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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开出帝王绿的人,此生富贵,也有倾家荡产哭声一片。

所谓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也有穷走夷方,边走场的道理。

“这石头切的可真慢,要不,我去直接给它掰开算了。”

都九洋手里端着碗饭,扒了两口说道:“这他娘的叫乐趣,你得享受这开出来时的过程,既惊险又刺激,感情不花你钱,不心疼啊!”

陈珂摸摸头笑道:“可这真没任何感觉。”

都九洋想了想说道:“这两块石头的钱,够你师傅唱一年的戏了,你这么想就成。”

听到这话,陈珂便有些紧张了,平时从未过问水镜楼一年能挣多少。

有喜欢的师傅都会直接买,可这个底线还真不知道。

看着那两块石头总共写着五万大洋,开始慌乱起来。

“你…你怎么不早说。”

都九洋白了一眼,“给你惯的,知道这玩意贵了吧!”

陈珂有些头疼起来,这钱要是给师傅,起码这一年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况且水镜楼新建的钱,余年上学的钱都不是小数目。

看着切割到一半的石头都想停下来退了。

都九洋用筷子敲了敲陈珂的手,“买定离手,都他娘的切一半了你要干嘛去!”

见陈珂愣愣发呆,都九洋笑道:“瞧你那小样,刚刚不是没感觉吗,再说这是老子买的,你慌什么,你就期盼着出好料吧!”

陈珂来回独步,不时望向切割的地方,一步三回头,看的都九洋都有些紧张了。

“还别说,这可是这一路的花销,我全压这了。”

“那你还玩,就这样还要去倒你说的那个斗?”

陈珂瞪大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都九洋。

都九洋吃完饭扣着鼻屎,有些无所谓道:“反正都是民脂民膏,花完了就让江沉送些过来,写信跑腿的钱我留着的。”

对于都九洋的话,陈珂是气的不行,感情最不懂事的是他。

原本满满罪恶感的他开始有些嫌弃都九洋了,难怪师傅老说不能和他们走太近。

说白了就是他们坏,还坏的心安理得,自己也会潜移默化的跟着变坏。

“你这什么眼神,别乌鸦笑黑猪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九洋蹲下身,手指抹了抹地面嗤道。

随着石头切割进了尾声,都九洋懒得理会陈珂的自责,喜滋滋的跑到玉石前查看,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

给老子涨,涨,涨。

“哟,这位爷好运来啊!开了个满绿的,瞧这种水纹路都不错,避开一些裂纹,左边做个小雕像,右边弄个镯子牌子都成。”

专业人看着都九洋选定的玉石,切割后不断规划着,只需一眼就选出了切割雕刻部位。

都九洋点点头,丢下一个大洋作为打赏。

爱不释手的捧着这块玉石,不说多赚,起码是赚了一倍了。

没一会,陈珂挑选的那块也切割完成。

陈珂立马上前看了看,发现不懂这门道,又悻悻的递给了老师傅瞧一瞧。

老师傅也是有也诧异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出手倒是阔绰。

足足一万大洋买一块石头,还啥都不懂。

“啧啧,可惜可惜,这一面裂纹进了里面,这种水倒是不错,还有一块“春”算是好料了。”

听到老师傅这么说,陈珂立马继续问道:“那师傅,这值几钱。”

老师傅左看右看,给出了个保本价,说这裂纹多,里面还有棉等。

算不得多好,这石贵就贵在了出“春”就是佑名紫罗兰色。

雕工好的师傅避开这些瑕疵还是能做出好价钱。

“那老师傅,这个做成镯子可行?”

“那你就别想了,这棉多,裂纹也多,怎么画也画不出位置来。”

听到老师傅这么说,陈珂也是有些悻悻,看来这石头不像自己想的多好。

都九洋此时过来挽着陈珂的肩,宽慰道:“别得便宜卖乖了,这料子不算差,卖是不好卖,自己用又没事。”

“那能做四个镯子吗,我想送给师傅他们。”陈珂问道。

老师傅看着身穿貂绒大衣有些贵气的都九洋,也是谄媚道:“如果自己做成镯子,那也是成的,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做一做,紫带绿虽是加上一些杂质棉,也不见得不好看。”

听到老师傅这么说,陈珂算是放下心来,毕竟不是卖,有些杂质不算什么。

赌完石,都九洋便直接去收玉石的地方卖了个好价钱。

陈珂那块让老师傅推荐了一位雕刻师,放在那让他雕刻四个镯子。

按都九洋的意思,就是紫和绿不要浪费了,做成四个镯子就成。

其余的边角料就随便他怎么搞了。

安排完玉石,都九洋便和陈珂回到旅店住了一夜,这一夜都九洋睡的很香。

今个儿的好运可一定带到倒斗那才行。

陈珂这边反倒是难眠夜,想着师傅发丝白霜如雪,这几年的辛苦让他内疚不以。

不是都九洋点醒他,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师傅经营戏院一年的开支就值两块石头。

八旗来犯,强行融合枫篱和候天茂,这样不要命的事情无非就是给他们带来底牌和安全感。

拼命在台上搭戏,无非就是让他们吃的好一点,对于吃,余婳宣最是舍得花钱。

似乎以前挨过饿,知道饿的滋味。

对于用心良苦的师傅含辛茹苦的带着两个徒弟,是该长大替师傅分担了。

看着天花板,陈珂想着现在应该比枫篱强了不少。

不对,应该是比之前的枫篱强了不少。

“你给我身上留下的那些剑气,算是因祸得福,让我参透了一些。原来打架还可以这样打,可惜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只是普通人了。”陈珂喃喃自语着。

身上的血气不断吐纳,双眼看着天花板,面前的景象不断扭曲又恢复。

师傅的能力是吞噬,我的能力更奇怪,居然是时停。

能让万物停止的,不知道世上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基因者不仅能让自身不断增强,还能产生能力,而这能力关系到气血,天赋,感知。

所以的招式,都是自创,对自己的血气能够有足够的了解。

血气可以成为一片汪洋,也可化为这个雨水。

对余婳宣而言,血气可以吞噬万物,也可以滋补万物。

对陈珂而言,血气可以异化周边所有,万物皆为己。

汾河湾好像也有八旗的分部,要不去试试。

陈珂想着八旗带给他的痛苦,不自觉的就想找八旗的麻烦。

这次都九洋说的盗八旗祖辈的墓其实自己嘴上不答应,实际上乐意的很。

想一出做一出。

陈珂立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空中,八旗分部好找的很,门宅前都会插着一支黑旗。

在房顶上不断腾挪,陈珂四处观望着。

“夜半三更四处走动可不安全。”

一道声音传出,声音有些清脆如铃。

陈珂蒙着脸,看着传声处,脸上浮现些笑意。

不用找了,这声音就是八旗分部传来的。

“初来此地,就想看看风景,外乡人不知道夜晚的汾河湾哪里景色最美,可有兴趣带我逛一逛?”

陈珂压低声音,不用自己的原声也是为了以后避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倒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沙石多,尘土也多,地名好听罢了。”

陈珂立马瞬身来到八旗分部门口,笑道:“既然景色不美,那在下倒想来看看姑娘美不美了。”

“登徒子。”

里面女子啐了一声,一记飘带飞出,朝着陈珂飞去。

“时停!”

“嗡!”

飞到半空的飘带停滞半空。

陈珂瞬身进屋,看着屋内的女子坐在床榻边,想来是打算入睡。

被一个男人闯进闺房,女子脸上气的红韵浮现,怒目盯着一袭黑衣的陈珂。

“再这样看老子,信不信挖了你的眼。”

陈珂走在一旁的桌前,倒上一杯茶水饮了一口,“别挣扎了,你动不了的,拼命催动血气只会自残。”

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住,女子又怒又气,“你到底是谁,这里可是八旗,我要是有个闪失,八旗可不会放过你。”

陈珂走上前,抬手给这姑娘一个脑瓜崩,“八旗现在不够看了,七旗或者六旗的人来试试,倒是可以看看够不够格。”

“你倒是了解八旗,你也不怕被报复?”

陈珂血气感知散发而开,强大的感知力遍布汾河湾每个角落。

“八旗就你一个?真没意思。”陈珂说罢,打了个响指瞬身离去。

“我不打女人,算你走运。”

直到离开,周边血气布控的感知力才撤去。

女子抚着额头骂道:“你明明打了,嘶!额头好疼!”

感知不到黑衣人,女子又气又羞,半夜鬼鬼祟祟的,居然胆子那么大,跑到这弹她脑瓜崩。

肇事者陈珂回到了住所,叹息一声,看来八旗分部大部份应该和自己那边一样

主事的都不算厉害,就像那个莱昂,主要处理些琐事。

真正有能力的应该就是师傅上次拜访的八旗总部那了。

此时要是都九洋在,都要提刀宰了陈珂。

这汾河湾的八旗分部管事,名叫何洛洛,出了名的出水芙蓉,汾河湾的第一大美人。

你这小子夜闯闺房弹她脑瓜崩,是不是脑子有病,不行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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