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蔡军后面有在点醒他,可余年还是忍不住去想,毕竟这一次水镜楼的创伤是因他而起。
又过了一夜。
陈珂也醒了过来,都九洋看着陈珂居然这么快清醒。
不得不佩服他这金刚体实属厉害了,换成他受这么重的伤,多少得半月以上才能清醒。
“我师傅怎么样了!”
陈珂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问他师傅的状况。
“你师傅在寻死呢!”蔡军看着另外一张床上的余婳宣有些气恼的说着。
后面又看陈珂非要起身去看余婳宣,立马改口。
“得,小祖宗你躺着,你师傅在消化那两人的气,在他耳边劝过了,不听,不过你师傅既然不肯吐出来,那估摸着有一定把握。”
“气?什么意思。”陈珂好奇道。
都九洋打着哈欠回道:“婳宣应该是有将那两人体内的血气吞噬进了体内。
现在要通过自身的血气将它俩融合,不过这按照常理来说是行不通的。
就像你的血型是不能和不同类的型号掺杂在一块。”
陈珂眨了眨眼,表示了解了。
不再过多担忧师傅的处境,因为他相信师傅能行。
反观也开始回想起了,和那个枫篱对战时的画面。
见安抚完了陈珂,都九洋便去了都府的大厅研究起了古玩。
这玩意是他的爱好,每天不摸摸他的宝贝就难受。
蔡军和江沉被安排照料,两人反正也是清闲。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蔡军在狱中端着烧锅,烫着羊肉。
和江沉边涮边喝着梅酒,此时的陈珂一个月后算是能够动弹了。
不过忌口的他,面前只有一碗米粥。
“这都一个月了,师傅不吃不喝的躺着,再不醒过来可就真坏事了。”余年拿着勺子舀着米粥喂在陈珂嘴里担忧道。
蔡军涮了一片羊肉放进嘴中。
“何老爷说了,他体内的血气真被他蚕食着,这能量比我吃的这一锅羊肉还补呢!”
江沉大哥也是安慰的说道:“放心吧!何逊邈他不敢撒谎,前阵子给他买了个金牙,本打算赠他,算是之前对他的不敬。
表示赔礼道歉,结果死活不要,我看他是真怕我了,谅他也不敢撒谎。”
蔡军给江沉夹了块羊肉放进碗里。
笑道:“能不怕你吗?你天天半夜在他家隔壁敲钉子,再这样下去他准疯了。”
江沉微微一笑,没辙啊!这坏人不得他来当。
不然这何逊邈真不医治他俩,都得玩完。
吃完午饭,本打算歇息的蔡军看到侍卫慌忙来到狱中。
“不好了,有个自称八旗的人,说要来见见你们,说是带着诚意来谈判的。”
蔡军和江沉立马站了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太快了,余婳宣还没有醒,陈珂还躺着难以动弹起来。
“先去见见他吧!”蔡军腰里别好枪,和余年前往都府的大厅处。
大厅内,都九洋拿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沁茶。
给面前的一位自称八旗的人倒上了一杯沁茶。
“都军统近来可好,老夫此次是来致歉的,当初八旗的子弟自恃其高,做了一些事情,反倒是自己遭报,也是他们活该了。”老者接过茶盏微微笑道。
“敢问先生名讳,不过先生说的也不全对,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今日能和先生一起品个茶,也算是有缘了。”都九洋笑着回道。
“鄙人姓马,单名一个王字。”
都九洋一听这名,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抖。
好家伙,这老者居然就是鼎鼎大名的马王。
在这县城可能了解的人不多,不过都九洋可是听说过马王。
当初基因者事迹可是很少被大众认知的,毕竟能不干扰常人还是不会过多干扰。
不过这个马王做的事就太过离谱了。
战火纷飞时期,马王曾在番市抵抗入侵者。
一人守一市,打的敌国节节败退。
敌国当时可是派遣了三位基因强者,皆被马王斩余刀下。
“马先生丰功伟绩在下可是有所耳闻,佩服不已呀。”都九洋溜须拍马道。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马王回道。
都九洋刚要回话,便看到了蔡军和余年等人赶来。
也是给他们几个添了茶碗让其品尝。
“能让马先生来到寒舍,真是让我这都军府蓬荜生辉呀!既然马先生来这谈条件,便提出来说一说,我们也好明白具体何事。”
马王点点头,看向余年,这让都九洋明确了八旗果然就是冲着余年来的。
“八旗里的人和我说的,应该就是你这小家伙吧,你和托克老爷子关系不一般,所以就来问问你。”马王看着余年问道。
“马先生直说,我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余年拱手道。
马王点点头,便不再墨迹,直截了当的说道:“基因试剂你们应该知道的,托克是基因试剂开发者,林明的好友,据了解林明曾给托克一批基因试剂放在他那。”
余年点点头说道:“这我听老爷子说过,老爷子拿出来,就看到过五支试剂,都被用完了。”
马王听了摇了摇头,而是双手摊开道:“不只有这五支数,真正的数量很大,大到你们容不下。”
余年想了想,马王冲着基因试剂来的。
但托克老爷子的基因试剂自己了解的就只有五支。
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的试剂被老爷子放在了哪里。
马王也不急,毕竟真的是带着诚意而来,手里的茶盏散发着茶香。
他微微一珉,有些赞叹这茶的确是上等茶。
“我只是来确定你是否了解此事。”
马王眼神一凝,此时的余年仿佛浑身上下,被看的一干二净。
“居然是七窍玲珑心。”
马王有些赞叹这托克的油滑,感觉有些故意找个玲珑七窍心的小子。
所谓七窍玲珑心,不仅可以洞穿他人思绪,亦可明正本心。
马王继续说道:“这些试剂,到底藏在了哪里。”
余年沉思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这试剂的下落我只见到过五支试剂,而且都被用了,您说的另外的那些,老爷子没和我说过,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马王叹息一声,动静搞的那么大干嘛,那几个蠢货也不了解下情况就出手。
“看来确实没有消息,这一场误会实在深感歉意,都军统,我这有些小礼赠您,望您见谅。”
马王从怀中掏出一把火铳。
样式有些喜庆,红色花纹枪身,一朵朵花瓣雕刻其上。
似乎开上一枪能有朵朵花瓣掉落。
都九洋见马王双手奉上,笑了笑,“马先生客气了,既然只是误会,便一笑而过即可,毕竟我的人只是受些伤,并无大碍。”
马王一听,双手拱的更高,“都军统拿着便是,只是一份小礼。”
说完此话,马王想起八旗的枫篱和侯老爷可是血脉全废,此生只能作为常人生活了?
更觉得躲在暗处的那位余婳宣实力确实可以让八旗的人忌惮三分。
见马王硬要给,都九洋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份厚礼。
又安排人,给马王带上了一些碧螺沁茶以及一套金边花瓷茶盏。
并许诺每逢春雨过后,定会年年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