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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中国好员工。梁津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回去以后也好说给别人听。这是身在底层人物的梁津的最大乐趣,他最怕的就是跟人闲聊时肚子里没有墨水。

梁津说:“他活着的时候一定对你们很好。”

“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给呢,别死啊!”

梁津刚想搭在他肩上安慰的手,听完伸到半空猛地停住。

死人是叫不醒的,他们心知肚明,可是他们还在哭,因为他们知道活人叫得醒。

门外传来了整齐的吼声,抬头就看到一帮人匆匆赶来,嘴里都大吼着少爷,穿得又是白沙帮的帮服。

“敌袭!”

可把梁津吓得够呛,左顾右盼,看看敌袭在哪。

排头的几人一来就喊“敌袭”,众人纷纷拔刀。眼中没有人,拔刀自然神。后面几个心里太激动,只顾着大吼和拔刀,心想着把对方吓傻得了,最好是把他直接吓死更好。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刀一拔就刺中前面人的后背。

后面的人看到前面弟兄倒下,大吼一声:“好你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太不要脸了,竟然耍阴招!兄弟们和他拼了。”

杨建和易康都看傻了。

一窝蜂地就往里冲,杨建和易康又是跪在地上,只有半个身子高,数十把白晃晃的刀刃剑影就在他们眼前掠过,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划到两人的喉咙。

陈猎的护卫一脚踢翻沙盘桌,躲在后面也跟着亮起兵器。

不法分子也趁机从窗户外闯了进来。

梁津被堵在中央,来不及走。

梁津说:“大家何必动刀动枪呢?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吗?”

梁津这么一说,大家一看,见自己这方还没有出手就已经挂掉了4个,打起来吃亏。

他们笑问:“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喊着敌袭,又被背刺的白沙帮手下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梁津,问:“我家少爷是你杀的?”

“你以为是我杀的?”

“不是你举手干嘛?我以为你施法!”

“条件反射。在我家乡举手是不关我事的意思。”

听完他就魂归故里。

一人问:“那谁杀了我家少爷?”

“不是,是他开门就被打死了。”

“开门就死了?”

“没错。”

“你以为我会信?”

“好吧,其实是他自己装逼,非要让人他砍他一刀。我们不动手他就要去外面找人,结果一开门就被人砍死了。”

他们点点头,这倒更符合一个有钱又嚣张的富二代的死法。

众人都信了,偏偏排头的护卫长不信。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杀的少爷。”

“你为什么不信?”

梁津自认为这个说法已经很接近了。

他也不隐瞒,大笑不已,声音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使人感觉到这笑很冷又很酷。

“我信重要吗,我家老爷肯定不信,这可是老爷的独子。如果我跟他说少爷开门就被人砍死了,他肯定怪我护驾不力,理应当死。”

他眯起了眼睛,看梁津的眼神愈发阴冷,忽然说:“但如果我说少爷是被你们杀死的,老爷最多只是怪我们护驾不力。”

“那你摆明了要坑我啦。”

“一看就知道了。”

“你就不能跟你家老爷好好解释解释?”

“解释?一看你就没做过有钱人。”

护卫解释说:“有钱人是不会相信自己是白白死掉的。从他们成为有钱人的那一天起,他们的世界就已经没有了偶然和运气。”

“可绝大部分人就是白白死去的。”

“那又怎样。”

梁津没做过有钱人,却能听懂他的话。

只不过白白死了不丢人,大多数人都是白死的。

梁津瞥到屋外也聚起了硬骨头的人,他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吗?”

“可以,不过要带你们的头回去交差。”

说什么都迟了,这场架已经在所难免。

门外陈猎的手下们已经跟白沙帮的人打了起来。

离得这么近,什么功法都没用了。

有运功的功夫,刀剑就到了眼前。

拔剑的功夫,拳头就到了脸上。

打起来就是扔兵器,各类功法还没凝聚成形就跟着兵器甩了出来,各类刀法剑诀,亮蹭蹭一片。

十字剑诀、裂地刀法、冲天刺枪、巨灵法诀、束缚击。

天上地下打得不可开交。打架你以为靠的是个人勇武吗?修为的高深,招式的威力吗?当然不是,靠的是甩武器的速度,只要甩的够快,对方的眼睛就抓不到你。扔完就是一场肉搏战。如果能把人砸晕就赢了,砸死就更好了。影响对方灵力凝聚,打断施法,也是有赚。

梁津一见动手直接躺倒地上,满天无数光团互丢到对方阵营里。炸得满场烟尘。烟尘里冲出来的都是衣衫不整的大汉,大吼着把人扑倒,直接上手就打。薅头发的,撕衣服的,打的有来有回。

战局混乱不堪。

只要一乱,陈猎就有机会。

陈猎虽然不会打斗,却很会抓住机会。

拿出一把四棱锏,他会的不多,真正的高手对决也不需要太多。好用就行。正好他就会一门十分好用的奇门异术——四方世界。配合他的四棱锏,招招都打得人措不及手。

四方世界,能够在范围内感知所有的灵气波动,无论对方使用任何招式都能提前感知。掌控四季变幻,阴阳调和,颠倒黑白。

掌握四方世界就能掌控一切,他当然还不会。四方世界他只会两招,一招投石问路,一招弱点感知。

陈猎长锏顿入地砖,使出投石问路,碎石围绕铁锏盘旋落下,碎石排成竖线直指白沙帮的一角。

投石问路的特点就是利用四方世界的范围性灵气感知,找出下一步最优选项。

这一次仍然不负众望,一下指出白沙帮队伍中站位的薄弱处,同时也离门外的支援最近。只要从那个位置强突,还是有一线生机。

陈猎的两个手下满心佩服,虽然还很危险,但也没别的法子,天都指了条明路给他们走,他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趁着他们和梁津交谈的间隙,其中一名手下运聚起“庚金剑法”,手中的黄铜剑亮起一层淡金色的气芒,随着凝聚度的增加最终会衍变成三道庚金剑芒,威力惊人。打在人身上非要打出个洞来不可。

另一人用的是亮银锤,学的功法叫“满天星”,虽然一眼看不到星星,可只要被他锤子碰到一下,保准见到星星。

还未凝聚的剑芒跟对方的灵气搅和成一团,就在他们打得不分彼此。

梁津滚到墙根,扶着墙往他们相反的方向后退。

身后忽然镂空,整个人都往后翻滚,掉进一条暗道里。

梁津站起身来,欣喜若狂,可以剩下一个名字了。

这年头,他们都不知道想一个好名字有多难。又有多少好名字已经被他干掉了。

在通道里的一角他看到了陈猎,原来他也躲了进来。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箱财宝。从他眼中的痴狂,看得出来他也是第一次进到这个通道里。

他并不关心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

好一阵摸索,梁津终于从通道内出来,原来这个通道秘密连通到了隔壁寡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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