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问天正躺在司徒素雅的床上,他的情况非常危急,司徒素雅敷在伤口上的药没有起作用。项问天中毒到现在才半个小时已经全身发黑了,而且气若游丝,感觉下一秒就要挂了。
司徒素雅在房间来回渡步几十圈了,看得出来很着急。司徒素雅停下来站在床前看着项问天发黑的脸,发现他还是个俊逸的少年,只不过之前他满脸的胡子邋邋遢遢的没看出来而已。下一刻她好像下定决心似的,掀开项问天的伤口,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臂上的血管。
瞬间司徒素雅的手臂鲜血如注,鲜血不断滴在项问天的伤口上。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司徒素雅的血不但没有流得到处都是,而且还像有意识一样从项问天的伤口钻了进去。
大概流了一升的血,司徒素雅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项问天却有了大大的好转。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色蛛网状的线条在项问天身上不断向伤口处收缩最后流出黑色浓稠的液体,腥臭无比。
司徒素雅把手臂的伤口包扎好,再挤出残留在项问天伤口的黑血,然后消毒伤口包扎,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像个老练的外科医生。
第二天一早,项问天终于醒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司徒素雅已经把早餐准备好,等着项问天一起吃。却料想不到,项问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责司徒素雅。
“为什么要救条野太郎?”项问天红着眼睛。
“你是不是活腻了?”司徒素雅反问。
“与你何干!”说着项问天就要走。
“站住!”司徒素雅拦住了项问天。但想不到项问天竟然拳脚相对,不过中毒未完全痊愈的项问天此时哪里是司徒素雅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司徒素雅打倒在地。
项问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几乎没有间断的他马上又站了起来,现在哪怕面对的是司徒素雅也已经露出了浓浓的敌意。
司徒素雅还感觉到了项问天身体散发出除了敌意之外的魔气。对的,项问天已经入魔,没有杀了条野太郎最终由心病转为心魔再入魔。
没有半点犹豫,司徒素雅先下手为强,抬手使出一个重到不能再重的手刀敲晕了项问天。但项问天晕过去之后司徒素雅却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司徒素雅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这是最后一次。”顺手扯下了窗帘卷起项问天把他带离了上海这个是非之地。
。。。。。。
这一天,家大业大的杜维森站在窗前久久不发一语。他的贴身跟班自然也只能静静站在一旁,等着老大随时随地的吩咐。
“帮我叫小丁和小许过来一下。”
训练有素的跟班才不过十分钟就已经把小丁和小许叫了过来。
这时杜维森已经坐下,手上拿着个梨慢悠悠的削着。
“森哥,找我们有事吗?”小许问。
“坐吧。”杜维森答非所问。
杜维森还是在慢悠悠的削着手上的梨,又过了一会,杜维森这才把手上的梨削完。递给了小许后又拿起一个梨,又慢悠悠削了起来。
“你们觉得你们师傅是个怎样的人?”杜维森突然问道。
“师傅是个了不起的人。”小许回答道。
“师傅是个令人敬重的人。”小丁跟着回答道。
“是啊,他的确是一个了不起且值得敬重的人。”杜维森把手上削好的梨递给梨小丁继续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在这个乱世当中有一身好武艺不爱财不爱权也只有他了。”
小丁和小许同时点头。
“听说最近抗日物资稀缺,你们去办一办这件事吧,尽我们最大的力量去捐助。”杜维森说完整个人说不出的爽快,此刻他才明白国难当前能出一份力是多么的自豪。
。。。。。。
这一天,条野太郎身穿军装,腰板挺得直直的大步大步走进月京舞莉的办公室。
虽然身上还带着伤,但条野太郎看起来精神百倍,除去了项问天,使他在月京舞莉面前终于敢抬起头做人。
“请问有什么事吗?”月京舞莉瞄了一眼日程表今天没有见条野太郎这一项。
“项问天被我杀了。”条野太郎努力让自己保持严肃的表情,不让开心溢于言表。
月京舞莉很是惊讶,马上说“把他的尸体拉出去示众,让他们知道大日本帝国是不可侵犯的。”
“呃。。。这个。。。恐怕做不到。”条野太郎低下了头,怎么也没想到月京舞莉居然死要见尸。
“为什么!”月京舞莉脸色才刚刚放缓这又绷紧了。
“因为他被一个神秘人救走了。”条野太郎解释道。
“等等,你到底有没有杀了他?”月京舞莉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条野太郎一巴掌。
“他中了毒,我们最新研究出来的毒,这种毒药只要小小的一毫升就能够在一个小时内把一个成年大象毒死。”条野太郎努力解释整件事“而且那个神秘人是敌是友也说不准,他对我完全没有恶意。请放心,这种毒药没有解药,项问天必死无疑,我的肋差涂满了毒药,整把肋差没入他的小腹。”条野太郎撒了慌,他认为项问天现在就是条尸体了,不如把话说得更笃定。
月京舞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条野太郎多费口舌,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在她看来项问天像个令人烦恼的苍蝇,这只苍蝇的死不过是早一点和迟一点的问题。
于是月京舞莉苦口婆心教导起条野太郎来“你是一个少校,而且还很年轻,大日本帝国需要你在一次次困难中战役中成长起来这样才不辜负天皇对你的厚爱。你过来。”月京舞莉把条野太郎带到一张大地图前“天皇想征服的版图是整个中国,你要比现在更努力才能为大日本帝国出更多的力了。”
“哈依!”条野太郎如醍醐灌顶大声喊道。
无论月京舞莉抑或条野太郎都认为这个贫穷,军事力量差到不能再差的国家会不堪一击。但他们都低估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这种凝聚力能够将这个国家中不同民族,不同政党以及不同阶层的所有人们凝聚在一起,与共同的敌人作斗争甚至为此牺牲。
。。。。。。
这一天,亨利兴致勃勃来到司徒素雅门前。
亨利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一套量身定做做工考究的咖色西装。他的左手拿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右手则放在口袋里,里面放着一枚钻戒,亨利的拇指一遍遍搓着鸽子蛋大小的钻石。亨利决定今天跟劳拉求婚,虽然认识才三个月,但爱情不都是令人冲动的吗?
亨利很紧张,他当然紧张,这个叫做劳拉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魅力是一千个上海滩当红女明星都比不了的。
扣!扣!扣!敲完门,亨利站在一旁静等,顺便整理了一下领带。
过去了几分钟,扣!扣!扣!
又等了几分钟,亨利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当进入房子那一刻亨利的嗅觉告诉他,劳拉已经不在了。因为只要劳拉在屋子内,总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类似檀木的清香,虽然淡淡的但是这个味道会整个屋子无处不在。
亨利在屋内坐等到夜深,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也见底了。忽然亨利猛然醒悟,认识劳拉至今三个月只要两人见面劳拉做得最多的事情是请教亨利的英语。
细思极恐下亨利喃喃道“难道她只是想跟我学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