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是白家嫡系中,天赋最好的弟子之一,同样被白家众人看好,同样也给予了厚望。
从小被嫡系一脉全力培养着,资源、功法,要什么有什么,反观白镜呢?作为一个庶出,在出生后母亲离开了,而且其母亲的名字也成了家族中的禁忌,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而他的父亲对于他更是不用正眼看他一眼,要资源没有,要功法也没有,他存在的意义,在白家嫡系来说,或者对于白诨来说,就是一个出气筒而已。
不开心的,拉出来打一顿,在外人面前吃亏了,拉出来打一顿。
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他一分。
白诨知道白镜的母亲在离开的时候留给他一个吊坠,他深知那吊坠是个宝物,这些年,他也试图想要从白镜手中将其夺过来,可是白镜却隐藏的极好。
从此刻的情况来看,白松已经输了,输的不光是白松,同样也是他们嫡系一脉。
躲在最后面的路武寸,看着台上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家伙,这还是那个前几天被自己追着揍的废物吗?
这才几天的时间,实力就如此的突飞猛进了?
看来是那人没错了,路武寸如实想到,能够让白镜一举达到后天七重,除了那个把自己老爹都能踩在脚下的大佬,也没有任何人了。
“你输了。”白镜冷笑的看着白松说道。那笑容落在白松和嫡系眼中,是那么的讽刺。
直到白镜将笔尖抵在自己喉咙的那一刻,白松都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输给一个长久以来被人称为废物的庶出人之手。
只见白松面目有些狰狞,突然松开手,将已经断裂的锤子丢在地上,然后身子向后一撤,双手紧紧的抓住抵在自己咽喉的断生笔。
“我还没有输。”他用尽全力想要将断生笔这段,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断生笔没有丝毫的动静,看着白松那一生要强的模样,白镜也是有些无奈,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你点教训好了。
只见白镜手一抖,断生笔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白松的手震开,就在白松发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然后就飞了出去,狠狠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看向白镜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刚才那股力量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好可怕。
这一刻,白镜成了他的心魔。
“白华,来吧。”只见白镜手中的断生笔直指白华,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意。如果问,在白家,白镜最痛恨的人是谁,白华排在第一个,第二个就是白诨。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父子俩贪图自己母亲留下的东西,也曾经多次差点将自己打死,白家重视嫡系,不重视庶出,对他来说其实影响没有那么大,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了所谓的宝物,居然多次对自己狠下杀手,若不是自己的命大,估计早就废了。
台下的白华听到白镜喊自己的名字,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他和白松的实力差不多,若是单打独斗,他连白松都打不过,白松都败了,他怎么可能会是白镜的对手。
这是一份巨大的耻辱,这是庶出对嫡系的挑衅,如果他不接着,嫡系的脸就算是彻底的丢尽了。
台上的白诨双拳紧握,眼神中满是杀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可见他内心多么的愤怒。
同时他也很疑惑,白镜的实力为何会提升的这么快,白家从未给他白镜资源,这是他授意的。
几天前,白镜还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如今却突然一跃,将嫡系弟子的风头都抢了。
台上不光是白诨如此,就连其中的极为长老都是如此,但是他们内心的想法并不一致。
尤其是三长老,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白华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直接他手持一杆长枪,站在擂台的另一边,和白镜遥遥相望着,“白镜,你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直到此刻他站在了台上,他依旧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被白镜踩在脚下。
“井底之蛙,看到的也就是巴掌大小的天空,那也是它的全部了,少废话,动手吧。”说完白镜手持长枪朝着白华杀了过来,白华见状也挥舞着长枪朝着白镜杀了过来。
两人的身影在擂台上不断交错,手中的武器都是也不断的碰撞,两人都没有用全力,仿佛是在相互试探一般。
“霸王卸甲。”突然白华一记横扫之后,大喊一声,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拔高了许多,台上的白诨看着白华,眼神中露出了满意之色,这霸王枪可是极难修炼,共分三层,每一层修炼都极为的苛刻。嫡系中很多弟子在选择修炼功法的时候,自动将这霸王枪给排除了。
当时白华选择这霸王枪的时候,白诨也试图劝他放弃,可是白华却是始终没有放弃,经过一年的时间的修炼,终于练到了第二层。台上的众长老看着白华使出霸王卸甲,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看着对方的攻击,白镜眉头一皱,霸王卸甲?
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一招应该是带着拼死一搏的决心,才能将这招式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可是眼前的白华,虽然施展出这一招,但是气势上却是少了些什么。
“让我看看,你这霸王卸了甲有多少的水分。”白镜哈哈一笑,提着断生笔迎了上去。
一笔一枪在空中碰撞在一起,两柄武器都是微微一抖,随后便看到白华手中的长枪应声而断,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白镜手中的断生笔穿过白华的肩头。
白华看着白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郁的杀意。
“他想要杀了我?”白华内心震惊,他急忙开口想要喊出认输,可是白镜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呢?
将断生笔从对方的肩头抽出。
这是听到台上的白诨传来的愤怒的声音。
“你找死。”说着白诨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朝着白镜而去,可是白镜距离白华并不远,在听到白诨的声音后,直接来到白华身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打断了他喊出认输的机会,然后将白华挡在自己的身前,冷冷的看着白诨。
“放开他。”白诨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身上的杀意也极为的凝实,此刻的他恨不得将白镜生生撕碎。
若是几天前的白镜或许会害怕,但是此刻的白镜,看着一脸护犊子的白诨,嘴角露出了讥笑。
“现在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交出我娘留下的东西;二:亲手杀了我,但是我敢保证,在你杀了我之前,白华活不下去。”
“你是在威胁我吗?”白诨眼神愈发的冰冷起来,他缓缓朝着白镜走去,结丹境后期的修为尽数释放,那恐怖的威压,让所有人弟子脸色苍白,甚至有的弟子吐出一口鲜血后,直接晕了过去。
“你可以这么理解,嫡系中相比盯着你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吧,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若是死了,你猜白家家主的位置会是谁呢?”感受着白诨身上那恐怖的气息,白镜心跳加速,但还是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他在赌,赌白诨在意白华的命。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白诨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向前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眼神冰冷的看着白镜问道。
“你……真的要手足相残?你要知道,白华可是你的哥哥。”
听到这话,白镜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白诨怕了,若是自己真的杀了白华,白诨身边可就没有人了,家主之位必然会被别人紧紧盯着。
这位置就是一块儿肥肉,周围都是充满贪婪的饿狼,只要白华一死,其余人定然会动手,白镜母亲留下的东西,又只能给别人做了嫁衣。
即便是他最后杀了白镜拿到那东西又能如何呢?自己手上的按个吊坠,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掌握,而且这东西的存在,目前只有白诨、白华和白镜三人知道。
台上的众长老看着突然停滞不前的白诨,再加上刚开始白镜所说的话,他们顿时就明白了,白诨手里有人家母亲留下的东西,白诨想要据为己有,或者说是想要将这东西给白华。
“他到是藏的很深啊。”三长老喃喃自语的说道,眼神在白诨和白镜身上扫过,然后一甩衣袖,转身离去了。
接下来的考核,不看也罢,嫡系的脸算是彻底的丢光了。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定然会传遍正个当阳城,白家也会成为笑话。
“手足相残?”白镜疑惑的看着白诨,“不不不,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子,而他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弟弟,我在白家,不过是你们发泄的一个出气筒罢了,若不是你想要将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据为己有,你也不可能让我活到现在,别人或许会被你的虚伪骗了,可是我不会。这些年,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屋子的窗户外,不就是想要将我身上的东西拿到手,然后找个借口将我除掉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听着白镜的话,白家所有庶出的弟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家主居然会如此的阴暗。
“你,选择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