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外。
姑娘们看着都九洋和蔡军身上背着的伤者,有些悚然。
“哎哟!公子爷,这里可不是医馆,你这背着两血人,可吓坏了我们这的客人了。”
“别废话,我要叫你们阿娇姑娘,赶紧转达一下。”都九洋不耐烦道。
门口迎客姑娘面面相觑,谁不知道都军统的大名,不过这事却不敢做主。
万一这都九洋是来讹我们的,那谁引进来可就是谁倒霉了。
见没人动弹,都九洋青筋都气的爆了出来。
老子以前人品有那么差吗?
“阿娇姑娘,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无关余婳宣,这人情算我欠你的。”
看着红楼依旧只是前门姑娘碎语,都九洋掏枪朝天开了两枪!
被枪声震慑的寂静无声,总算在此刻有了回响。
“唉!此药只能保住他们师徒一口气,能不能救他们,你要想办法!”
红楼内,一瓶药被一位侍女端上。
跟在屁股后面的余年立马上前,拿着药喂到师傅和师兄的口中,满脸的泪痕不断朝着姊琳红楼道谢。
“算老子欠你们的,不过余婳宣当年给你们挡下的灾,是人家让我不要说罢了,等婳宣治好,我会一笔一笔跟你讲清楚。”
都九洋第一次敢对红楼的阿娇说这些话。
没办法,真到这时候,余婳宣若是真有事,他这都军府没有谁能保的住。
“我们走吧!”
蔡军也是恨的牙痒,人都这样了,也不愿出面,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
殊不知,红楼内的阿娇满脸忧容,前天还是好好的人,现在却是这般模样。
她身份特殊,无法亲自出门查看伤势,只能急得在屋内瞎转。
“就是不让人省心。”阿娇慎怪一句。
昨日一战,陈珂伤势不断恶化,没过多久便又昏死过去。
气若游丝,气血不断愈合却又被残留的剑气抵挡。
都九洋也不拖延,立马又去奔波,医馆什么的,压根救治不了他们身上的伤,只能边赶边想法子。
路过红楼的众人纷纷让道,碍眼挡路的人,直接被都九洋一枪蹦了,吓得人群四处逃窜。
让你做生意,谁他娘敢过来玩,老子就崩了谁。
对于都九洋的震慑,红楼另一间闺房的彩琳姑娘,也是长叹一口气:“哎!妄灾年,今年的松县不太平了。”
路上大部队正在赶来,江沉大哥知道都九洋他们出了大事,领着数十位士兵巡查。
“把这县城里,凡事有点医术的,都给我带来。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带不回一个人,军法处置。”
在都军府生活了一段时日,江沉业务也是越来越熟络了。
“是!”
所有人都紧忙分成小队,挨家挨户的要人,只要是带个医字通通被带走。
这一场大动荡,当然少不了竹林轩山庄,照样被盘查。
在庄内的莱昂和吴涵雅此时坐在大厅内看着军府的人要人。
也是不敢拒绝,直接让何逊邈赶紧走人。
何逊邈气的,吹胡子瞪眼,非说自己现在就是个算命的。
被军阀的人连踹数脚后,便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了。
莱昂和吴涵雅也是面面相觑,刚收到文件。
上写着八旗的枫篱和候老爷回到八旗府,身受重伤,没个一年半载的恢复不了。
此时对于都军府过来要人也只能言听计从。
“寻医大概是给他徒弟治伤吧!没想到这余婳宣居然这么强,枫篱和候老爷的适配度居然降为零点,这能力太过离谱了。”看着带走何逊邈的军阀,莱昂对吴涵雅说道。
“此事只能和谈了,就是不知他们愿不愿意。能够强行把适配度降低的,这事我也第一次见。”吴涵雅手里拿着茶盏微微颤抖。
毕竟这事太过离谱,适配度相当于一个基因者融合试剂高低程度有关。
从打上试剂的时候就可以决定一个人强弱。
就好比都九洋,打了试剂,适配度大致在百分之十左右,上升空间再加十个点。撑死了百二十的适配度。
这就是他身为基因者的高度,但是从二十变为零,就是成为普通人。
枫篱毕竟年轻,重伤醒来后,若无法恢复适配度,定会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想到这,吴涵雅拿着茶盏的手更抖了。
各有心思,余婳宣虽起到了震慑,但体内充斥着三股气血精气横冲直撞。
不断破坏着身躯,而且自己强行爆发也是伤到了自己的寿元。
都军府监狱内。
一个个医者挨个排队,江沉大哥此时挨个盘点,就为了找个医术高超的人。
不过这事不容易,所有人都在哀求军爷放过他们一命。
“吵什么吵,让你们来就是为了治病,能治好,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哪怕你要我这颗脑袋,我也给了。”江沉看着在座医者说道。
“好了,挨个来说,之前医过什么病,有什么秘方奇效。荣华富贵就看你有没有这医术了。”
江沉从腰间拿出一大袋银袋,倒在桌上,开始让人一个个过来讲自己医过哪些疑难杂症。
所有人开始按耐不住,刚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兴奋,那可是大洋。
这一袋可不仅能买一套小洋楼了,娶个娇妻都绰绰有余。
“我曾医治头疼,中风,我有一秘方,专治这病,保证药到病除。”
江沉点点头,丢下一个银元,“下一个”
“俺可是十里八乡的神医,那些被俺治过的,哪个不是活蹦乱跳的,活的好好的,没有一个死的。”
江沉看着老实巴交的纯朴医者,有些惊喜,莫不是隐藏高人?
“你可知欺我是死罪?”
“哪敢骗军老爷,句句实话。”纯朴医者说道。
江沉高兴坏了,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命去开玩笑,这才第二个,就找到宝了。
“唉呀,军爷他是神医不假,但他是畜牲界的神医,看军爷这么着急,哪会是为了医治畜牲的。”旁人说道。
“就是,你就别瞎掺和了。”其他人也是异口同声道。
江沉看了眼医者,又看了看一旁的侍卫。
“啪!”
江沉起身给了旁边的侍卫一个大巴子,自家兄弟现在生死难料。
这些人为了交差,居然带了个兽医过来。
“下一个!”
江沉丢下一个银元立马继续了解那些医者,一旁被打了一耳光的侍卫低头不敢言语。
都九洋此时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兜兜转转。
问了一些家族成员,皆是无奈摇头,毕竟基因者的创伤,一些药很难实现救治。
“今天再找不到人,可真得…唉!”都九洋背着气息越来越弱的余婳宣叹道。
另一边,水镜楼里的奢管家知道婳宣出事,张罗着不停。
但一股有力无处使的劲头,让他朝天大骂。
“老天爷,你倒是开个眼,我家婳宣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你瞎吗?至于这么欺负我们水镜楼的人吗?”
水镜楼残垣断壁,一旁杂役打理楼房,准备重新再建。
奢管家朝他屁股一踹,自己也是一屁股坐在废墟中痛哭流涕。
“还搞什么搞,还想盖楼,婳宣要是有个万一,你们都给我滚蛋。”
都军府监狱内,一个个医者被带走,没有几个能留下来拿走那袋子大洋。
江沉眼睛布满血丝,长时间盘问下也是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
“下一个!”
“等一下,这不是之前酒楼算命的?”
江沉刚看到何逊邈有些纳闷,又看了看身边的侍卫,有些生气。
侍卫见到江沉的眼神,立马解释道:“江哥,这个人我可听说以前在老佛爷身边是个御医,这您晓得能当御医的人医术那肯定不差。”
江沉哦了一声,想起刚和蔡军陈珂吃饭时遇见过他。
当然御医这事并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一方面这人和陈小兄弟有仇,另一方面能在宫里当御医的,就像侍卫说的不可能没有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