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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凌云反复拖拽绳子,往自己怀里扽,螳臂被拉动着反复撞向门框边!

不管你螳刀多凶猛,这个关节处被自己死死控制住,还是最薄弱处!

只要反复牵拉撞击,你迟早是要脱臼!

只要废掉你这俩大刀,我看你是没什么优势!

“喔啊——”螳螂女妖因为手臂反复吃痛,发出哀叫。

她的左胳膊开始无力地摆动,那出离正常角度的奇怪乱摆,表明直接经受撞击的左臂已经关节脱臼。右手的前臂螳刀在远离门框一边,还能正常挥舞。

“真对不起了老姐姐,不想让你受更大的伤,只能如此。”凌云准备继续拖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门框经受了太多撞击,“呼啦”一声竟然直接脱落,门后的手臂螳螂女妖紧靠着门,直接压着门框,倒进了这小小的阳台间!

“她奶奶的!”自己心里当场就慌了。

阳台间的空间实在太狭小。两个人想跳个二人转,位置都不够转个身。这种狭窄逼仄的空间,让凌云压抑窒息,天生就厌恶。现在她进来以后,这感觉就更明显。这地方可是啥动作都施展不开。

再没啥好犹豫的!凌云瞬时拿起了折凳,三步并做二步速冲起来,对着刚刚起身的螳螂女妖顺势飞起一脚踹去“喝!”

挨了一飞踹的螳螂女妖倒向阳台间另一边,“咚”一声撞倒在BBQ烤炉下面。趁着她让出的空位,凌云赶紧从门口跑进了屋子,嗖嗖就冲进了客厅。身后的螳螂女妖紧咬着也追了回来!

跑过沙发的时候,心底一个沉着的声音毫不迟疑道:“就这里了最适合!有沙发作掩体,空间开阔方便迂回。开打!”

对,来吧!

他双手举起了折凳,停止了逃亡。眼睛定定地盯着追来的螳螂女妖,下了最终的战书。

螳螂女妖终于等到了发泄凶性的机会,“嗡嗡嗡”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高高地飞起升到在屋顶,挥舞起尚还正常活动的右臂螳刀,“嘶喝!”怒吼一声,对着凌云就疾速俯冲砍过来!

虽然肉体记忆是在无意识中模仿打乒乓球,但凌云双腿分立稳稳站成人字形,愣是生出英雄双手舞大刀的气概。

瞬间扭转身形,把整个身子当弹簧一样用,腿蹬带腰,扭腰带肩,甩肩带臂,最终把全身蓄的力满满地最终全甩进折凳,甩出一个大大的圆弧,把吃满力的折凳,狠狠拍向她的螳刀!

“嘭!”结结实实吃下这一拍的螳螂女妖,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疾速倒向一边,趔趄飞身摔向沙发,撞出结实沉闷的声响。

……一切,清净了,暗夜无声中,壁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可闻。

凌云蹑手蹑脚绕着沙发当掩体,仔细观察着,她似乎是撞晕了过去。

上去查看鼻息,仍在轻浅呼吸。缓缓翻过身体,一切恢复正常,她依然是白天迎自己进门时的那模样,一个丰韵明艳的成熟美人。

刚才那个妖怪般的螳螂女妖,整个不见了。

除了两只胳膊上布满伤痕。当然,表面划伤仅仅伤及皮肉,要命的是内部的骨伤。这不用细看就能猜到。

虽然恶梦的妖异事态目前暂时结束,但是自己心还是在砰砰跳,紧张得放松不下来。为保证安全,凌云干脆去翻找了楠楠姐卧室里的床头柜,找到小区业主手册。

打通了物业紧急服务电话,还是拉上保安师傅,一起把她送到医院检查急救吧。多少安全点。一个人的惊魂夜可是受得够够了。

送医的路上,保安哥们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把凌云当神人崇拜:“兄弟,您可是大腕嘿!咱璧贵园的富婆,我不骗您,变态的特别多~~

我就亲身见过一龙精虎猛的小伙子跟你一样,进了富婆家以为能赚把快钱,最后活活让富婆快乐球给刷坏了送医院!

您倒好嘿,不光不挨快乐球,竟然还把富婆反给绑起来送医院!厉害大啦!!哎?要不哥们您来教我两招,让兄弟我涨涨本事,也爽一下?”

“嗨别胡闹,老姐姐憨得不行,刚被人忽悠买元宇宙虚拟资产,骗光了裤子钱,大半晚上梦游起来都恨不得跳楼!我这是受人安排,来把人看好守好。

面子上说咱是捆她起来玩情趣,实际上就是给丫捆死了别让跳了寻死!不捆结实行嘛?!”满嘴全是胡谝,实际就是怕她突然再次暴起,在车上就要了两人的命。

话说到这里,由于凌云对整个世界充满了童真无邪的好奇心,所以对富婆快乐球这个事情,突然非常感兴趣,乃至于不惜动用心理学的独门绝技,来专门创造了一种猜想和理论,来完美解释富婆快乐球的诞生。

首先,这个道具非常非常滴沙雕,没有品味。正常人会上网的,绝对知道这玩意它没法也没有被人拿来做玩具。清洁球怎么还能成为XP?一种功能特化的生活用品,与之捆绑的生活经验也严重局限特化,就是洗刷工作用,到底有啥情趣可言哪?!

所以凌云天马行空的天才大脑,瞬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在成为快乐富婆之前,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富裕,视野也并不开阔,但她一拍脑袋就去了外国刷盘子,且必然是高强度地洗刷刷,清洁球就是她人生最大的伴侣。

手握着清洁球洗干净的每一个盘子,都蕴藏着她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和欲望。清洁球就是她表达人生欲望与爱恨的唯一通道,她一定过得很孤独。

她也曾想表达自己对被爱与亲密的渴求,但是自己所有的生活,不过就是像牢狱一样在刷盘子。

国外生活所有的孤单寂寞,最终都只能寄托在干净盘子可能换来的幸福人生上;而每一个盘子,都必须依赖清洁球的救赎才能变得干净。

清洁球成了生活幸福的指向标、隐喻和象征,清洁球成了她生活与生命中的神。

但直到最后也没有熬到和达成在国外寻到好生活的目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回国内买幢小别墅,做起快乐小富婆。

那么人生唯一未被满足的欲望,就是爱与亲密的渴望。于是就只好用钱买来男孩子的陪伴。

可是回望人生,过往的记忆实在太枯燥太折磨,洗不完的盘子,像无尽轮回的梦魇。

如同《肖申克的救赎》中,老黑人被监狱institutionalized,被监狱体制化一样,她的灵魂也已经被盘子,清洁液,清洁球所奴役,所体制化,institutionalized。

但是至少自己有钱,赋予自己反抗记忆中清洁球暴政的权力,所以虽然自己再次手握清洁球,但刷的不再是盘子,而是肉乎乎的小乌龟的话,那就成功把眼前的洗刷刷工作,变得游戏化色情化。

被清洁球狠狠刷过的对象,不再是阴湿后厨里冷冰冰没人性的盘子,而是暖和温床上热乎乎有人味会哭出水水的小乌龟。

在那背后,甚至还有一个活生生会嘤嘤哭的男孩子。

借此,小富婆利用当前的色情刷乌龟游戏记忆,成功地颠覆了过往的艰辛刷盘子谋生记忆。为往昔的辛苦,最终打上了一个涩涩游戏的快乐补丁。

这就使得记忆中的生活好像不再那么痛苦了。人生记忆终于得以画上了情色快乐的终止句号。

所以快乐小富婆控制不住地玩弄富婆快乐球,那都是在为自己辛劳艰苦而并不幸福的刷盘子人生记忆,打上记忆的绷带补丁哪。

富婆?富婆小姐姐也有精神需要的好不好?

屌不屌?多沙雕的XP都能给心理学破解咯!

怎么样?看到这里,是不是忍不住怒拍大腿,高呼:“居然很有道理?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大学老师要是看到凌云把精神分析玩得这么骚,她估计要羞愧得把大学学费都退给这么出色的天才学生。

……一路飞驰,所幸安全送到医院,全面检查过后,结果是左手肘关节脱臼,右手前臂轻度骨折。脱臼这个倒是好得快,不到两个月据说就能好差不多。右臂挨过猛力一砸,确实更严重,一般得三个月往上。

医生反复叮嘱,一定要安心静养,避免再次受伤。

……

“昨晚上是怎么回事来着?”在医院已经醒来的楠楠姐迷惑茫然,回到家里以后,多少清醒了一点,对凌云询问道。

“怎么着?哈,这一晚上,可真是惊魂的血腥盛宴。”凌云无奈地笑着回答。

“快,听姐姐的话,小云你跟我都细说。我的胳膊和头,呜……好痛。”楠楠姐确实也是深受折磨,对少年的犹豫和回避并未察觉。

到底怎么说才好?一向漫不经心的凌云也踌躇起来,你要怎么才能让这么一个成年女性相信,自己夜里变成了亟欲食人的凶残螳螂?

“这个,怎么说呢……我估计,楠楠姐你昨晚,应该是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激烈又凶残的梦,你似乎是伴着那个梦,手舞足蹈地梦游,一来二去的,弄伤了自己……”

“唔,梦吗……对啊好像是做过一个梦呢……嘻嘻,记得很好玩呢。”陈姐捂住脑袋,在迷惑中回忆,甚至面露开心满足?

看着美人脸上那几分愉悦的笑容,凌云简直是十足蛋疼,“姐姐啊,照你这猥琐又变态的笑容看来,你昨天晚上在梦里,是玩得非常开心?”

“……嗯……嗯,嘻嘻,感觉挺幸福的一个梦,就是那个小东西太不听话了,真调皮,最后没把他抓到手。”楠楠姐看着面部表情逐渐呆滞抽搐的凌云,也开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藏不住快乐的笑容。

“呃……老子小命难保啊看来……”他失声嘟囔道。

“怎么还能把你吓到了?对了我饿啦,这大早晨的,我的小云,好弟弟,现在赶快去做饭~”楠楠姐虽然身体受了伤病,但还是忍不住半撒娇半施号发令。

凌云呆立在原地:对啊,从道义上讲,自己不得已把女人打伤了,不把人照顾好,也说不过去。但是这女人可根本不是正常的女人,万一晚上再变妖,自己再没应对好,那不岂是真的要出人命?

看着就地发呆的凌云,楠楠姐会错了意:“哦,今天还没付钱下你的单呢,去把姐姐手机拿来,把单填好,我来点确定就OK。姐姐可喜欢点你了~”

这种矛盾又棘手的关系,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对凌云来说,已经远不止订单那点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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