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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人说:“你以为穿越时空就活得容易,说不定也遭遇不知明目的追杀,还不如咱们安稳呢;唉,谁愿意享清福谁去,喝口水后我可要开工了。”几人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然后蹲下。

有一人问我:“哎,小伙子,看出名堂来了?你是有古字画呢?还是可以穿越时空啊?”我微笑着轻轻摇头。

又有人说:“你惹人家小伙子干么?一看就是本分善良的好青年。”又对我说:“你告诉他说,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我又轻轻的点了下头。此时我正想着,要用欧阳大人的字画换些资金,以备日后之需,好验证一下黑暗魔鬼是否卷土重来,也顺便看下何人进入了我的空间,或爱因斯坦在何处的四维空间呢。

他们几人看我点头,还莫名的笑道:“哎呀,好象你还真有似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几人又哄堂大笑。

我没理会,我正在想,如何进入四维取出字画,这可是冒险行为。我不动声色的记住了拍卖会的相关事项,后把报纸递给那位大哥。

是啊,如何才能悄然的取回欧阳大人的字画呢?思想已定,便付之行动,即使冒险也要一试。三天后我恰巧领得了年前12月份的工钱,便告别了当搬运工的生涯,精心策划起我的四维之旅。当然,今年前二个月的工钱我没有取得,所以包工头至今仍亏欠着我2300元,还不算我三月份上班的天数呢。

如何取回欧阳大人的字画,并非小型事件。这些宝物被我尘封在四维之内。由于我“自己”的出现,随意进入便是草率鲁莽之举,有着死亡危险我不得不防。所以,我就权当仍被魔鬼追杀来周密思考,就算那个立于风中的飘逸男子,果真是我自己,那么我就是与“自己”争战撕杀,也不再伤害无辜的生命,包括绿水青山。世界这般美好,苍生如此繁盛,如若殃及无辜,也属无德之为呢。

当年放置字画时,我与八岁的小黄帝稍聊片刻,匆匆告之他大凡以后的人们提及崖门之事情,都与他有关,你可以看、听,后人对你的评价与述说。所以,这次我们相见,定要与他说明,他所代表的精神之重要,或感知他这八年的人世光阴所肩负的重任与寄托,还得告知他“崖山之后无大华”的含义,让他不必追问他所谓的未来,或他所谓的未来已全部包括在重任与寄托之中;然后再悄然细察是否还有他人出没其中。

重点是,我得选定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进入,待四维的波动让魔鬼察觉之后,我还得远离哪里。避免死亡,是我近千年来时时谨慎的原因。于是,我苦思冥想,想到了昆仑山的死亡之地子冈石裂。我要在空荡、偏僻、荒野的昆仑山进入四维取出藏品,即使残遭灭绝也是无人之地。决定之后立即起身。

我离开权关市,利用二天一夜的时间,以极快的速度乘车赶到离此区最近的小镇奄上市,出了火车站之后离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个人往子冈石裂走。在走离了奄上市约十五公里远的山口处,我搭乘了一辆前往昆仑山的货车。

此处只有一条叫北疆的道路横贯南北,最近点距离子冈石裂以西仅有六十里远。

司机老哥说:“当初修建这条道路时,还未发现有这么个死亡地界呢,后来莫名的死了许多的动物,而人贸然走入也会倍感不适,才领教了此地的厉害。”又说:“倒是时常见到一些向西而去的越野车辆,司机全是当地的普通百姓,体形粗壮、相貌憨厚、目光纯朴;可我查过,此地向西根本没有任何的村落,就有一处叫芦笋山的风景区,说是时常传出野兽的吼叫声,也叫空吼山呢;嗯,兴许是旅游公司运输的客人;如果不是旅游公司的人呢,哎哟,想想就感到恐怖,所以一人通过此地,浑身就麻嗖嗖的疹得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再向西全是高的山脉。”

我与司机老哥边走边聊的向北行进了近五小时的崎岖山路,才在半夜时分路过此地。我选择一处荒芜人烟的漆黑处下了车。

司机老哥甚是纳闷,连声问我:“怎么想起到这种地方游玩呢?还是自个,你看,荒凉的瘆人。”

我说:“好奇心作怪,想着旅游了,也没想到何处要去,就来这里了。”

老哥彼认真的叮嘱我说:“老弟啊,有何事可别想不开,年级轻轻的,对吧?这可是死亡之地,不能随意乱走,连探险的科学家也是装备齐全才能进入,并快速出来,说是此区尸骨遍地呢。”我则微笑不语。

老哥又说:“千万不可往东行走,大约六十多里开外就是死亡地带,据说里面全是高低不平的山丘或深浅不一的洞穴,一旦误入就是死亡,都没的机会求救,可别想不开呢。”我仍微笑不语。

我当然知道这是何地,我就是要到子冈石裂的死亡地带呢。这一带方圆百里之内,闯入的任何生灵都会失去方向,走不出来。因为闯入的三维生灵,其发射的波全部隔断,也就切断了与尘世的所有关联,所以只能短暂的生长些植被。这是三维的不解之迷,至今仍被视为人类的不详之地。我曾被冷封于此近百年,所以清楚其中的状况。

我笑笑回答说:“我往西行走呢,放心吧,谢谢大哥。”下车后,我与司机老哥挥挥手,便认真的向西走去。我还张望着是否有大哥所说向西而行的越野车辆呢,也没有看到。等大哥远离的无踪无影了,才转过身来一路往东而去。

我走过月高深夜,走过寂静荒凉,走过高山沟壑,在寒风乱吹的清晨,天朦胧亮时,走到了子冈石裂的中心区域。

这里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处处白骨垒垒横尸遍野,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连青草也不能简单的生长,有种摄人心魄的惊悚。还有刚刚死去的野兽尸体,眼球还在转动,看着更是不寒而栗。周围万籁俱寂,寒月高悬空冷,孤独之感如同一把绳索紧箍着我的身躯。本就有种无奈的恐慌与压抑,这下更是恐惧与不安,担心着我“自己”的突然出现,杀我个片甲不留。

之后我找得一处不高的小山丘,选定一个朝西方向的洞穴。此时,天已大亮,看得清楚洞穴内也一样堆积着野兽的尸骨,横七竖八遍布全地,还有股腐烂恶臭的气味。

这个洞穴宽阔,我先在洞口站了一会儿,选定逃出后往南跑离的标志。我即能沿着曲折的山路逃出,不要迷失了方位,也不能离公路太近,以防异能伤及过路的车辆。我还不能确定与之战斗的我“自己”就是魔鬼?所以,我须制定出完美的方案。当我决定后,便走入洞穴深处。找准一块空阔的地方,双手用力顶天,双脚踩踏土地,集中精力急速旋转,并幻化出四维的波段。

此时,我的四周凉风阵阵,气温骤减,浓密的烟雾茫茫汇聚,空中的水气凝固成朵朵雪花。我能感受到寒冷。我是不怕寒冷的。我在一团升腾的雾气里踏入一条灿烂的云梯之路,一跃进入四维空间。先找得八岁的小黄帝,看他安然的坐在一片阳春白雪的湖面之前,与轻浮漫游的鱼儿嬉戏。他转身看到我,非常高兴的奔跑过来。看他很好,我也安心。再看四周并无任何其他的生命体出现,更无爱因斯坦的身影。

我对赵昺说:“我呢,想你了,来看你,但不能停留的时间太长;还有啊,现在的人们仍记得你,说你是汉人勇敢的代表、是民族精神的象征呢。”

他有些模糊,不甚懂得,还不清楚此说法与他有何关联,但明显感知是赞扬的话语。他很高兴。

我又说:“至于当今的人们所说,崖山之后无大华,是说战役之后的华人普通失去了原有的刚性与强性,这是片面的说法,实事并非如此;因为你的壮举恰恰诠释了,大华汉人自始至终,个个充满血性、人人勇敢顽强。”

他有些明白,微笑着说:“我知道了,他们是说崖山之后就没有我了。”

我点点头说:“也可以这样理解,所以啊,至于有无大华的存在,当今的繁盛便可证明;还有啊,你可以随意的看过之前你的八年时光,也可以看现在人们的生活经历;待再有机会,我就带你重过一次你的八年光景。”

他很高兴:“好的,好的。”又说:“有时我能看到你,可你不理睬我呢。”

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我说:“你能看到我,可我看不到你啊,我一直想念你,这不么,我来看你了;你要安心的在这里玩耍;你看啊,这里没有杀戮与争战,没有逃亡与奔命;你尽可自由的行走或游玩,一切均可放心;只是如今的空间有些灰暗,不久后定会晴空万里明朗清澈的。”

小黄帝高兴的说:“对呢,对呢;这已经比来之前明朗了很多;还有啊,前段日子,我转身看到有两只很大的圆球,闪着亮光飞入进来,好大呢。”小黄帝天真的用双手比划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出现;可一转眼,就看到你的身影一闪,又从这里跌落下去,我看着你掉入雪层上呢,那两只大的圆球也不见了,之后再也没见任何的物什进入;这是真的事情?还是我的梦境?”

我说:“是真的事情,不是梦境,已经有人进入,我正在附近走动,是被迫带入进来,因为此地的能量承载不了圆球的重量,我们又一起坠落下去。”

我还想对他说及,因四维的空界已严重损毁,边界光波的密集性有所减弱,异能也就易于进入了。但我没说,即使说了他也未必能懂。

我说:“那个大的圆球不会停留太久,你一样玩耍就行不必担心。”

他安慰的笑着说:“知道了,我说他们一闪就不见了,他们只是路过啊。”

我点头说:“对。这样的形容倒也恰如其分。”又问他说:“这之后又出现过其他的人么?比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小皇帝有些沮丧的说:“没有呢,我倒想着有个伴,好与我一同玩耍,特别是老爷爷。”

我指着我们旁边的一方水土安慰他说:“你看天空明亮,白云悠悠,蓝天碧翠,这些都是你的玩伴;待不久之后,这里便是艳阳高照,游人如织,玩伴就更多了。”

小皇帝目光炯炯的说:“我懂得了,我懂得了,当我们长久的在一起时,这里便是艳阳天了,对吧?”

我高兴的说:“对,对,当我们长久的在一起时,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呢,我现在还有其它的事情,不能停留太久,我取了物件就得离开,你在这里安心的等着我,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的。”他的神情便有些暗淡。

然后,我迅速取出欧阳大人当年留给我的字画与手迹,展开一幅字画,稍息定神,巧取阳光波能,把我自1986年7月28日出生之前的所有三维波,沿轴向的方位,全部融化在阳光之中,包括脑电波、思维波、热能波及物质波等等,即代表我存在的所有波段、远射光影及思维信息,全部的消融殆尽,只留下在歧道村之后的生长光影,以防三维好事之人及其他险恶之物锲而不舍的追踪,并发现我的异常存在;比如大华土地上第一张照片之事,当初若是想到这般,不拍即是,也省却了诸多解释的麻烦与烦扰。

然后,我带好字画便与小黄帝挥手告别,沿着灿烂的云梯之路径,用力跳出弥漫的烟雾,落在原地,跑出洞口。

在洞口我又把出离四维之时的余波,幻化成白色的雪狐外形向北面的方位散射。魔鬼若认定我向北逃离,到发觉我实际的方向,得消耗些时光。之后,我才气定神闲以三维生灵的常态朝南方向急速奔跑。当我感到四维的波有可能引起黑暗魔鬼的注意时,我已远离了这个洞口,远离了子冈石裂。我片刻不敢停留,唯恐留下蛛丝马迹让五维的祸害随之而来。我气喘吁吁的跑着,远远看到了平行方向的大路上,有驰离昆仑山的车辆从北面开来,我则加快速度朝前急奔,以便搭车急速驶离。此时,我已感到有股阴风渐渐的向子冈石裂聚拢,一阵紧似一阵。

我跟随车辆来到昆仑山西南部的一处小镇稻明乡,约半小时后到达。司机老哥由此要拐进西部深山,我们才告别。此时小镇的天空还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不一会儿便是阴森灰暗,狂风紧吹呼呼做响,街道上已飘旋起尘土与枯叶,都朝子冈石裂的方向飞扬。连旁边的树与标示牌,也被莫明的力量吸引着朝子冈石裂方向倾斜。家家户户纷纷关门落窗、紧闭门户。我顶风寻得一处客栈,店主看清有客人时,便开门拉我一把,又迅速的关上大门。我进去后才轻轻的喘口气,心绪稍有安稳。店主还好奇的看了一眼我背着的黄色丝绒包袱。

我惊魂未定的从窗口往北部地带方向看去,子冈石裂的上空,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个巨大的黑洞闪烁着阵阵的电光在空中翻腾,一股阴魂不散的黑柱云在盘旋、缠绕、咆哮着直通天地,强劲的漩涡拧成了黑色的龙卷风,天地乌黑强劲旋转,并伴有贯穿长空的刺眼闪电。这怕是世上最恐怖的风暴了。

店老板摇摇头叹着气说:“唉,看么,看么,多可怕,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触犯了雷公,雷公在发威呢。”老板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丝绒包袱,仿佛我是天外来客一般,之后才淡定的说:“这种黄色的包裹,可不是现代的物件,有些年头了吧?”

我忙解释说:“噢,是帮友人捎带的物品,这样背在身上放便。”

店主便聪明的又说其他:“唉,子冈石裂,哪地可是不能去的,进去后就算是大太阳照射着也走不出来,别说这种恶劣天气了,误入的任何灵物就没有活着出来的;若是从那里出来呢,定不是常人;据说,还看到过有人从天空飘下来呢,可怕不?”

他边查看我的证件,边不时的飘几眼黄色的丝绒包袱说:“唉,都说现在的人,能耐大的上天入地,可就是弄不明白一个子冈石裂为什么进入的生灵全部死亡?而天上飘下的人却能飞来飞去;对啊,这种包袱是哪个朝代的?可没听说那些飘落的人背着包裹呢?”

我没有回话,只是稍稍安定自己的心思。几句质疑无关紧要,我已确定黑暗魔鬼又卷土重来,只是不知此次是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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