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抬头对我说:“你也听说过吧?这个子冈石裂啊,可是世间最恐怖的地方呢。”我点点头,表示知晓。我面带微笑的等待办理好住宿的手续,然后上楼。稍事休息便打开包裹,看书稿与字画完好无误;只要不全部展开,就不会有阳光射出。
我突然想到,这个名叫子冈石裂的地方,闯入的生命全无,可不就是末日之地么?如此想来,这里不会就是需要我保护的末日区域吧?也许真是,只是我不曾这样想过而已。
于是,我存放好字画,又下楼与店主聊天攀谈:“大叔,这个地方何时发现的这种情况,之前面积多大?现在有没有扩展的痕迹?”
店主不屑的说:“哎哟,多少年了?传说也有小千数年了,早就这样了;何时?不知道;唉,之前倒是有过专家前去探索呢,想着弄清楚原因;可是不行;哎哟,也是想了万全之策,让年龄小、体格健壮的小伙子,全副武装,穿上二层防辐射的衣服,还配有坚固铁链之类的物件,计划着先走入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探测,若感不适当即拉出;可不是么,走入约有半分种后,年轻人便倒地不能走了,也就走了十来米的样子,紧急拉出救护,要不然啊,那里就有探索专家的尸骨了;所以,从那以后就没人进入了,还画有标志;嗯,少说也有近千年了,面积多大不知道,倒没有听说过扩展呢。”
店主又善意的说:“小伙子,万不可好奇进入,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笑着点头说:“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专家都不能进去,平常百姓更不能进入了。”转而又想,也是啊,这里本没有希望或生机,千年如此,又哪来的未来或末日之说呢。
我在稻明乡居住了三日,看是否还有异常的现象发生。其实在第二天清晨,子冈石裂区域已是阳光明媚艳阳高照。但电闪雷鸣与狂风暴雨于何时止住,已记不得了,似是在半夜时分。此时的稻明乡也恢复了平静,天蓝地绿,气爽宜人,灿烂温馨,一切美好如初。
之后我退了房,与店主告别,从稻明乡汽车站又转车到达权关市,然后找到县文化馆的字画拍卖行。
我本想敲门进去,走过所有的流程算了,但一想还真不行,我得仔细的想想此事呢。我聪明的认为,若宋朝阳光散射后被异能发觉,我的身份则会暴露无遗,之后的行迹也会显而易见。被黑鬼或我“自己”查到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了。我要委托他人参加,然后送他一半的拍卖所得。但这人必须诚实厚道善良慈悲,担得起这份财富才行。
我在权关市的街头寻找了三天,最终选定一位在街道边出售火烧的中年男子,这几天我一直在吃他的火烧。大家都亲近的叫他轩哥,我也顺口叫着,他一样笑呵呵的答应。轩哥看上去很是憨厚,纯朴的面孔、幽黑的皮肤、粗状的四肢,无不显示其健康又勤劳的特性。值得称赞的是,每到吃饭时间他都主动给附近的一位乞讨老人送去火烧,还在旁边的小店买碗稀饭带点咸菜一同送去。顿顿如此。
待我详细的把事情告知他后。他还问我说“会有这等的好事?这、你咋会选择了我呢?”
我看着不远处的乞讨老人,说道:“你心善面和,慈悲为怀,那位老人靠了你的福分才得以安康呢。”又我微笑着说:“你是好人,小本生意本就艰辛,还照顾着无关的乞讨老者,这是上天降予你的富康。”
轩大哥诚实的笑:“就几个火烧而已,我早来一会儿晚走一会儿就出来了;人老了也挺可怜的,盛世之下还能守着面店让人饿死不成?”
我也笑着说:“所以么,就是你这份善心,感动了天感动了地,也感动了我,你才有命运享受这些,这理由行不?”轩大哥点头答应。
待到五一的拍卖会上,我与轩哥如约而至安然就坐。开始时有些阴天,乌云密布,所以当打开欧阳大人的字画时,也仅有微微弱小的光芒散出,他人并未发现。之后顺利完成所有程序,两幅字画高价拍卖成功。
当天晚些时间,我给乞讨老人送了食品。此时大街上便出现了许多黑衣黑镜之人,手里各拿着一张画像,个个表情严肃,有种神圣不可侵犯之凶相,使得整条街上硬硬生出紧张的气氛与恐怖的意味。我坐在另一家的饭店吃饭。那些黑衣人沿家沿户寻问盘查。闯入饭店时,我还装做担心的样子赶紧躲避。他们对我还仔细的查看几眼,问我可否见过照片上的人?上面果真是轩大哥。我摇摇头,他们便不再理我。
我没有告之轩大哥此事,免得给他图添压力。他也听到一些消息,甚是欣慰没有外出。好在不久便也安静下来。我们与二周后取得成交款项。是笔巨款。我与轩大哥均分。大哥非常高兴,还想询问些其他的事情,被我冷峻的眼神制止住。
之后轩大哥带着老人一起走了。
我的心中甚是慰藉,能把一半费用送予轩大哥这类有慈悲心怀之人真是正确,是我的智慧之举,我暗自心喜自己还有这等高瞻远瞩的目光,那么这也应该是我拯救苍生的具体表现吧?我沉思了半天,彼是安慰的点点头对自己说:是的,这绝对是拯救苍生的又一举措,只是范围小到了具体的个人,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了轩大哥而已,看来在我的骨子里本就有着如此的运数呢。
我于几天后找得了固定的住所,又在一餐馆找到当服务生的活计,便在权关市生活了五个月。日子风平浪静,感觉此处也是毫无末日之机缘,便准备一路向北再去寻找或偶遇我命中的机遇。于是,在风光旖旎的平原地区,我边走边玩,走到哪里算哪里,行在何处是何处。如此这般日复一日,过着我悠然悠哉的日子,倒也彼为惬意。之后,我一路打听着前行,一直往北见到一处山脉之中的大都市,便是居川了。
当我站在一座山岭之上,俯视远方的一片繁华都市时,我被眼前的画境震惊了。一座现代化的城市矗立在东西走向的两道群山峻岭之间。
我站立在雪莲山脉的哑口,对面是起伏的安康山脉。两山脉之下各有一条江水沿山势蜿蜒而过,两江之间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繁华,熙来攘往不绝。白墙红顶的现代建筑错落有致,宽敞平坦的道路笔直明亮,灯红酒绿的光影川流不息,给人以清新、动态又蓬勃的美感。西侧有一片碧绿的湖水,似一颗巨大的温润宝石晶莹透亮;东侧呢,是磅礴雄壮的大峡谷幽深遥远。
而条条的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延向远方;有的大道穿越山涧蜿蜒而去,有的出没在绿肥红瘦里若隐若现,有的绕行在晶莹剔透的湖泊边飘摇浮动。正值傍晚时分,又有瑰丽的落日彩霞飞满天,还有浅淡的丝绒云海迎碧空;左侧是山峦叠嶂、怪石嶙峋的岩壁如削;右侧是碧波荡漾、晶莹闪烁的淋淋波光,而远天的彩霞云海,由宽渐窄的向着落日延伸,尤似彩虹飞舞,即有大海波涛的壮观,又有风舞丝绸的曼妙,宛如人间仙景;而正北方那道延绵矗立的安康山脉,与雪莲山脉形成了两条自然的屏障,为着绝美的风景、宏伟的都市及安详的人们保驾护航。
我就尽情欣赏着醉人的尘世风景,心中油然而升一种亲切之感,并由衷的发出赞叹之声;赞美大华的山川秀丽如画,赞扬汉人的天地风光旖旎,赞颂三维的空间钟灵毓秀。
我的亲切之感因何产生,已无瑕顾及,反正我的心中已充满了温情与暖意,仿佛似曾相识,又如前世故园,看过一眼便不愿离去。这风光旖旎的山涧都市,让我有种恋恋不舍与爱惜之情,此情在之前的任何地方都不曾体会。曾经所有的离别或远行,都有注定的宿命之感,总归是少了许多不必要的解释,也不再担心众生疑惑的眼神,离别或远行便是一种慰藉。
而今日,我站在这里,温暖的轻风吹拂,柔情的蜜意弥漫,欣慰之情已融入我的心田,并有种情不自禁的温馨在心中荡漾,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红丝线,一头连着居川市,一头系在我心田,让我激动,让我欢愉,并牵引着我走向这座群山峻岭间的繁华地带。还是新的时代好啊,才有了这蒸蒸日上的大美风光。
于是,我兴奋的走下山坡快步转向大路,此时我才感觉自己正迈向一种新的高度与维度呢;我越走越加温暖,越走越感亲近,越走越是甜蜜;似乎有种莫名力量的牵引,让我步入四维空间,还有与南巴山下的莲花、那清浅一吻的欣然慰藉与荡气回肠。我还想,这种无缘由的恋爱之感,难道预示着这里是我最终到达的地方?是我冥冥之中的安居之所?
2001年10月6日,我在居川市的一宾馆住下。以后几日便沿街游荡,还看中一刚峻工的楼盘,位于雪莲山与珍珠山之间的哑口,叫上新小区;此位置的视角宽阔,可以远眺整个市区景致。经多番考虑,我于10月10日才下定决心,选中一套复式结构的顶层户型,又找得装饰公司,全权委托他们依照我的要求装修。
我在三维终是有了自己的家。
我一时激动兴奋的无以言表,还有种跃跃欲飞之快感,仿佛随意起身便可飞入太空,轻松迈步就能横跨千里。这种兴奋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我还纳闷如此之状,是我真实的情怀,还是受了上苍的引导?总之,心潮起伏总是难以平静。因担心再有异常的能量外泄,才尽量的压抑控制。
约12点时我走过山坡,就看到雪莲山半腰处发生了一奇特的景观;在灰色的石壁上,突然闪现出一条长河与廊桥的影像。河面上有来来往往的行船,川流不息;桥梁上有匆匆忙忙的行人,络绎不绝。行人中,有身着交领或圆领长袍的百姓,有穿着“直裰”对襟长衫、戴“东坡帽”的官员;面目表情清晰,景观场景真实,附近许多市民及建筑工均停足观看,指指点点惊讶不已。我也看了很久,彼感神奇。似曾相识的画面,象宋时的光影;恍若隔世的境况,似回到了从前。
人们都惊奇的高喊:“海市蜃楼,快看呢,海市蜃楼。”是的,果真是海市蜃楼景观。立足欣赏,片刻之后我激动的情绪才渐渐稳定,而灰色石壁上的光影也慢慢消失。
当天下午无事,便在市边的一小区找到了租赁的房屋。两天后,我又在附近的一家“山岭居”酒店找得一服务生的工作。日子算是稳定下来。我接受之前的教训,在酒店尽量不与任何人走的太近或表现亲近。平时工作也是不苟言谈,只会呆滞的笑。这段时间,我不与人交流,少有回答他人的问话,接人待物也是神经兮兮的眼大无神。我每每完成了活计就躲在一边,傻傻痴痴的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呆呆笨笨的听旁边叔叔阿姨的聊天。大家都以为我思维迟钝,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愚笨,当然还没有笨到愚不可及的地步,因为我能听懂并按照指令完成所有的工作,又年轻有力,大家便不再计较聪明与否。
店主定了一份《居川日报》,我也是待年级大的师傅们看过之后,胡乱的放在桌上或落在地上,我才捡来慢慢的读。读到了介绍雪莲山发生海市蜃楼的分析,说显示的是北宋时期汴梁热闹的场面,能在《清明上河图》上查寻得印迹。之后又有介绍说,在子吾寺山正建什么太体量大厦,还是红色的外墙,很刺眼呢。我知道此事,闲歇时倒也看见过在山顶上矗立的红色高楼。传说太体量可是厉害,专门生产外太空巡航探测仪,是探索宇宙奥秘的尖端设备;我不感兴趣,仅是可有可无的听着。但子吾寺山的形状倒很特殊,是两个对立的山形,也是当地的十大风景之首;这些我也知道,可并不关心。
日子久了,人们也懒得与我交流。可对于要干的活计,我是一点也不惜力,绝不闲着。所以,大家都喜欢我,我倒也非常开心。其实,我在饭馆里如此痴相,一副呆滞的样子,也是担心有人为我介绍对象,或有女子喜欢上我,这是我聪明的地方。当年在“铜古瓷”时,我呆傻了三年,就未有任何人对我提及介绍对象之事。而在酒店里,女子多,又多是年轻漂亮的;所以,我只有装作呆傻的样子方可度过这道关卡。
再之后我辞掉了“山岭居”酒店的临时工作。
我木呆呆的说:“我要去上高中了,不能永远的打工,我还年轻。”
老板与几位叔叔还非常舍不得,他们说:“学习倒是应该的,不过,凭你的智力上学能行么?一问三不知,就会呆滞的看人,上学还不是白白浪费你爹妈的钱财,还不如趁年轻帅气找个媳妇娶了,过小日子多好;再说了,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还不是一样来餐馆打工,也是白白浪费你爹妈的钱财呢?”我笑笑,也没有解释,便给他们每人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不久之后,我到了离上新小区不远的东泰县一中读书。改名木思维,年龄16岁。我用了这个名字及身份证件,也并非全部编造。只不过我把之前的经历写成了父辈或祖辈的情况,对应好相关的年龄,我把身份证一交,其它的倒也没有人再去查证,地址籍贯等填写完表格就万事大吉了。
再说,我在湖下呃卡城受过七彩光波的洗涤,又去了银河系畅游天空,返回后还在达利亚布依的小石屋内静养了几百年,所以我的肤色白嫩、相貌清纯,混入高中生行列里,没有任何的违合感。我交上简历,告诉教务处长说,我已读过高一高二,可直接读高三参加当年的高考,并说家在外地需要住校。当然,这也花了不少的费用。好在这个年月有钱便会做得许多许多的事情。所以,我很是顺利的进入了东泰一中高三二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