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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湖中,水雾漫天,一叶扁舟缓缓穿梭在湖面,周围一片萧杀安静,只听见船桨敲击水面的声音。

船夫擦了擦汗,抬头越过帐篷看了看,不远处雾气朦胧中赫然出现一条小船,船头似呼还站稳约着一人人。

船夫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见那人一纱灰衣,右手轻放在腰间的佩剑上,头微微低着看不清面容,却可见一条脏白布蒙住双眼,尾缕在晨风中轻轻摆动,仔细一看,上面还绣着一个黑色的符号。船夫心中一惊,赶忙丢下船桨,跑向船中,小心翼翼撩开帘布。说道“:客官,前面好像有人。”

却听到里面却传出一声细细的男女不分的声音说道:“童磨,去看看。

随即帐蓬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不高,却极为壮实,背上一把巨大的寒铁刀显得格外显眼。童磨看了看对面的船,却没看到任何人,极不耐烦的转头面向船夫骂道:“嚷嚷什么呢,人呢,在哪呢。”

话音刚落,童磨猛的一震,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灵压从上压来。

瞬息之间,那蒙眼男子脚尖轻点,身躯微曲,已轻轻降落在帐篷上方,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过来的,唯一不变的是右手依旧一动不放在剑柄上。

童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要拔出背后的巨刀却发现动不了,极力想转身抬起头却发现周围如时间静止般。童磨体内急忙运起内劲抵御,费尽全力勉强转回头却看见那灰衣男就在脸前。

只见那灰衣男子单手掐决,口中轻轻默念着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言,当最后一个字刚吐出,脚下一个白色阵纹凭空出现便水平激荡开来。

漫天白光犹如银丝锁链般从上至下刺入空气云雾,一直刺到湖底,锁住湖面和船体,原本鱼磷般的湖面和随风摇动的芦苇亦如被冻结,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天地间像时间静止般一动不动。

“禁!”男子轻喝,随即手指一弹,剑轻吟一声飞出,刚好被男子双手齐握。

正准备从上至下插入帐篷时,听到里面另一个年轻女子哼了一声。

“想不到年纪轻轻,竟然能将此剑法练到此地步,可惜了。”

男子心里一惊,似呼不敢相信,但犹豫片刻,帐篷底下却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男子的脚踝,便被一把拉了进去。

片刻后,一道白光从帐蓬中刷过,帐蓬即刻被切成两段。

一旁的童磨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切成两半,鲜血沿着轨迹飞出,却只悬在半空。

随后伴随着一声沉重肉体穿透声,白光消散,空中的鲜血落地,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帘子被缓缓拉开,后走出一名女子,左手鲜红,右手提着灰衣男子头发,其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断脖处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滴。

女子低头看到一旁早已身首异处的童磨。“真是费物呢。”女子转身,望向一边早已吓得一脸惨白战战兢兢的船夫。

女子将灰衣男子头随手扔到一边,抬起右手,送到嘴边舔了舔,嘴角轻轻上扬。

“行了,臭和尚,别装了,别人看不出你的敛息术,我可老远就闻到你这股香火味。

船夫一言不发,缓缓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灰,双手自然垂下,脖子一歪,身上衣物便如岁月般破碎飞散,露出了真容。竟是一年轻清秀小僧,一脸笑咪咪的样子,眼睛像弯弯一条线,诡异的是眼线长得吓人,竟拉到了双耳处。

突然女子脑海中瞬间涌入无数尖细的声音。女子眉头一皱,伸手朝前轻轻一指,半透明的光罩沿指尖迅速展开笼住全身。

女子眉头一鼙,一脸厌恶。

“你这眼睛,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觉得恶心。”

小僧也不作答,依旧笑咪咪的样子。左手半月形从下至平肩后,轻吐一气。

一股庞大恐怖的的气息从其身上爆发出来,周遭杂物瞬间被震飞,刹那间天地变色,仿佛换了一方天地,满眼望去皆是暗红色废墟如人间炼狱,无数苍白泡水的手从水面伸出,灵压如狂风咆哮席卷而来,吹得女子衣袂猎猎作响。

“呀呀呀,好可怕呀。”女子单手护眼,“想不你竟然真的踏破那一步了,世人皆说早在百年前无垢圣僧就踏入司命境,练成不死不灭之躯,强横极致。就算佛音寺那几个老东西也拿你没办法……””

“不过,……我偏不信”。女子嗤一声笑了出来,“打不死,揍一顿你这臭尚也是极好的”。

女子左掌一翻,符文如黑蛇般缠绕至上,整条细小的手臂变得漆黑如墨,长满猩红眼睛,这些眼睛骨碌碌紧张的东张西望着。

“嘻嘻”

“又出来了哟”

“杀了他”

“为何为何?”

女子脚尖轻探,似缓实急,径直走向小僧,一条长长的黑色长尾从身后呼拉地甩出。

一步一生莲,周边空间随即如气泡般一阵碎裂声蔓延开来,任凭周围暗红色黑缕拼命钻入,女子仿佛清流河水中一梭银鱼,瞬间穿透和尚的暗红色领域,来到跟前,双指插向和尚眼睛。

只听见半空中一阵巨大的轰鸣爆发,白光与暗红光芒交织,云层如烟般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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