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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都军府里的人暗暗叫苦,还好都九洋发现这问题。

不然整个军府的肃杀气都要被消磨干净了。

都九洋领着陈珂,带他前往大厅商谈大事,其实也就是为了不让他闲着。

大厅内,两个身材瘦小的人正吃着佳晏,吃像不算难看。

就是满手的油腻有些让人不适,饭菜都用手抓。

就差那汤里的蛋羹,都要用手去捞一捞了。

见到都九洋前来,那两人立马站直了身,说了句“军统好”便又继续狂吃起来。

“来来来,给你介绍下这两位,一个叫张麻子,一个叫耗子,他俩还有个大哥到时带你认识下。”

都九洋介绍着正在吃饭的两人。

“介绍我认识干嘛,我看他俩周身没有气感,应该不是基因者,这练手也找的太弱了。”陈珂在都九洋耳边嘀咕一句。

“来来来,旁边沙发上坐会。”

请陈珂坐到沙发上,都九洋立马去了趟卧房,回来时拿了个木雕锦盒。

“小子,这盒子里可是有件宝贝。”

陈珂看着都九洋小心翼翼打开锦盒,里面就是个小玉牌,看来看去也没见这玉牌有什么门道。

“眼拙了不是,这玉牌可是在之前,至少得官从三品的官衔才有,看这包浆少说得有百年了。”

都九洋见陈珂看了几眼,立马将锦盒盖上,生怕被惦记。

“有事说事。”

都九洋见陈珂不是很感兴趣,嬉皮笑脸道。

“这两位可别小瞧了,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这玉牌也是他们给我带来的,听说又有个好地方,估摸着那里得有千年历了,就想让你和我去看一看。”

“你可是军统,什么东西不能带过来,还得你亲自跑一趟。”陈珂好奇道。

吃着饭的张麻子听到他们在讲,说道:“这本来是想把物件都带过来的,只是没想到下了场大雨,那挖的洞忽然就塌了。

哥几个就只带了个玉牌给军爷,那里准还有好东西,便是想让军爷一起去瞧瞧。

因为我大哥说那里还有个大斗。”

陈珂听的似懂非懂,直到都九洋耳边说了句盗墓。

还是皇陵层次的墓,才猛的惊醒过来。

“九洋,你现在可是和八旗的人走的近,听说他们可是皇亲国戚的人,这要是知道你去挖他们祖辈,那可真会要了你的命。”

都九洋食指放在嘴边,让陈珂不要说的那么大声,密谋道:“这事我自然知道轻重,可这宝贝天天在我梦里出现,我可是惦记坏了,你哥一辈子没啥爱好,就爱老物件。无论如何你得帮帮你哥。”

都九洋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委屈的像个小娘们。

“你是不知道蔡军啊,前些夜里,三更来我房,在床尾给我量脚,把我吓坏了。

还让我别紧张,说是给我织双袜子,练练手,你瞧瞧这是人干的事?”

陈珂听到蔡军居然干这么离谱的事情,自己的脚底心也是发麻。

不会织完都九洋的,半夜也悄悄过来给他量脚吧!

见陈珂犹豫乱想,都九洋立马哀求道:“以前我可是和蔡军经常倒斗,这次他成这样我能带他去吗,你就听你哥的,保证啥事没有。”

陈珂耳根子软,听见都九洋死命哀求着,便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倒斗算是组织成功,都九洋立马安排人手整理行李。

隔天就出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宝藏。

绳索,洛阳铲,黑驴蹄子,样样俱全。

还别说,张麻子带的工具都是正儿八经的倒斗物件,

虽说陈珂看不懂,不过听张麻子一一介绍也是赞叹这些能工巧匠们的智慧。

整顿好行李,陈珂便打算回去和师傅请示一下。

不过都九洋说没必要麻烦,还和八旗说要出国旅游,没个几天不会回来。

让他不要担心八旗会不会来过询问,见都九洋安排的这么妥当,陈珂也不好多说,只得等着明日出发。

都军府的内务,陈珂也不担心,现在打理事物都是江沉在做。

他媳妇倒是和蔡军的媳妇走的近,这一来二去的,江沉家的媳妇只要等到他回家。

就数落一顿,说人家蔡军对她媳妇多好多好,说的江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几日为了躲清闲,家里都不回了,一个劲的就是打理都军府。

就连牢狱都被他安排,打扫的一干二净,像是旅店一样。

翌日清晨。

都九洋就整装待发,看到陈珂懒散样,也不催促。

立马请到轿车内入座,这车算是新鲜货,陈珂第一次坐在皮软的车位上有些不适,感觉还是骑马自在。

当然都九洋也不会让他的兄弟骑马,倒是张麻子和耗子都是骑马赶路。

昨夜便起程离去。

从松县到汾河湾骑马需一日,坐上这小轿车只花了五个时辰,这让都九洋很是满意。

距离目的地就能更快一些,找了个客栈小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陈珂也是浑身难受,第一次坐车有些感觉头晕眼花,下车后都有些腿颤,惹得都九洋大笑。

“这车子是个好东西,钱没白花。你瞅瞅周围那些人,都好奇的看着这铜皮铁骨的轱辘车,看我的眼神可都是巴结的很。”

陈珂摇了摇头,不理会都九洋的炫耀。

看了看周边环境反倒是烟火气十足,赶了一路确实到了饭点。

这周边的挨家挨户炊烟袅袅更像是人间仙境。

旅店这条路,上前右拐是一条市街,琳琅满目的货品应接不暇。

都九洋把行李放到客栈房间内,便带着陈珂去那边逛一逛,古董玉器有喜欢的就买一买。

“这汾河湾有一处死火山,下游有一条沙河,那里宝贝多的很,这集市上卖的东西很多都是那里淘到的,矿物资源丰厚,像金沙,玉石,矿物,都在那个地方出现过。”

都九洋走在街上和陈珂解释着这里的特色,转头看着一个推车,上头的石头一块块标上了价码,拉着陈珂就往那处挤。

“这些石头表面平白无奇,实际上,里面指不定就有好宝贝。”

陈珂看着面前的石头有些不解,不就是被水清洗干净的石头吗?

“嗤,啦”

一声切割视线,引起陈珂的关注,两位壮汉拿着拱成弯月的木具,中间一根铁线捆着,来回抽拉。

一块石皮也将将被切割开。

“石内出色便有料,料分成色种水,冰种类,玻璃种这些,种类门道也多,像这块切割出来的,成色白偏青,种水不错,却绿点少,若是一块深绿乃至帝王绿,那便是贵的离奇。不过这种石头能开出货就已经赚了。”

陈珂听都九洋解释着,虽然不懂这石头的门道。

不过也是惊叹这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居然可以开出玉石。

都九洋从兜里掏出一张钱庄银票,“来了就玩一把,这玩意我也懂的不多,全凭运气。”

陈珂点点头,看着跃跃欲试的都九洋笑道:“对你来说,这些石头哪怕按照你说的开出好东西来,对你来说不也九牛一毛,你激动个啥。”

“你懂个球,这石头的花销可不低,你就是在松县见我逍遥。

你也要想想咱们那只是县,还有市和省,大权的人多了,大财的人更多,我在他们眼里算个球?

那八旗来找咱们讲过理?不就是小小都军府,和他们比起来算个啥。

要不是你师傅在这,咱们那次就真折了。”都九洋不屑道。

眼里看着那些石头挨个摸,有裂缝内藏绿,也有藓多皮糙,种类多的都快挑不过来了。

陈珂听到八旗,心中更加坚定变强的信念,都九洋说的没错,他也确实坐井观天了。

上次师傅从八旗那回来,便有说过八旗的人还算厉害,可厉害的不仅仅只有八旗。

后面还有六七旗,只是比八旗少了一两旗,这差距就大了。

基因试剂在他们眼里就是八旗和古门分支的小打小闹。

当然这话有夸张的成份。

“哎,还在那瞎想啥,咱们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快来看看石头,咱俩各挑一块玩玩,”都九洋催促道。

陈珂抛开烦恼,定睛一看。

这些石头一个个表面普通,无非就是都九洋讲的这石头表面有藓,有些渗了绿。

但终究开出来的绿是大是小,都全凭眼力和运气。

都九洋和陈珂挑来挑去,周围的人不时给个意见。

拍一块石头少说得几千大洋,这些人顶多就来凑个热闹,给不懂行的人挑一块。

大赚了,少说得给些头彩,亏了连人影都见不着。

足足挑了一个时辰,陈珂倒是会挑,挑了块大石,藓多皮薄,有渗绿。

“你可真会挑,看见上面写了几个零,这一块,少说也得是我那都府一年的开支,赶紧挑块小的。”

见都九洋在那说道,陈珂也只好去另一处比较不显眼的地方看。

毕竟懂的不多,大的不行就挑少个零的。

看了看都九洋,表示那边的价码认可,便又重新看了起来。

切割石头是个力气活也是技术活,就光靠一根线来回割拉。

都九洋在一旁耐心的等着,这才刚出门没多久,就花了不少,少说得赚个满绿才是。

不行开个糯冰水头好,色深就行。

一旁的陈珂看着自己挑的那块石料有人开过口,价钱就便宜了许多。

有些石头上的雾多,开出的面裂纹也多,往往不敢再开。

这万一再开下去,本都没了,所以这价格就不高。

陈珂买下这块石头没想太多,一是这石头起码看的见绿,二是不管这石头次在哪,他也就是买下来,看这大小,按都九洋说的。

里面只要没裂纹,表面的绿渗进去了,起码能弄几个小玉牌三四个镯子。

种水什么的,多绿,陈珂其实不是很在乎,够四个镯子就行。

师傅,余年,自在和他,一人一个。

这心里想法要是让都九洋听到了得气坏了,买个现成的不行?

来赌的不都得赌这石能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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