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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零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又被彩琳绑了个结实。

那位阿娇姑娘一袭素白衣裙,曼妙的身姿倚靠在沙发上,怀中一只白猫眯着眼,享受着抚摸。

“来这小小的松县,所谓何事。”

双马尾的姑娘,穿着却很素雅,独眼零看着对方,咽了咽干燥的喉咙。

真美,心里喃喃一句,完全忘了阿娇姑娘质问的话。

“问你话呢!”

老鸨从头上扯下发簪,朝着独眼零的大腿根扎了一针。

“哎哟…”

“我就是来这游玩的,结果迷路走到了水镜楼,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让我逃脱险境。”

捂着大腿,独眼零倒地,痛苦的哀嚎一声。

老鸨听罢,反手给了一个嘴巴子,打趣道:“你不会以为老娘真喜欢你,会信你吧!你个小拇指。”

“不带这么诋毁的!”独眼零立马捂脸反驳,委屈道。

“那要不要给你买个镊子玩玩?”老鸨继续打趣着。

此时的独眼零瞬间想要回到水镜楼看大门了,这些人太侮辱人了。

见独眼零委屈起来,老鸨心里一阵恶寒,朝着独眼零的后脑勺又是一锤。

“最后问一次,所谓何事。”

“说的都是真…”

见独眼零还不老实,阿娇姑娘立马眼神示意。

明白阿娇的意思,老鸨立马拿出一根沾满颜料的细针。

“这针沾满颜料,刺进皮肤里,可是一辈子洗不掉。”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迷路了。”

独眼零害怕的不行,可自己背后的组织不允许他的背叛。

要是真说了此行目的,他必死无疑。

“你倒是很勇,既然还不说,那可别怪我纹的太难看了。”

老鸨按着独眼零的脑袋,细针朝着脸上扎去,继续道:“把你的小拇指纹在脸上,如何?”

独眼零听到这话,立马妥协。

死已经不可怕了,人活着,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我说,我说…基因试剂,水镜楼藏着数十支试剂,我来也是为了打探这个消息。”

独眼零是真怕了,脸上纹这玩意,比杀了他还难受。

“继续!”

“我是奉八旗的命令来的,竹林轩的托克藏有试剂,他是林明的挚友,托克死后,所有线索都指向水镜楼那个叫余年的小子身上。”

阿娇姑娘将怀中的白猫放在了沙发上,走到独眼零的面前。

确认这些话说的是真,这才没有再次为难。

“以后就去后厨吧,说了这些,你出去也是死。”

“谢姑娘不杀之恩。”

独眼零立马拜倒在地,这些事说出去,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示意老鸨将此人带走,阿娇姑娘又回到沙发上,抱着白猫,慵懒的躺着。

“你个余婳宣,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那水镜楼的门匾都得被人踩烂。”

阿娇姑娘举着白猫,在面前晃呀晃的。

“姐,咱们大张旗鼓的去要人,就问这个呀!”

一旁的彩琳有些纳闷,这个独眼的可是八旗的人,把人带到姊琳红楼,不是替水镜楼背这个锅了。

阿娇姑娘嘻嘻一笑,看着彩琳不解的神情,笑道:“这么多试剂,背个锅而已,更何况只是八旗的人。”

彩琳看着阿娇这般,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

“姐…你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瞎说什么呢!思春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见阿娇姑娘浑身有些不自在,彩琳一副我懂的样子。

不过让彩琳不解的是,瞎了一只眼,还长的丑。

居然能让阿娇姐喜欢,真不知道那个独眼零有哪般魅力。

忽然想起,把他留在后厨,果然就是开小灶的意思。

彩琳立马急声劝道:“姐…你可想好了,这个男人可不是很靠谱。”

对于彩琳的心思,阿娇姑娘自然不明白。

“我当然知道,这一生或许和他都是有缘无份。”

阿娇姑娘微微一叹,她和余婳宣相识在戏园,算是青梅竹马了。

至今还记得余婳宣年幼时,手握花枪,护在她的身前。

那一身戏服被人踩的,留下数个脚印,头发乱糟糟的。

只不过。

他转头看向她时,咧嘴笑了起来,漏出少了一颗门牙的笑颜。

“别怕,我练过功夫,可是很厉害的,嘻嘻。”

看着幼年时的余婳宣被打的鼻青脸肿,却又一副自信的模样。

阿娇忍不住噗嗤一笑,像那弯弯的月牙儿。

余婳宣看着阿娇边哭边笑。

看到眼角的泪花,轻轻的擦拭了一下。

“饿了可以拿麻绳系在肚子上,系紧一些,就不会很饿了。”

瘦弱的余婳宣掀开戏服,骨瘦干扁的肚皮系着一根麻绳,勒的很紧。

阿娇也是有样学样,拿着绳子在肚子上系的紧紧的。

“可我还是好饿。”

虽然有样学样,可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咕咕叫,阿娇脸上写满了委屈。

“那一会去包子铺,你拼命吃,能吃多少就多少。”

余婳宣笑的很温和,拉着阿娇就往包子铺赶。

那一天

阿娇吃了很多馅的包子,有肉,有菜。

那一天

余婳宣挨了包子铺老板长时间的毒打。

他拦着,她吃着。

门牙又掉了一颗。

思忆着过往,阿娇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红晕,更加惹人怜爱。

彩琳看着阿娇这副模样,更是气恼,这独眼零哪来的福气,让小姐这般喜爱。

单纯就觉得这样的人,完全配不上小姐。

接下来的日子,独眼零忍受折磨,吃着糟糠,喝着泔水度日。

全因为彩琳把他当成了勾引小姐的罪人。

可明明人家喜欢的是余婳宣,关我小拇指什么事啊!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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