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被池廉拉着来到后院,然后白镜就感觉自己后脖子传来一阵疼痛感,两眼儿一翻,便晕了过去,当他在醒来的时候,他出现在了一座阴气沉沉的大殿,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池廉来到主位直接坐了下来,此时的池廉不再是一个小孩模样,而是身高八尺,一身黑色劲装,如瀑般的头发直直的垂下到腰间,脸上还带着一个紫色的黑色鬼脸面具,整个人不怒自威,身上明明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但是却给了白镜如同泰山压顶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断音楼的二当家,但是你也同样要做好准备,这二当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修炼吧,什么时候突破到了后天九重,我便再来接你。”池廉的声音冰冷无情,给白镜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人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没有灵魂。
说完,便丢给了白镜一个面具,白镜接过面具只见面具上面放着一套衣服和一条腰带,腰带的中央有着一颗如同婴儿拳头大小的翠绿色珠子,完美的和腰带贴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这是专属于断音楼的服饰,这里有专门提供修炼的地方,切记面具不能离开你的脸。”说完便从那椅子上消失了。
白镜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然后低头看了看,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了断音楼专属的衣服,将面具带上,整个人从上到下的气质,焕然一新,此刻的白镜不再是之前的白镜,而是独属于一个杀手,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杀手。
就在白镜将面具带上的那一刻,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披头散发,完全看不清脸。他用沙哑的声音对白镜说道。
“跟我来。”
白镜只是点了点头,跟在了这人的身后,来到一扇石门前,那石门缓缓打开,“我叫睢,从今天开始,你在断音楼的一切将由我和你对接,换句话说,如果你想要接任务,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该如何找你?”白镜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睢轻声问道,总不能自己来了,大声喊吧?
“你的腰带里,有一枚断音楼的令牌,此令牌不光代表着你的身份,同样也有联系我的方式,到时候你只需要将灵力输入到令牌中,我便能知道了。”
白镜点了点头,抬腿便朝着那石门而去。
那沙哑的声音在白镜的身后再次响起,“这里很危险,希望你能活下来,能够真正的成为断音楼的杀手,一个合格的杀手。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我来接你。”说完转身便走了。
白镜将手放在腰带上,心念一动,直接一块儿漆黑的令牌便出现在自己的手上,上面刻着一个断字,反过来,刻着一个音字。
他将灵力输入,果然发现,能够联系到另一块儿令牌,另一块儿或许就是睢吧。
他淡淡一笑,“白华,我的东西,不是你能觊觎的。”说完大步踏过了石门。
在白镜进入之后,那石门缓缓关上,睢,再一次出现在石门前,空洞的眼神就这样盯着那石门,目光仿佛要穿过石门,锁定白镜的身形。
进入石门后,里面的空间很大,这里是一个擂台,白镜大步走了上去,后天五重境界的他感知力很强,在来到擂台中央后,他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波动,其中隐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欢迎你参加断音楼的考核,告诉我你的名字。”突然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白镜冷冷的看着前方,那声音就是从自己面前传来的。
“师兄说,面具一定不能离开自己的脸,那么名字自然也就不需要是真的,那就换个代号吧。”白镜如是想到,只见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说道,“夺命判官!”
他想起了那这些年白诨对自己的冷落和无视,想起了,母亲留下的那勾玉吊坠,想起了每天晚上出现在自己屋外的那道带着杀意的身影,内心说不出的愤怒。
你想要我死,可我偏要活着,成为决定白家生死的判官。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镜心中的愤怒,那声音再次传来,“加入断音楼,共要经历三道考验,第一道考验,心智。”
话音说完,只见白镜周围的场景突然变了,自己依旧躺在那片茅屋里,只是自己此刻正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趴在草堆上。
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手掌轻轻的拂过自己受伤的躯体,身上的伤口很快就结痂,白镜的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不多时就陷入了梦乡。
然后画面一转,白家和路家因为一处晶石矿发生了争夺,白家的实力不如路家,在这次争夺中,节节败退,白家的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白镜看着这一幕,内心很不舒服,于是找了几个人,悄悄潜入路家后方偷袭。
这一波偷袭给白家换来了喘息的机会,于是再次发起总攻,想要一举拿下晶石矿。
可是事与愿违,白家死了几个嫡系弟子和二十多个庶出弟子,依旧没有拿下,最后灰头土脸地退场。
这场争夺,白家失利了。
回到白家,白家主听着下人回报,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于是将白镜拖出来,用带刺的荆条狠狠地抽打着,足足抽打了半个时辰才罢手。
白家嫡系看着白镜仅剩一口气,脸上都露出了嘲讽之色。在他们眼中,白镜只不过是一个出气的对象,即便是家主的儿子又能如何?庶出,就是庶出。
白镜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当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却是全都好了,这消息也同样被白家知道,他们认为白镜身上定然有着疗伤的宝贝,那么重的伤,一夜之间全好了?
这不由得不让众人多想。
两天之后,白镜一个人躺在屋里喝着闷酒,突然房门打开,一个下人一脸不屑地看着白镜说道,“家主让你过去。”
白镜没有理会,依旧喝着闷酒,那下人见状,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你丫的还敢耍脾气?说着招呼了两个人将白镜架起来,朝着家主的房间而去。
推开门,直接将白镜丢了进去。
白镜脸色潮红地站起来,只见房间里有一张圆桌,上面放着两坛酒,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妆容精致,一身白衣,如同天仙下凡。
看着画中人,白镜不由得湿了眼眶。
他来到这幅画前,轻轻地将画摘下,颤抖的手轻轻拂过画中女子的脸庞,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白家主走了进来。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的画像。”白家主的声音在白镜的耳边响起,白镜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听到白家主再次开口道,“用这幅画像,换你手中的东西。”
白镜缓缓的将画像收了起来,转过身,来到桌子旁边,看着白家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见他拿起一坛酒,朝着自己的口中灌了几口,然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看着有些疯魔般的白镜,白家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不愿意?”
白镜没有说话,依旧在笑着,只是这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凄凉。
“你要知道,你不过是庶出,在白家没有出路,那东西留在你手中无用,不如让给有用之人。”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白诨,你好虚伪啊。”白镜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他看着眼前这个人,内心说不出的愤怒。
“我说的是事实。”白诨没有因为白镜拆穿自己而愤怒,只是冷冷的说道。
“嫡系和庶出的区别真的就这么大吗?”白镜自嘲一笑说道,再一次举起酒坛,猛灌了一口说道,“为了白家,我曾不止一次,险些丢了性命,我也曾全力维护过白家的利益,可是换来的,是你的无情与冷漠,你心里只有嫡系,从来没有过我,甚至,你心里也同样没有过我娘。如今,只为你们的猜测,便要抢夺我娘留给我的东西,真是好生不要脸啊。”
说完将手中的酒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朝着白诨声嘶力竭地吼叫道,“想要从我手中夺走我娘留下的东西,除非你杀了我,来啊,出手啊,让整个当阳城看看你白诨的为人,看看你被虚伪填满的内心。”
白诨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原本我想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手中的东西,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亲手来取了。”说着伸出一只大手,朝着白镜而来。
一股极强的力量让白镜无法动弹,他面目狰狞地看着白诨,那只大手朝着白镜胸口的吊坠抓去。
嘭!
一道白光闪过,白诨脸色一变,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看着白镜的眼神变得恐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