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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月京舞莉来到上海后,条野太郎虽然少了很多压力,但工作更繁忙了。月京舞莉是个实干家,总能找出很多事给条野太郎做,现在条野太郎就充当一个跑腿的角色。

虽说条野太郎已经失势,不过很多时候都有护卫队保护,但护卫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他,有些时候还是独自一人的。

比如,在见他的情人的时候。

条野太郎会在每周一晚上去情人家过夜,这个是他保持了很久的习惯。

为什么说是习惯呢?因为条野太郎见情人就像在进行一项工作。进门,爱抚,宽衣解带,永远都没有变化的后入式,洗澡,睡觉。在他看来做爱就是一个释放欲望的过程,就好比肚子饿了要吃饭,吃多了要上厕所一样。

消息是小许给的,项问天还是信得过小许的。所以他才刚入夜就来到了条野太郎情人家附近守着了,项问天蹲在旁边的屋顶上,居高临下从窗户可以看到条野太郎情人家里的情况。

但项问天没有猜到,在条野太郎才刚踏进他的情人家时,一个黑影也在一处隐藏了起来。

此时的项问天不再是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出发前他认认真真洗了澡刮了胡子,找了根绳子把一头长发扎了起来,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中山装。看起来精神百倍,让人不禁感叹,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待守卫走后项问天二话不说,奔跑跳跃同时运起硬气功准备破窗而入。

这时一个破空声极速传来,项问天赶忙停住脚步,伸手一抓抓住飞过来的箭。

项问天这样的高手当然能够听声辩位,加上箭的速度并不是快到极点的那种快,所以项问天很轻易就抓住了飞过来的箭。

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项问天都躲闪开了,放箭的黑影也慢慢逼近项问天。

来人摘下头套说“就知道你会来找条野太郎,害我跟了他一个多月。”

项问天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女子,斩钉截铁的说“我要杀了条野太郎!”

“你不可以杀他!”女子的语气也一样坚决。

“为什么?”项问天先是疑问,而后想了想又说“果然!你和日本人是一伙的!”

“傻子!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条野太郎的后果?”

“我不管什么后果!我只知道他杀了我父母,杀了不计其数的国人!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项问天眼睛赤红,说不出的恐怖。

“就算你杀了条野太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条野太郎,你怎么还不明白。”

“那我就一个个把他们杀光!”项问天简直咬牙切齿。

“如果我跟你说,你杀了条野太郎后,日本人会以“为了找出凶手”把在上海的所有中国人杀光,你还会杀他吗?”

“难道我就这样坐视不理吗?”罕见的,在项问天眼中露出迷茫和无奈。

“你想做的已经有人在做,相比你的蛮干,他们有组织有纪律,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相信他们以后会成立一个新的中国。”

“。。。。。。”项问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走吧。。。”女子轻轻的说。

项问天没有回应女子,独自跳下房顶,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老长。

“为什么跟着我?”项问天的语气很奇怪。

女子停下脚步对项问天摊摊手,显然是怕项问天做傻事。

“你叫什么名字?”项问天突然问道。

女子被问的惊慌失措脱口而出“劳拉”

“真是奇怪的名字。”

“不是啦”女子低头暗骂,起名字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这时午夜的寒风吹来一张报纸,女子瞥见了上面的两句诗,“幽兰独处生暗香,素雅朝天无人问”

“叫素雅。”女子赶紧道,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把视线停留在这张被风刮来的的报纸,看到作者的名字叫司徒长青,又道“司徒素雅。”

“司徒素雅,司徒素雅。”项问天低声念了两遍女子的名字。然后说“你知道吗?有些仇是别人替我报不了的,条野太郎必须由我亲自把他杀死。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条野太郎我就在这里等着日本人来,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说完,项问天一跃而起跳上屋顶,然后快速奔跑运起硬气功破窗而入跳进了条野太郎情人家里。

屋内条野太郎被突如其来的项问天吓一大跳,他的情人大喊了一声不过下一秒就被项问天一记手刀敲晕。

很快,条野太郎镇定下来用蹩脚的中文问“你是谁?”

项问天才不跟他啰嗦,冲上去就是一拳。

但这一拳没有打中条野太郎,而是被躲开了。

“我知道,你就是项问天。”条野太郎的语气没有慌张失措。

“没错!今晚必定取你狗命!”项问天挥拳又冲向条野太郎。

“好,那看看你的硬气功厉害还是我的空手道厉害。”条野太郎一把扯掉上衣露出大块大块胸肌腹肌的上身。

显然条野太郎对项问天的底细已经一清二楚,让项问天意外的是条野太郎竟然也会武功。

这也难怪洪志尧在垂手可得的时候突然收住了手,因为高手往往会散发出高手的气息。就在洪志尧要挟条野太郎时本能的条野太郎会散发出高手的气息,洪志尧自知不敌才会临时改变主意拼死护两个儿子离开,不过遗憾的是始终实力不济。

条野太郎居然先发制人一记侧踢踢向项问天头部,项问天抬手格挡,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项问天心里顿时有底了,条野太郎绝对是个高手,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在他运起硬气功时还能把他打疼的。

在短暂的思索间,条野太郎又展开了密集的攻击,项问天不再松懈一一拆掉条野太郎的招式。

两人对上了几十招仍然没有半点分出胜负的征兆,项问天渐渐不耐烦越来越没有章法可言。

“轰隆”一声。项问天一记重拳因为打空把条野太郎身后的衣柜捶得木屑四溅。紧接着是茶几饭桌凳子没有一件是完整的,项问天的拳越来越有力,越来越简单。

条野太郎也好不到哪去,激战中被项问天打中几拳此刻已身受重伤。而最让他无奈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像有无穷的精力根本不给自己一刻喘息的机会。

司徒素雅再也看不下去,也从窗户一跃而入打断了两人的对打。

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条野太郎不敢松懈,依然保持警惕。

“够了!”从司徒素雅的语气中听出了怒意。

“不杀了他死不罢休!”项问天直瞪着条野太郎。

“蠢猪!”话毕,司徒素雅飞身踢向项问天。

项问天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素雅会对自己出手,一时间来不及反应被司徒素雅一脚踢飞撞在了墙上。

条野太郎见状拔出腰间的肋差刺向项问天的后背,但项问天硬气功还未卸去,肋差只刺进了一个手指截的深度。

司徒素雅懊悔不已,怎么都没想到条野太郎会下黑手。赶忙又一脚踢飞条野太郎狠狠道“果然是个卑鄙的民族!”

同样被踹倒在地的条野太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徒素雅发觉不对劲,按理说踢向项问天的一脚并不会把他踢得倒地不起,转念一想“难道他的刀有毒?”于是连忙撕开项问天刀伤处的衣服一看,伤口虽然不深但已经发黑,蛛网状的黑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项问天的背上蔓延开来。

司徒素雅拍了几下项问天的脸发现他中的毒毒性非常强,此时已经双眼无神昏昏欲睡慢慢失去了意识。二话不说掏出一包药粉打开敷在项问天的伤口处。

“没用的,这种毒没有解药,小小的一毫升能在一小时内毒死一头成年大象。”条野太郎开心到了极点,心腹大患终于解决了,而眼前这个黑衣人虽然和项问天一伙,但肯定不会杀了自己。

司徒素雅没有和条野太郎废话,这里闹了这么大动静条野太郎的援兵在短时间内肯定会赶来,加上项问天身中剧毒需要治疗。

于是扛起项问天跳窗而出,消失在夜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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