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渭一行人告别镖局的人继续向着引仙寺方向赶路已过去两日,只因胯下无好马,又是日夜兼程,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已精疲力竭。
元海和尚边走着边摸下一把脑门上的汗,左右看了眼同行之人开口道:“诸位,贫僧觉着前路方长,若再此般强行赶路必会坏事,不如今晚先行歇息,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确实,这几日虽无发生什么大事,但我们的干粮已经用尽,这又饥又疲的。”唐轻柔已经饿了一天,早已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见元海和尚给台阶下,自己便顺水推舟较委婉的发起牢骚。
“那何师弟你意下如何?”谭渭也听出师妹之意,但自己在这件事上并非决定人,自己不能随意定夺。
“这。”何南墨虽说自己也有些脱力走不动道,但是自己又心急于完成庄主的任务,完全不想停下脚步。
还在何南墨左右权衡之际,只觉从师姐那传来一股恶狠狠的寒意,何南墨后脊梁骨发凉,立马开口决定道:“我觉得还是休息一夜挺好,师叔也说过那什么对吧,师姐。”
何南墨边说着边向谭渭眨眨眼,虽然对方并没有意思到,但这也算是定下来了,谭渭点点头道:“那行,我们歇息一晚上。”
“何南墨你个臭小子。”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进众人的耳朵,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衣女子正骑着马飞驰而来,背后挂着一把长枪,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名女子,被挡在黑衣女子身后看不太清。
话到人到,黑衣女子已到众人前,拉缰翻身下马,一步来到何南墨面前抬手就往他的脑门上拍去大骂道:“你个臭小子惹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姐,这。”何南墨默默低下头,虽然很丢面子但他知道姐姐也是担心自己。
“这位想必就是元海大师吧,这几日胞弟多有您照看,在下唐州何南汐。”何南汐教训完胞弟也不忘向元海作揖道谢,随后从腰间将长剑取下,一把递给何南墨道:“你小子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把剑当了,我就。”
谭渭见氛围越来越不对,上前解围道:“何师妹,几日不见,不知,这位是?”说着看向马背上的女子,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纱衫,脸色晶莹,肤光如雪,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见谭渭看着自己小脸一红微现腼腆。
“这个说来话长。”何南汐走到马前将女子扶下马道:“这位是我路上遇到的朋友,她因为家里的一些事,算了,说了也没什么用。”
谭渭上下打量女子,虽然她身后背着一把长刀,但从下马的动作来看,武功可能不太行,虽然也不排除是秦门高手用来迷惑自己的手段,自己必须试上一试。
“在下君子堂谭渭,敢问姑娘?”
女子一言不发侧过身去,不直面谭渭,何南汐见状在一旁搭腔道:“我们这一路上来的不可太平,所以她有点警惕,我来介绍,她叫陆雨熙。”说着靠近谭渭附耳打趣道:“谭师兄你若有意,这样对小姑娘可不行哦。”
谭渭深知何南汐的性子,就没有理会,对这个叫陆雨熙的女子没完全放下戒心,现在这个时期宁可错怪一万不可放过一人。
“几位施主,贫僧已架好火堆,若不忙的话劳烦去找些吃食可好?”元海抹了把脑门的汗,在谭渭几人谈话之时元海已到一旁架起营火。
“那我与何师弟先去找些食物,你们就在此地先行歇息吧。”谭渭说罢便将何南墨引到树林深处,左右观瞧,此时四下无人正是时机,谭渭轻拍何南墨肩头道:“何师弟,你可感觉那陆姑娘来路有古怪?”
何南墨摇头道:“我觉得应该不像是秦门之人,想必师兄是多虑了,我姐是什么人你也是清楚的。”
“现在是特殊时期,应该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的,师兄不必担心。”何南墨一拍胸脯,谭渭欣慰的点点头,二人便开始四下搜寻可当作口粮之物,只是二人打小就在名门中生活,完全没有一点打猎的经验,谭渭虽说内功腿法不差,但暗器轻功还差点火候,小型的动物还不等他二人到便已逃得无影无踪,无奈只能用上医学之势找些能吃的野菜,才不会误了时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只寻得些许野菜回营地,还未到营火便听有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二人快步回到营地,只见一白衣青年正手持酒葫芦与何南汐相谈甚欢;那白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两日前遇见的行义镖局镖头傅霄星。
“姐,你,你认识他?”何南墨虽然对自己的姐姐认识什么人都不会惊讶,但看见这麻烦的人物也不禁心中一惊。
何南汐见何南墨与谭渭到了,便起身一把拉过何南墨给傅霄星介绍:“这是愚弟何南墨,这小子可不给人省心,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来着地方。”
“何南墨,见过见过,前两天还被无花山董七郎那些人打劫来着。”傅霄星笑道:“何少侠,听闻你有一件宝物,我。”
何南墨与谭渭突然警惕,谭渭插入二人谈话道:“傅镖头,不知您?”
“别紧张。”傅霄星挥挥手,饮一口酒葫芦中的酒解释道:“令狐沙你们应该见过,他与我说你们应该需要人手,我前趟镖已经押运到地正好无聊,与你们同前往引仙寺也算给返程找点乐子。”
“多谢傅镖头的好意,不过那秦门。”谭渭想要推辞,其一是这何南墨这事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行义镖局介入那必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不怕一些宵小鼠辈,但可能会招来秦门的后续追击或其他邪魔歪派之人的埋伏。
“谭师兄总是婆婆妈妈的,既然傅兄有意帮忙便是好事。”何南汐打断谭渭道。
傅霄星虽说平时疯疯癫癫看起来的,但也猜出谭渭话语之意道:“谭兄不必担心,我本身加入行义镖局也没几日,江湖上也没什么名号,再说。”傅霄星指了指背后,只见两日前背着的武器匣已经换做一把长剑。
“这次不算是走镖,镖局那边我也没打招呼,单纯就是同行前往引仙寺。”傅霄星说着,元海和尚帮腔道:“既然傅镖头有意帮忙,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就有劳傅镖头了。”何南墨抱拳谢道。
傅霄星将酒葫芦挂回腰间摇摇头道:“既然不是走镖,也就别叫傅镖头那么死的称号,叫我傅霄星便是。”
“你小子几日不见,怎么学你谭师兄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何南汐豪气的笑着拍拍何南墨的后背,这姐弟两完全相反的性子,何南汐的举动惹的何南墨耳根骚红,也逗笑了傅霄星。
“既然如此,不如先吃东西吧。”唐轻柔一步轻功从树林中蹿出平稳落地在众人身旁,看了眼谭渭与何南墨带来的野菜嘲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靠不住,我闲着也无聊出去转了转,这地方还算不错,我去打了两只野兔,刚好配上谭师兄的野菜。”
众人围坐在营火旁,吃着烤熟的野菜、野兔,虽然没有调料的配合,味道平淡无奇但也好过饿肚,傅霄星吃着便打开话匣问何南墨寻剑陨的来龙去脉,伴着木材在火焰中发出清脆的噼啪声,众人度过平安的一夜。
转过天来,天还蒙蒙亮一行人接着上路,一路无话时至正午,烈日当空,四下除了众人行走声,便没有其他如何声响;傅霄星突然打手势暗示众人停下,何南汐与唐轻柔立刻意识到傅霄星的意思下马,唐轻柔拿过傅霄星手中的缰绳,与何南汐一同将马迁到队伍后排,除了保护马匹也是为了保护马背上可能不会武功的陆雨熙。
“几位这点功夫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都出来吧。”傅霄星拔出剑,随即剑藏身后做好作战体态道。
何南墨一步上前侧身拔剑掩护傅霄星右侧盲区,谭渭斜持古琴立于二人身后,只听前方两侧树林间发出树叶沙沙声。顷刻间,两名蒙面男从树林间蹿出挡住前进的道路,傅霄星打量面前二人,一人落地稳稳当当,虽然轻功算不上上乘但也不容小视,再看他落地时控制臂膀的方式,可见此人拳脚功夫相当了得;另一人虽左手单手反握一把七寸匕首藏于身侧,右手横档身前,半蹲姿态落地,在身下仅飞起丝丝尘土,此人轻功了得,恐怕接下来与这二人的战斗不会轻松。
“听说吴鹤畏与路天维那俩货都栽在你们这些小娃娃的手上?”持匕首那人不怀好意的问着,另一人立马打岔道:“那可真是有够好笑的呢,怪不得这么久还是个外门弟子。”
“嘿呀,两个不要脸的畜生比我们进门早,到头来还是不是还和我们一样,哈哈。”从傅霄星一行人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唐轻柔、何南汐立马转身拉起架势警惕,只见吴鹤畏与路天维已经脱离风灵镇官府大牢,像没事人一样站手持武器在众人身后。
“你们去帮何、唐两位姑娘,前面这些人我能对付。”傅霄星外头示意道。
谭渭自从上次一战便看出傅霄星此人并不简单,虽然面前之客看起来也非等闲之辈但还是放心的将背后交给傅霄星,点点头道:“那傅兄自己多加小心,此二人并不简单。”
“小娃娃口出狂言,就让老子来会会你,老卢你先别出手,让我教训教训这小娃娃。”空手蒙面人说罢一步突进逼向傅霄星,双拳破空,双足如桩,打出一式证恶拳,傅霄星抽剑弹开几拳,可对方的攻势愈发生猛,一脚踢向空手蒙面人膝盖内侧,对方只是微微下沉随后立马恢复原来步法。
“老曹,你是不是认真过头了?”持匕首蒙面人见情势大好嘲讽道。
空手蒙面人大笑一声边进攻边回道:“这还不及老子半分功力,这小娃娃可不太行。”
“哦,是吗?”傅霄星冷笑一声,一步轻功向一旁撤开一段距离道:“我见你年纪大了,让你老儿两招,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了。”
“事到如今还嘴硬。”空手蒙面人被傅霄星激怒,一步轻功突进到面前,左手化拳如同长矛猛烈攻击右手化掌如同盾牌限制傅霄星可能抽剑的位置,沙包般大小的拳头如雨点般打向傅霄星,逼的傅霄星连连躲闪。
好机会。傅霄星抓准蒙面人抽拳的机会右手剑背后抛给左手,借机抬起两剑撩伤蒙面人双臂紧接着后侧半步一记扫堂腿成功将对方踢翻到空中,只因对手太过于在意进攻,下体功夫又不太到家,给了傅霄星可乘之机,破开对方的攻势。
傅霄星抓准机会顺着体态一招翻身挑剑在对方腰间破开一道伤口,平稳落地顺带一脚将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踢出数米,持匕首蒙面人见事有变大喝一声:“老曹我来助你。”几步轻功蹿到傅霄星背后,就用匕首刺去。
傅霄星并未回头用长剑弹开匕首,而是向前一步轻功拉开一剑距离反身抬手攻去,剑势如虹,虚实难侧;持匕首蒙面人虽然想要粘着傅霄星拉近距离攻击,但此时已经难以招架连退数步,并无法利用自以为傲轻功脱身,如同一直落入蛛网中的苍蝇般只能被动勉强防御;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便被对方抓住肩头,立即双脚便离开地面,被扔向那空手蒙面人。
“老卢,这小娃娃有点意思。”空手蒙面人虽然被撩伤双臂但还是一把接住持匕首蒙面人,叫嚣道:“小娃娃你姓甚名谁,等等死后也方便给你坟头立个碑。”
“老不死的还嘴硬,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傅霄星。”傅霄星拍去身上尘土将剑藏于身后。
空手蒙面人将面罩撤下道:“他奶奶的,好一个姓傅的毛小子,你曹莽爷爷就教你作人。”说罢独自冲杀向傅霄星,步法比先前更加扎实,拳风呼啸,傅霄星连连躲躲闪嘲讽道:“就这点实力老头儿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回家种田可能更加适合你。”曹莽怒火攻心拳法非但没乱反而更加犀利,一拳既出,下拳随至,拳头已在傅、曹二人间形成残影。虽然对方拳法犀利但已经被傅霄星看穿,笑嘲间将对方的攻势完全躲过。
持匕首蒙面人见同伴曹莽占时牵制住对方,滑步用双腿从后方铲倒傅霄星,手中匕首冲其背后致命一刺,傅霄星顺势借曹莽打出拳力向后翻去,长剑反身刺向持匕首蒙面人,轻松破解杀局。
持匕首蒙面人不得已向一旁急忙翻去躲过剑招,曹莽也被打断攻势手臂失衡向后翻倒,勉强用手撑地起身,才没有翻个狗吃屎。
傅霄星落地剑指二人道:“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
“老卢你这不是捣乱吗?”曹莽双脚蹬地抱怨起同伴,他认为若是前面自己可将傅霄星压制到无路可退,最后再给其最后一击,老卢的参与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还差点让自己翻了个底朝天。
“老曹,这。”说时迟那时快持匕首蒙面人抬起右手,只听“嗖”的一声,一根暗箭从其袖口飞出,直冲傅霄星。
“狗东西。”傅霄星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争执而放松警惕,见对方出此阴招,便向侧边垫步一闪,抬手如捏花般摘下暗箭,顺便反手飞还给持匕首蒙面人,“噗呲”一声,鲜血从持匕首蒙面人喉咙处喷出,他一把握住暗箭柄还来不及说出一个脏字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老卢!”曹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前一秒还在面前的同伴,这一秒便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涌出。
“咎由自取,老东西。”傅霄星冷冷的盯向曹莽:“那你个老不死的又有什么花招让我瞧瞧。”
曹莽一脚踱地怒喝一声道:“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敢杀老卢,爷爷与你没完。”说罢一个箭步冲向傅霄星连出数拳,一拳比一拳快,傅霄星见对方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再加上双臂上的伤,步法与拳法早已杂乱无章,便一脚踢向曹莽用对方身体当踏板,向后一记迎风回浪拉开数步距离,随即收剑出拳,一掌在前拳藏掌后,用掌招呼道:“打你连剑都不需要。”
“你找死。”曹莽完全不顾招式冲拳打向傅霄星的胸膛,傅霄星抬手用拳击腕弹开曹莽数拳,随后挥拳反击,曹莽连退两步,双手已经肿痛无比,甩甩手骂道:“小兔崽子有点东西,再来。”
曹莽打出一招判官定恶,一拳既出二拳立到,却不料傅霄星拳速更快,两拳隔打开曹莽面门,紧随两拳一脚将曹莽击退数步;此等侮辱曹莽哪受的下,怒喝一声一头撞向傅霄星。
这老头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傅霄星向旁撤一步抬起一脚将曹莽如同一只蟑螂踩趴在地,见对方已经昏死过去,傅霄星拔出剑刺向曹莽后颈。
“既然对方已输,何必杀人灭口,阿弥陀佛。”一黄袍老和尚不知何时来到傅霄星身旁并一把抓住了傅霄星的手腕。
来者不善。
“傅兄当心。”谭渭见后方有难反手一曲《潮海生平》隔开二人,傅霄星甩甩被老和尚抓着生疼的手,只见护腕已经焦黑。
“没想到,你年龄不大本事不小,在中我血纹手后还站得住,属是难道。”老和尚说着一把扶起曹莽,刚拉起就给曹莽一巴掌打得对方在原地转三转,随后骂道:“你个倒霉玩意,真给老子丢脸。”
“傅兄小心,那黄衣老和尚是笑面佛陈昆。”谭渭一步蹿到傅霄星身旁看了眼他被陈昆抓过的手腕,那血纹手阴险无比,是用自身内力扰乱对方内力,以起到使对方血液逆流的目的,中招者在中招处会出现水波般的血痕,内力强还能活几个时辰,若是内力不足便可能当场致命。
傅霄星毫无在乎的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喝口酒,侧头用余光瞄了眼何南墨那边的情况,只见吴鹤畏与路天维已被何南汐姐弟两人完全牵制住,陆雨熙由唐轻柔保护也不必担心。
“不就淫僧二代,有本事来比试比试。”傅霄星剑指陈昆。
谭渭靠近傅霄星轻声提醒道:“傅兄不可太过轻敌,我在后。”
“谭兄不必担心,我自由分寸。”傅霄星打断道。
陈昆大笑两声道:“小子,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就以你,哼。”陈昆话到半截戛然而止,一步冲到傅霄星面前,速度极快抬手就是一掌血纹手。
傅霄星侧身躲闪到和尚一旁,剑侧挡身前,陈昆果然不简单,招式连绵不断,虽然谭渭在一旁不远处用《潇湘水云》来干扰陈昆的内力,不过效果几乎没有,可见陈昆的内功深不可测;陈昆完全不理会谭渭的干扰,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嘲笑道:“这还有伪君子弹曲助阵有趣有趣。”
“那你可要小心了。”傅霄星抓准对方说话略分神的瞬间一转攻势,之前的防御是为了看清对手进攻的缺陷,目前已经完全摸清,连出数剑,犹如仙人点星般连破陈昆数个来回,逼退数步,谭渭从后夹击,虽然君子堂以琴剑为绝但腿法也不容小视,一招“岁寒三友”逼的陈昆以内力震开二人大喝道:“不愧是伪君子,二打一,老子我不玩了。”
“秃贼想走。”傅霄星用轻功平稳身形立马出剑攻向陈昆。
这小子还挺难缠。陈昆两眼一转,打眼盯向陆雨熙,心想:“看样子那是个突破口。”
陈昆一边躲闪反击一边有意拉近与陆雨熙的距离,唐轻柔见情不对抽出双刺上前包夹陈昆,意图拦截下陈昆,不料那贼和尚早已做了准备,虚晃一步身往旁一侧一招借力打力,借用唐轻柔击来的双刺反打向傅霄星的剑尖,陈昆自己便更进一步一招燕子蹬,如同一颗皮球般弹向陆雨熙,一把薅住陆雨熙白皙无力的手腕凶恶的呵一声道:“女娃娃跟我走。”便如同提小鸡般将陆雨熙提到空中随即松手用夹抱的方式夹住她纤细的腰,她那背上的刀在陈昆的面前犹如没有重量般,这一切虽然众人都已经料到但这贼秃速度太快,将陆雨熙虏到手她本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便被陈昆带离到山林中。
傅霄星一掌拍散陈昆临走为掩藏行踪而留下的玉烟弹,往地上呸一口唾沫:“秃贼可真无耻。”
吴鹤畏趁玉烟弹的烟还未散尽用力一棒砸起尘土拉开与何南汐姐弟二人的距离,暗示路天维道:“那老鬼都跑了,再这般缠斗下去我们必劣势。“
“我正有此意。”路天维也往地上甩了颗玉烟弹,在烟中还若尤其是的威胁道:“千侠庄算你们又捡一条命。”
“贼人休走!”何南墨正打在兴头上见对方要逃提剑便一步穿入烟中,浓烟迷眼还有爆炸留下的硫磺味,只能耳听路天维他们跑向何处。
什么声音?
只听耳两边都传来破空声,何南墨这才意识到中了对方的计谋,但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在浓烟中无法准确判断暗器飞来的位置。
“你小子总是这样。“何南汐自然放心让弟弟那样鲁莽行事,一把薅住他脖子往身后拽另一手枪如灵蛇,击落破烟飞来的飞蝗石,骂道:“你这几年来还是丝毫没有长进,让我如何放心?”
【把之前的稿子又改了一边,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