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疼痛难忍的独眼零看着人群攒动的众人。
眼尖的他看到了莱昂蒙着面巾在人群中偷望。
“救我!”
独眼零哪还想着丢脸不丢脸的事,朝着莱昂的方向低哑一声。
声音很轻,不过身为基因者的莱昂肯定能听出来。
莱昂就是来瞅一瞅今早会议缺席的零,帮是不可能帮的,就是了解大概准备回去更改计划。
见莱昂并不理他,独眼零气的胸口郁结,差点岔过气。
回到竹林轩。
莱昂便把独眼零的遭遇告诉了老板的秘书吴涵雅。
对于独眼零试探不成反被人拴在大门示众,也是漠不关心。
“此事汇报上层,预计会派八旗子弟枫篱,候老爷处理。”吴涵雅拿着莱昂汇报的文件翻阅说道。
“就一个小小县城,要惊动这样的大人物过来?”会议上一位蓝色西服的男子有些诧异道。
吴涵雅看了眼对方,嗤道:“不然你去?听说你方道最近基因适配度越来越高,既然觉得不用惊动八旗,那这次换你去?”
方道闻言默不作声,独眼零都被打成这样了,自己可丢不起这个脸。
“好了,有些话咱们说出来自己听一听就好。
现在回收试剂的进程迫在眉睫,东方堂据说已经回收了不下十支试剂。
还有一些不管明面或者暗面上的背后神秘老板,也都加快了进程。甚至…”,吴涵雅停顿了下,想想还是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诉这些人,让他们能够知道此事关乎八旗的命运。
“甚至基因试剂开发者林明都被古门抓获。”
“什么?林明被抓了?怎么可能,他身边可是有位武学至高者护着。”听到这事,这次换莱昂诧异出声。
吴涵雅点点头,武学至高者薛川,一人摧一城的存在。
就连他都没有护住林明,古门的人深藏不露啊!
“所以这事,事关紧要,现在外面所有的试剂都在被收集,唯独我们八旗目前一无所获。要知道这里的试剂足足有九十支,这个量级是那些组织回收的总和数还要多。”
“这几日我会盯着点水镜楼那边,等到八旗枫篱和候老爷到了,只能来硬的。”方道点头说道。
时局现在是一天一个变化,从林明说出试剂还有两百支的时候。
到试剂分散点的消息传出,以及林明被古门的人抓获,仅仅只花了三天的时间。
水镜楼此时同样也遇到了一个难题,当然并不是试剂的事情。
而是隔了两条街的姊琳红楼的名妓在大门口要人。
“虽是一刻春宵短,但芯蕊妹妹如此帮我,真是让我感动至极。”独眼零此时躺在芯蕊姑娘的怀里,泪流满面的说道。
顺便斜眼怒目圆睁的看着余婳宣等人。
“今天这人我定要带走,可不是你们水镜楼能拦的住的。”老鸨站在花轿旁撒泼道。
“小姨莫急,此次前来也是给小姨的相好要个说法。余婳宣这个人多少还要给我们姊琳楼一个面子的。”
另一处一抬大花轿在水镜楼正对门,轿里坐着一位女子,在轿内轻语道。
余婳宣听到轿中的姑娘开口,笑道:“是要给彩姑娘一个薄面,难得姑娘出阁,为这事登门拜访倒是少见。”
“看来余先生关注我们姊琳楼挺多呀!还能知道我平时不喜外出走动。”花轿内的彩琳问道。
一旁的都九洋一听乐了,这彩琳姑娘被刮的什么风,居然为了这个瞎一只眼的人出阁要个说法。
余婳宣笑道:“说不上关注,只是身边这位朋友天天聊你的趣事,便知道个一二。”
“彩琳姑娘知道我和他聊的最多的是什么吗?你猜一猜,可是有奖励的哦!”
都九洋笑嘻嘻的,嘴唇撅的越来越高一脸的猥琐样。
隔着花轿的红帘也能看到都九洋一脸的痴像,彩琳心里也是升起厌恶感。
这天底下的男人都这鸟样,那书上说的男人可惜这世上压根就没有。
忽然想起这余婳宣算吗?彩琳想到余婳宣举止谈吐都算风雅。
虽隔着两条街,却也能时常听说水镜楼的余婳宣施粥行善,君子所为所不为的一些趣事。
小脸登时也是微微沁红,隔着红帘薄纱远观,“长的可真美”,不自觉的说出这番话,那粉嫩的小脸更加的红透。
“师傅啊,这彩琳姑娘是不是喜好都九洋这类的,怎么感觉轿子里的姑娘似乎有些心跳加速了。”
余年七窍玲珑心,相隔几米远,也能洞察到她的心绪。
余婳宣摆手打断余年的话,“萝卜青菜,各有所好。”
都九洋此时也是色胆迷心,竟想上前掀开花轿上的红帘。
“放肆!”
远隔两条街的姊琳红楼内传出一声呵斥,音如弦声,虽悦耳却不失威严。
“得!阿娇姑娘莫气,只是帘上有灰尘,就拍一拍。”
都九洋双手举头,朝着远方说道,生怕姊琳红楼里的阿娇姑娘不悦。
“师傅,是基因者。”陈珂听到传声说道。
余婳宣点点头,朝着姊琳红楼的方向朗声道:“人可带走,朋友失了礼数,请姑娘勿怪。”
“滚!”
“嘿!我这暴脾气!”陈珂一听红楼传声骂了一句,拎起袖子就要动身前往姊琳红楼。
一旁看戏的蔡军立马捂住陈珂的嘴,抱着陈珂往里屋内走去,顺脚踢了下余年,“看什么热闹,赶紧进去。”
余年见蔡军突然这么严肃,也是闭嘴跟上。
芯蕊花牌姑娘搀扶着伤痕累累的独眼零走到花轿边。
彩琳见人以带走,便命车夫起轿回了红楼。
都九洋也不再玩世不恭,双手合十,告罪一声,也和余婳宣走回了屋内。
“真是精彩,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见着个姑娘骂你的了。”都九洋看着余婳宣笑道。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君子,骂我总比揍我强。”余婳宣说道。
陈珂一听,愣住了,“师傅,这红楼里的姑娘什么来头,连师傅都怕挨揍?”
蔡军搂着陈珂的肩说道:“你师傅如何成为基因者的,就是姊琳红楼的阿娇姑娘给的基因试剂。”
都九洋这时插话道:“只可惜让你师傅选择的道路违背了她的意愿,所以才没有好脸色吧!”
此时听到这话的陈珂也是略微了然,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是陈叔说的话,他觉得师傅就该走这条路。“不管怎么样吧!我都觉得师傅没有错。”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余年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毕竟那天发生的事他还在老家抓田鸡。
“哪那么多问题,小小年纪知道那么多大人的事干嘛!”蔡军怼着余年说道。
余婳宣揉了揉余年的小脑袋,并没有去多说什么,只是宠溺的安抚着余年,陈珂这时也是笑嘻嘻的看着纳闷的余年。
“九洋,咱这总得有块明镜。”
“唉!一个个,就是矫情。都没有一个能活的像我这么随性的。”
都九洋甩甩手,懒得理会余婳宣这话中的意思,自行回到了客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