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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废弃的院子被日本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条野太郎静静的站在黑衣人尸体旁,看着黑衣人心口位置插着的两把刀像,那两把刀立得笔直像是在挑衅条野太郎。

“你确定没有找错人?”条野太郎问身边的助手。

“他确实是高丸友岩!”助手正襟危坐。

“八嘎,他是甲贺最出色的忍者,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被人杀死!”条野太郎揪着助手的衣领愤怒的说。那个所谓的“怒目金刚”一次又一次的触碰条野太郎的底线,让他脸面全无,把气都撒在了助手的身上。

“那个人也受伤了!”助手赶紧解说“根据现场的血迹我们发现,除了高丸友岩的血,更多的是那个人的血。”

条野太郎缓缓放开抓住助手的手“意思是,那个人。。。已身受重伤?”

“可以这么说,我们还在现场找到六把带有那个人血迹的苦无。”助手端着一个托盘放在条野太郎身前,上面六把苦无,正是高丸友岩刺伤项问天的那种匕首。

“那个人起码有六个伤口。”田野太郎拿起其中一把苦无端详着,神色缓和了许多。

“我们还发现了一件。。。呃。。。比较奇怪的事。”助手欲言又止。

“嗯?”条野太郎示意助手说下去。

“从血迹上看,除了这把苦无插在那个人身上深一点,其它的都比较浅。”助手拿起其中一把苦无,根据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可以看出苦无起码插进了那个人身体三寸深。

“难道说高丸友岩用第一把苦无刺伤那个人后,被那个人反击了?”

“有这种可能,其余五把苦无更像是高丸友岩和那个人打斗时刺在他身上的,只能在刺中那个人时马上收手,防止那个人中伤自己,所以没有把苦无刺得更深的机会。”

“不过忍者最为擅长的是暗杀,高丸友岩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打斗呢?”

“这正是奇怪之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那个人是高手中的高手。高丸友岩是宗师级的忍者,寻常的高手没人能在他的的暗杀下逃走,或许是高丸友岩隐藏不了了,也有可能他被那个人找到发现他的方法了。”

“马上全城搜索,只要身上有刺伤的人全部抓起来,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条野太郎马上下命令。

助手没有马上下去部署,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从语气可以看出条野太郎有些不耐烦。

“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我们的士兵是被钝器砸烂的身体,但从刚才军医的报告上看,高丸友岩的头是被那个人的拳头捶烂的。”助手小心翼翼的看着条野太郎。

“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到这种地步?”条野太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个人就像是个重量级的拳击手,拳头凶狠,毒辣。。。”

“好,我知道了!”条野太郎摆手打断助手,脸色透露出疲倦。

。。。。。。

项问天回到他的房子后随便用烂布在伤口乱绑一通后就沉沉睡去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送饭的小乞丐不知道项问天今天为什么睡这么久也不敢打扰项问天,撤去了一口都没吃的中午饭,摆上新的饭菜后就悄悄的走开。

项问天拿起一件宽松的衣服套在身上以免被人看到伤口,睡了这么久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三两下把桌子上的饭菜吃完便无所事事的发呆。

日本人经过几天的搜查毫无所获,根本没有找到夜里行凶的人,为了挽回脸面,最后日本人随便抓了一个人充当替死鬼,向外界宣布已经把凶手抓住,在黄浦江边上进行枪决。

知道这件事后,项问天沉寂的怒火重新被点燃。但伤口还没痊愈,项问天不敢贸然行动,只有等,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如此过去了十天,项问天检查身上的伤口,虽然没有敷药,但已经完全痊愈,项问天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夜深,项问天潜伏在日本士兵巡逻必经的路段,这里附近住户不是很多,而且路边树木茂盛是个不错的伏击位置。

在大树的枝桠上蹲了半个多小时,项问天一边挖鼻屎抓头皮一边等日本士兵的出现。

踏!踏!踏!踏!踏!踏!

日本士兵巡逻队整齐划一的踏步声传来,很快就走近项问天所在的位置。

项问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悄悄提气运气运起硬气功一声不响的等待机会。

近了,日本巡逻队走到项问天底下时,项问天一跃而下,瞬间踩死两个日本士兵。巡逻队被突如其来的杀神吓破了胆,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这批巡逻队只是普通的日本士兵,短时间内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他们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在近战发挥不了作用,一来怕伤到自己人,二来还没来得及拉栓瞄准就被项问天一拳打倒,才短短两三分钟项问天就把一个十五人的巡逻队全部杀死。

干净利落的伏击,项问天对此很满意,心中的怒气发泄完了,正准备离开现场。

“喂!伤好了?”

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项问天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天晚上的那位女子。

女子今天穿着一件旗袍,半个月前还是个英伦贵族小姐的她现在看起来更像个东方大家闺秀,旗袍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越看越有味道。

“好了。”项问天用一贯生硬的语气回答。

“真快!”女子爽朗一笑。

“嗯。”

“我走了。”

“好!”半个月前在女子的提示下才得以反败为胜,本来想对女子说声谢谢,但项问天怎么都开不了口。

女子走后,来到一个民宅前,把提前写好的纸条包着石头从窗户扔进屋里。屋内的人被惊醒,点燃煤油灯看到这突如其来的纸条,打开看了后马上穿好衣服带着照像机就出门了。

这个人叫张子扬是报社里的记者,同时是个十足的愤青。

自从不断有日本士兵被杀的事情发生后,张子扬一直密切关注,前段时间日本人对外声称已经抓到凶手并且在黄浦江边上上枪决。那天张子扬也在场,当他看到被枪决的人时他就知道这是日本人导演的一场戏。

但随着枪决事件发生至今已经过去十天,那个人至今没有半点动静,张子扬几度相信那个人当天在黄浦江边上已被枪决,这件事让他这段时间非常失落。

冲忙来到现场,张子扬架起照像机拍摄现场。张子扬此刻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怕日本人突然出现,兴奋的是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所幸的是,张子扬把该拍的都拍了日本人也没有来,张子扬收拾好照像机连夜赶到报社。

把社长从睡梦中叫醒,张子扬把这件事的一五一十告诉社长,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社长会拒绝印发张子扬的报道。

“为什么!”张子扬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只要这篇新闻明天印发出街,日本人就会马上来把报社一把火烧了。”社长更多的是无奈。

“这样我们更应该印发,中国需要这样的民族英雄事迹去刺激那些现在还在保持沉默的国人!日本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为什么敢侵略我泱泱中华,不是因为他的装备精良,更多的是很多国人对被侵略的无动于衷!只要我们全民奋起反抗,和他们抗战到底,让他们看到国人不愿屈服的精神!这就是我们报社应该做的事。”张子扬一番话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这个年轻人虽然讲的不全对,但精神可嘉,这一刻的确让社长感触很深。

社长在办公室内来回渡步,大口大口的抽着烟斗,他在犹豫不安。

这时已是凌晨两点,工人都陆陆续续来到了报社,社长走出办公室看着这间工作了十几年的报社。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他也像张子扬现在这样,那时候总想伸张正义报效祖国,多年过去,岁月早已把身上的棱角磨平。

就在刚才张子扬的一字一句像一道道闪电劈向自己早已尘封坚如磐石的心。

社长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马上拿照片去排版,天亮前印得越多越好!”

“我马上去!”张子扬喜上眉梢。

“等等,标题就叫做民族英雄归来!”社长握住烟斗的手不住的颤抖,不过他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条野太郎那张恼羞成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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