要是以往,在这种状态下夏霖一定会春情萌动、不能自持,然而这时她的心里却是五味杂成,十分难受。

他见夏霖面无表情、反应麻木,索性就去脱她的裤子。她再也不能忍受,为了保住伦理底线两手死死的拽住裤沿嚷道:“不行、不行,你快放手!”

他暂停住手问:“霖姐,到底咋啦,好好的你就不接受我了?”

夏霖没有其它办法,只得又哄说:“我的例假还没完,不能做那事。”

他不信,相持着说:“都一个多星期了,不可能吧,要不你让我看看。”

夏霖哪肯,开始用脚踢蹬,满强猜知又在骗他,牛劲一下上来了,竟然不顾反抗三下两下就将她的底裤扯掉了。待一察看,发现她根本没有经期症状,于是更加冲动起来,他扑下身躯牢牢的压住了她。

夏霖无法动弹,只有嘴里不断咿唔着抗拒的声音。此刻的满强已不顾一切,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牛在她身上肆行其事,这次的夏霖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享于其中,而如遭到强奸般难受,她明白正在作贱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同胞大姐的亲生儿子,怎不令她倍感屈辱、难堪至极。而随着他的一阵阵冲撞,她的心也在一次次下沉,沉入到无底深渊,以至忍无可忍地失声呜泣起来。

见夏总忽然哭了,满强一下有些怯了,处于亢奋状态的激情顿时冷却下来,动作也嘎然而止。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夏霖乘机一脚蹬开了他,翻身起来笃笃地就跑进了卫生间去。

夏霖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再搭理满强,就直接进了卧室上床去用被子盖住赤裸的下身。满强觉得不可理喻,他狐疑地穿好衣服,过去倚在门沿上瞅着她问:“霖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有啥话就直说行吗?”

夏霖寻思一会儿说:“你把沙发上的衣服给我拿过来。”

满强依她吩咐取了衣裤递过去,待夏霖穿好回到客厅坐下,但还是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又开始沉默起来。久久地满强实在憋不住,说:“霖姐,究竟怎么了,你说话呀,不要折磨人嘛。”

夏霖的脑子不断寻找理由,后来终于开腔道:“满强,其实我早想告诉你这事,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好了,今天你一定要问个究竟,那我就给你挑明吧。”她端起茶杯呷了口水,提气说:“原以为我俩的事只要彼此喜欢就行,但是临近快结婚了,这是终身大事,我总得去征求一下亲戚朋友的意见吧,结果没有一个同意的,大家都说你我的年龄悬殊太大,而且女人不比男人经老,所以统统认为我们不可能终身为伴、与之偕老……”

满强一听急了,忙说:“我想也是有人拨弄是非,是谁讲的,我去找他评理。”并分辨道:“霖姐,我保证会爱你一辈子,别人怎么看我们管不着,但是你曾经说过我们的事由自己作主,难道你忘了吗,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要不要我再向你发誓?”

夏霖接下说:“满强,我相信你是真诚的,你现在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要知道,凡是经遇爱情的人都会很冲动,想象一切都是美好的,不过现实是残酷的,谁也保证不了以后的事会一层不变,你知道几十年后会发生什么情况吗?可能你还没有认真考虑过将来吧,最近我反复思考了我们俩的事情,正如亲友所讲的那样,怎么想我们都没有长远的未来。”她一边说一边瞟眼满强的反应,适而话锋一转:“你知道,我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我是没有退路的,而你不同,生活才刚刚开始,我觉得如果我们结婚对你是不公平的,你还年轻,个人问题不用着急,你应该找一个年龄相当、最好是比你小的女孩才般配,你说是不是?”

夏霖以为她的话多少能够打动满强,殊不知他却一下恼怒起来:“借口、纯粹是借口!霖姐,我一直把你当作最爱、最亲的人,今天你却编出这样的话来拒绝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难道我们的相爱是假的么?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吗?那我们之间到底算甚么?”

夏霖像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有首歌不是唱的‘一场爱情一场梦’吗,我们就算是做了一场梦吧。”

“哦,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在做梦。”满强惨淡地笑了一下道:“我真傻,原来我们根本不般配,是的,我本来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即没地位、更无钱财,怎么可能配得上你,我真是自作多情、自不量力呀......”

听他这么说夏霖心里很难受,她开始劝慰道:“满强,你千万不要那么认为,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要相信我,即使作不了夫妻,我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这样,我们就以姐弟相称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满强忽的站起身来,质问道:“甚么,亲兄弟?你变得也太快了吧,才几天工夫你就把一个未婚夫变成了‘亲兄弟’,还要我相信你,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就叫‘始乱终弃’。我以为世上只是有钱的男人才会这样,原来女人同样也做得出来。”

夏霖自觉理亏,知道再解释已是多余,但又不敢心软,怕事情出现反复,只好心一横说:“满强,事情既然这样了,我想,如果你愿意继续留在绸厂,你仍然当你的厂长,希望你以工作为重,好好配合做事,如果你不愿再在这里干,我可以给你补偿,让你到别处去重新发展。”

“给我补偿,就是想给点钱打发我走么?”满强的愠怨到了极点,他忿忿然戗言道:“你还想侮辱我吗?收起你的臭钱吧,你这个无情无意的女人!”说着倏然转身冲出门外去了,剩下夏霖在屋里一个人郁闷,慢慢拷问着自己的良心。

第二天上午,夏霖给绸厂的技术总监打了个电话,查问赵满强去上班没有,得到答复是一天都没见他的人影。她就告诉说最近赵厂长可能有事要耽搁,吩咐他在厂里要多担些责任,不要影响了生产。总监在那头请夏总放心,厂里一切照常运转,保证不会误事。放下电话夏霖心想昨晚的事满强一时接受不了,幸许过一阵子他的脑子会转过弯来,反正事情已是覆水难收、不可逆转,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慢慢过度。

而赵满强自从夏霖家出来,就像是天塌地陷一般,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失魂落魄地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一两天都没有出门,厂里工友怎么敲门他都不开,就把情况报告了夏总,她便派人撬开了房门,这才发现他正发着高烧,而且已经神志不清,就赶紧把他送往医院救治。在住院期间,夏霖特意安排了人手轮流守候,她不敢去见他,但亲自熬了鸡汤叫人送去,并指明说要催他吃下,以补养身体。

满强喝着夏霖送来的鸡汤,一条汉子忍不住眼泪簌簌的流。是呀,作为他原本是个孤儿,虽然被人收养,但是从小缺失母爱,如今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好难得遇见夏总,给予他母性般的关爱,而这种关爱最终演绎成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当他正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并将获得一个完整的幸福之时,却在转眼之间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自己一下就被打回原形,严酷的现实把他的感情寄托和生活希望一下砸得粉粹,怎不令他心情沮丧、几近崩溃。但是入住医院之后,依然还是夏总派人照料着他的医护,负责着他的所有费用,此刻他品尝着她差人送来的鸡汤,不免又念起她的许多好来,回忆过去他们的点滴恩爱,心想她毕竟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于是暗想着出院以后再去找她,看她还能不能回心转意。

待几天后从医院出来,满强就鼓起勇气给夏总去了电话,先是感谢送他上医院看病,又向她道歉,承认自己一时冲动说了浑话,并要求单独见面想当面向她赔罪。不料夏霖仍然拒绝了他,告诉说有什么事可直接去公司找她,不必在外见面了。满强就说有好多话想讲给她听,请她晚上一定在家等他。听这话夏霖哪还敢回家,为了避他,赶紧联系上一个友情姐妹,晚上直接去那里住下了,并且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

那晚满强真就去了夏霖那里,当然是即敲不开门,也见不到她的踪影。怀着一种深深的眷恋之情,他决意还去家里堵她,然而经过连续几晚的守候都未等到她回来,使他心力憔悴,这才真正感受到作为女人一旦变心是多么狠心、多么可怕。

无奈他只好到公司去找她,夏霖在总经理办公室很客气的接待了他,并把那晚说的一些话反复讲给他听,总之是作朋友可以,作爱人不行,还一再开导他在绸厂要好好上班,凭他的条件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女人,并承诺有机会一定帮他介绍对象。而满强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再纠结着过去的情事,诉说着相思之苦和不能分手的理由,两人话不投机,就开始互相分辨,说着说着竟然大声争吵起来。不得已夏霖只好摔门离开,可是当她一跨出门,迎面却撞上一个听墙根儿的人,抬眼一看,原来是公司的出纳员小姜,吓得那女子赶快躲闪,夏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匆匆走了。

满强陷入情感失落不能自拔,心里的委屈与痛苦无处倾诉,整天浑浑噩噩,只是借酒消愁。一日他突然想起城里的战友,便驱车去家里找他。两人一见面便惺惺相惜的抱了个满怀,跟着就勾肩搭臂的又去找地方喝酒。

待彼此寒暄一番,几杯酒下肚之后,战友开始关问他的个人问题:“满强,你和你们老板相好这么久了,怎么样,快结婚了吧,啥时请我喝喜酒呢?”

这一问满强的脸色骤变,而且半响没有吭声。战友发觉不对,又轻声问:“咋啦,不顺当?”

“唉!”满强喟然长叹一声:“女人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我们那事黄啦……”

“啊!”战友吃惊不小,忙问:“是不是那个女人变心了,想甩你?”

满强幽怨的点点头,将杯中酒猛的灌下肚去。

战友想想说:“其实我早就猜想你们的事不太靠谱,咋样?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咋会有结果。”

“原先我们是很相爱的,她对我一直很好,不知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真不敢相信她会那么绝情。”满强的眼里充满忧伤,但不失对这份情感的留恋。

“甚么爱呀爱的,告诉你吧,一切都是假的。”战友也将一杯酒干了说:“你不知道,前不久我又耍了个女朋友,本来好好的,就为一件貂皮大衣的事,她看好急着想要,可我一时半会儿抽不出钱来,结果有人给她买了,她就跟人家跑啦,你说,什么是爱?爱还不值一件衣服,这个世界太现实了!”说着他眨眨眼,同样似哭的样子。

这样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借着酒劲,你一言我一语糟贱起“爱”来。满强说:“什么是爱,需要你就是爱,不需要你就是弃物,世上哪有真正的爱情,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鬼话。”

战友说:“所谓的爱都他妈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女老板要抛弃你吗?就是因为你没钱、没身份呀,要是你也腰缠万贯,有经济实力,看她还敢随便甩你么?这个世道就是金钱社会,有钱才会有一切。”

说起钱来战友开始吹嘘道:“其实我是有很多发财机会的,只是手头没有资金,眼瞅着可以到手的银子化成水。”

满强不经意地问:“你有啥机会?”

他说:“我舅舅在市建委工作,他能预先知道市区哪些地界要动迁、哪些土地要开发,如果有大本钱的话,我也可以炒地皮发财的。

“噢,有这层关系,那你发财是迟早的事哟。”满强恭维了他一句。

战友又神秘的说:“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一件事吧。”

“啥事?”满强问

战友想想道:“这事你可一定要保密哟。”

满强举手表示:“一定,我发誓。”

他才说:“你知道城北临郊那片居民点吗?”

满强摇了摇头。

他提示道:“就是民房中间的高地上有座‘军师庙’的那一片。”

满强恍然想起:“噢,我知道,就是诸葛亮的那个庙嘛,前几月我还带客户去游览过的,里面好破败哟,还要收门票。”

“对、对,就是那里,”他抢白道:“按城市规划明年那里就要动迁了,现在市建委、国土局正在酝酿着要将那片土地拍卖,准备由开发商把那里打造成一片大型的物资贸易综合市场。”

满强问:“如果拆迁,那么多居民咋办?”

他道:“那里属于市房管处的老朽建筑,有些已经是危房了,这次市里下决心要进行改造,居民嘛,可能会另外划拨土地重新安置。”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满强又问。

他说:“我爷爷前天祝寿,老舅过来吃饭时透露给我的,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如果我们自己有资金,就可以先去号一块地,倒手卖出去价值起码要翻一、两倍。”

满强故作惊讶的:“是不是哟,钱那么好赚?”

“千真万确,绝不哄你。”战友惋惜地说:“像这样的机会我已错过好几回了。”

满强道:“那你咋不做呢?”

他说:“我哪有那个能力,你晓得我只是做点代理生意,小本经营,这几年没积攒到多少钱,要知道现在炒地皮得需三、伍百万才行。”

“噢,要那么多!”满强叹了声,因不关自己的事,就不再搭言。

战友却问:“哎,你在那个丝绸厂当厂长,厂里流动资金一定不少吧,能不能想法搞点过来周转一下。”并信誓旦旦的说:“如果可以,就由我们来帮你运作,放心,保你很快发大财,只是到时候认我们两股就行。”

满强滑稽的怂了一下肩,答说:“开玩笑,什么厂长?我在那里不过就是个打工仔,所有资金全得由夏总在公司统一调配,而且财务做的都是两套账,我只是负责打理车间生产而已。”

“哦,上次见你那么自信,我还以为你有好大实权咧,看来你那个老板并不信任你。”

满强自嘲的笑了笑。

这事谈不下去,战友便转移话题。关于女人,他安慰满强说:“不要怄气,也许你和那个夏总分了是好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女人多的是,我也想通了,我们还年轻,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关键是要找到对自己真心实意的才行。”

满强说:“真心实意?哪那么容易,你不知道当初我和霖姐有多好,可结果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太让人寒心了。女人呀,太善变,以后我也不想再找了。”

战友规劝道:“不能这么说,你不要为了一颗树而放弃一片深林,未来日子还长嘞。”

满强嘬了口酒后,两眼迷离着说:“看吧,就像你说的,爱都是假的,反正以后我不会那么投入了。”

接下他俩又东拉西扯地絮叨了好久,后来都喝得有些高了,满强不能开车回去,当晚就在战友家住了一宿。

这次与战友相见,满强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怨气,说出一些言不有衷的话来。其实在他心里霖姐依然是最好的,她身上那种高雅秉赋、母性情怀是谁也无可替代的,所以还一直沉迷于对她的殷殷依恋,一再想找机会与她单独约见,而夏霖却态度绝然,告诉说有事可以到公司去见她,但是只能说工作,不能再谈个人的事情。满强只得回厂里去正常上班,这样好借工作之便经常与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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