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霄星笑着走进店,独自找了个顺眼的座道:“我乃是行义镖局的傅霄星,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上来。”
店小二一听傅霄星自报名号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在这宋州谁人不知行义镖局的名号,一的野汉子也不敢随意冒充行义镖局的名号随意招摇撞骗,此人果然如自己所料那般不是等闲之辈,小二满面堆笑道:“少侠好嘞,请您稍等,这位是就是少奶奶吧,也坐下,要不然少侠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当不起。”小二一时嘴快把自以为正确的话一股脑都脱口而出,完全没在意陆雨熙此时已臊的满面通红。照顾完二位坐下,店小二正准备往后厨赶去准备餐食,这山底小村的店门当然没有大城镇那些饭庄那样有多个伙计,一般都是由有空的乡亲们互相管理,再到离开时拿点幸苦钱,这店小二便是村内普通农户的儿子,原本在步云城内一家大买卖内当打杂的,最近却不知为何被无故解雇,无奈只能回村,此时又是农闲期间,只能来这帮店老板看管店铺。
“等等。”傅霄星叫住,但也没有解释店小二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而是嘱咐道:“帮我们那一身合适的衣物,再打一些洗澡水去。”
“啊,这恐怕不太妥,我们这小村小店的哪里有您这身份穿的衣服啊。”店小二无奈的回答道。
傅霄星解释道:“不在乎材料,只要平时的衣服就行。”
“好嘞,等等我找村长问问去。”店小二听罢点头答应后便走进厨房,虽然没有像大厨那般煎炒烹炸闷溜熬炖的操作,但作为村庄内长大的孩子普通的炒个青菜萝卜;不出一个时刻,店小二便将一盘炒青菜一盘咸肉萝卜端上桌,并为傅霄星打了一碗本村酿制的淡米酒。
傅霄星看了看小二送上的酒笑了笑道:“那什么,小二,酒的话再上一坛子,我的酒量可没到一碗酒就醉倒。”
“不是少侠,您和少。”店小二说着被陆雨熙打断道:“好了,别说了,他说上一坛就上一坛吧。”
“好嘞,那少。”店小二刚要将少奶奶说出口便见傅霄星使脸色,便识趣的闭上嘴,去后厨将一坛子酒抱到傅霄星的桌上。
那傅霄星也是断酒多日,在小二回后厨抱酒时已经将那一碗酒一饮而尽,完全不解谗,陆雨熙也是多日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这一桌子饭菜也完全钩住她的注意力将小二尴尬的谈话抛掷脑后,一筷子又一筷子吃着饭菜,虽然很饿但也没有像傅霄星喝酒那般鲁莽,还是保留着十分大家闺秀做派;当酒坛上桌傅霄星可算是眼中来神,一把揽过酒坛,起来泥封后一手抓着坛沿,举起酒坛喝了个底朝天。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做派完全一个天一个地的两人愣在原地,傅霄星将空酒坛放在桌上提醒小二道:“衣服的事情可别忘了。”
“明白,少侠请稍等。”店小二连连点头,随后便快步走出店,在路边叫了个村民帮忙给店里的二人烧洗澡的热水,自己便快步跑到村长家中,“嘭”重重撞开村长的家门道:“村长,那步云城中的行义镖局来人了。”
“哦,行义镖局的人?他们有几个人,带着货物吗?”村长缓缓从床上坐起,这村长是个枯瘦的小老头,如果平时有人这样撞开他家的房门必定脱口大骂,但一听店小二说行义镖局的人来了也便作罢,并立马从床上下地。
“一个小子带着一个姑娘,他们穿的挺破的,估计是被劫镖了,那小子肩膀上和身上好像还有伤。”
村长微蹙眉头,转身边走向橱柜边抱怨道:“你这怎么不早说,等我找找行医箱。”
“不是,这我不是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你这来了嘛。”
“你小子还嘴硬,我也不想和你废话。”村长跨上行医箱快步走出房门,赶往傅霄星他们所在的村口酒家,这村长早年间是一名江湖郎中,虽然老了回乡当了个村长,但平日里村民有个小伤小病的他也是免费治疗;这村长不知是吃了什么,风驰电掣般赶到酒家,作为二十左右大小伙子的店小二完全赶不上村长的速度。
村长见傅霄星二人正吃着饭,快步上前作一揖道:“我是这定云村的村长,敢问少侠乃是行义镖局的。”村长在说出名号的时候故意顿了顿,眼前这小子完全面生,虽说自己也不是完全见过行义镖局的镖师,但名声比较响的,还是见过的;顿一顿方便对方接话介绍自己,相当于给对方一个面子,这就是老江湖。
“在下是行义镖局的傅霄星,劳烦村长了。”傅霄星放下手中的筷子回一揖道。
“哪里的话,我们宋州的老百姓哪个没受过你们行义镖局的照顾,劳烦可不敢当。”村长上前一步道:“听闻少侠受伤了,老夫也略懂医术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少侠的。”说着便往傅霄星伤口处看去,从傅霄星被猛虎撕破的衣服开口看见伤口,那肩上的伤应该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但那胸口的点点淤血却不是,但看上去都无太大的危险。
“这点小伤就不用麻烦村长了,只是我们可能都需要换身合适的衣物。”
“我看少侠身体也确实无碍,我那有一套衣服可能适合少侠,令夫人如果不嫌弃,老夫去村里找一件去。”
傅霄星微微鞠躬谢道:“麻烦村长了。”
“那两位请跟老夫来。”
傅霄星二人跟着村长来到他家,村民将洗澡水一桶桶运到村长家,村妇们先帮助陆雨熙沐浴更衣,虽然穿着一身素衣但陆雨熙仍旧美丽动人,许多男村民都无法将目光从陆雨熙身上移开,被自己家的媳妇揪着耳朵像牵驴一样,强行拉回家。
傅霄星用村长家水缸中的冷水简单擦拭身体后,将村长给的衣服穿上,虽然不是很合身但还算可以穿,这白衣的作料虽然不比之前所穿的衣服,但也比平常人家所穿的衣物料子高上不少。
傅霄星换好衣服来到村长家中,向村长抱拳谢道:“多谢村长的照顾。”
“少侠不用这般谦虚,如果老夫没猜错,你杀了那林间的大虫吧,这也算是帮我们村处了一害,最近就因为那只大虫而导致很多村民不敢上山。”
“哪里哪里,只是偶然而已。”
村长从墙上将一条鹿皮鞣制成的带子递给傅霄星道:“老夫见少侠用破布包裹长剑肯定不方便,请用这个。”
“村长这。”傅霄星刚想拒绝,但村长强行将鹿皮带子塞到傅霄星手中道:“原本我也有一个儿子,他也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想行走江湖,哪知。”说着村长转身无语。
傅霄星用鹿皮带子代替那从陈昆身上扯下的破布挂住剑:“行走江湖那便是刀上舔血,请节哀。”
“也罢,也罢。”村长收起悲伤的心情回身向傅霄星抱拳道:“少侠若想在村内休息几日也可,如果有要事在身也请快快动身,不要以老夫这点小事妨碍到行义镖局的大事。”
“那恕在下无礼,先行告退,这。”傅霄星说着想掏出银两给村长算是答谢村内的照顾与结酒饭衣物钱,但是在与陈昆打斗坠下山崖后,那银子包也不知道掉到何处。
村长见状,老江湖那里不知道对面想要做什么,连连摆手道:“少侠不必如此,既然是行义镖局有难那本村自当全力帮忙,少侠还是以要事为重。”
傅霄星再行一礼便带着陆雨熙离开村庄前往引仙寺,出了村陆雨熙才算是打开话匣子,一脸不满的抱怨傅霄星道:“你小子算是捞着好了,如果传出去我这黄花大闺女的脸往哪放?”
傅霄星回想了一下,村里店小二和村长的话确实有些不妥,估计在村妇们帮陆雨熙洗漱时也说了些不检点的话,陆雨熙作为陆家的二小姐,从小生活在深宅大院中,估计在村里不好意思开口,傅霄星一脸坏笑道:“难不成说你是逃出来私奔的大小姐,这样更不好吧。”
“嘿,你个傅霄星,难道娶我苦了你了?”说着陆雨熙开玩笑的向傅霄星身上打去。
傅霄星一边躲一边反向挖苦道:“哟,我可没说什么,难道是陆家二小姐自己想嫁给我吗?”
“你。”陆雨熙满面通红追着傅霄星打去,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互相挖苦着玩到引仙寺的山门前。
引仙寺不愧是千年古刹,黄红色墙上攀爬着蜿蜒树藤,与寺内寺外的古木相连,红墙青瓦,古木森森,幽幽禅意,仿佛与天地相融,山门上的匾额上赫然刻着引仙寺,那字风飘逸洒脱,不知出自何家仙翁之手,描边的金粉也因为时间而脱落。
在门口清扫落叶的小和尚见傅霄星二人前来,上前询问道:“敢问施主前来可是?”
傅、陆二人见到地方了也便不再打闹,傅霄星抱拳道。“我是行义镖局的傅霄星,不知千侠庄的何少侠与元海师傅是否已经到了?”
小和尚听罢摸了摸光亮的脑门,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请傅少侠随小僧来。”
见小和尚面色凝重,傅霄星不由背后一凉,心想不会有什么变故吧;与陆雨熙一同跟着小和尚走到引仙寺的大殿,一路上心思已经飞往九天之外,全无心情观看这富有禅意的千年古刹。
一路无话,三人来到了引仙寺的二大殿,此处名为觉皇殿,此殿虽然看上去只有三层,但是内藏玄机,内部藏着三暗层,再加之顶层宝阁,颇有暗藏玄机之妙意,大殿正中一尊释迦摩尼莲花坐像,法相庄严、气韵生动,颔首俯视,令人景仰。
在佛像前,元海和尚躺在一块黄布上,身上虽然看不到明显的伤痕,但从和尚的口中流出一道黑褐色的血痕,显然是受到十分严重的内伤;老和尚带着一群和尚半跪着给元海和尚做着法事,小和尚将傅霄星带到老和尚身旁,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你就是傅少侠吧,能为世间除一害也实属不易,不辱你大哥的名声。”老和尚慢慢睁开眼,起身道:“请放心,那剑陨没有落入贼人之手。”
傅霄星抱拳,看着躺在地上的元海,毕恭毕敬的行一礼向老和尚询问状况:“敢问大师,元海师傅这是?”
“元海师弟乃是被君子堂叛徒谭渭所杀,这也算是他命中一劫,可惜。”老和尚说着双手合十轻轻摇了摇头,但语气中没有悲伤而是有些释然。
谭渭?傅霄星回想起谭渭之前种种举动,虽然最后分道扬镳时有些突兀的举动,但是大体上来说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为什么他会是叛徒。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随老衲来。”老和尚带着傅霄星二人来到禅房,虽然禅房不算大,但该在的人都已经到场。
床上的何南墨紧闭双目,何南汐忧心忡忡的坐在床头盯着弟弟,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唐轻柔瘫坐在正门对面的茶椅上,虽然已经将眼中的泪擦干不想让人知道她哭过,但已经哭红的眼圈不会骗人。
傅霄星与陆雨熙快步走到何南汐身边,傅霄星看了看何南墨,从惨白的嘴唇来看现在也没有脱离危险期,既然是谭渭,可能此时何南墨的经脉尽断,就算恢复也是武功全废。
“你们来了,南墨他。”何南汐抬头见傅霄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好似男人的何南汐也不禁心头一紧,泪止不住的流出,好似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般哭了出来。
傅霄星虽然平日里能与何南汐像好哥们那般勾肩搭背一同喝酒,但此时也不能这样直接的肢体接触,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陆雨熙见状便接手坐下安慰起何南汐
正当傅霄星要开口时,老和尚上前来将傅霄星拉引出禅房道:“有一件事麻烦少侠一定得答应。”
“大师有话直说,我傅霄星只要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以赴。”
老和尚点点头道:“听老衲一句劝,你找那谭渭报仇可没什么用,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他们秦门的目标便是这剑陨,不如少侠便帮忙护送伏魔寺的金佛经安全送达本寺,镇压这剑陨,也算是不枉元海师弟这一行。”
【最近身体不适,可能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