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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冈古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微笑着说:“我说我能看到黑洞或宇宙诞生的光影呢,原来根本不存在时间;不过,老师的这种解释倒也新鲜,不知从何处知晓?还有黑洞的‘空无理论’,灵感又来自那里?所以,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老师的身世了。”

卿丘晨轻轻打他一下,以确定当下是否是真实的存在,并质问道:“说明白了,什么身世?难道站在我们面前的老师也不知是过去式、还是未来式么?”又问我:“难道老师也是隐藏的富豪,有十亿的资本支持着?”

我微笑回答:“我哪有这般好的命运啊;我们任何的相视都是当下,而非过去或未来;我就一普通人士,早你们几年接触过这些问题,才让你们称一声老师。”

我说:“这些只是理论,不需要高维度的智能指引,也不用将思维凌驾于苍茫的天宇之上,只需站在高高的山峰稍稍俯瞰一下广袤的苍穹,把时间不存在的命题融入其中,认真的推敲便会懂得;若再深思熟虑加工一番呢,便能寻到自圆其说的依据;当别人无法反驳或疑问时,一门新的理论也就诞生了,就这么简单;那么,黄同学,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困惑么?”

黄冈古生硬的说:“我没说是来自高维度的指引,你也不要太过敏感;关于时间命题,是我无法跨越的障碍,我仍处在混沌之中,但有些醒悟,似天地初开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之状,需要一个渐进的过程;而我要弄懂的是,我进入四维会怎样活着。”

他看着我说:“这对于我的未来非常重要,因为在我们的周围,有许多你不知道、我反而知道的状态,比如五维的存在,比如黑洞的奇点。”

我不被表象所困惑,说:“好吧,那就说说我理解的‘奇点’。”

我说:“地球上的物质一般呈现固、液与气三种形态,与温度有关,这是常识,是地球的常识;那么,当温度极具升高或降低时,物质会以波体与粒体的形态存在,这也是常识,却是宇宙的常识;而黑洞形成的初始,恰是温度处在两个极端的时期,宇宙中的极冷与摩擦产生的巨热,致使物质以波、粒两种形态存在于黑洞之内,这里的‘空无’并非没有能量,波体与粒体是种超级的能量,是地球人类还无法感知的能量;本质是处于特定状态的粒子流,以波的形式传播;也恰是光的组成部分,只是没有组成光,不反光且与光互融,具有波粒二象性,所以,我仅是想到了‘空无’才能让光穿透,恰似被吸收同理,便形成了这种说法。

而‘奇点’属于一种汇聚体,汇聚了物质、意识与能量以及所有,与‘空无’存在的环境不同,其实质还无从认知、也无法描述,只知是种存在,不知是种‘怎样’的存在,就这么简单;因为黑洞已被发现,所以也不需要特别显赫的身世再次验证;从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黑洞理论到1945年发现黑洞,用了40年,可至今仍是众说纷纭无法验证其诞生的根由;霍金在1973年研究黑洞时,突然发现内部有一个聚集的‘壁’,发现在此‘壁’上物质、意识与能量可以交融与互换,可以共存或分离,便命名为‘奇点’。”

我停了一会儿又说:“这仍是理论层次上的概念,没有证据;你也可以宣布一黑洞形成的学说及其他,只要符合广义相对论就可自成一派。”

黄冈古问道:“那么,奇点在哪里?”

我摇摇头说:“存在于黑洞的内部。”

他又问:“人在无外力协助时,可以在空中飞翔?”

我答非所问:“自1939年科学家通过核裂变把质量转化为能量,用释放出巨大原子能的中子链式反应制造了原子弹,后又利用核聚变发明了氢弹;所以,作为相对论的一个推断,人们果真找到了能量与质量相关的直接证据;再后来,人类又控制了核反应堆,并成为协助人类生存的能源之一,于是核电站、可控核反应堆供暖系统、核能载人飞机与核动力无轨火车等相继诞生;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生存状态;而核能只是载体,波能也是其中之一;当波能达到一定的密度时,完全能够悬浮起一定重要的物体,并在一定的空间里,成为人类运动或飘浮的载体;所以,人是可以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只要你所处环境的能量满足你的飞翔条件就行,类似于在水中的悬浮;显然,地球的表面远满足不了这种要求。”

黄冈古面无表情,我知道这并非是他想听到的解释。他到底要明白或弄懂些什么,我还不清楚;他肯定在探明着什么,不仅仅是我的身世;他不急于求成,而是静待我的反映。是什么呢?我在极速的思维。这小子很聪明,也善于把控自己的意志力,让我不得不沿着他设定的路线走下去。

他问:“还有啊,关于定位系统的时间差呢?也不能证实时间的存在?”

我反问:“如何又转换到定位系统了?”

他说:“我想了解这方面的技能与理论。”

我说:“定位系统也是依赖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而诞生,而两空间的时间差仅是不同熵值变化的描述,不是时间本身;只有认同了时间的存在,三维里也就容易理解了诸多的衰变与轮回;用时间的概念倒也协助人类解答了许多的困惑与难题,所以这概念的存在完全有必要;但传统的时间量值只能在简单的条件下才能确定,当多种因素暂时联系起来的时候,此‘时间’就会失去作用,因此又成为‘没有’时间的又一证据。

定位卫星发出的信号,由于与地表处在不同的参照系上,所以无法同步,只有根据卫星和地面的原子钟不断的调整修订,才能保证两者的位置精确;这也说明‘外天空’与‘地表面’两空间的时间熵并不相同,其熵变也不相同,还仅是距离地表500~800千米低轨道的卫星,越高其调整修订的幅度就越大。”

我说:“正是存在了时间差,才更加明确了毫无时间之说;因为以三维的认知,时间分布本该相等或均衡,与空间无关;所以,若陷入其中,仅这种‘不同’就足够当今的科学探讨几个世纪;而悖论是,若对‘波能’深入研究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爱因斯坦所谓的‘永恒’,就不再是‘虚词’而变成‘现实’;所以针对定位的特性,也要与当今的智能相匹配才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毕竟我们的大脑对量变的‘感知’基本为零。”

我一直提高着警觉与黄冈古交流,看他到底要探讨些什么,或显示出与魔鬼的关联,或迫切的追杀于我。我想,通古斯大爆炸世人皆知,他能提及实属正常,诺木冈古山有记载也是一样,但能与我所说的时空能量联系在一起,就实在可疑了;如今又是时间与定位,什么时间又定谁的位?我想黄冈古的最终目标不在于此,而在于掌握进出四维的时间与定位。

黄冈古说:“关于定位,在不同的参照系上,可以不断的修订时间让其统一,那么,不同的维度之间也存在着时间的修订么?”

我说:“本不存在时间。”

他又问:“可否定位物质的‘本体’与‘幻化’?”我听不懂了。我本认为他会沿着波、定位或奇点来追问出入四维的路径。

他说:“关于四维,老师也只是从最简单的理论到某些实际来说明,所有的解释都暗示着四维的存在;据我所知,不仅四维存在,五维也存在着,这些、你真不清楚?”他探视般的看着我,眼神有种凛冽的犀利。

卿丘晨嬉戏道:“哎哟,就你懂得多,还能耐的知道五维的存在,那你怎么不去啊?还来上学干么?”

他看着我说:“我到底懂得多少无所谓,我说过一个人在三年之后,完全变化成另外一个他人,这个人就扬言来自五维;这种形体的变异是因了时空的迁移造成?还是因了运动量值的熵变?‘本体’与‘幻化’可以生存在同一个空间么?我查阅了许多书籍,均没有相关的提示或涉及;我认为也许弄懂了时间差,也就解开了困惑,可惜并不存在时间;老师非同寻常,何不切身实践一番来证明呢?”

他说完后,便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而此时眼睛里又充满了忧伤。

我想,他肯定清楚了我的身世,只是在等待我的亲口承认或验证,否则不会有这般的言论。我知道万不能挑明,这可是生死之大计。

我调侃说:“切身实践什么、又证明什么?老师不是惊鸿客,只是尘世一俗人,俗的都不明白你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立即追问:“大华史上的第一张照片,你也不知道么?”

我强硬回击:“你见过了?”

黄冈古冷冰冰的说:“当然见过,变化之人就是照片上的年轻男子。”他的眼神又变得阴险又凶狠,说:“是否惊鸿?与事件有关,让我极度恐惧的是,此男子又出现在其他的地方,或者说就站在我的眼前,这是自然规律还是惊鸿之客?难道因了空间的伸或缩,仅使‘客’的空间扭曲么?或又是临近了黑洞边缘对外展示的影像?总得有一个理论符合这种异常吧?”之后,便等待我的解释。

我楞住了,一时没有了语言。应该说,我是被这般的说词吓着了。

我们正好到了阅览室的分道路口,他转身就走了。

卿丘晨也笑笑,莫名的瞪瞪眼睛:“哎哟,真够绕的,这都谁跟谁啊?我还书去了。”与我挥手告别便轻盈的上了楼。

我望着他们的身影倒吸口冷气。

黄冈古的说词直指核心。他如何清楚我的细节?老佛爷旁边年轻男子的异化?我变化了么?还有“本体”,他又在何处遇到了“我”?是那个我“自己”么?我感到有种莫名的惊慌,仿佛不可控制的事件将要发生。于是,一股寒冷之风又吹边了全身,让我的头皮阵阵发麻。但细听他的口气仍在探知与询问。这小子到底想表达什么?或探知些什么?我没有任何的破绽让他人探知啊?我在担心我们交流的每一句话里,都有他监视或寻觅的意图。

我站了好一会儿,还没转身走呢,看到黄冈古自走廊的另一头又走了过来,眼神仍是冷峻有寒气,目光直视且凛冽。走近我冷冷的说:“我爸爸对天体力学及太空现象有极大的兴趣,他听说过你,想与你认识一下,如何?”

我还在这小子的窥探之中没有转过神来呢。

他又冷静的说:“难道你对我所说的一切不感兴趣?特别是‘奇点’;那么,同样是外天空的异象,你为何近一年之久了没有任何变化?只能说明你所站的维度低,便是四维了。”

我面带微笑默不作声,实则隐瞒内心的恐惧。这小子如此的咄咄逼人,让我有些恼怒。但我得忍着,得强忍着。

所有的迹象表明,他是我的敌对势力,是五维生灵或与之有密切关联的人。他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让我与黄江相识,或者说用策略打断我本不想与外人接触的意愿,又一次表明了他的奸诈,若直接回绝更显示我心中有鬼或内心胆怯了。不过,他所说的现象真的引起我极大的兴趣,也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我面容平和,勇敢的点头,说:“可以与黄总见面。”

他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追问道:“何时有空?我回复老爸也好安排。”

我认为这般轻易答应又似乎中计,所以说道:“具体的时间么,得好好思量一番。”

他又紧张起来,但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与盼望。

我说:“若在以前,我不想与他人交往,不过人呢,总得有交际的空间,我总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吧。”这么一说,他又露出宽慰的笑意。我暗自思想,只是与黄总裁相识,又不是介绍女友,也无所谓了。

我说:“不知黄总有何想法与我交流?”

他有些傲然的看着我说:“求贤若渴,你知道我公司的情况,若要再在外太空进一步研究与拓展的话,必须寻求掌握尖端理论或观点的专家才行,公司下一步的计划是定位系统,针对四维,并非卫星。”他此时的表情难以琢磨,有担心纠结的不安,有一意孤行的无奈,也有破釜沉舟的坚定。

他又说:“其实,太体量的许多问题,对于我与你的交流,都只是开始;我曾以为生命体形的变化是渐近的过程,与基因衰变有关,可基因衰变是一种病态,是变异不是幻化;后又想到,三维才有基因之说,高维也许是能量熵值的增减,所以才问及了地球与物质在光速运动时量值的差异,实事上完全不是;才想到了时间差,却又相悖于不同人的运动速度造成的视角错误;于是又想到了奇点,也许你就是我们破译困惑的‘奇点’。”

我认真的看着他,心想绝不得沿着他的思路进行。

我突然问道:“是润经理想见我吧?”

他大吃一惊,楞住了,显然被我说中。他有些错愕的瞪大双眼,仿佛我瞬间就读懂了他的思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平静的说:“我周六或周日都有空,看总裁们的时间了。”

他的神情才变得有些轻松,装作认同来掩饰惊诧的神态:“我就说么,老师又不是照片上的变化之人,虽然相似,总归不是同一类人,自然不会担心我的邀请了。”

他说罢转身走开,仿佛逃离危险地带。但转身时的眼神比较复杂,有一种无奈?有一种哀伤?还有一种困惑?让我如何也理解不了,他在忧虑或惊慌着什么?还有那句我就是“奇点”之说,让我感到这小子是城府很深的人,即阴险又狡猾且冷漠,完全是我的强劲对手。也让我怀疑约见的目的并不单纯。黄江是大名鼎鼎的总裁,著名的金融才子,身价千亿的顶级人物,怎会想起见我呢?

关于黄江网上早有详细介绍,1999年之前是一家小型公司的总裁,并未有大的成就,在居川都名不见经传;可短短三年,便名声大震。2003年一跃上升为美国福布斯排行榜第十六名,2004年第十名,2005年第八名,2006年第五名。至今仍保持领先的地位,名声显赫。在大华土地上绝对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各大卫视的金融时段都留有他的身影。他还非常大方的给黄冈古10亿随意的投资。当同学们得知这一消息后,一众普通人家的莘莘学子都惊掉了下巴,10亿!10亿啊?什么概念?不敢想象。别说拥有,如若见过也属一生之幸事,根本不用毕业后若挣不得五百万,就不配说受过高等教育呢。后又纷纷探寻这10亿可怎么花啊?这是同学们交流时惊讶的神态与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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